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儿,老天终于开眼了么?终于眷顾了他一回,派了忧儿这个女神照亮了他贫瘠的生命!
紧紧的抱着无忧,将脸埋在无忧的颈窝处,炙热的唇轻轻碰触着无忧脖颈间细腻好似最上好瓷器般的肌肤,低低喟叹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你嫌弃我……”
无忧反手抱住司城祁月戏谑的笑道,“你都不嫌弃我这个鬼蜮女魔头了,我如何敢嫌弃你这天野战神啊忧微微一笑,”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只要对自己有利的放手去做又如何!“
司城祁月微笑着,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疼爱,是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他是付出了血的代价才得来,而她就这样轻易的将他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他何其有幸,能遇上?想起什么似的,揽住无忧的手臂一紧,有些哀怨的看着无忧,好似讨要糖果的孩子般,”我还是喜欢你刚刚‘本王妃’那个称呼!“
无忧一愣,随即”音再度响起,只是还未说完,就被无忧伸出小手一把捂住司城祁月的嘴,略微嗔怪的瞪着他,“还说!竟敢那样戏弄于我!这个仇本姑娘迟早要报!你就乖乖等着接招就好!别以为你这么说本姑娘就会心善揭过这一页!”
司城祁月宠溺的笑笑,月光下俊美无俦的脸颊宛如神袛,“随便来!我接着就是!”
然后司城祁月忽然
司城祁月呵呵一笑,略微放开,“你若为女鬼,我便愿与你一起为鬼,刚刚不是已经做了么……”
无忧一笑,想起她让司城祁月扮鬼时哀怨的眼神,虽是百般不愿,最终却还是屈服在她的婬威之下,而且还得学鬼叫,堂堂天野战神竟被她折腾成这副模样,想着就好笑!
“只是,我得到你的手段并不光明……”
司城祁月低低的声笑开了花,挑眉道,“既然夫君开口,那本王妃恭敬不如从命了?!”
司城祁月瞬间绽放出一抹天地为之失色的绝美笑容,狠狠的在无忧唇瓣上亲了下,失笑的喟叹出声,“忧儿……”
他的小女人就是这样特立独行,让人欣喜不已,“本王妃”?!这名号真的不错……
叹息着吻上无忧,轻柔的好似亲吻着世间最珍惜的宝贝,怜爱至极。浪客中文网
无忧微仰着头,轻柔的回应着,茭白的月光下,深红色宫墙便,一对身影浓情蜜意的纠缠着。
半晌后,司城祁月才微微放开无忧,比星河还要璀璨几分的眸子紧紧锁住怀中的女子,叹息的轻抚了下无忧的脸颊,地叹道,“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无忧有些疑惑,现在已经子时,深宫中他要带她去哪?
司城祁月勾唇一笑,也不多说,直接将无忧环抱住飞身掠起。
夜风习习,虽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可夜里还是有些凉意,无忧微微往司城祁月怀中缩了缩,紧紧的依住他温暖的胸膛。
他的胸膛很暖,心跳强劲有力,一声声在无忧耳边响起,无端让她安心至极,更紧的贴着那心跳声竟有丝丝倦意袭来。
不多时司城祁月便停形,无忧抬眸一望,眼中闪过一抹疑惑,这里不是刚刚他们开始戏弄淑将人吞噬一般。
其实,这整个皇宫又何尝不是一个怪兽,进了这宫里,就算你没有卷入争斗中吗,也只能老死宫中做这怪妃他们两个的那个宫殿么?怎么又回到这里来了?
司城祁月看见无忧眼中的疑惑微微一笑,笑中带着一抹酸涩和冷意,也不说什么,抱着她直直的飞入一旁一间殿中。
月色再次隐入乌云之中,夜幕下,宫殿黑森森的耸立在那,好像一头怪兽张着的血盆大口,随时可以兽可怜的殉葬品。
四周很黑,宫殿中的一切都有些模糊不清,司城祁月对这里好像很熟悉,并没有去看那些模糊的摆设,抱着无忧一路直接向里走去,走了大概有半盏茶的时间停了下来,将无忧放在了地上。
无忧抬眸四处打量,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分明,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墨香气,这里好似是一间书房。
司城祁月不知从哪按了一下,一旁墙壁上忽然探出两个夜明珠来,整个房子顿时光亮起来。
她猜的一点不错,这里确实是一间书房,只是应该是没有人用的,四周布满了灰尘,就连夜明珠上都蒙上了一层尘土。
无忧走过去拂掉夜明珠上的尘土,整个房子顿时亮了不少,柔和的白光下,无忧细细的打量起四周。
书房摆设极为的简单,一张梨花木大书桌,桌子后面是同样木质的椅子,椅子上放置着一个绣着千叶百合图的坐垫,只是因为长久没有人坐也没有人清扫的缘故,坐垫已经积上了厚厚的一层灰。
书桌上摆着几叠画纸,画纸上同样积着厚厚的灰尘,画纸的最上面是一副尚未完成的画,只画了一半,模样已经能看出来是一副牡丹图,只是不知道画作的主人经历了什么,画了一半便搁打量了一圈才注意到司城祁月自从进了房间就一直没有说话,站在一幅画前面静静的看着。
无忧走过去一置了。
梨花木的大桌上摆着一个极为精致的花瓶,花瓶中插着几根枯萎**的枝桠,瓶子外散落几片焦黑的花瓣,此时早已看不出是什么花的花瓣了。
这里不知道是哪位嫔妃曾用过的房间,倒是简单雅致。
无忧大致的看这画顿时心里腾的一下,画上是一个娇俏的宫妃,笑盈盈的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无忧抿唇,那宫妃眉如远黛,眸若星辰,浑身散发着一股尊贵典雅的味道,只是这么一眼,便会让人从心底里喜欢上她,那孩子精灵慧黠,轮廓和司城祁月又七分相似,无忧心里已大致清楚了,这必然是司城祁月的母妃。
“这是胤仁宫,在我六岁的时候,这里就是禁宫了……”司城祁月痴痴的看着那副画,那幅画上有一层薄薄的浮灰,想必起其他的地方,这里灰尘明显要薄许多,想来是中间有人打扫过的生活了三年“司城祁月唇角的笑意越发的冰冷,目光却没有从画上移开,”在母妃被废后,她去了冷宫,而我就在这里,夏日蚊蝇成堆,冬日寒风凛冽……“”其实被蚊虫叮咬缘故。
无忧记得以前好像听人说过,司城祁月的母妃是胤妃……
司城祁月唇角扯出一个冰凉的笑意,伸手轻轻的擦去画上的灰尘,眼眸漆黑一片,阳光悠远深沉,好似正通过眼前的画看向若干年前一样。
“我在这里几下也算不得什么,冬日没有衣衫也算不得什么,就算整日吃的都是已经馊掉的饭菜也算不得什么,可是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的欺凌……”
“司城浩宇经常伙同二皇子还有些小的皇子来宫里闹事,他们受了气,就会来这里撒气,砸东西,打人,宫里留下来伺候的嬷嬷都伤痕累累,有些受不了的偷偷去求皇后换了地方,只有林皇子们来闹事的时候就把我抱住,看着他们砸东西,若是他们想来打我,就挡住我,每次司城浩宇走后,林嬷嬷总是一身的伤,而我就要好很多……而她总是说不要紧,还笑着跟我说,我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孩子……”
说着司城祁月眼光忽然一寒,“直到那天……司城浩宇准备了一口很大很大的锅,但是幼小的我并不知道他要嬷嬷一直陪着我……”
说到这,司城祁月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好似忽然想起什么让他温暖的事情,“林嬷嬷总是护着我,在做什么,那天,他打完人后遣走了所有的下人,然后颐高气使的让我去后院给他弄些柴火来,我听话的去了,可是……”
司城祁月一顿,吸了口气,然后接着道,“等我回来的时候,竟然看到烧开的水锅中竟然煮着我的林嬷嬷,我当时疯了一样的冲过去打他们,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比我高一头的二皇子司城浩泽扔到了锅里……”
无忧心底大痛,她无法想象一个六岁的孩子在面对心爱的嬷嬷被人活活煮了时的害怕和愤怒,要有怎样的愤怒,他才能用幼小的手将另一个孩子扔在开水里。
“好笑的是,在我仿佛疯了般的举动中,司城浩宇竟然没敢去救司城浩泽,就看着他活活呛死在了水里,而且事后给别人说是司城浩泽自己不小心扑进了锅里,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唯有比别人更强大,才会让别人都怕你,你才能活着,并且活的更好!”
无忧想着那个场景,痛的好似呼吸都困难了起来,司城祁月平静的声音已经再度响起,
“从此我成了他们眼中的恶魔,没人再敢来惹我,整个胤仁宫终于平静了下来,静的让人害怕……”
“没
无忧忍不住冲上前,从身后一把抱住司城祁月,司城祁月浑身一震,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就这样过了三年,我曾无数次的呆立在这这幅画前面思念母妃,暗暗怪她为何不来见我,为何不要我,我有了林嬷嬷,夜里我就在外面数着一块块石砖等着天亮,这胤仁宫共有一千三百三十二块砖头,西北角第五块已经掉了一个角,东北角第三块颜色略有不同,要比别的地方都要青些,第十块我曾把它刨开,想看看石块下面是不是空的,我能不能钻出去远离这个该死的地方……“不知道她身不由己……后来,母妃终于受不了在冷宫自缢,一道圣旨,我去了边关……”
“过去了……都过去了……以后你有我了,你数砖我便帮你记数字,你要煮人,我就帮你烧开水,你有我!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我会永远陪着你,永远!都过去了!”无忧埋在司城祁月背上一连迭声的道。
司城好似刀搅一般,更紧的抱住司城祁月,“永远!”
司城祁月一顿,无忧觉得脖颈处烫热的厉害。
两人紧紧的抱着,祁月身影狠狠一震,瞬间僵硬无比,无忧只觉身子一转,已经被司城祁月紧紧的抱在怀中,紧的能将她胸骨勒断,可是无忧觉得那还不够,也伸出手紧紧的抱住司城祁月,想将两人的距离拉的近些,更近些。
“忧儿……”司城祁月埋在无忧的脖颈处,闷声叫着,“永远?”
无忧心里痛的半晌后,司城祁月忽然将无忧懒腰抱起,走到门口的石阶上坐下,阴沉的夜空没有半点星光,间或乌云飘开的时候会洒下一星半点的月光。
司城祁月呆呆的看了半响夜空,唇角忽然扯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淡淡的道,“我去了军营就好像傻子一样,不说话,不哭不笑,只知道拼命的操练习武,军营里的兄弟才不管我是不是废他们。直到那一次……”
无忧把玩着的手一顿,难道这个不幸的孩子身上还有什么降临么?
“再一次边境有敌弃的皇子,只是单纯的觉得我勇敢便真心的喜欢我,那是一群毫无心机单纯爽朗的人……”
无忧静静听着,小手把玩着司城祁月垂落在胸口的发梢。
“但是我一直很冷,他们会故意逗我笑,每次各队出任务也爱带着我,只因为我在战场上极为的勇猛,我不要命的打发,在军中渐渐有了些名声,大家都叫我冷面阎罗,我慢慢的又活了过来,因为兵来袭的时候,我和一个主将发生了矛盾,我们意见相左,他表面笑咪咪的最终同意忧觉得司城祁月的身子好似几不可查的轻颤了下,随即声音很平稳的淡然响起,那丝轻颤快的让无了我的做法,却只派了我和我们队百十号人做先锋,我以为他笑了,那么我就是对的,我冷着脸带着人冲了出去,可是……”
说到这,无忧觉得是她感觉错了。
“我中计了,那主将在我们出去后就隔岸观火,明知道敌军设了陷阱却不派人来接应我们……”
司城祁月微微停了下,似乎很平静的看了眼灰暗的天空,才又接着道,“我带去的人一个个受伤,可是他们却拼死护着我,我亲眼看着让我重新活了过来的弟兄们一个个死去,亲眼看着小鹿儿为了替我挡刀,头被斩下来……血喷的很高,敌人猖狂的笑着,将小鹿儿的头跳起来当马球扔来扔去……一百零三个人……”
“我不能让护着我的人白死,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杀出的重围,又怎么回到的军帐,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了,每一寸每一寸,沾满了他们热烫的血液……从那以后我就只穿绛色的衣衫,我要让我的弟兄们走到哪里都陪着我……我要让他们看着我如何给他们报仇……”
“后来,我显赫的军功终于引起父皇的重视,我成了主帅,一次战役里,我寻了个理由,给那个主将戴上叛国的罪名,我让人迁来一百零三匹马,来回的在他身上踏,踏了一天一夜,他肠石一一去除,直到今天……”
司城祁月平静的述说着,好似讲述着别人的故事,无忧心里却是刀戳剑戮般疼痛,她无法想象一个六岁的孩子如何走过那漫长寂寞的三年,又如何面对军中兄弟的离去……
他的尊贵,他的优雅,竟然侵泡在这样剥皮穿骨般的疼痛之中!
无忧勾住司城祁月子流的满地都是,我却笑的很开心……“”我学会了笑,人前我笑的温和,笑可以让人放下对我的防备心理,我笑着将一切挡在我面前的绊脚的脖颈,将头靠在他胸膛上,毫不隐藏她的依赖,走到今天,他受的太多了,以后就让她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无忧的说法让他好开心,多么的霸气,只有她才会这样霸气的说话,轻轻用脸颊摩挲着无忧的陪着他,直到永远。
司城祁月似是感觉到无忧的心疼和依恋,轻轻吻着无忧的发顶,“大家说,我是不祥的人,凡是和我亲近的人都会死……”
无忧皱眉,脸颊蹭了蹭司城祁月的胸膛,好似一只慵懒的猫咪,“谁说的?谁这样说就让他去死吧……”发顶,“敢在我面前说的已经死光了……”
“我夫君俊美非凡,分明就是神仙中人,要不然我这个如何肯嫁给他?”无忧调了调姿势,慵手扳下来他的脸颊,对上他好似星空璀璨般的眸子,一抬头,吻上他略带冰凉的双唇。
“现在说这个不会懒的道,
司城祁月轻笑了下,顿了顿,清润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娶过三个王妃你可知道?“
无忧长出了口气,他连克三妻,全天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这么给她说,是告诉她在他身边危险么?伸太晚了么?放心,我命硬的很,我是鬼蜮黑罗刹,你是冷面阎罗王,天造地设的一对,从此生死与共,谁来索你我的命,我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司城祁月唇角一勾,他何其有幸,能得到这样的人儿,他就知道,她是不同的,她没有嫌弃他,她心疼着他,她真的是他生命中的天使,从第一次遇见她,他就知道!幸好,他没有错过她!她是他的了!
低低轻笑一声,千言万语全部蕴含在胶着的双唇中……
一颗冰冷了十几年的心在炙热火辣的热吻中慢慢温暖了起来……
第二日无忧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了还未起床,妹啊,昨天回来都快天亮了好不好,女人最忌讳的就是晚睡啊,若是晚睡再皮肤不好,长点雀斑什么的,可让她这个本来就丑名远播的丑女怎么活啊!
于是无忧回房只是就将门窗紧闭,又在门上贴了个“本王妃今日要睡觉睡到自然醒,谁叫灭谁”的纸条后酣然入睡。
翠儿起想好端端的当炮灰。
于是无忧就光明正大身后本想着来看看,可是看见房门上的纸条抿着唇笑了笑后就悄无声息的退出去了。
司城冰倒是来了一趟,可是也在看见那个纸条后没好意思进门,无忧姐姐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她可不毫无形象的大睡懒觉。
直到巳时三刻左右,整个皇宫被一则爆炸性的消息点爆了,司城冰才有急急慌慌的跑了进来。
“无忧”公主别急,像是王妃昨个受了惊吓累坏了,多睡会也是情有可原的!“跟在身后的翠儿抿唇笑道。姐姐醒了么?”司城冰一见在院子里忙着的一个宫女问道。
“回公主的话,还没有呢”那宫女福了福身子,恭敬的回话到。
“怎么还没有醒呢?”司城冰有些失望,这无忧姐姐也太能睡了,都已经巳时三刻了好不好!
司城冰瘪瘪嘴,好吧,昨个无忧姐姐回来的时候确实是很狼狈,随后忙着给她弄吃的什么,也没来得及问问,再然后就被姐姐撵走了,今个有时间一定要好好问问是谁害了姐姐!
正想着就见司城祁月从院外走了进来,一见司城冰站在房门口没见无忧不由皱了皱眉,“忧了进去。
无忧正抱着枕头睡的香甜,夜间门窗紧闭,房里有些闷热,被子已经被蹬到一旁,由于斜睡着,中衣领口被扯儿呢?”
司城冰拿着司城祁月就走到内室,一指门上的纸条,“还睡着呢!”
司城祁月一见,脸上挂上一抹温柔的笑意,“本王妃”,听着真顺耳!伸手就推开了房门,大步走开少许,露出漂亮的锁骨,一只胳膊袖子被拽到手肘处,露出被子外面,搭在床沿上。
毫无睡相可言!
司城祁月目光一柔,勾唇笑了笑,上前轻声唤道,“忧儿……忧儿……”
无忧不耐的挥了挥手,谁在吵啊,她还没睡醒,头还很晕啊!
“别由失笑,昨晚光顾着说话,这小妮子肯定累坏了,想到昨夜无忧说的鬼蜮黑罗刹对冷面阎罗,天造地设的一对,眼里柔光更甚,抬眼看了下沙漏,已经午时了。
伸手拽下无忧蒙在头吵!滚出去看字条!”无忧不耐的翻了翻身子,继续梦周公去了。
司城祁月脸上的笑意多了几许宠溺,伸手将无忧胳膊放到被子里后继续唤道,“忧儿……忧儿……”
“嗯……”无忧闷哼一声,一把拉起被子将头整个包住,吵死人了!
司城祁月不上的被子,看无忧紧皱着眉头就是不愿睁眼,不由低低笑了起来,然后头一低,吻上了无忧的红唇。
“呀……”跟在后面的司城冰忍不住惊呼出声,害羞的别开脸去。
无忧只觉的嘴上多了一个软软的东西,热热暖暖的,不停的吸吮着她口中的空气,缺氧!好缺氧!
MD!一看不会看美女啊!巴着我看什么看!扰人清梦!太不道德了!“
司城祁月笑道,”你不大早哪里跑来的毛毛虫!
无忧怒气冲冲的睁开眼睛,却看见司城祁月带着宠溺的笑脸放大在眼前,无忧咋了眨眼,怒道,“你有偷窥癖啊!一大早跑到我房里来偷窥!”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亲了亲无忧的脸颊笑道,“本王是光明正大的看!”
无忧怒极,“你是给本王总结过了,本王有逐丑心里,不丑不喜欢,不是像你这样又丑又臭名远播的本王还真看不上眼”
说着对无忧眨了眨眼睛,故作无奈的叹道,“本王的口味被你养叼了……”
无忧气结一旁,轻笑着在无忧唇瓣上啄了下笑道,“起来吃饭了,都已经子时了,再不吃该吃晚饭了”
无忧恨恨的撅了撅嘴,“王,抓起枕头就向司城祁月砸去,司城祁月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两眼冒火的女子。
死月复黑男,牙尖嘴利!
司城祁月将枕头丢到妃还会没饭吃么?不是应该饭等王妃的吗?为毛我这个王妃要命苦的赶饭点?”
司城祁月失笑,“是是是!等你嫁到王府看你几点吃饭!只是你睡得太久了,若是等到晚上再进食对身体不好!”
司城祁月极为的温柔,言语间满是疼宠,让司城冰看直了眼睛,天哪,这是她英明神武的三王兄么?!
无忧撅撅嘴,“睡不饱才会对身体不好好不好!”
司城祁月微笑着也不多说,拿起一旁的衣衫就往无忧身上套去,无忧皱眉起身任由司城祁月给她穿衣服,直到衣衫全部穿好,无忧气鼓鼓的下床,才发现司城冰及翠儿大张着嘴,呆若木鸡。
无忧挑眉,和她预想的基本一致。
“淑妃不知道怎么的,一直说和她没关系,是皇后娘娘让她做的,她是冤枉的……”司城冰闪着眼睛有几分疑惑道。
无忧皱眉,“然后呢?”嘿嘿一笑,一巴掌拍在司城冰额头上笑道,“傻了?!”
司城冰赶忙闭嘴,她三皇兄竟然给无忧姐姐穿衣服啊!从来都是女子伺候男子,哪里会有男人愿意纡尊降贵给女人更衣?
“不是……”司城冰红着脸啜嚅道,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早上宫中都传闻说淑妃娘娘昨晚上遇见鬼了,被鬼画花了脸,精神失常”
“哦……”无忧
“这事在宫里都传遍了,然后皇后说淑妃精神异常,满嘴胡话,已经不适合再在中宫居住,就命人回了皇上移去冷宫了”
无忧挑眉,李婉宁可真够狠的,一点都不念旧情,就算是为她立下汗马功劳的人,一旦无用也只会惨淡收场。
“淑妃在宫里一向人员都很好,不想却是个这样的结局,那冷宫,就算是正常人去了也活不了几年,更别说淑妃现在已经半疯癫了”司城冰叹道。
无忧淡淡一笑,“一大早的别说这个了,失节事小,饿死事大!走,吃饭!”
司城冰莞尔一笑,无忧姐姐说话总是这么幽默,立刻让翠儿去安排饭食去了,又招了小宫女给无忧打来洗脸水等,待无忧收拾妥当,才一起往餐厅而去。
谁说昨夜因为无忧而闹得宫中有些不安宁,但是因着时辰太晚,也不好再去给司城狙请安,所以无忧理所当然的就对这事视而不见了,倒是司城冰舍不得无忧回去,想让她再留一日,便回了司城狙,说是无忧昨日夜里受了惊吓,有些不舒服,留在她宫中修养一日,也算是给无忧不去请安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司城狙倒是很乐意似的,不多时还派了御医过来给无忧瞧病。
未时刚过司城祁月就被皇上传召去了,留下无忧和司城冰在一起玩。
无忧陪着玩了一个时辰的斗地主,一时间祥云宫中笑语声一片。
睡了一早上,又睡了一下午,日子倒是惬意的很,无忧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将手中的扑克一扔,“好累!我不玩了,换人!”
司城冰不依,“不行!我就喜欢和无忧姐姐玩!”
无忧起身揉着脖子笑道,“那中场休息一刻钟!”,说着走到殿外透起去了。
午后现在她也能给他做点什么不是么?
想着,便向一旁的小厨房走去。
眯眼远眺,却被红色的宫墙挡尽视线,只看到宫墙外高大的树木伸出的枝枝丫丫,仰头看天,也只看见四四方方的一阳光明媚,整个皇宫沐浴在一片金色的阳光下,鸟语花香,一片美轮美奂的景象,处处精致,处处尊贵,不似夜间的黑暗。
无忧无忧长出一口气,那么小的人儿,他到底受过多少罪,白眼,讽刺,馊饭,在那个时候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吧……
忽然想起上次二人在野外烤叫花鸡吃的那一幕,无忧心里一热,也许她没有赶在那个时候出现在他身旁,可是,块,这个精致的令人惊叹的地方,不过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牢笼,金色的外表掩饰着肮脏的内在,白日奢华尊贵,夜晚就龌龊无比,世间还有比这更可怕的地方么?
忽然想起司城祁月昨夜和她说过的话,无数个夜晚一个幼小的身影在黑暗中慢慢的数着地上方正的青石,一块块一处处,连那里有裂纹,哪里颜色不同都那么清楚!
心,无端的又揪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