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抓起自己一旁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裳,将衣衫中的小可爱抖了出来,黑色的小可爱此时已经沾满了灰尘,后背有几处地方已经被暗箭撕裂,眼看是穿不成了。
无忧气结,恨恨的瞪着一旁司城冰给她准备的粉色肚兜,又看了眼已经作古的小可爱,难道真的要穿这个?
不是吧……这种东西和挂空挡有什么区别么?
“这是什么?”司城冰好奇的指了指无忧手中的小可爱问道。
无忧看司城冰好奇宝宝般的眼神,邪笑着扬了扬手中的小东西,“这个可是个好东西,想要不?关键时刻可以救命的!”
想起在暗室中的一切,无忧忍不住嗤笑出声。
“救命?”司城冰一愣,这个东西不过是巴掌大小的布块,救什么命?
“嗯嗯”无忧邪邪一笑,“不过这个东西最好的用处却不是救命,而是……”说着故意顿了一下,
司城冰急道,“是什么?”
无忧慢条斯理的将衣衫穿好,看司城冰一脸迷惑的跟在身旁,忍不住起了捉弄之心,“你真的想知道?”
司城冰看见无忧狡猾的眼神,心中隐约感觉有些不妥,却还是呆呆的点了点头。
无忧一笑,“知道这个穿在哪里么?”
司城冰摇了摇头,有些嗔戒的看着无忧。
无忧一笑,忽然伸手一把抓在司城冰山峰上,顿时香软抓个正着!
大笑道,“这里的!”
说着就往门外跑去。
司城冰彻底石化了,长这么大谁模过她那个地方啊!羞死人了!无忧姐姐怎么可以抓她那里!
要死了,惊呆之后羞怒焦急,大吼道,“无忧姐姐!”
无忧已经大笑着跑到门口,哗啦一下拉开大门大笑着跑了出去。
刚出门就撞入一个坚硬温暖的怀抱,撞的她鼻子生痛。
无忧揉着鼻子,熟悉的龙涎香味不用问就知道是谁了!丫的!好好的王爷不当跑这当门神么?当门神就当门神好了,为毛要站在门中间嘛!
咬牙笑道,“王爷可真是闲的很……”
司城祁月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无忧生痛的鼻梁,好似抚模着稀世的宝贝,疼惜道,
“走路怎么这么莽撞?”
无忧怒极,吼道,“是你没事蹲在门口好不好!好狗不挡道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记得住!”
紧跟着无忧的司城冰已经跑了出来,俊俏的脸上绯红一片,手不自觉的模着被无忧抓了一把的雪峰,看见司城祁月怀中的无忧嗔道,“无忧姐姐!”
司城祁月顿时看了过来,看见司城冰的手抓住的地方不由一愣,随即皱起眉来,司城冰看见司城祁月的眼神,猛然意识到自己手放的位置,又羞又怒,脸瞬间爆红,咬牙喘气,抿着唇恨恨的瞪着司城祁月怀中的无忧。
无忧一见嘻嘻一笑,不怕死的继续道,“冰儿若是喜欢,等冰儿嫁人时姐姐一定做一打给冰儿,权当贺礼之外的小费如何?”
司城冰脸色更红了,觉得浑身都快烧了起来,无忧姐姐说的什么话!要她穿那种巴掌大的布片给相公看……她在想些什么?天!羞死人了!
一跺脚,羞愤的从二人身旁跑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无忧放肆的大笑着,一日来的疲累和阴郁一扫而光,好笑,实在是太好笑了!
“你又在使什么坏?”司城祁月轻点无忧小巧的鼻尖,脸上宠溺夹杂着几许无奈,不知道忧儿又在做什么捣蛋的事情,看把冰儿都快羞死了!
无忧嘿嘿一笑,“我在教你妹妹怎么样向性福出法!安啦,说了你也不懂,走,吃饭,我肚子快饿死了!”
说着拉起司城祁月的大手就往偏厅走去。
幸福?司城祁月狐疑的看了看笑的好似狐狸一般的无忧,反手将无忧的小手攥入手中。
偏厅中早已准备好了几样小食物,一碟金丝燕饺,一碗薏米麦仁粥,一份卤味拼盘,几样精致的小炒,虽然不是无忧最爱吃的辣食,可是一天粒米未进,此时早已饥肠辘辘,看见这些精致的小炒,倒也生出几分胃口来,不由欢喜的拉着司城祁月坐下。
也不客气,拿起筷子便是一通大快朵颐。
司城祁月心疼的看着吃的欢快的无忧,伸手挡住想来布菜的宫人,无忧的性子他知道,等宫人一筷子一筷子的给她夹菜非把她急死不可。
伸手舀了碗粥放在无忧面前,宠溺的道,“慢点吃”
无忧大口咽下一块牛肉理也不理的专心对付着面前的美食。
司城祁月目光深沉,刚要说什么,司城冰却忽然急急惶惶的跑了进来,
“三皇兄,刚刚得到消息,说是淑妃去父皇的养心殿青龙嘴,说是下午和无忧姐姐逛御花园,因自己忙着处理宫中突发的事情,离开了半刻种,不想无忧姐姐却不见了!本以为无忧姐姐已经自行回府,晚间听说我们再找无忧姐姐,才知道事情不妙,特意去找父皇请罪!”
“淑妃?”无忧挑眉,淑妃敢这个时候去请罪,想来笃定无忧被那个宫女请走的时候没人看见,现在已经亥时三刻,离中午骗她去花园的时间已经整整六个时辰了!
先将她骗到那险恶之地,待到夜间再去请罪,就算皇上下令和宫寻找,等翻遍皇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何况,以那个地方的幽静隐秘来看,就算不是皇宫禁地,也相去不远了,等大家翻遍了皇宫,找不到她,先不说想不想得到她去了禁地,就算是想到了,等去找的时候已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就算侥幸最后找到了她,她也会落个乱闯禁地的罪名,届时整个皇宫人人皆知,司城狙要如何处置她才能收场?而她会落个什么下场?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环环相套,步步杀机!
此时淑妃去请罪,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已经回到祥云宫的消息,知道她没有如她们所愿死在那地方,想要洗月兑干系?
真是打的好算盘呢!
司城冰见二人没有反应,有些奇怪的坐下,“父皇已经下令合宫搜查了,只怕此时中宫快要翻过来了,我们要不要去回父皇话啊?”
无忧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果然和她预想不差,淑妃……
脸上嗜血的笑意越加妖娆,今晚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先派人去回了父皇,夜深了别再扰得皇城不安”司城祁月低沉的开口,眸中精光一闪而逝,无忧刚刚想的东西虽然他不知道具体都经历了什么,可是应该是计谋深沉也相去不远了。
淑妃一贯是皇后身旁的人,长得甜美纯真,颇得父皇喜爱,顺理成章的成了李婉宁手中的一柄利剑。
只是,敢动他的忧儿,他会让她们知道后果!
“今夜是谁侍寝?”无忧忽然问道。
司城冰一愣,无忧姐姐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做人子女的好像不应该关心这个吧?不由脸颊有些微红,有些不自在的啜嚅道,“这个我可没让人打听”
无忧噗嗤一笑,这丫头还真是单纯的可以,“派人去打探下,顺便注意着,若是今晚不是淑妃侍寝,等她出了养心殿,就派人来报”
司城冰有些迷茫,却还是应声道,“好,我这就去”
说着司城冰出去了,无忧静静的喝着粥,吃饱喝足积蓄体力等待今晚的好戏上演。
不多时,听见司城冰和小泉子在殿门外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司城冰就进来了,脸上带着一丝不愉和心疼,有些阴沉的道,
“刚刚小泉子去内务府悄悄打听了下,今晚父皇本来翻的是欣贵人的牌子,只是还在养心殿看奏折来着,淑妃就去请罪了,现在还在养心殿中”
无忧挑了挑眉,眼前忽然闪现在地道中看见的那个落寞痴情的男人,痴情落寞难道只是一瞬之间么,即使在那一刻无忧真切的感觉到了他痛彻心扉的思念,那种深沉的爱不可能有假,可是又如何?一转脸,他就可以翻别人的牌子夜夜笙歌,鱼水交欢,那个被他惦念在心尖尖上的人又如何?
司城冰的母妃莹妃,此刻只怕正在殿中翘首以盼,等着宫中人人都仰望的男子临幸,却不知,人家已经软玉温香抱满怀,凤鸾春恩溢满床了!
忍不住挂起一抹冷笑,轻吟道
“玉楼天半起笙歌,风送宫嫔笑语和。
月殿影开闻夜漏,水晶帘卷近秋河。”
世上最无情便是帝王爱!
司城冰一愣,原本听闻父皇今夜点的是欣贵人,想起母妃,只觉心头酸涩不已,此时听无忧这样一说,强忍着的心酸顿时倾泻而出,眼眶隐隐有些泛红。
司城祁月握住无忧的手紧了紧,好似传递着什么,幽深的眸子紧紧的锁着一瞬间有些许惆怅的女子,淡淡道,“本王不会忘了本王的承诺!”
无忧微微一笑,他听到心里去了么?他是在强调他许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么?只是她随意的一句诗句,他都害怕引起她的失落而愿意这样堂皇的做出回应么?
不由笑了笑,回握了下司城祁月的大手。
“傻丫头!自古帝王皆如此,最无情是帝王爱,别想太多”无忧轻轻拍了拍司城冰的手,却不想一句宽慰的话,竟然司城冰泪洒衣襟。
无忧微微一笑,伸手拭去司城冰脸上的泪水,“淑妃出来了么?”
司城冰抽泣一声,“刚刚去回了父皇的话,搜查的人已经都回去了,不知为何父皇好似心情很不好,将淑妃从养心殿赶出来了”
心情不好?怕是由己触彼,触及这皇朝最尊贵男人的伤心事了吧?不过她可没有闲情雅致管他心情好不好,她今晚还有更精彩的好戏要上演!
“时辰不早了,冰儿去休息吧”无忧拍了拍司城冰的肩膀,今晚去收拾淑妃并不想让司城冰也去,她毕竟是皇室中人,牵扯过多未免不好。
“嗯,无忧姐姐也早些休息,今日想必姐姐累坏了”司城冰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对翠儿吩咐道,“时辰不早了,带姐姐去西殿住下”
“是”翠儿应了声,带着无忧就准备去西殿,却发现这个时辰司城祁月竟然还在宫中,真是大大的不妥,神色间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个王爷。
“去吧,本王不放心,就在东侧殿休息一夜”司城祁月看出翠儿的为难,温和的说道。
翠儿抿了抿唇,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只吩咐小泉子去收拾东侧殿,带着无忧走了。
等安置好,翠儿又给无忧添了被褥,服侍无忧睡下后才小心的退了下去,去下人房中休息。
此时已是夜深时分,祥云宫一片寂静,无忧静等了有一刻钟的时辰,才翻身下床,找了把削水果的刀子勾起一抹邪笑从窗户射了出去。
悄无声息的落在院中,廊下值夜的小太监已经睡的极熟,匀称的呼吸声中夹杂着少许鼾声,已经当值一天了,此时只怕累坏了吧,其实都还是十来岁的孩子。
无忧微微一笑,脚下用力,身子好似箭一般射向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忽然听见身边衣袂翻飞的声音,一股若有似无的龙涎香飘来。
无忧磨牙,“你丫不睡觉当夜游神么?”
司城祁月笑的温软,眸光闪了闪,淡淡道,“不过是想和你这倩女幽魂同游而已!”
无忧气结,倩女幽魂,老娘还没死好不好!虽然她现在这种所作所为和夜游的游魂没什么差别!
恨恨的瞪了司城祁月一眼,不想让他牵扯过多,这本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何必让他也来凑这热闹……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你已是我王妃,你忘了么?”
无忧一愣,这男人的意思是说他将与她祸福与共么?也许在她眼中,今夜不过是去收拾一个暗害过她的贱人而已,但是在他眼中,他不在于收拾的是谁,只在乎她的安危……
不由心底一暖,脸上却绷起一个凶恶的表情,“只准跟着不准出手!老娘的仇要自己报!”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伸手握住无忧的小手,两人相携而去。
寂静的深夜中,淑妃紧绷着脸,白日里温和如玉的笑容已经不见,娇媚的脸颊上带着一丝怒气,自己竟然被皇上吼出了养心殿,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明日还不知道敬妃那些人要如何奚落嘲笑自己。
还好自己多了个心眼,今日有派人暗暗埋伏在祥云宫和出宫各门附近,若是今晚不知道钟无忧回了祥云宫,按照皇后娘娘的安排,等明日下午再去回禀皇上钟无忧失踪一事,若是钟无忧无碍,一早去皇上面前告御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女人真是不能小看,去了禁园竟然也能出来,枉费皇后费劲心思,却还是让她逃月兑了。
她明明中了那药了,当时看她的表情确实是有几分迷幻,几分痴傻,为何还能走出禁苑呢?相传禁苑中多是机关暗道,以前也有妃嫔不注意走进去过,但都无一生还,钟无忧当时那种情况,别说有机关暗道了,就是什么都没有只怕她也是自身难保,她怎么可能能走的出来!
难道是有人暗中在帮她?
那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违背圣旨擅闯禁苑?!
淑妃只觉得心乱如麻,越想越心烦的厉害,好似一只猫爪在心里挠一般,自顾急匆匆的走着,也没注意脚下的路,忽然觉得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哎呀”
淑妃惊呼出声,只觉的脚踝痛的厉害,想来是扭到脚了。
“娘娘,你怎么了!”身后跟着的宫女锦绣急忙泡上两步扶住倒在地上的淑妃着急的问道。
“好像被石块绊到,扭到脚了!真是倒霉”淑妃恨声道,忽然觉得今天一切都这么的不顺心,脚踝钻心的痛,这石子路平时里经常走,也没见有什么,刚刚竟然有种被石块绊到的感觉。
这么会有那么大的石头在路中间来着?!
不由气哼哼的拉起罗裙,就要去看脚腕的伤势。
“奴婢给您看看”锦绣急忙蹲下,淑妃的脚踝好似被什么打了似的,有一块红的厉害,只是这几个呼吸的时间,已经肿了起来。
“要不奴婢去叫人吧!”锦绣一见,不敢再让淑妃走路,若是伤势加重了,她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叫什么人!本宫不要紧,歇一歇就好”淑妃皱了皱眉头,已近子时,这里离她的太和宫还有不少路程,锦绣一来一回,不知道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去了。
平日里都是皇上派了软轿抬她回去,可是今个她是被轰出来的,自然就没人那上等的待遇,想到这心中更是憋闷,狠狠的一跺脚,撅起嘴来。
锦绣不敢多说,静静的等着,蹲下给淑妃揉着脚踝。
“那奴婢先给娘娘揉揉”
此时已经子时,各宫各殿的人都早已歇下了,周围极为的安静,静的可怕,原本一盏接一盏的宫灯此时已经灭去不少,隔很远才有一盏灯火。
锦绣专心的按揉着淑妃的脚踝,忽然,耳边响起了一声桀桀的怪笑声,那声音好似夜枭啼哭,又好似女人干哑的嗓子嘶声怪笑。
锦绣霍然抬头,却见淑妃正皱着眉看着脚踝,眼神迷离,显然是在想心事,不由抿了抿唇,然后小心的问道,
“娘娘,你刚刚听见什么了么?”
淑妃思绪拉回在,皱了皱眉,有几分不耐烦道,“什么?”
锦绣有些紧张咽了口口水,斟酌着如何回道,看娘娘的神情似乎什么都没听到,难道刚刚是她幻听了么?可是那声音如此的真实,怎么会?
咬了咬唇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没事,娘娘觉得好些了么?待会回宫,奴婢弄点活络油好好给娘娘揉揉”
淑妃脸上神情一松,点了点头,“嗯,走吧”
锦绣急忙起身将淑妃扶起,就准备走,忽然淑妃“哎呦”又是一声,只觉膝盖一软,“咚”的一声跪在了石子路上。
“娘娘!”锦绣大惊失色,好端端的怎么就倒了呢!难道是她刚刚没扶稳?
“娘娘,您有没有觉得怎么样!都怪奴婢,奴婢一时手软才会摔了娘娘!”锦绣一连叠声的认罪,扶住淑妃就想把淑妃扶起来。
淑妃脸上却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她刚刚好端端的只觉的膝盖好似被挣扎一般的痛,一点力气没有一下就摔倒了,可是,她从来就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接着,淑妃耳边忽然响起若有若无的轻笑声,那声音轻飘飘的好似不存在一般可又丝丝缕缕的透过耳膜传到她大脑中!那不是锦绣的声音!
淑妃大惊!霍然抬太四处查看。
夜色沉沉,今晚没有什么月亮,只有远处淡淡的宫灯和锦绣放在一旁的灯笼,四周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间或有一半点风声响起,冷不丁的吹出人一身冷汗。
“锦绣,你刚刚听见什么了么?”淑妃有些紧张的看着锦绣,锦绣一听淑妃的问话,毛豆卡炸起来了,难道刚刚娘娘也听见什么了?!
“有没有听见有人又哭又笑?”淑妃咬着唇脸色惨白的问道。
锦绣一听心里腾的一下好似被猛烈的撞击了下,眼神四处乱转的看了下周围,阴沉的天空下,周围的树枝在地上投出光怪陆离的影子,平日不觉得什么,此时看来真是越看越觉得诡异,阴森恐怖至极。
“这是什么地方?”淑妃颤声问道。
“回娘娘的话,这里是阳明殿”锦绣四处看着声音也有些发颤。
“阳明殿?怎么走到这个地方来了”淑妃有些紧张的问道,阳明殿比邻的就是胤仁宫,胤仁宫在十年前自从胤妃得罪了圣驾便被封宫了,后来胤妃暴毙宫中,有人说胤妃是含恨自杀,有个说胤妃是郁郁而终,更有的说胤妃既不是自杀也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毒杀了,有太监说她的尸体全身乌青,一看就是身中剧毒,说什么的都有,总之胤妃是冤死的。
而那些说胤妃是被毒死的人不几日便相继死去,或是掉落水井,或是莫名染病,于是胤妃便被传的越来越不祥,凡是和她沾边的人都不得好死。
这座胤仁宫便成了谁也不敢提的禁忌。
连带着这座宫殿也成了众人绕道走的所在。
今个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淑妃隐隐有些不快。
“回娘娘的话,刚刚从养心殿出来,娘娘一句话不说,只是闷头向前走,奴婢不敢提醒,就走到这里来了……”锦绣咬了咬唇恭敬的回话道。
淑妃一愣,刚刚被皇上从养心殿赶出来羞愤交加,光想着自己的心事了,也没注意走了那条路,真是晦气!
“罢了罢了,我们还是快些走吧!”淑妃皱了皱眉,勉强站起身来,膝盖疼的要命,脚腕也没有丝毫的力气,锦绣连忙上前扶住淑妃的胳膊,淑妃咬着牙略带蹒跚的向前走去。
不远处的房顶上,斜躺着两道慵懒的身影。
“就这样收拾她?”一道身影淡笑着开口,不过一块小石子,一根银针,这样就算收拾了淑妃,也太不像她的风格了。
“这不过是餐前小点,大餐在后面,急什么”另一个身影慵懒的伸了伸腰身,淡淡回道,黑亮的眸子瞟了眼踉跄着急急走开的二人,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她可真是找对人了!
司城祁月眼中含着宠溺的笑意,拿起身旁两个白色的麻袋,笑道,“这个做什么用?”
无忧邪邪一笑,“待会你不就知道了?”
“有我一个?”司城祁月看了看手中袋子,两个,不用想也知道其中有他一个。
“当然!”无忧挑了挑眉,斜睨了司城祁月一眼,语气霸道的道,“当我相公者必然要以我为先,我上房揭瓦,你就给我搭梯子,我下河模鱼你就给我挽裤子,我杀人放火你就给我递刀子,要不然怎么算的上是合格的好相公!”
司城祁月一笑,夜色中宛如神邸的俊颜好似天人下凡,俊美无俦,比夜空还要浩瀚深沉的眸子突然一缩,猛的翻身压在无忧身上,邪笑道,
“娘子教训的是,只是那些粗活怎么能让娘子来做呢?为夫代劳便好!”
无忧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司城祁月的脸颊笑道,“嗯,乖,孺子可教,不错不错,不过先下来,OK?想压死你的风向标啊!”
“风向标?”司城祁月皱眉,这个东西是什么?
无忧微笑道,这种东西这里没有,司城祁月当然不知道是什么了,伸手拍了拍司城祁月肩头,
“就是当家作主的意思!下来啦!”
司城祁月一笑,修长的胳膊用肘关节半撑起身子,大掌托住脸颊,墨黑的长发从肩头滑下披散在无忧胸前,琉璃璀璨的眸子紧锁着身下的女子笑道,“为夫正在谨遵娘子教诲,天凉给娘子当被子!”
无忧一愣,下一秒却忍不住喷笑出来,这男人可真是现学现用,好厉害的一张嘴,笑骂道,
“滚开,让你当被子不知道是被子可怜多些还是我可怜多些!”
“不滚,既然是被子当然要有被子的操守,如何可以看着主人夜露风中呢”
司城祁月耍赖的笑道,一脸宠溺的看着无忧,夜色中,女子莹白的肌肤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晶亮好似水晶的眸中满含笑意,红艳的唇角微翘,水亮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去采撷。
而司城祁月真的就去采撷了。
火热的唇舌贴上女子温软的唇瓣,轻轻的摩挲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无忧的脸颊上,泛起丝丝暧昧。
无忧只觉的脸有些发烫,脸颊上的肌肤瞬间变的敏感万分,呼吸喷在脸颊上丝丝缕缕好像羽毛滑过一般,痒痒的,那种痒又瞬间通过微细血管传递到心间,带起一丝轻颤。
无忧微微扬起脸颊,轻轻闭上了双眼,那温柔到极致的触碰让她心都酥了。
司城祁月目光一沉,湿滑的唇舌轻轻的描绘着无忧美好的唇形,一寸寸的舌忝舐着,每一个细胞,每一处细微的所在都不放过。
湿滑的舌带着温热,被夜风一吹,又有些冰凉的湿意,无忧有些心醉,这样温柔缠绵,这样珍惜怜爱。
不由微微轻启檀口,微微探出丁香小舌轻轻的去触碰司城祁月舌忝吻她的舌尖,空中带着微微的嘤咛声。
温暖与温暖相遇,司城祁月呼吸一滞,一把炙热的火焰在眼底燃起,呼吸一热,炙热的唇舌不再在外围做丝毫的停留,直接撬开无忧的唇瓣,捕获住女子柔软的舌尖狂肆的纠缠起来。
炙热的呼吸喷在女子脸颊,丝丝缕缕好似透过毛孔钻入身体里,带着一丝瘙痒,让人心颤。狂肆的唇舌狠狠的吸吮着无忧的舌尖,忘情的纠缠着
“唔……”无忧轻哼出声。
司城祁月身子一僵,手猛的收紧,直恨不能把女子嵌入自己体内,唇舌间的掠夺更加的猛烈,疯狂的舌忝舐着女子柔软香滑的口腔,每一个角度,每一处细胞都不放过。
无忧身子绵软,呼吸都变的困难起来,忍不住螓首微仰想要逃开这让人窒息的热情。
只是待到此时司城祁月哪里给她逃走的机会,而她躺在房顶之上,头已经无处可退,只有偏向一旁,想要躲开,不想司城祁月已经一手钳住她的下颌,将她微侧的螓首压向自己,喉间的索吻更加的深入。
那热烈的吻好像带着电流,通过交缠的双唇瞬间传遍全身,无忧闷哼一声,只觉一股酥麻电击似的袭来,通过身子的奇经八脉传遍全身,然后猛烈的猝然收紧汇集到小月复处,一股蚀骨的空虚袭来,“哄”的一下把身子点燃了!
无忧忍不住的伸手攀上男子的脖颈,想要汲取的更多,一截衣袖滑下,露出女子宛如女敕莲般的藕臂,修长的十指插(和谐)入男子乌黑的发中,不自觉的想要将男子拉的近些,再近些,好似绿洲中妖娆的枝蔓,将她紧紧环抱住汲取那一丝丝清凉。
司城祁月似乎感觉到无忧的渴望,闷哼一声,吻的越加动情,原本支撑着身子的大手缓缓的移动起来,在女子的腰月复间,点起一簇簇火苗,那抚模过的地方,好似被烧着了般,热的发烫。
无忧急促的喘息着,手间更加的用力。
不知何时男子放开了禁锢女子螓首的大手,任由女子一双藕臂吊在脖颈间紧紧的环绕自己,一手已经透过衣衫的下摆,缓缓滑来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