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宫中李婉宁尊贵的坐在主位之上,身穿玫瑰紫凤袍,头戴飞凤衔珠璎珞凤冠,脸颊描绘的极为精致,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虽已过了水葱般的年纪,可是肤质依旧很好,白皙柔女敕,可见年轻时一定艳绝四方。
只是此时脸上一片阴冷之色,描绘着金色眼线的眼角微微眯起,狠狠的盯着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眼神极为的阴毒狠辣,好似正通过那道眼光穿越过去凌迟着某个人一般,保养得宜的手紧紧的攥住手中的茶杯,用力的指关节好似都有些泛白。
四周伺候的宫女都低垂着头,屏息静气小心的随侍在一旁,多年的伺候经验告诉她们此时主子的心情非常不好,还是小心的好,一个伺候不周只怕就要成为主子的出气筒了。
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将头埋到胸口处,若是可能都恨不得能变成透明的让主子看不见自己。
“砰!”李婉宁猛的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上好的骨瓷撞上白玉石的地面,霎时碎成千万片,众丫鬟都是一激灵,瑟缩着将身子蜷缩的更低了。
李婉宁咬紧着牙,脸颊的肌肉微微的跳动着,手中猛的拿起一旁的一张纸条,该死!真是该死!
目光中阴毒狠辣越发浓烈。
“母后,我就说那个丑八怪有什么好的,皇兄还鬼迷心窍竟然想娶她,哼,根本就是个贱丫头!”一旁司城雅琳瘪了瘪嘴,对眼前的情况好似已经司空见惯了。
李婉宁皱了皱眉,脸色越发的阴沉,半晌才阴冷的开口,“你确定你的消息不会有错?”
司城雅琳瘪了瘪嘴,对李婉宁这样不信任自己有些不满,怪只怪自己是女儿身,不能继承大统,也难怪母后不够看重自己,脸色一沉一巴掌摔在身旁宫女的脸上,“死奴才,还不赶紧把这收拾干净!长个眼睛是出气的吗?!”
那宫女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司城雅琳,没有想到小心着小心着还无辜遭灾,咬了咬唇一脸委屈之色。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喂狗!”司城雅琳厉喝一声。
那宫女瑟缩了子,清醒过来,立马躬着身子去捡地上的碎片。
司城雅琳狠狠的瞪了眼蹲在地上的宫女才又扬起脸对李婉宁笑道,
“当然了,这可是我亲信送来的消息,怎么可能有假啊母后!”
笑容中带着三分得意,能从战王府套出消息来时多么的不容易啊!
李婉宁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的表情,喝道,“都给本宫下去,笨手笨脚!”
众宫女都低垂着头,一听此话都如蒙大赦一般,隐隐的长出一口气,躬身行礼,齐声道,“奴婢告退”
排成两排整齐的退了出去。
跪在地上的那名宫女浑身一震,手颤抖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退出去,若是自己退出去了,地面还未收拾干净,若是皇后责罚,只怕就不是几板子的事情了。
若是不退出去,不知道皇后刚刚说的那个“你们”是不是包含她在内?
李婉宁看着地上的宫女,眼中阴霾一闪而逝,真是蠢笨如猪!没一个让她顺心的事!
“滚!都给我滚出去!”
那宫女一听手一抖,跪着快速的向后挪动几步然后起身快速的退了出去,看见外面青天白日竟然有一种隔世重生的感觉。
“该死的钟无忧真是给脸不要脸,皇兄不嫌她丑就算了,竟然还戏弄了皇兄,现在竟然又勾搭上战王殿下,真是个狐媚子!”司城雅琳恨恨的道,撅嘴在一旁的紫檀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一句话说的李婉宁更是心烦不已,她没想到钟无忧绕了一圈却要嫁给司城祁月,这两年司城祁月在军中国内的呼声已经越来越高,皇上对浩宇和司城祁月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虽说浩宇身为太子,可谁又知道最终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若是司城祁月和钟家联姻,那形势就会大大的不妙了,钟名优在朝堂上颇有势力,很多官居要职的官员都是钟名优的门生,以钟名优对钟无忧的宠爱,若是司城祁月和钟无忧成亲,这些原本中立的势力必然倒戈到司城祁月的阵营,这可是大大的不妙!
在加上还有冰将军那路势力,一贯和司城祁月走的很近,也是很大的隐患。
皇位只能是浩宇的!谁敢挡了浩宇的路,谁就必须死!
李婉宁眼神阴鸷,冰凉发出森寒犹如毒蛇般的光芒。
“以后不要在战王府安插人了”,李婉宁对司城雅琳叮嘱到,司城祁月那里不是好弄的,若是一个不小心只怕惹火上身。
“母后,你放心吧,孩儿知道,孩儿也是看您这几天心烦想要给你分忧”,司城雅琳瘪瘪嘴这几日李婉宁为了钟无忧的婚事急的不得了,她都看在眼里,若不是为了帮母后探听消息,她犯得着花那么大的代价去弄消息吗?
“还是琳儿最乖”李婉宁听见这话脸上阴冷的表情才有了丝丝松动,低低叹道,“你皇兄若是有你一半懂事母后也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司城雅琳乖巧的上前轻轻给李婉宁捶起来肩膀,“母后,今日钟无忧就要给父皇回话,您准备怎么办?”
李婉宁眼中霎时迸射出凌冽的寒光,恨恨的道,“既然不能为我所用,留着迟早是个祸患!”
司城雅琳眼睛一转,伏在李婉宁耳边低语了几句,眼睛中发出犹如毒蛇般的寒光。
李婉宁边听便点头,唇角缓缓勾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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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宽敞的马车四平八稳的行驶在道路上,无忧一脸舒适的躺在车中的软垫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感叹司城祁月还是个懂得生活的人,看这马车,墨兰的车体仅用锦缎包裹,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可是内里差异就大了去了,整个个车厢都用上好的皮毛包了,舒适的软榻,塌旁两角放着两张小几,上面摆着糕点水果坚果类的小食品。
小几下面有滑动的凹槽,可以移动到软榻中间,当做书桌使用。
无忧仰躺在软垫上,微眯着眼,盯着面前男人伟岸的侧影,唇角够起一抹绝美的弧度,只是这么一点时间竟然还要处理公事,真是个勤勉的王爷!
不枉百姓对他的爱戴。
“爱妃在想什么?”不知司城祁月何时转过了身子,一脸笑意的看着慵懒好似猫咪似的女子。
无忧勾勾唇,“爱妃?现在还算不上好不好?”
司城祁月挑挑眉,整个人压了上来,俊颜瞬间放大在无忧脸前,“爱妃以为自己还跑的了么?”
无忧看着眼前俊美无俦的脸颊,微微一笑,挑衅道,“成亲了都可以休夫,别说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
司城祁月一愣,眸色瞬间阴沉下来,狠狠的吻住无忧的唇瓣,辗转吸吮半晌,缓缓放开,邪笑道,“本王不会给你机会的!”
无忧呵呵一笑,伸手环住司城祁月的脖颈,只觉手下的脖子微微一僵,无忧笑道,“我用一生来赌,你可不能让我输哦”
司城祁月呼吸一紧,心好似被什么塞满一般,她说什么,用一生来赌?她终是许了他一生!那股几乎将胸腔涨爆裂的幸福让他急于做点什么,司城祁月微微一笑,那笑容灿若星辰,将整个世界都能照亮一般,目光中的爱意浓烈如酒,就那样看着无忧,好似看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叹息着吻了上来。
“忧儿……”
火热的唇温柔的摩挲着无忧柔女敕的唇瓣,舌尖轻轻的描绘着完美的唇形,一点点温柔的熨帖着唇上的每一处角落,带着令人心惊的温柔,一丝丝一缕缕的从唇间熨帖传递到无忧的心间。
那种温柔和珍惜,就好似轻吻的是最珍贵的宝贝,珍惜的让人心痛。
一吻结束,司城祁月微微抬起头来,漆黑幽深的眸子即使是时间最纯净的墨砚也汇集不出那样纯净的颜色,紧紧的锁着身下的无忧,幽深的眼神似乎连着另一个时空,呼吸间便能将人吸吮进去瞬间化成齑粉。
“忧儿……我必不让你失望,你不知道我有多欣喜能有你走进我的生命”
无忧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三年来,她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来到这个世界,承接这身体的一切,她随遇而安的生活,却因为身中剧毒而不得不努力的吃药制毒,她一直没有刻意的去探寻或是查找什么,时间到了一切自然会浮出水面,她就那样沉静的等着。
就像他的出现,既然他出现了,而自己也动心了,那么就顺应着接受就好。
“忧儿……”司城祁月再度覆了上来,炙热的唇舌少了刚刚的轻柔的,多了一丝掠夺和狂暴,无忧微微仰起头,柔顺的张开嘴,只觉司城祁月浑身一震,暴风骤雨般的吻疯狂压来。
火热的唇舌猛烈的吸吮着无忧的丁香小舌,狂猛至极恨不得将无忧生吞入月复。一股酥麻从**的口腔好似过电般瞬间传遍全身,一股热流麻痒从心底深处升起,通过奇经八脉电流般袭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无忧忍不住嘤咛出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