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这么苦逼!
无忧哀怨着一张脸闭着眼睛任由小桃儿给她洗洗涮涮,一大早的就接到宫中的懿旨,说是皇上特赐今日在祁华殿中祈福,让去宫中觐见。
觐见就觐见吧,要不要这么早啊!现在才几点啊?要死了这么早把人弄起来!
无忧直接想爆粗口问候某些人的老爸老妈以及祖宗十八代,这是什么狗屁的祈福啊,折腾还差不多!
“小姐!你能不能坐端正一点!”桃儿哀怨的看着仰靠在椅背上的无忧,无奈的长叹一口气。
“随便弄弄就好,你家小姐坐的再端正,收拾出来也端正不了,看的过去就行了。”无忧闭着眼,懒洋洋的回道,好困,眼皮都还是肿的!
“你这样随便弄弄都不行!”桃儿无奈的将无忧的头扳正,“皇上怎么忽然想起来祈福了,以前没听说过大婚前要女子进宫祈福的嘛”
桃儿一边给无忧梳头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现在不就听说了?操那么多闲心做什么?让你干什么就干就行了,反正谁都知道皇室破规矩最多。”无忧长叹一声,最讨厌宫斗什么的了,三年的躲避却仍旧逃月兑不了命运的安排。
“对了,桃儿,这祈福可是皇上提起的?”无忧想了想忽然睁眼问道。
还有三日便要大婚了好不端端的想起宣她进宫祈福,又是从未有过的先例,不是有些奇怪么?
“听刘公公说,昨个皇后娘娘抄了经书,为天下苍生和小姐战王殿下祈福,今日要在祁华殿焚烧,皇上心喜之下联想近日边关不够太平,而小姐和战王殿下即将大婚,不如一起祈福,一祈求苍生太平,二也是对小姐和战王殿下的祝愿,小姐也知道,战王殿下上次大婚结果都不怎么好……”桃儿说着看了无忧一眼。
无忧眯眼淡淡点了点头,也对,司城祁月前三次大婚,新娘全部客死新房中,这种事情太过离奇古怪,世人不能解释的时候除了说司城祁月不祥,命硬之外再也说不出其他的东西了。
而她,作为司城祁月下一个要大婚的对象,众人自然关注,为她祈福,祈求她能过大婚之夜么?
无忧唇角微微勾起,李婉宁会想要给她祈福?她恨不得她早死才好吧!不知道她在抄写经书的时候是抱着怎样复杂的一个心态,是边写边咒她死呢?还是唯心的委屈自己真的念经诵佛?
这种口是心非的祈福,若是佛祖有灵,不知道该怎么想了。
司城祁月的大婚,但凡有些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觉得不一般,怎么可能会凑巧的三位新娘都是在大婚之夜暴毙?可是世间传言却是那样,所有的舆论都指向司城祁月,是否幕后有黑手在操纵呢?
无忧眼眸微眯,戾光一闪而逝,不管后面有什么样的黑手,从今以后,她一定会护她和司城祁月周全!
“也对,皇后娘娘都亲自给我抄写经书了,我又怎么能不自己去祈求一下佛祖保我安安稳稳活过大婚当夜。”无忧淡淡一笑,又靠在椅背上开始养神。
“小姐这说的什么话,您和王爷都会大富大贵的命,有谁敢害小姐桃儿第一个就索了她的命!”桃儿不满的皱了皱眉,顺手将一只金簪戴到无忧发间。
无忧心底一暖,这小丫头就是见不得她受一点点委屈,不由笑道,“小姐我现在一心阪依我佛,有佛光普照,谁还敢来造次?”
桃儿一笑,给无忧带上一对玛瑙耳坠,“是是是!我家小姐英明神武,又有佛祖庇佑,谁也不敢,是奴婢多嘴了。”
说着上下打量了无忧两眼好似对无忧眼前的装扮很满意,“走吧,刘公公可是亲自在门口恭迎你呢。”
无忧一笑,又在无限哀怨的看了眼才蒙蒙亮的天色,才不情不愿的起身。
大厅中,刘公公正坐着品茶,钟名优在一旁陪着,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亲自来接人,自然要小心的陪着。
一见无忧走出来,刘公公立刻起身,恭敬的给无忧行了一礼,“老奴见过钟小姐,钟小姐若是收拾妥当了,这就请吧……”
无忧微微一笑,坦率的道,“让公公久等了,实在是无忧现在懒散的很,晨起有些困难,让公公见笑了。”
刘公公微微一笑,无忧是他见过的女子中最不注意形象,最随心所欲,最胆大妄为的女子,却偏生性子直爽讨喜的很,见惯了后宫中虚与委蛇的面孔和假惺惺的故作姿态,看见这样纯净的无忧反倒心里喜爱的很。
也难怪司城祁月和皇上都喜爱这丫头,纯净,不做作!
老脸上绽开一朵笑话,眼角的褶子都一条条的印了出来,刘公公笑的极为开心,“钟姑娘说的哪里话,您马上就是王妃了,是老奴的主子,奴才等主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里谈得上见笑,可要折煞老奴了。”
无忧嘻嘻一笑,对小桃儿使了个眼色,小桃儿立刻给刘公公递上一张银票。
“公公辛苦了,一点茶钱还请笑纳。”
刘公公连忙推却,“这个老奴可受不起,钟姑娘您实在是客气了,这都是老奴本分的事情。”
无忧淡淡一笑,“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老人,皇上对您的感情只怕比一般的亲人还亲些,我马上就是皇上的儿媳妇,算起来和皇上也算是一家人了,对您这个比亲人还亲的人自然要尊敬,一点茶水钱孝敬您也是应该的,公公若是客气,无忧心里可是下不去呢。”
刘公公心里一软,这钟姑娘说话实在是太中听了,他八岁便跟着皇上,现在已经五十八岁了,生命中除了皇上就什么都没有了,如今被称为和皇上是比亲人还亲的人,心里难免高兴,嘴上却说道,
“钟姑娘可是折煞老奴了,皇上是太子,是皇上,奴才可担不起钟姑娘的说法,皇上对老奴不薄,奴才只有尽心伺候,才能报皇上天恩,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
“是!”无忧一笑,“那就当我为了让公公更好的伺候皇上吧,行了,公公别再推辞了,再若推辞时辰该过了,咱们走吧。”
说着当先往门口走去。
桃儿机灵的将银票一把塞到刘公公手中,嬉笑着跟了上去。
刘公公一愣,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又看了看已经快要出门的无忧,不由失笑着摇了摇头快速的跟了上去。
“公公可知是几点开始祈福?”府门外已经备好了马车,无忧在小桃儿的搀扶下正准备上车,忽然问道。
“回姑娘的话,好像是辰时三刻。”刘公公一躬身,恭敬的答道。
“哦……”无忧掀帘子的手一顿,心里直接要抓狂了,辰时三刻才是吉时,那这么早把她从床上挖起来做什么?!啊?啊?啊?!
“早上皇后一早来回皇上的话,奴才这才紧赶慢赶的来丞相府传旨接您,就怕误了吉时。”刘公公笑笑的答道。
李婉宁?真亏的她如此上心,她们的交情似乎达不到这个层次吧?如此上心只怕不是关心而是不安好心!
无忧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淡笑着上了马车。
从丞相府去皇宫大约有半个多时辰的样子,马车有规律的晃动着,无忧上了车靠着后面的软榻不免有些昏昏欲睡,正迷糊间只觉身子一顿,无忧险些从晃动的座位上跌落下去,极为不满的睁开眼睛,却对上一双好似夜空般璀璨的眸子。
这家伙真是无处不在啊,不由笑道,“司城祁月,我从来不知道王爷原来可以这样闲,连早朝都不用上!”
下一秒身子已经斗转星移的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一股带着清冽的龙涎香丝丝缕缕的钻了过来。
无忧皱眉,伸手模了模司城祁月的衣襟,“怎么这么凉?”
说着将手向上移了移,模了模司城祁月的胸口,一样的凉,无忧咕噜了一句,皱眉伸手模上司城祁月的脸颊,手指所触的地方冰冷一片,无忧不满道,“怎么搞的,你昨晚在冰窖睡着么?”
说着又去模司城祁月的耳朵和脖子。
无忧正模的起劲,只觉一个微凉的手掌一把握住她到处乱模的小手,呼吸间已经带上一抹沉重,“忧儿,我只是来接你吹了风而已,并不是被冻的麻木了……”
说着将无忧向怀里深深一按,某处热源已经有蠢蠢欲动的征兆。
无忧一愣,这样也能有反应,她是该夸奖他某些方面能力强呢,还是该说他抗拒诱惑的能力差?!
不由自主的翻了下眼睛,恨恨的瞪向抱着自己的那人,却不想换来司城祁月一沉低沉的笑声,似乎对无忧的反应极为的满意一般。
青葱白女敕的小手被修长的大手紧紧握住,司城祁月将无忧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着,呼吸中还带着一丝凉意。
无忧没说话,放软了身子靠在司城祁月的怀中,司城祁月的身体很强健,却又不是那种肌肉虬结的类型,隔着衣衫坚韧而富有弹性的肌肉坚强有力,有效的缓解了马车晃动的力道,无忧低叹一声,真皮沙发确实是要比一般的布艺舒服多了。
略微调了调位置,无忧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又开始昏昏欲睡。
恍惚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啃咬她的嘴唇,一股麻麻痒痒的感觉从唇瓣上升起,无忧伸手挥了挥,想要挥开那讨厌的东西,却不想引来一阵低沉的笑意,唇瓣上的东西舌忝舐的更加热烈起来,登堂入室滑入唇内和她丁香小舌纠缠起来。
极度缺氧的感觉迫使无忧清醒过来,一张放大的俊颜赫然就在眼前,一抬眸对上一双好似聚集天下繁星的眸子,璀璨闪亮的让人心醉。
无忧一愣,一只大手已经附上她的眼帘,唇间的索吻更加热烈起来。追逐的唇舌就如那采撷花蜜的蜜蜂,疯狂的追逐着女子甜美的源泉,口腔里的酥麻如触电似地通往身体的每个角落。
环在腰间的铁臂猛然收紧,身子猝然一翻,已经将无忧压在软榻上,整个身躯如影随形的压了上来,火热的唇瓣如粘合般没有一丝缝隙。
“唔……”无忧轻哼着微微扭了扭身躯,对身上猝然加重的重量本能的抗拒着。
却不想身体的蠕动倒使得二人越发贴的密合起来。
司城祁月只觉下月复一紧,一股触电般的感觉从摩擦处点击火花的传遍全身,浑身如火烧般炙热起来,闷哼一声整个身躯越发的贴了上来。
“嗯……”一声控制不住的申吟从交缠的唇瓣中挤压而出,带着噬骨的娇媚。
炙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刺激着彼此的神经,澎湃的血液叫嚣着恨不能喷薄而出。
只是呼吸间,整个车厢的温度顿时升腾起来,一股浓浓的爱意充斥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男人的眼睛越发的深邃起来,如浩渺的星空,在星空的最深处燃烧着一把能照亮天际的火焰,喉结无意识的上下滚动着,完美的人神共愤的脸颊也带上一丝可疑的红晕,对她的渴望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他从来不是没有节制的人,这么多年来,妄想爬上他床的女子大有人在,更有甚者,果着光着来的也大有人在,可是他一直没有什么*,曾经他以为,在母妃死后,他对人世间的感情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眷恋,是不是连带着连身体的反应也都消失了?
可是,现在他知道,不是的,怀中的小女人已经极为完美的击碎了他曾经的假想。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是静静看着她,就会觉得幸福,只是轻轻地触碰一下她身体就会像被点燃一眼,若不是对自己的身体过于了解,他真的会以为每次和她的接触他都被下了药!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滑过女子柔美的颈项,指尖下的触感温暖细腻犹如上好的暖玉,润润凝脂挑逗着他所有的感官,他再也忍不住的吻上那温暖的软玉,顺着曲线完美的肩膀直直的向下滑去。
“嗯……”女子轻轻的哼着,身子带着一丝颤抖,明媚的眼眸此时已经迷蒙一片,娇俏的脸颊布着一层胭脂般的红晕。
双臂无意识的圈上男子的脖颈,就像是绕树的藤蔓妖娆异常。
“忧儿”,男子轻轻的哼着,呢喃的名字就像唇间含着时间最珍贵的宝贝,软糯的声音带着致命的魔力冲击着女子所有的视听,宛如天籁般让人迷失神志。
“嗯……”女子无意识的应答着,半掩的眸子睫毛如蝶翼般不停的颤动着
司城祁月将头埋入无忧香软的颈窝,伸出舌轻舌忝着颈边的动脉,嘴里口气带着蛊惑世间的极度诱惑,“以后叫我祁,嗯?”
刚刚听到无忧叫他司城祁月,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痛快。很久很久以前,母妃和嬷嬷都叫他祁儿,她已经是他此生最亲近的人了,他也想听她叫他“祁”。
脖间喷薄的热气让女子身子不由的轻颤着,下意识的抬起迷乱的眸子有些无焦距的搜索着面前男子的容颜。
抬眸就对上一双浩瀚如夜空般的星眸,深邃的犹如暗夜中海面上最狂暴的漩涡,脑子反应的速度根本跟不上身体的反应,嘴里已经无意识的呢喃到“祁……”
男子长出一口气,心里忽然升起的满足快要将胸膛爆裂开来,唇角噙上一抹世间最温柔璀璨的笑容,叹息着吻上无忧的唇瓣,他的忧儿真的让他心醉极了。
无忧柔柔的回应着,无尽的温馨和甜蜜从交缠的唇瓣四溢到心间,不知道二人吻了多久,直到马车外传来刘公公的声音。
“钟姑娘,宫门到了,请下车换轿吧。”
司城祁月微微离开无忧的唇瓣,女子两颊眼红,平日里清亮慧黠的眸子此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汽,迷蒙中带着丝丝迷茫,那样子像极了无措的小白兔,水女敕女敕的惹人怜爱。
司城祁月目光一沉,又俯身狠狠的吻上了女子娇女敕的唇瓣,唇齿相依摩擦间,恨不得将她吃拆入月复。
“钟姑娘?”刘公公没有听见无忧回话,微微扬了扬声继续叫到。
司城祁月不甘的放开无忧,深吸口气,在无忧唇瓣上又狠狠的啄了一口,一掀轿帘率先走了下去。
“王爷?”刘公公有些惊讶,怎么战王从马车上下来了,他刚刚一直在无忧前面的马车上,难怪没有看见司城祁月上车。
司城祁月已经回身从车上将无忧抱了下来,直直的报到一旁放置的轿子上,才对刘公公淡笑道,“有劳公公了。”
刘公公惊讶的张着嘴巴,战王殿下竟然对钟姑娘这样宠爱,竟然亲自抱她下车上轿,实在是让他太惊诧了。
可是多年的宫中生涯他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在最初的震惊后刘公公极快的闭嘴回礼,“这都是老奴该做的事,皇上吩咐了将钟姑娘接来了直接带到养心殿用膳,不知战王殿下可要同往?”
司城祁月目光一闪,父皇竟然会想到无忧用没用膳这个问题,实在是让他有些意外……点了点头,“走吧”
等到了养心殿旁的偏殿,无忧才知道原来用膳竟不是说让她先行用膳,而是皇上下朝后一起用膳,听闻宫人的话后司城祁月挑了挑眉,眼中划过一抹思索的光芒,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按时辰看,离司城狙下朝也不会有太久时间了。
满桌的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无忧恨恨的瞪着桌上的食物半晌,恨不得蹲到墙角去划圈圈,不带这么耍人的!满桌食物,却是看得见吃不着,不知道她很饿了吗?
无限怨恨的看着墙上的书法笔画等等东西,恨不得把这些东西全都撕了解气。
“皇后娘娘驾到……”一声略显尖锐的通传声在殿外响起。
一袭正装的李婉宁在桂嬷嬷的搀扶下从门外款款的走了进来,今日的李婉宁穿的极为正统,墨绿色的凤袍上绣百鸟朝凤,领口袖口用暗金色的线绣着祥云图案,腰带与衣同色,上面镶嵌着一块拳头大小的墨玉,头上虽未戴九龙四凤冠,却也簪着十二支金簪。
脸上略施粉黛,脸上带着一抹端庄大方的笑意,整个人素雅庄重至极。
这是无忧第一次见到李婉宁正服的样子,倒是有几分贵气和仪态的,身后跟着桂嬷嬷,手中提着一个不大的食盒。
无忧打量的时辰,司城祁月已经躬身行礼,“儿臣参见皇后娘娘”
虽然司城狙免了无忧宫中礼仪,可是无忧还是起身逶迤一礼,“臣女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李婉宁端庄大方的一伸手,示意二人起身,先对司城祁月笑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
然后对无忧笑道,“皇上都开金口许钟姑娘免去宫中礼仪,本宫如何敢受钟姑娘参拜呢。”
无忧微微一笑,心里暗暗鄙视李婉宁的虚伪,礼都受了还说这种漂亮话,那你躬身给还回来啊!嘴上却说道,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臣女心里极为尊敬,今日又是为了臣女而祈福,臣女心里感动至极,今日这礼却是必须要行的。”
李婉宁目光一沉,这话的意思是今日是给她祈福,所以才给面子行个礼,至于下回行不行礼,可就要看她心里高兴了。
心底暗哼一声,真是够狂妄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狂过今日的午时!
脸上带着一抹温婉的笑意,故作大方的随意赞叹道,“钟丞相真是治家有方,钟姑娘钟灵毓秀,确实是天野女子的典范,好了,快都别站着了,都坐吧。”
说着当先在殿上的主位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立刻便有伶俐的宫人给李婉宁上茶,无忧微微一笑,在李婉宁右手旁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不知钟姑娘大婚的事宜准备的如何了?若是有什么需要本宫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李婉宁优雅的端起茶杯,轻轻撇了撇上面的茶末,呷了口茶后淡淡开口。
“谢皇后娘娘关心,一切都由家父操心,臣女原也不懂这些,也没什么可做的事情”无忧淡淡一笑,对李婉宁微微弓了弓身子,淡笑着答道。
“钟姑娘真是好福气,多少闺秀大婚前都忙着做嫁衣枕幅什么的东西,钟姑娘却有人给打点一切,真是让人羡慕呢”李婉宁又喝了口茶,顿了顿继续道。
无忧挑眉,看来昨个司城雅琳已经上李婉宁这里告过状了,只是此时不好发作,只能绕着弯子的骂她,暗讽她无才无德连自己的嫁衣还要假借他人之手。嘲笑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也算是高杆!
无忧淡淡一笑,也端起茶杯优雅的喝了一口,露出一个略微苦恼的笑意,自嘲道,“可不是,难得有这些体己的朋友,世人都知道臣女粗手笨脚的,平日打打苍蝇什么的也还行,若是让臣女拿那绣花针岂不是让臣女为难么?”
李婉宁一听这话,原本带着一抹笑意的脸色顿时一僵,广袖下的手猛然收紧,钟无忧这是在给她示威么?打了雅琳竟然还敢这样嚣张,确实是丝毫没将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眼中不由的染上一抹狠辣的颜色,她倒要看看这钟无忧过了今日还能有多得瑟!
那边无忧已经款款的起身,对着李婉宁俯身就是一个大礼,“臣女给皇后娘娘请罪,臣女有罪,请皇后娘娘责罚。”
李婉宁目光一闪,掩住眼中的那抹狠戾,淡笑道,“钟姑娘何须行这般大礼,有什么话起来慢慢说”
嘴上说着让无忧起身,却根本没有让人扶的意思,桂嬷嬷站在一旁,也是只看着身子动也不动,一般嫔妃之类的若是碰上这种情况便只好行着礼说话。
无忧低垂的脸上闪过一抹冷笑,径直站起身子,对李婉宁露出一抹为难的神色,“臣女该死,臣女昨日在针翠坊中巧遇若灵公主,有个不开眼的苍蝇非要往公主脸上歇,臣女担心那脏东西污了公主玉颜,情急之下便挥手打了那恶心的脏东西,可能是臣女处事不当,若灵公主认为臣女是打她,臣女不知如何辩解正心中着急,今日遇见皇后娘娘就好了,臣女给娘娘解释清楚,也了了心中一桩心事。”
李婉宁铁青着一张脸,钟无忧这么说分明是说司城雅琳就是苍蝇!因为看着恶心才打了她!
阴狠的目光对上无忧坦然而戏谑的视线,无忧挑了挑眉,脸上委屈的表情更深了几分,有些犹豫的问道,“皇后娘娘不会也因为臣女的一时好心也错怪臣女吧……”
怪她便是错怪,无忧已经将李婉宁的后路完全堵死!
李婉宁银牙紧咬,脸颊的肌肉几不可查的微微跳动着,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好半晌才缓缓说道,“哪里会,钟姑娘维护雅琳,本宫感谢还来不及,哪里谈得上怪罪,钟姑娘多虑了。”
无忧微微一笑,李婉宁果然比司城雅琳要有头脑有城府的多,也难怪能从众多后宫嫔妃中月兑颖而出,稳坐皇后宝座。
长出一口气,无忧好似终于将一颗心放了下来,对着李婉宁微微福了福身子,满脸感激之情,“皇后娘娘真是深明大义,您这么一说,臣女原本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有了着落,臣女谢皇后娘娘体恤。”
司城祁月淡笑着看着唱作俱佳的无忧不由宠溺的笑了笑,抬头静静的喝茶也不说话。
李婉宁僵硬着一张脸,生硬的笑了笑,喝茶不再言语,只是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李婉宁扣在椅背上的手几不可查的轻颤着。
“皇上驾到……”一声尖细的唱喏声从殿外响起,声未落只见一个明黄的身影昂然的从殿门外走了进来。
司城狙已经将朝服换了下来,看见李婉宁微微愣了下,随即目光一闪,大步向首位走去。
李婉宁已经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对司城狙俯身行礼,“臣妾参加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儿臣参见父皇。”司城祁月也躬身行礼道。
无忧起身,对司城狙福了福身子,“臣女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城狙在首位落座后哈哈一笑,目光扫过众人,“都起来吧,皇后怎么也来了?”
李婉宁福了福身子,温婉的笑道,“昨个见皇上批改折子很晚,不免挂念龙体康健,一早让桂嬷嬷准备了川贝莲子海参盅,想着皇上应该还未早膳便送了过来,不想刚巧战王和钟姑娘也在这里,就随意的唠些闲话。”
桂嬷嬷立刻将手上提着的食盒呈给刘公公,刘公公躬着身子接了过去。
“皇后真是有心了”司城狙哈哈笑了两声,似乎很是愉悦,“皇后用膳了没有,朕一早传召祁月和钟丫头进宫,想来二人都还没有用膳,若是皇后也没有用膳,不如一起用些。”
李婉宁娇羞一笑,“那臣妾便陪皇上用些。”
早膳很精致,四道粥品,八样凉菜,八样糕点,八样面食,多是些可口的小食品,样数众多,看起来颇有胃口。
众人坐定随侍的宫女太监连忙给各位主子舀粥布菜,忙的不亦乐乎。
无忧埋着头只是吃着,她一向起来就要吃早点,今个等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肚子早就唱开了空城计,只是自顾自的吃着。
李婉宁吃像极为优雅,只是喝了一小碗粥便不再进食了。
倒是司城狙好像很有胃口似的,不知是不是早上朝堂中有什么高兴的事情,脸上表情极为温和,吃了不少的小菜,司城狙是刘公公给亲自布菜,看皇上难得的好胃口,刘公公忙着给夹这夹那,一时间极为的安静。
忽然“噹”一声脆响,打破这一室的宁静,原本给司城狙布菜的刘公公一愣,筷子掉了?下意识的看向手中的玉筷,两只玉筷都好好的在手中握着,那玉碎的声音从何而来?!
目光看向传出声音的地方,下一秒却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司城狙手中玉筷一只不知为何从手握处以下齐齐斩断,掉落在地上断裂成了几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