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祁月一把揽紧无忧,狠狠的吻上她的红唇,怒道,“你敢!”
炙热的唇舌狠狠的吸吮着无忧,无忧早有预防,一把推开司城祁月怒道,“我敢不敢你不是比谁都清楚,需要证明么?!”
司城祁月呼吸一滞,恨恨的看着怀中下颌微扬的女子,这女子有多大胆没人比他更清楚了,他知道,只要她说的到,她便做的出!她就像一匹烈马一般,无人能够驾驭。
不由暗叹一声,轻轻将下颌搁在微扬肩窝处,舌尖轻舌忝着无忧的耳廓,低沉邪魅的叹道,“你想气死你相公做寡妇么……”
说着对着无忧的耳道轻轻的吹了口气。
无忧浑身一震,一股痒痒的酥麻从被舌忝抵的耳廓处传来,呼吸不由沉了沉,那感觉就像无数羽毛在轻轻搔弄着,直痒到心底里去了。想要偏头躲开那麻麻痒痒的触感,可是司城祁月哪里肯放过,揽在无忧腰间的铁壁越发收紧,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无忧想要拧身避开,司城祁月已经抵着她耳朵哀怨的道,“你就舍得么……”
一股热气顺着耳道喷了进来,无忧身子一颤,心都跟着瑟缩了下,忍不住的想要吟咛出声,该死的竟然给她使美男计!咬住嘴唇,忍住心底的悸动,笑骂道,“谁叫你这么霸道的,死了我再重找一个听话的!”
司城祁月手臂一紧,将无忧狠狠的按在怀中,某个烙铁般坚硬的物体狠狠的顶上无忧,那热度能将人烫伤,无忧脸颊“唰”的便红了起来。
无忧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是对她毫无保留的需要和爱恋。
司城祁月邪笑一下,轻揉慢捻的咬着无忧玉般小巧的耳垂,邪魅道,“真是最毒妇人心呐……”
无忧边笑边躲,忽然猛地一使力一把将司城祁月推开,娇笑道“我就是蛇蝎尤物,不知道么?女人不坏,男人不爱,你看本姑娘大把大把的追求者不就知道了?尊敬的战王殿下,您若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多少人排着队等着本姑娘下嫁呢!”
“你休想!”司城祁月低笑道,一把又将她拉回怀里紧紧抱住,亲吻着无忧的面颊,“在我好不容易要娶到你的时候想要跑掉,想都别想!”
说着一边亲吻着无忧的脸颊一边低低的诱哄着,“不要再穿这件衣服了可好……”
无忧低叹一声,伸手勾住司城祁月脖颈,清亮好似水晶的眸子盯着眼前神邸般俊美的男子,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下,无奈道,“我最最最亲爱的相公,你真的觉得你家娘子我是万能的?能亲手做出一件震惊全场的完美嫁衣?我不穿这件衣服,难道你真的打算让我在大婚时果奔?”
司城祁月一愣,她不会女红?不应该啊,她是相府的嫡女,一般千金小姐都会的手工女红应该从小便有教习妈妈教导才是,为何会不会?
无忧又亲了下司城祁月的脸颊,嘟嘴道,“请不要拿一般千金小姐的标准衡量我,那种细如牛毛的针我看见就会抓狂,更别说让我坐在那里一针一线的绣东西了,非要我做那些事,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是啊,她性子洒月兑飘逸,怎么会有耐性去做那些事情?若是她真能拿着绣花针一针一线的绣东西,那还真是不像她了!
司城祁月不由懊恼自己的失误,十日时间过于紧张了些,虽然她说了不在乎大婚是什么形式,只在乎和她成亲的人是谁,可是他想要给她最好的,那种恨不得将天下间最好的东西都搬给她的心情他从未有过,那种炙热的强烈的幸福感每每想起都让他觉得好甜蜜。
可是府里府外,家事公事,他都得要兼顾,最近南疆并不太平,他只想着赶紧将手中的事情处理完,好能清清闲闲的陪她几日,却疏忽了这件事情!
无忧已经撒赖似的将全身的重量都倚在司城祁月身上坏笑道,“难道你真的打算让我大婚的时候果奔?我是无所谓了,反正我在天野名气已经臭的可以,不介意再加一条不要脸的评论,只是拖累了您战王殿下的清誉了……也罢,妇唱夫随未必不是一件美事”
果奔!司城祁月气结,亏她想的出!她柔美的身子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谁敢看一眼他定会挖出那人的眼珠!
环在无忧腰间的铁臂一紧,“你敢!喜服我会再想办法,你就别操心了!”
无忧长叹一声,真是榆木脑袋,不就是一件衣服么?这种飞醋都要吃!挑眉道,
“可是刨去今天,你只有三天的时间了,你能保证做出比这件更美的喜服?!”
司城祁月一愣,是的,只有三日时间,若是想要做出什么精品只怕时间真的不够,何况这件喜服是世所罕见的倪光锦,一时半会他还真的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料子,若是时间充裕,他未必就找不到比这倪光锦更好的东西,可是,现在只有三天而已!
即使他能赶制出一件嫁衣,也绝对不会比她身上的这件好!他的忧儿值得这世间最美的东西,有了这件喜服,再让她穿一般的凡品,不免委屈了忧儿,他也是舍不得的……可是……
“你知道一匹倪光锦做出来要多少程序吗?你知道一匹倪光锦需要多少人力物力么?”无忧再接再厉的继续对司城祁月洗脑。
“这样耗费巨大的东西,你却要丢弃不用,你对得起那些曾经倾力付出的人么?你对得起针翠芳中绣娘三日三夜不眠不休的做工么?这样丢弃浪费是很可耻的!”无忧挑眉,看司城祁月脸上有一丝松动继续加油,还不信搞不定他了?只要搞定喜服就不用再听小桃儿天天要人命的碎碎念了!
“可是这是他送的!”司城祁月好看的浓眉皱起,亮若星辰的眸子中带着浓浓的不愉。
迂腐!谁送的有什么关系!只要不让她麻烦就好了!不知道他老围着这个纠结个毛线!
无忧忍住想要扶额长叹的冲动,笑眯眯的看着司城祁月道,“这个很好办啊,你付给他钱,买了这个不就好了!有人规定新郎不能给新娘买喜服么?没有吧!”
“你很喜欢这个么?”司城祁月闷闷的问道,声音中有丝压抑。
无忧讪笑了下,“其实我不是喜欢这个衣服,我是怕小桃儿的念叨,天天让我自己做喜服,我耳朵都要起茧了……”
司城祁月不由失笑,这女人……
“可是这喜服坏了……”司城祁月淡笑道。
无忧眼睛一亮,这么说是不是表示他同意她穿这个喜服了?不由抱住司城祁月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下,“叭”的一声,笑道,“没事,我想办法修修还是可以用的,浪费是可耻滴!相公你不愧是天野人民心中的战神,能起到榜样的先锋带头作用!不错不错!值得表扬!”
司城祁月挑眉邪邪一笑,看着眼前女子神采飞扬的模样,还有那乱七八糟表扬的话语,心底满是无奈,伸手抱紧无忧,邪笑道,“这样表扬相公才喜欢……”
尾音结束在二人胶着的双唇间。
浓情蜜意的吻了半晌,司城祁月才微微放开无忧,无忧两颊嫣红,好似玫瑰花瓣一般,晶亮的水眸中带着一丝氤氲的气息,美艳不可方物。
司城祁月低咒了一声,又狠狠的吻了过来,直到无忧已经软的快要站不住,司城祁月才放开,轻点了下无忧的俏鼻笑道,“我叫小桃儿进来给你换衣服,嗯?”
无忧微喘着气,轻轻点了点头,脸颊热烫的厉害,真不知道是这家伙吻技现在越来越好了,还是自己只是因为女性的特点因爱而性了……
司城祁月宛如夜空般幽暗深沉的眸子紧紧锁住怀里的无忧深深的看了半晌,才俯身在无忧唇瓣上狠狠的吻了下,转走走了出去。
等无忧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司城祁月和白定睿正风轻云淡的在一旁喝茶,无忧出门狠狠的瞪了司城祁月一眼,丫的刚刚**太过火了,害她脸颊通红,身子发软,小桃儿虽然没说什么,可是那猥亵的眼神比说什么还恐怖,一直盯着她不停的看,不停的笑,笑的她直想把小桃儿拍死在那!
出来看见罪魁祸首忍不住的怒气上涌,狠狠的剜了司城祁月一眼,恨不得在他身上剜个洞出来!
小桃儿跟着身后,看见无忧瞪司城祁月的神情忍不住轻笑出声,无忧顿时气结,看向司城祁月的目光更是好似刀子似的凌厉。
司城祁月这个肇事者却好似毫无所觉一般,对无忧微微一笑,“忧儿过来坐。”
无忧怒气腾腾的大步走过去一把将手中的喜服摔到司城祁月怀中,抓起茶杯就喝起水来,降火!降火!喝水降火!
司城祁月好笑的看着无忧愤怒的脸孔,忽然觉得心情无比的顺畅,原先看着无忧坚持要穿那件喜服的郁闷瞬间一扫而光,好脾气的给无忧已经喝的底朝天的杯中再次斟满茶水,宠溺的笑道,“慢点喝,没人和你抢。”
无忧气结,嘟起嘴恶狠狠的瞪了过去。
白定睿看着二人之间的互动,看着无忧微微红肿,好似玫瑰花瓣一般娇艳的红唇,看着司城祁月一脸的宠溺,和无忧娇嗔的模样,目光一暗,那种甜蜜早已不是外人能够插的进去了……
新荷给茶壶新续上水,有些遗憾的笑道,“可惜了这喜服了,这是奴家开店这么些年见过的最美的喜服了……”
“不知世子意下如何?”司城祁月看向白定睿慢条斯理的说道。
“战王殿下无需如此,这个只是白某的一点小小心意而已,两万两银子实在太多了”白定睿拿起茶杯轻啜了口茶,掩下眼底的苦涩,他竟是连他送她一件衣裳也不行么……
“这倪光锦白世子买时不知几何,可是就本王所知,单是针翠芳的手工,若是没有五千两只怕新荷姑娘是不会接这个活的。”司城祁月微微笑道,“两万两,本王只是出了个本金,本王想白世子也不想通过这个赚钱吧。”
“呀!战王殿下您怎么知道新荷就是收了五千两?战王殿下好心思!”新荷略微惊讶的捂唇笑道。
白定睿微微苦笑了下,这个布他得来时恰巧是花了一万五千两,司城祁月给两万两的价格确实是刚刚够本,他竟然预估的这样精准,她也是被他这样预估走的么?
“这衣衫已经扯坏了,原也值不了这个价了,何况我已经送给了无忧,我也无权再卖”白定睿微微一笑,从容的答道,“战王殿下又何必如此执着!”
无忧皱了皱眉,感情他们是在这里讨论卖衣服的事情啊,看这个样子像是一个要买一个不卖。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司城祁月皱眉,若是就这样让忧儿穿这件喜服,他心里无论如何是不舒服的,若不是刚刚无忧给他提议让他买下,想必他也不会这么快妥协,白定睿的心思他看得出来,与他大婚的时候却穿着别的男人的精心所做的喜服,那感觉就像是始终有双眼睛在窥视着你的女人,贴着她温暖的肌肤,嗅着她淡淡的体香,那感觉不爽!很不爽!
“你们在谈论卖这个喜服么?”无忧皱皱眉,出声打断道。
二人都不吭声,淡漠的喝着茶水,新荷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耳朵塞猪毛了么!都听不见啊!出来个活的说句话会死啊!”那种憋闷的气氛瞬间点燃了无忧,无忧忍不住怒喝出声,一件破衣服至于弄成这样么?
两个男人都是一愣,司城祁月皱了皱眉,看见火爆的无忧,有几分无奈的低唤道,声音中带着对无忧爆粗口的不满,“忧儿!”
“这个其实是一件残次品了,可是两位爷都很喜爱,都很舍不得”新荷淡淡笑道,试图转移下尴尬的气氛。
无忧气结,都舍不得是不?好啊,都舍不得!姑女乃女乃她还不穿了,谁舍不得谁穿去!爱谁穿谁穿!
“桃儿我们走!姑女乃女乃今个回去把里衣剪吧剪吧,再找块破布缝缝,只要不漏肉,我就不信我还做不出个烂衣服了!”无忧说着腾的一声站起来,拉着桃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