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家
飞机降落,傍晚的天空并不阴暗,而是有一种明丽的蓝色,群山在夕阳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而某人更是倒霉头顶,随心怎么也想不到从金字塔回来自己竟然会大病一场。
“起来。”狂锐把身下的女人一把拽了起来,却没有想到随心刚做了起来,竟然又会倒在床在,狂锐冰冷的鹰眸闪出一丝不悦,整理好衣服,望着熟睡的随心,“任随心。”
一声怒吼,让本来熟睡的随心立刻做了起来,她从来没有听见过狂锐叫她的全名,不妙啊!不知道怎么回事,从金字塔内回来就感觉昏昏沉沉的,看着眼前的狂锐也觉得摇来摇去的,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感冒发烧了?她从小到这么大身体一直杠杠的,从来没有感冒过,要病也只得过一次水花,没到三天就好了,现在怎么可能?
突地,随心看着面前摇摇晃晃的狂锐越来越觉得晕眩,突然,随心大着胆子一把抱住狂锐的双腿,“老——老大,你别摇了,我难受。”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极度的不舒服,脑子昏昏沉沉的,还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事物,难道她真得了感冒?不会吧?可鼻子似乎也不通了,白皙的脸也变得红的滚烫,就算看不清楚眼前的人,但这味道她知道是谁。这时密室的门已经打开了,机舱里除了少了威廉,全部都在等着狂锐,狂锐刚要说话,却看见随心对着他灿烂的一笑,随着随心张开双臂对着狂锐道,“锐,抱抱。”刚说完狂锐立刻拉下脸来。
机舱外的几人听见随心的话差点跌下机舱,几人都看着随心张开的双臂,这随心从金字塔回来怎么回事?她何时对着当家说过这么大胆的话?还敢叫当家喊锐?还抱抱?差点呕吐了他们几个,几个人脸色苍白的难看,还要忍住笑,能好看吗?最夸张的属于风扬,嘴都是歪的,牙齿咯吱咯吱的响,双腿都还在发颤,不知是被当家冰冷的气息给吓的还是被随心的不正常给震的。
“白枫,进来。”随着狂锐的一声低吼,声音带着不悦的味道。
白枫听见当家的命令,立刻站住脚,稳住了身形,快速的往密室走去,进去一看随心火烫的脸,泪眼朦胧的望着当家,双手张开双臂似是祈求着当家抱她,不用看白枫都知道随心这是怎么,发烧了,而且还不低于四十二度。
“给她看一下。”狂锐丢下一句,欲要走,却被人从后面拽住了衣服,还没等他回头,随心站起整个身体就贴在了他的身上,双腿还紧紧夹在狂锐的腰处。
白枫被随心的反应吓一跳,一下子窜上去就抱住了当家,吓死他了,这随心怎么回事?烧的不轻啊!“当——当家,她——她——发烧了,看这种情况还烧的不轻。”那种姿势,太过暧昧,白枫都不敢看,烧的连理智都失去了,这么厉害?怎么会发烧?看样子是被当家给冰的。
狂锐阴沉着脸,冰冷的鹰眸显得更加的阴狠,看了一眼在他胸前磨蹭的女人,他恨不得一把掐死她,这么大,还没有人敢以这种姿势趴在他的胸前,手刚要上前,见烧的通红的脸,黑瞳里闪着幽幽泪光,仿佛胸前的人知道他在看她,不由抬起头,露出微微一笑,右手不自觉的放了下去,对着闪躲的白枫不悦的道,“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我治好她。”
说着冰冷的一把拽下她摩擦不老实的手,一推搡就把她推在床上,快速大步的往机舱外走,还没走出机舱,又被某个人一把抱住,等狂锐冰冷的转过头,明亮的黑瞳流出雨滴,极其可怜的望着狂锐,“锐,随心喜欢锐,抱抱。”说着快速的就爬上了狂锐的胸膛,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右手不老实的一会模模狂锐的脸,一会模模狂锐的薄唇。
随心等说完爬上狂锐的身上之后,孤狼,黑蚁,夜鹰,风扬,还有白枫,全部咽了一口口水,几人使劲力气捏住喉咙怕自己会吐出来,这种亲昵属于情侣间的称号,随心说的还挺顺口,噗!烧的真厉害,跟平常的随心完全是两个人,要是平常的随心打死也不会叫她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不正常,有情况!
几人看着当家脸一会由青变白,一会变紫,那冰冷的鹰眸尽是泛着蓝光,这不是——不是要杀了随心吧!不至于吧?当家就站着,也不走,也不说话,就盯着怀里乱模的女人,除了变脸色,还有鹰眸里泛着肃杀的蓝光,当家似乎也没有反抗了。
白枫在后面看的心惊胆战的,这怎么治?还就黏着当家了,这随心难得的这么——开放。
白枫看到当家看了他一眼,情况不妙,搞不好当家把气撒在他身上了,那他不是太倒霉了?来到当家的面前。“当家,要不要把她关在小黑屋里?”随心你可别怪我,谁要你烧成这样,既然都知道是当家,还敢做出这种事?没办法,你先受点苦,在狂家就算是狂家的那个老家伙都不敢惹他,你敢这样,你下辈子算是玩完了。
狂锐听见白枫的话,又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随心这时候正好跟狂锐对视,灿如繁星的黑瞳泛着滴滴的泪水,美得致命,那笑容虽然跟平时的不一样,但依旧让人感到温暖。
狂锐嘴角一抽,两个大掌抚上那如墨的黑发,“不用,来给她量温度,明天她必须得正常。”阴狠的鹰眸白了一眼白枫,说完往狂家的古堡中走去。
白枫听见狂锐的话,心里一颤,操!烧成这样,明天能消失吗?还正常?这第二个随心?会害死他。
其他几人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这随心发起烧来,真是六亲不认啊!那姿势,那对着当家那么暧昧的抚模,随心还真是借机揩油,只要不连累他们几个就行了。
他们不知道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别动。”
一间卧室里,随心紧紧趴在狂锐的身上不说,双手一会模模这里。一会模模那里,整张脸摩擦着狂锐冰冷的胸膛,好似只有这样随心才感觉到舒服,
其中最痛苦的就是白枫,拿着温度计就送不到随心的嘴里或腋窝下,急的他一身的冷汗,在狂锐的身边来回的转,哪知道随心根本就不配合,刚好不容易送进了她的嘴里,谁知咯吱一声脆响,温度计在她的嘴里变成了几半。
看着当家就这么坐在床上,冷着脸,看着在他身上不老实的女人,白枫气急,来到狂锐的身前,双手把随心的头转了过来,温度计是里面都是玻璃碎片,要是不拿出来咽下去就完蛋了,白枫甚至都能听见随心咀嚼的声音,“吐出来,不能咽。”似是对着一个孩子的叮咛,娘的,他何时这样受罪过。
每说一句话白枫都要看看当家的神情,周围凝结成冰冷的气息包裹着他,致命的鹰眸,都想让白枫立刻逃开这里,他知道这都是对着随心的不正常而发出来的,就深怕当家把责任怪在他头上,现在给随心扎什么针都不行,只能等烧退了才能做其他。
“我叫你给她量温度,谁要你给她吃玻璃的?”随着狂锐的一声吼,吓了本来就忐忑的白枫一震,狂锐望着怀里的女人,不悦的皱起眉头,抬起右手,抚模着随心的墨发。
“当——当家,这,她真的,烧的不轻,只能等她烧退了才能给她吃药打针,现在不要说给她打针了,就连量温度都难。”妈的,他何时见过这么难缠的病人?一辈子也就医过当家,当家从来没有因为伤痛哼过一声,动都不动,这个女人不但动,而且还是在当家的怀里模来模去的,气的他都想一巴掌扫过去,可他看见当家都没有对她使出暴力,他更不敢。
狂锐看着怀里女人咀嚼的玻璃,右手突地捏住她的樱唇,一口印了上去,因被狂锐捏着嘴,进去没有任何的阻力,随心樱唇微张,冰凉的舌头包裹着随心的丁香小舌,冰凉的唇在她的嘴里吸取着那小小的玻璃碎片,片刻过后,随着一声噗的声音,白枫一看狂锐嘴角的血丝,微微惊讶,当家竟然会为随心做到这种程度,要是平常的当家,肯定会直接捏住她,逼着她吐出来,现在竟然对随心完全不一样。
随心感觉到越来越热,小手已经不甘于只是模着身前的冰凉,突地,小手慢慢的往胸膛下面移,突地,狂锐冰冷的鹰眸闪着阴狠的幽光,双手拽住随心的肩膀,彭咚一声,狂锐站起身来,把随心推倒在床上,看也不看随心一眼,“不管给我用什么办法,明天她必须得恢复。”说完迅速的离开卧室,留下一脸泪眼的随心和心颤的白枫。
白枫差点没被随心的动作给吓死,竟然要把手伸进当家的大腿根处,这女人真是烧的不轻,就连他们也没见过当家全身*的身体,也知道当家从来不碰女人,不过自从随心跟在当家的身边当家还是一样,从来不会因为女人而失控,就算是这一次,当家也不会动情,跟行不行没关系,而是狂家的男人除了威廉,在那一方面从来不会碰触,除非狂家的男人爱这个女人。
“呜呜——狂锐不喜欢我吗?”
“啊!”
白枫感觉到背后被人用手指一捣,吓死了,浑身一震,全身抖擞了一下,回过头一看,随心满脸泪水的望着他,白皙的脸庞已经红得像火一样,白枫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现在的随心他突然觉得很可怕。
“孤狼,黑蚁啊!夜鹰,风扬,你们快来啊!帮我一下!”白枫已经退到门口了,谁知随心趁机跑了出去,这要是被当家和狂家的那位老东西看见,那他非死了不可,当家之所以把随心交给他,就是因为不想看见随心。
“喂!随心啊!外面冷,来卧室里治病,你在这样,你老大会生气把你废了的。”最可怕的她每一次用那水汪汪的眼睛看他的时候,他都好像他在欺负她一样,该死,幸好没烧到认错人。
“锐,锐。”
随心嘴里都是锐锐的,让白枫更是头疼,咚咚,看着跑来的几个人,白枫好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你们帮我把她绑起来,当家明天就要她恢复,你们站着做什么啊!过来啊!”操!就知道看好戏,也不知道来帮忙一下,头疼。
“哦,对了,当家刚刚吩咐我要把中国那边的军火数据拿给他,我去拿给他,黑蚁,你留下吧!”孤狼看见随心的样子,有点心颤,当家要是知道他们对随心这样,以后的日子不是很难过?在说,等随心好了,那他们不是遭殃了?随心这人记仇,现在他是不干,不看,不管。刚说完就把手按了一下黑蚁的肩膀,就赶紧下楼梯消失在几人的面前。
“孤狼,你…。”
白枫那个气啊!早不拿现在拿?明明是在躲,看了走了一个,在把视线落在黑蚁的身上。
“我下面还有一些训练的科目还有当家吩咐我做的事,夜鹰可以留下。”严肃的说完竟然也快速的消失了。
“我要去密室整理资料,孤狼要我晚上开小会。”留下就是受罪的份,决不能留下来,随心这个女人那样的对当家要是烧的更厉害,把他们残害了怎么办?“风扬,你是不是也被当家吩咐去练车?”妈的,都拿当家来当挡箭牌,还兄弟呢?没一个有良心的,白枫拽着随心的衣服,要是被她下去,他这辈子也就完了,只好把最后的希望全放在了风扬的身上。
“那当家到是没有吩咐过呢?不过,我要去把威廉给接回来,刚才他发狂的对着我吼叫,他受不了了,叫我把他给接回来呢,嘿嘿,兄弟,这伟大的工程还是你来做吧!我去把接威廉回来,拜拜。”开玩笑,本来已经够他受了,现在要是在惹了随心那他会满头包的,而且看的出来当家对随心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来越由她,被随心那样叫也不发怒,要是他们把随心绑起来,身上的伤痕在被当家看见那他们手都会被当家罚到非洲挖煤,至于威廉发狂那倒是真的,毕竟那个女人在他身边好几天,就他一个不知道她的身份,还被上了,不发狂就怪了。
“你他妈的你们都有事,就我最闲,好啊!你们,给我记住了。”
“随心姑女乃女乃,你别在叫了,再叫在把狂家的老祖宗给叫来,你就死定了。”看着面前女人还留着泪,一脸哀求的望着他,嘴里还咕哝着叫着当家的名字,要是被那个老东西给发现这种情况不笑死才怪。
随心身上难受的要命,突地,把小手握住白枫的大手,却感觉不一样,在往上一移,还没等随心模到白枫的胸膛,随心只觉得颈脖一痛,眼前一黑,头脑一昏,倒在地上。
“哎呀,我的妈啊!这女人是想要我的命啊!”被随心突地一模,连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然不是厌恶,却觉得浑身不爽,差点没晕过去,她要是醒过来知道她模当家还欲要模他,依随心个性肯定会说那是你们在做梦,操,要是被当家知道随心敢模他,随心的那只手肯定都会被废,他肯定会被当家给送去非洲喂野人,没办法只能打晕她,这样安静了,也好给她打针,消火,娘的,老子还从来没见过有人发烧能变成另一个人的。他发誓以后绝不会让这个女人发烧,受伤都会是他。
“风扬,你快点过来听见没有,老子待在这快发疯了。”刚刚出发的风扬就接到威廉的咆哮,风扬只要听声音都能感觉到威廉此时是有多生气多不爽。
“来了,你急什么?好好跟——警察——MM,聊会天。”风扬故意把警察语音拉长,都把人家警察给上了,还不陪人家好好聊聊,还发火,真是够无情的,谁知道风扬的这句话正中威廉的火枪口上。
“操,你想干架是不是,赶紧给我快点过来。”
说完直接挂断,风扬扯开嘴角,哼!当家都有给你机会到警局跟那个女人谈谈,看来谈的并不理想嘛!依威廉的性子,绝不会说出好话来,尤其是对他欺骗的人。风扬缓缓地开着飞机,向着A市去。
A市九龙警署
“武泽先生,请喝茶。”在警署的一间办公室内,一个穿着警察服的男人,一脸笑意的对着对面红头发一脸冰冷的男人说道,双手拿着泡好的茶水欲要递给他。
“你的队长似是很有本事啊!”威廉的锐利的蓝眸自从进来就没有离开过在他旁边的女人,邪肆的笑意让本来坐在最高位上的督察全身一颤,嘴角扯开的笑意更是让人觉得害怕。
“哈!语桐啊!是刚上任的队长,虽然看着柔弱,可整体的素质却是最好的,还是军事家庭出身。”男人很好奇这么柔弱的女人竟然能把狂家的人和黑家的人带到警署来,本事不小啊!刚上任就立了这么一个大功,他们的人还从来没有人可以把狂家的人“请”进来过,黑家的人也没有过,真不愧是上校军官夜宸的女儿。
“武泽先生啊!我能不能问问你,这次关于埃及金字塔的事,能不能……。”
“我没有闲心陪你聊天。”威廉的心里很乱,看着这个女人心里的怒火就会立刻给勾勒出来,尖锐的蓝眸紧紧注视着一语不发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却对着坐上椅子上的男人在次吼道,“不过,我到有心情跟这位夜——警官说话,你,可以滚出去了。”
椅子上的男人听见威廉气愤的话,赶紧离开座位,在开门的时候,对着沙发上女人喊道,“语桐啊!好好的跟这位武泽先生谈谈。”男人不可思议的离开办公室,看来这个男人对这个语桐很有意思啊!看来这次的案子肯定能破,男人趴在窗户上准备偷看,却被一道帘子一拉,谈话还要拉帘子?
办公室室内,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怒火的味道,男人靠着墙壁,双腿交叉,看着依旧平静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威廉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想等那个女人先开口。
可等了好久也不见女人开口,立刻心里的怒火在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按住她的身体就把她按在沙发上,两人的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一个上,一个下,让人遐想连连,可两人却没有顾得上想这些,语桐睁大眼瞳,望着一脸愤怒脸部扭曲的男人,忘记了挣扎,忘记了他们此时撩人的姿势。
可某人却在这时怎么也忍不住了,看着身下的女人,突地,闻到一股他熟悉的味道,那晚的味道,不由的冒出口问道,“那个晚上是不是你?”这种味道太像了,几乎一样,锐利的蓝眸紧紧的盯着她,看着她的反应。
身下的女人听见男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吓了一跳,心跳的厉害,他竟然还记得那味道?却又失望,原来他根本还是不知道是谁帮他的,她很想告诉他,是的,那个晚上是她在他的身下,可现在两人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她还有家人,就算他知道了又怎么样?想到这里稳住想要哭的眼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句话把威廉的希望全部打破,他可以看得出来这女人说出这句话的那抹犹豫,骗他潜伏在他身边他都可以不在乎,可他讨厌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逃离,不愿,让他心里的怒火可以轻易的就可以勾出来。
“是吗?那我就让你知道我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完嘴角勾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对上她的唇,快速品尝她的芬芳,这味道,这感觉,这柔软的唇,这冰凉的温度,跟那晚的女人完全的重叠,虽然那晚他不知道那个女人的样子,可这些触感,他全都能记在心里,是她,绝对是她,就算不是他,他也要把她变成是的。
被这突然一吻的语桐吓了一跳,身体一颤,有一瞬间让她差点沉浸在这有点霸道的吻里面,忍住那心里的痛,手一扬,趁他不注意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办公室,就连外面的警察都停止脚步看着这间办公室的门。
“你,无耻,变态,这是警局,如果你想在警局待一辈子,那么请你放尊重点。”说完用力的一推搡,飞快的抓起警帽,打开门跑了出去,忍住泪,“局长,对不起,我今天不舒服,我要请假一天。”还没等靠在窗户上的男人同意,语桐就跑出了警局的大门。
男人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往办公室里看,却不敢进去,等威廉站在办公室门口,手捂着脸,跨起脚步,就要走,却不巧被男人一口叫住“你,你?”他还没录笔录呢,还没有说任何关于金字塔的话呢,这么就走了,该怎么跟下面的人交代呢?也不知道两人在里面怎么谈得,怎么就把语桐给谈跑了?还要休假?
“还有事?”威廉邪笑的样子却在男人的眼里感觉如同针一样的扎在他的身上,尤其是那双蓝眸,带着狠厉,带着杀戮,就算他是国家总统也害怕。
“没事了,没事。”
“哼!”威廉冷哼一声,突地,走到窗户边往外一看,风扬的飞机已经到了,飞速的往后一退,惯性往前一冲,砰的一声,整个警局的人全都看着从这里飞下去的男人,这可是五层楼啊!这下真是走的惊天动地了,威廉走了,全体的警员把视线全都投在那个男人的身上,男人感觉到视线,脸色一变,面子上有点顾不上,顿时吼道,“找装修的来修一下。”接着就转身的进了办公室,关上了房门之后,所有警员连连称赞这威廉的跳楼秀。
“风扬,你他妈来的真慢,你怎么不赶上明天再来呢?”坐上飞机,威廉对上风扬就是一顿怒吼,似是想把怒气全都撒在他身上,那个女人脾气还真是上涨了不少,被随心打完了,又被这个女人打,偏偏这两个女人他拿她都没办法,随心是狂家的未来主母他是不敢打,可那个语桐是他什么人?刚才似乎都没有想过就吻了她,脸打的还真是疼。
风扬从透视镜看着威廉捂着左脸,就知道因为什么了,肯定是说了什么话,被那个女人打了,在心里冷笑一声,“不会的,当家明天要在狂家开会大大小小的人都要在准时参加,你想缺席?”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来接他,跟那个女人说清楚了最好,不过看这样子,一辈子也别想说清楚了,女人啊!就是麻烦,家里的那个,都快扰的他们的不敢上二楼了。
“哼!我要是不去,狂锐还能让我待在狂家?有什么大事?”一般不是什么大事,狂锐不会开这种大会,虽然他进狂家是被狂锐允许的,那个老头子也没有反对,可毕竟不是狂家的人,但不可能不去,狂锐早就把他列入狂家的行列了。
“明天不就知道了,还有告诉你今晚千万不要上二楼,最好一楼也不要待,最好是到十楼,最顶层。”那女人要是发烧跑到他们房间来怎么办?他们现在都跟随心少见面少接触为好,当家的那个样子,占有欲太强,有点渗人,搞不好就会撞在枪口上了,赶紧跟威廉说下,不然,他真的又会倒霉。
威廉听到风扬的话,一愣,“为什么?没事跑到那么高做什么?”
彭咚!
飞机熄火!
风扬从驾驶位上下来,意味深长的一笑,“听我的没错,如果,你不想在倒霉,就乖乖听我的。”拍了一下威廉的肩膀,独自的走下了飞机,有些事不能明说,当家的事更不能说,说多了,倒霉的只有自己。
威廉耸耸肩,无视风扬警告。
黎明,不知什么时候撕裂了黑夜的袭装,在窗玻璃上抹了一层淡蓝。
“啊!脖子疼,头也疼,全身都不舒服。”等随心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她坐在床上想着昨晚她什么时候睡着的?她记得自从飞机上睡着就再也没有醒过,怎么会睡那么久?而且中间也感觉不到狂锐的重量,为什么脖子这么疼?右手抚上额际,好疼啊!无意间看见左手还插着一根针,嘶——丫的,谁弄的?房间是欧洲古老的装饰,这就是在狂家了,“容嬷嬷”我饶不了。
“你想在床上坐到什么时候?要狂家的所有人都等着你一个人吗?”一声冷漠的声音传进随心的耳里。
随心转头一看白枫斜靠在门上,双腿交叉,双手插在裤口袋里,满脸不悦的望着他,“这针你扎的?操,老娘到底是哪里惹你了。”疼死了,轻轻的一碰,恼怒的想要拔下来,却被白枫严肃的打断。
“想流血不止,你就拔。”哪里惹到他了?亏她说的出口,敢情她完全不记得了,还恼怒的瞪着他,昨晚要不是他扎了一晚上的针,她今天能好就怪了,还用这样的表情来看她,早上整个狂家都准备好了,就等她一个人,要不是他早一步上来,当家肯定会上来掐死她了。
“那你快拔了啊!对了,老大呢?”知道会流血还不来帮她拔了?从昨晚就没有看见过狂锐,他怎么会来?
白枫听见随心的话,站直身体,跨进房门,来到随心的身边,趁她不注意,飞快的拔了针,冰冷的道,“哼!看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你都不知道了,当家啊!当家昨天宣布今天狂家所有人都要在大厅开会,就差你一个了。”看来刚才的话,她是完全没听见啊!这女人会气死人。
随心听闻咧嘴一笑,本来站起的身体又倒在了床上,“我又不是狂家的人。”她不是狂家的人就不用参加会议了,她不是狂家的人开什么会?还是在睡会比较好。
“哼!”白枫真是想扫这个女人一巴掌,没听见他说什么吗?就差她一个人了,“汗!任随心,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未来狂家的主母了?你竟然要当家等着你,你想死了看来,你在不下去,等当家上来,有你受的。”白枫刚一说完,一阵狂风从他身边经过,随心消失在他眼前,这辈子这个主母会让你抓狂到想死。
随心赶紧沿着楼梯穿着衣服,没下几步,就见好多人排成两排,一直排到大门外她看不见的地方,可怎么没见狂锐的声音?身体有点发颤,越往下走越觉得周围冰冷刺骨,甚至都有点想逃,这感觉不太对劲。
“任随心,我给你三秒的时间,立刻出现在我的眼前。”
还没等随心犹豫着要不要下去的时候,却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把她那点犹豫完全打破,立刻不管任何的不对劲和冰冷,使劲快速的爬下楼梯,下完楼梯随心一看四周,孤狼,黑蚁,夜鹰,风扬,威廉都在,就连狂家的老东西都在。
每个人胸前都带着属于狂家的雄鹰标志,只不过颜色不同,各自按着自己的位置站着,狂锐坐在上座,像一个帝王一样俯视着下面的人,而狂家的老爷则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突地,威廉给她打眼色,叫她站在风扬的旁边,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看的她有点难受,顿时露出随意的笑,“嘿嘿,那个——我道歉,我来晚了。”
说完看看四周,没一个理她,个个板着脸,有没有搞错都已经道歉了还这样?至于吗?随心不知道在狂家从来没有一个人在狂锐开会的时候敢迟到过,只要迟到的人,就不会有资格待在狂家。
“谁叫你说话的。”孤狼冰冷的对着随心一声叱喝,眼里满是不悦,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叫当家等一个人,迟到,在狂家是最不容许发生的事,耽误那一分钟的时间就有可能是上百条上千人的性命,而且在当家没说话的时候,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说话,也没有资格说话。
随心被站在狂锐旁边的孤狼一喝,吓了一跳,那么冷漠,那么严谨,跟平常的多了一分冰冷,操!算她话多了好吧!她可是第一次公众的道歉,没想到也被孤狼给否决了,说话都不让了?那叫她来干嘛?
“过来。”狂锐冰冷的鹰眸看着随心。
随心听见狂锐的声音,快速的来到狂锐的身边,谁知却狂锐一把拽住手腕,勾住她的腰站了起来,那冰冷的鹰眸含着太多的东西。
“武泽威廉,意大利黑手党的老大,从小就跟我打拼,狂家能有今天少不了他,对狂家有恩,从今以后他也会是狂家的一员。”狂锐冰冷的对着所有人说道,虽然没有说出身份,职位,可所有人都知道,狂锐亲自说是狂家的一员就代表着,威廉跟他没有上下级的关系。这样一说只是为了威廉以后办事轻松点。
“任随心,多次救了当家的命,现在是狂家的六当家。”随着孤狼的一句话,这样说都有点牵强,可随心只能先在这个位置上待着,要成为狂家主母还有一段时间的磨练。
让随心一愣,六当家?她可从来没有想过她要在狂家做一辈子啊!狂锐冰冷的鹰眸紧盯着她,腰间的手用力的搂住她,随心的黑瞳看了他一眼,觉得哪里不一样,对于昨晚的事,完全是记不得分毫。
“该做什么的做什么。”随着狂锐的一声令下,所有人立刻井然有序的散开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我还以为小锐会宣布你的婚期呢,真是有点失望呢。”这时候一道戏谑的声音传进随心的耳里,狂龙望着一脸惊诧的随心,看来他的孙子都为这个女人想好了,没宣布他们的婚期他不是失望而是觉得是对的,这时候这个女人仅仅凭着这些,是不可能让下面人信服的,还要磨练,在六当家的这个位置上,会让这个女人进步的。
狂锐冰冷的鹰眸里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竟敢要我等你?”一把捏住随心的下巴,这个女人竟然打破狂家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状况,等人?他狂锐的字典里何时有过这种词?
“老大——我又不知道你们今天要开会,而且昨晚也没人跟我说啊!”昨晚她都不知道在哪?睡觉吧!感觉不太可能啊!哪天晚上狂锐不紧抱着他睡的?她能感觉到,可昨晚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今早起来还浑身疼痛,还被白枫无故的扎她,现在还来说她?
一说到昨晚狂锐的鹰眸里尽是疲倦,孤狼几人的神情更是难看,几人都不吭声,随心也听不到狂锐的怒吼,还没等随心抬头一看,就被狂锐一把带着去了餐桌上。随心自从在狂锐的身边几乎没有一次好好的吃过饭,看着面前的菜肴,随心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没等狂锐坐下,一就坐在了凳子上,突然感觉到无数带有杀气的目光看着她,赶紧站起来,嘿嘿笑道,“我错了,嘻嘻,我认错。”老大没坐,她有什么资格先坐,想死了,看着孤狼几人的白眼,行,她错了。
归于孤狼几人的白眼,狂锐的爷爷倒是没说任何的话,就坐在了狂锐的对面。
狂锐看了一眼随心,就坐在了上位,接着威廉孤狼几人也都做了下来,随心实在是忍不住了,也不顾其他几人的眼光,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她没想到欧洲早上也会吃的这么丰盛,而现在的随心还不知道接下来的几天都会吃不上饭,如果她知道后来的事她会后悔在今天没多吃点。
刚要用筷子伸进一盘的糖醋排骨,却被狂锐啪的一声打下了筷子,随心立即看着狂锐,干嘛!不是吃饭吗?又不让她吃?只听见狂锐冷冷的扔一句。
“吃你面前的。”
“干嘛不让我吃?这些都不是让人吃的吗?我要吃。”随心不死心的在次拿起筷子,就要往另一盘的红烧仔鸡里送去,好多天没吃一点肉了,难受死了,馋的要命啊!这么多好吃的在她面前叫她别吃,这不是在虐待她吗?
谁知道刚要送到嘴,却又被狂锐用筷子打下,随心急了,却不敢发火,妈的,这叫她来做什么?看着那个老头吃的多香,喉咙又咽了咽口水,妈的,面前的除了粥还是粥!在者就是一杯水!啊!有没有搞错就吃这些?
“叫你吃面前的就吃面前的,吃完了还要出去办事,你吃多了会撑着。”威廉好心的对着随心说道,他是看的出来狂锐之所以不让她碰这些油腻的就是因为随心胸口的伤,还有昨晚发烧的事,他不说,他们也不敢当着老家伙的面说出来,这次他们要去澳洲寻找那批失踪的军火。
所有人都埋头吃着饭,就只有随心看看面前的粥,在看了眼那美味的糖醋排骨还有其他菜肴,妈的,都是她在中国喜欢吃的菜,这不是在引诱她吗?随心眼一眨,叹了口气。
“把她的那份统统撤了。”狂锐突然对着后面的男管家冰冷的命令道,那一批的军火在海上消失的,那这次就要做船才能去,没时间让他们带太多的东西去。
说完管家就端着托盘欲要收随心面前的粥,就连那一杯水都要端走,随心急了,“我——我要吃,要吃,我喜欢吃粥,我也喜欢喝水,别端走,我饿的快疯了。”娘的,收走?她都记不得自己几天没吃饭了,好不容易等到狂锐他们吃饭,没想到他们却给她吃粥,她恨啊!只不过思考怨恨了一下狂锐就要连粥都要收走,只要狂锐吩咐的,她就不可能吃到她面前的东西,要是连粥都走了她等着饿死吧!
当下赶紧拿起碗,也不用勺子了,直接对着碗口喝起来,人要是饿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在傲慢的人也会向三斗米低起头,什么面子,什么淑女,在食物的面前全都是浮云。
“喂!小女孩,小锐虐待你都虐到这种程度吗?”对于随心的吃相狂龙丢下碗筷直接望着她咕噜咕噜的喝着粥,时不时还发出窸窣的声音,怎么饿到这种程度?他的孙子竟然连饭都不给这个女人吃吗?满脸笑意的望着不顾形象喝着粥的女人,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拘小节。“可不……。”随心放下碗,刚要说的可不是吗?却感到几人杀人的目光,又急忙改道,“哪有?只能说,忙啊!忙到连饭都吃不上,我们的伙食没你在狂家的油水大”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口水,感觉还没饱,对着正在细嚼慢咽的狂锐露出灿烂的一笑,“那个——这个,能不能在给我一碗?分量太小。”欧洲人的碗就那么点大,而且里面只有半碗,不够她塞牙缝的。
噗,噗。咳咳!威廉风扬几人听见随心的话,把刚吃进嘴里的饭全都给喷了出来,这女人,还嫌太少?再要一碗?这要哪个女人敢说出这种话?
狂龙满脸笑意的盯着要饭似的随心,看来他孙子都克扣到这种程度,连饭都不让这个女人吃,越来越有意思了。
“没有多余的。”
狂锐的这一声吼,随心不情愿的用纸擦了擦嘴,操,克扣伙食,虐待啊!她的爱好不多,就只有吃饭,睡觉,这两个嗜好,现在倒好,全被狂锐给剥夺了。
见狂锐,擦完嘴,突地,几人全部站起,狂锐手一勾,把随心就勾在了怀里,其他几人也离开了座位,随心一楞,这是做什么?看样子又有事?
“这是做什么?”没事那么大反应做什么?不是都已经完事了吗?都露出那种神色?不对啊,不会又要寻什么宝吧,这次去差点丢了命,现在在来一次,她会没命的。
“这次澳洲的军火失踪,这次要出海。”风扬对着随心说道他们此次的行动,关于这次的军火失踪他们觉得很诡异,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次的情况!
随心听完风扬的话后对上狂锐冰冷的鹰眸,军火失踪?有没有搞错?还在海上?这海上可是她的死穴,搞死这次也不要去了,要是能在狂家待着的话,睡个几天,多好。
“老大——这次我不去行不行?”不去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了,黑瞳带着祈求的目光望着狂锐,她只要碰到水就会全身软,要是在发生什么事的话,那她的小命肯定又会难保,不干,这次绝对不能去冒险了。
“行啊!你可以跟着帮我开车去黑市,刚好这一次的交易有动手的必要,你可以帮我冲出重围。”黑蚁看着随心一脸的不愿,故此要让她跟着他,她就不信这个女人会选择他离开当家,当家身边在危险可随心在当家身边那都是最安全的。
这个女人就是要用逼的。
“啊!那算了!我感觉还是跟在老大的身边比较好。”哼!与其跟在黑蚁的身边还不如跟在狂锐的身边,去黑市?那不都是血腥的场面?搞不好,她就再也回不来了,还是跟在狂锐的身边好,最起码不会死的早。
几人听见随心的话,在狂锐的身后都笑出声,刚刚才睡了一晚啊!歇了还不到一天啊!就又要上路了,她猜不出来这次的上路会不会安全,可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只要每次狂锐去干什么,或者去哪,都会发生一些惊心动魄的事,还有素心的事,那个孩子到底会怎样?黑炎会留下吗?隐隐约约的感觉似乎有人在他们其中操控着,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威廉,语桐有对你说过什么吗?”她不信在警局威廉没有问那些让人恼火的问题,她从来不多事,可语桐不一样,想必她肯定很无助,还躲在哪个角落里哭呢。
“怎么?她应该要跟我说什么吗?”威廉邪肆的看了一眼随心,那双黑瞳,似是再隐瞒着什么,但他不会问,也知道随心根本不会说。
随心耸耸肩,“我闲的。”随心不知道在她说出这句话的后果,根本没意识到某人的不悦。
“闲?很好,我会让你知道你说出这句话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