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嘉隐着一层薄纱的灵转眼眸,因这重摆上了台面的威胁,而半眯了眯。
回头,莞一个娇俏妍丽的笑容,洛嘉嘉贝齿微露笑的无比真心纯良,她轻轻福了福身,姿态妩媚生动:“民女真是要谢谢王爷抬爱了,竟然如此不遗余力地‘保护’着民女。王爷如此担心民女逃走,该不会是害怕民女这一走,会间接落实了您和您那公狗间不得不说的什么事吧?”
“有没有那些事,我想,今晚的洞房花烛夜,会得到证实的,是吗?”凤临轩不怒反笑,只是那漆黑眼眸里的墨色却深了几深,整片瞳孔都陷入一片化不开的浓色之中。
“那我们拭目以待?”洛嘉嘉笑意加深。
“本王定不负王妃期待!”凤临轩眸色更浓。
后来大安史书上记载:大安三十九年冬,帝三子凤临轩迎丞相之女洛芬芬为妻,举城欢庆,其间三子亲迎王妃并与之共轿,感情深笃为后世之佳话。
然而事实的真相,是这样的:
“啊呀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王爷您没伤着吧?看民女这鲁莽性子,差点伤着王爷,民女可真是该死,真是该死!”
洛嘉嘉刚一下花轿跨火盆的时候,就一个“不小心”带倒了火盆,然后火盆又“恰好”滚向了凤临轩。那一路的火苗燃烧过去,再让劲烈的北风一吹,饶是凤临轩闪躲的及时,那喜服衣摆上罩着的罩纱也多多少少沾了点火星子,烧毁了那么一小块儿。
“哎哟哟!”一旁的喜娘吓得捂着脸申吟了声,压低嗓子低声提醒道:“小姐,这大喜日子的,别在这说什么该死该死的,您这嫁的是皇室,一个不小心让人听去了,可是要……”喜娘做了个一刀切的姿势。
洛嘉嘉虽然遮着盖头看不见喜娘的表情,但却看到了她的“一刀切”。似是被那威胁给吓到,她娇小的身子哆嗦了一下,惊恐地颤着嗓音转向凤临轩的方向:“王……爷恕罪,民、民女方才好像犯了什么忌讳?可、可民女不是故意的王爷明、明鉴啊!不过……话说回来,民女其实是不信这些的,总不能是说、说犯点忌讳,王爷明天就会横尸街头……惨遭不测吧?祸害是要遗千年的,王爷您说您会、会死吗?会吗会吗会吗?”
被问到“会不会死”的凤临轩把玩着同心结红绸的一头,含笑拥住洛嘉嘉的削肩,在她耳侧悄悄道:“会不会死……本王暂时不知道,不过本王这么喜欢王妃,若哪一天真的遭遇了不测,那定是要让王妃陪葬的,不然地下一人多寂寞,对不对?”
“王爷您可以带着您的狗啊,一狗在手,寂寞没有!”
“王妃的意思是在承认你连一条狗都比不上?”
“王爷见谅,若是在论攻王爷的菊花方面,那民女确实是自愧不如的!”
“王妃也见谅,本王还就想带着你了没得反抗!”
整个过程,凤临轩和洛嘉嘉都靠的极近声音也压的特别低,在外人看来,就是那对新婚夫妇甜蜜地依偎在一起还没拜堂就开始说悄悄话互咬耳朵就差没有天雷勾动地火了。
可谁又知道,那亲密依偎的呢哝低语中,你一刀我一枪,杀气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