重生之庶难从命 069 纳妾

作者 : 荇菜

南宫瑱走了之后,轻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起身披了一件衣服,有些费力的走向窗边,轻轻的叹了口气,她不知道在窗边站了多久,只知道没多久之后,天亮了,接着,已经有下人开始打扫庭院,想起之前亲眼所见许清玉所为,虽然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但没想到她可以做到那么光明正大,冷冷的扬起上唇,眸子里透着一丝寒凉。

“香药。”

随着轻云的一声轻唤,香药立刻出现在房门,在见到轻云站在窗边有些不悦的皱着眉头,“主子,你的身子才稍有好转,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

轻云忍不住轻笑,其实她唤香药也不过是随口试过,哪知道她果然一夜都守在这里,那南宫瑱的出现,她也必然全都知道了?她比任何人都要爱惜自己,这么多人想要她的命,她的命必然更加宝贵,怎么可以不爱惜?

她转头看着香药,只见香药的神色里没有一丝的疲惫,“你一夜都守在这里?”

香药略有些迟疑,神情有了些微弱的变化,“主子,前半宿奴婢不小心睡着了。”在主子出事的这两天,她担心还有人会对主子不利,不敢有半点松懈,直到主子醒转,她才敢在门口眯一会。所以……“主子,其实皇上来的时候奴婢并不知道,可是,主子的一声低唤‘皇上?’倒是把奴婢叫醒了。奴婢本以为是主子在说梦话……主子,奴婢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说话的。”

“我知道。”轻云淡淡一笑,“我想你尽快去帮我做一件事情。”她的眸光微冷,“最近好像所有人都有些空闲,都喜欢上门来找我的麻烦,想要静下来,看来得主动给她们制造一些麻烦了。”

香药略有些迟疑,看了轻云一眼,轻云挑眉轻笑,“有话想说?”

“主子,皇上……”

“但说无妨。”

“主子,奴婢是觉得皇上如今更是困难重重,怕主子你过于与皇上接近,会有危险,不过,若是主子真的对皇上倾心,奴婢一定会尽力保护主子,但若是主子……”香药没再往下说下去,毕竟是一个女儿家,要说这些事,对于香药来说,还是有些困难,虽然她武功不弱,但有关儿女之事,她就懂得不太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但又怕自己的话在言语上伤害到主子,只得低垂着头站在轻云面前。

“我知道你的意思,只不过眼见现在我自身难保,根本就没空去顾及这些儿女之事。”对于香药的担忧,轻云也不方便解释,“皇上的权力再大,他也保护不了我落水,是不是?”

听了轻云的话,香药立刻上前几步,愤然说道,“主子,奴婢早就觉得你落水之事有可疑,可是是主子你亲口说是自己脚滑。是不是大夫人干的?”

“是不是她做的都好,我没有任何的证据,就算有,似乎也没多大的用处,不过,她对我确实是好,居然将我许给了许远东那个畜生,而且,就连司徒乐风也即将回府府了。”刚才南宫瑱的突然出现,让她一时之间忘记问了,不过,问了也只是枉然,若真是南宫瑱下的旨,她便是问了,也已经迟了,况且他那么做,应该有他的用意。

“许远东?”香药轻皱眉头,后来才想起来,“居然是许远东?”这个名字很是熟悉,香药最初有些征愣,突然想起之前三夫人的事闹得满城风雨,都是因为传闻中与许远东通奸一事,广宜还差点连命都丢了。没想到,大夫人心里的人选居然是许远东?“太可恶了,那个畜生,根本就不配。”香药气得双拳紧握,“大夫人根本就是想借这件事来羞辱主子,主子,让奴婢去把那个许远东杀了,看大夫人的奸计要如何得逞。”

轻云忍不住轻笑出声,白了香药一眼,“她这次可以想出个许远东,下次还有李远东、张远东,总之,只要能够羞辱到我的,她都一定不会放过,你能杀得了几个?不如一劳永逸。”

听轻云说完计划,香药的眉头才得以舒展。

*

“司徒姑娘。”

轻云觉得身子已经差不多好了,便让红袖陪她出门走走,在街上走了没多久,就碰到那天那个男子,男子淡淡一笑,走到她的面前,唤道。

轻云微微福了福身,便想擦身而过,男子不着痕迹的绕到轻云面前,“司徒姑娘,今天能够碰到你正好,我们要离开京城了,正好说声告辞。”

他们居然要走了?胜负未分,他们怎么舍得走?“公子,以我与你们的交情,尚不需要特地说声告辞,一路顺风,再会。”两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京城,又正好遇上皇上被人行刺,这些事过于巧合,一切也肯定逃不了南宫瑱的视线,无论在明在暗,她都不想再与这些麻烦事扯上关系。

“司徒姑娘你就不想知道,在下为什么要在主子面前替姑娘你隐瞒么?”

男子的一句话,顺利的留下了轻云的脚步,她转头,静静的看着男子,他叫梵玄月,楚安国的大皇子,梵玄月走到轻云面前,“桃花会。”

三个字,便让轻云了解了一切,原来那天,她和南宫瑱便已经被他们的人跟踪了,亦或是,本就是他亲眼所见,“司徒姑娘,看来你与皇上关系匪浅,所以在我们走之前,我家主子还想再见姑娘一面,有要事相商。”

轻云淡淡一笑,“公子,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需要商量的,告辞。”

“姑娘。”梵玄月笑了笑,“只不过是几句话的时间罢了,放心,你的事我家主子暂时尚不知情。”他站在轻云面前,眼中有着不容人置疑的强硬。“如今姑娘你麻烦重重,说不定,在下还可以帮到姑娘你。”

轻云冷冷的看着梵玄月,他嘴里所称的主子,其实本是楚安国的三皇子梵夜华,梵玄月已经受封被册立为太子,即将登基即位。

“司徒姑娘,你也不想再继续引人侧目了吧?”轻云扫了一眼大街,现在的人越来越多了,再这样站在这里,只怕更惹眼,淡淡的点了点头,在梵玄月的带领下,离开了城中。

“主子。”红袖有些担忧的唤了轻云一声,轻云淡淡一笑,示意她不要担心。

很快三人就来到一处不起眼的民宅,红袖在几个人的看护下不能再随着进入内室,她急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了,正要进门的梵玄月转头看着红袖,“不用担心,在下绝不会伤害你主子一根头发。”

轻云侧头扫了梵玄月一眼,她终于知道为何前世梵玄月可以深得楚安国的民心,光凭这一点,便足矣能够看得出来。只是可惜……

“主子。”

“司徒姑娘来了,请坐。”楚夜华朗声一笑,示意轻云坐下,轻云身子动也不动,就那样淡然的站在男子面前,“希望我们的唐突没有打扰到司徒姑娘你。在下也不想多浪费姑娘时间,就直接开门见山了,我是希望姑娘能够帮我们取得关外行军布阵的地图。”见轻云没有要坐下的意思,梵夜华就直接将请轻云来的意思说了出来。

“笑话,我不过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拿得到行军布阵的地图?恕我无能为力,告辞。”

“司徒姑娘,若是我们还有办法的话,绝对不会劳烦到你。”

轻云转过身子上前几步走到梵夜华的面前,“公子,先不说我拿不拿得到,就算是拿得到,我也绝不会卖国。看来,你们是找错人了。”

“司徒姑娘,兴许南宫瑱在你的面前是一个知己、好友,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好皇帝,你大周国有多少百姓如今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你可知道?”梵夜华的语气稍有些微愤。

“这位公子,我再说一次,我不过一个弱女子,国家大事、百姓疾苦,都不是我能掌控之事,我也没有什么同情心,连自己的事都已经自顾不瑕,还去对百姓疾苦伤春悲秋连命也不顾么?那么大仁大义的事,我想我做不出来。”轻云有些嘲讽的笑道,语气却始终平静如不汪湖水,波澜不惊。“况且,皇上乃是新君,初登帝位,你们又是怎么知道他没为关外百姓想办法谋福祉呢?最为主要的,他是不是一个好皇帝轮不到我与你来评价,但对于我来说,他确实是一个好友、知己。”

梵夜华正要出声,梵玄月看了他一眼,他便立刻不再说话,梵玄月走到轻云的面前,“司徒姑娘既然无心相助,我们也必然不会再强人所难。姑娘,我与我家主子会在关外逗留一段很长的时间,若是姑娘哪日反悔,可随时来找我们。在下这就送姑娘出去。”

轻云朝着梵夜华福了福身,便随着梵玄月走了出去。

*

“主子,听说老爷想要纳妾,大夫人现在正在老爷的书房里吵得厉害。”

大清早清纱就屁颠颠的跑进来给轻云说这个好消息,现在这几个丫头都差不多一样的想法,只要这个太傅府不安宁,她们便开心了。

许清玉就算再不懂事,也绝不可能与司徒文信吵架,轻云白了清纱一眼,这些大户人家想要娶妻纳妾都太平常不过,身为当家主母,许清玉也只能忍气吞声。

见轻云没什么反应,清纱立刻睁着无辜的眸子,“主子,是真的,听说大夫人气得直跳脚,还被老爷一顿训斥,现在气得要死要活,听说,差点还要去大小姐那边暂住,也是被老爷强留下来的。老爷还说丢脸可不能丢到外面去。”

轻云挑了挑眉,“大夫人为何会有这般强烈的反应?”

“是这样的,听说老爷要娶的,是如今城里最火的舞姬。这个舞姬是关外人士,因为连年战乱,为势所逼,才会来青楼当一名舞姬,那天是许公子喝醉了酒,想要霸王硬上弓,那姑娘差点一死以保清白,幸得老爷出手相救,才得以保全。主子,这可是英雄救美的事情啊,那姑娘保准是感动得恨不得立刻就以身相许。”清纱说得眉飞色舞,好像当时她正好在场似的。

轻云对着铜镜理了理头发,“嗯,知道了。”

清纱不解的看着轻云,“主子,你怎么不开心呢?现在外面的下人谈论的可都是这件事了,你不知道,奴婢一听说这件事情可是开心极了,大夫人不是想把主子你许给那许公子么,许公子与老爷公然争一个舞姬,而老爷成功了,还要纳这个舞姬为妾的事,早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只是主子你最近没出门,才不知道外面传得有多厉害。老爷就像是光明正大的给了那许公子一个耳光,两家人更是势同水火,说不定,在这种情况之下,主子你会被退婚也说不定。”清纱话音刚落,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主子若是再被退婚,可就被人退了两次了。

“主子,是奴婢这张嘴乱说话,你可不要生气。”

轻云淡淡一笑,“若真是被退婚,我们落花阁上下就要好好庆祝一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还是去那边看看吧。”

……

许清玉的哭闹最终还是没有阻止到司徒文信,这一年多来他走了一个夫人,死了两个,若不是正逢先皇病重和驾崩,只怕他早就已经纳妾无数了,许清玉居然还在这件事上想不通,轻云不由得轻嘲一笑。

这个舞姬名叫瓶儿,才刚满十六,与轻云年纪相近,她也见过这个瓶儿,柔若无骨的腰身,瓜子脸,樱桃嘴,声音甜而不腻,眼神魅而不惑,在她的身上,轻云看到了柳雁卿的影子,两人居然意外的有几分相似,而且都出身于青楼,出淤泥而不染。

司徒文信在瓶儿的住处一连住了十晚,许清玉则从最初的哭闹,到最后足不出户,以清纱的口吻来说,是一夜之间几乎白了一头青丝,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而司徒乐宵也即将在今日回府,又有好戏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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