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妃撩人 第一百三十七章 煞星

作者 : 遇见未知

无忧皱眉,她清清楚楚的闻到了一股阴谋和危险的味道。

“刚刚史大人先去的养心殿,一听皇上在祁华殿中,大呼一声糟糕,就急忙的赶过来了,看样子似乎很着急似的,此时在殿外等待着。”那小太监弓着身子继续说道。

“皇上,钦天监史大人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若是这样着急必然是有要事求见”李婉宁在旁边轻声说道。

司城狙皱了皱眉,俊挺威严的脸上带着一丝深邃,“让他在偏殿等着。”

“是!”那太监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无忧目光一凛,祈福的时候遇上钦天监的人求见,是锦上添花来的还是使绊子来的?抬眸对上司城祁月浩若星辰的眸子,司城祁月微微一笑,给了无忧一个安心的眼神

无忧不由一笑,心下一暖。

司城狙略一沉凝,已经大步就向殿门口走去,殿外阳光灿烂,溶金般的光芒从殿门口照射进来,将整个门店笼罩在一片灿金的光线下,金灿灿的光线下无数灰尘细小的颗粒在空气中上下翻腾着。

司城祁月握了握无忧的手,跟在李婉宁身后便往殿外走去。

只听空气中“嘎”一声脆响,司城祁月脸色一变,李婉宁已经大呼到,“皇上小心!”

“哄”一声巨响,梁上一块镶嵌的腾云金龙不知为何从穹苍掉了下来,轰然一声砸在司城狙的脚旁,将青石地面砸出一个白色的浅窝,溅起丈余灰尘。

“皇上!”李婉宁脸色大变,尖叫一声扑了上来,一脸紧张的对着司城狙上下打量,紧张道“皇上,你有没有怎么样?!”

司城狙脸色铁青,怒气冲冲的看着地上坠落的金龙,好端端的竟然会有金龙坠落!金龙陨落是说他要陨落了么?!

幽黑深沉的眸子中盛满滔天怒气,脸颊的肌肉紧绷,额上已经隐隐可见青筋跳动。

“皇上!有没有伤到哪里?!来人!宣御医!快宣御医!”李婉宁厉声高喝,惊醒了一众滞楞的众人。

“皇上您快到这边来,别再有什么东西坠落下来,伤了龙体”李婉宁拉着司城狙到了前面略微空旷一点的地方,然后开始仔细的查看司城狙有没有受伤。

立刻有宫人连滚带爬的向殿外跑去。

“皇上……”李婉宁嘴里叫着,手上也没闲着,上下左右前后仔仔细细的检查着,恨不得将司城狙拔了拆成件件来看!

无忧皱了皱眉,总觉得李婉宁关心的表情似乎有些虚假,而且惊呼声也非常的做作,大家刚刚都看见了,坠落的金龙明明是在司城狙的脚旁,根本就不可能砸到司城狙的身体或是其他部分。

司城祁月目光幽暗深沉的看了看地上的金龙,又抬眸看了眼头顶苍穹上坠落金龙的梁木,那木梁此时只有一只金凤,仰首嘶鸣。

“父皇可有伤着?”司城祁月上前一步皱眉看着司城狙问道。

“朕没事”司城狙低沉的出声,挡住李婉宁四处乱模的手。

李婉宁手一顿,却还是用手绢将司城狙肩头坠落的浮灰扫去,然后长出一口气,两手合十,脸色有些苍白,挤出一抹恬淡的笑意,“皇上没事就好,吓死臣妾了,幸得祖上庇佑,皇天庇佑,臣妾要好好的给祖宗磕个头!”

说着快步走到供奉灵位的供桌前,在蒲团上跪下,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这才又起身走了过来。

掌事的太监一见眼前的情景早就吓傻了,两腿哆嗦着几乎没有支撑身体的力量,浑身颤抖的比筛糠还要强烈几分,一脸死人一般的灰败之色,完了完了,皇上祈福竟然发生这样晦气的事情,他死定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司城狙略显低沉的声音,“掌事太监何在?”

掌事太监浑身一哆嗦,连滚带爬的扑上去,跪在司城狙身前,咚咚的磕起头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惨白的脸上除了惶恐还有死一般的灰败,眼底是深深的绝望,只是不停的磕头求饶,磕头求饶着。

“按规矩这祁华殿每月必须维修,这是祁华殿主梁上的祥龙,为何会坠落?你是怎么当差的?”司城狙怒目而视,眼神凌厉的问道。

“回皇上的话,昨个收到皇上祈福的旨意,奴才们还特意对大殿维修检查了一番,不想……奴才该死!请皇上赎罪!”掌事太监哆嗦着将话说完,又开始大声求饶。

无忧目光一沉,昨个还特意维修了的么?

据她所知一般的主梁都会非常的坚固,而这金龙就是主梁上的祈福祥龙,不说这祁华殿是用最坚固的松木制成,就是一般的大殿,梁木上所镶嵌之物也会比别处牢固,可是今个偏偏就是醉坚固的松木上掉了东西!这不是有些奇怪么?

那掌事太监便磕头边断断续续的说,“奴才昨个是亲自检查的主梁,主梁上祥龙金凤后环扣紧固,穿梁木的金扣也没有丝毫问题,奴才实在不知为何会出现这种问题!请皇上赎罪!”

闻言司城祁月的目光也是一沉,低垂的眼睑看不出眼中的情绪,只是静立在一旁。

“放肆!”李婉宁怒喝一声,上前指着跪在地上的掌事太监怒道,“自己的差事没有做好,却来推月兑责任,若是伤着皇上的龙体,你就是有一百个头也不够砍的!这等无用的奴才,留着有什么用!”

说着一扬声,厉声道,“来人!将这奴才拖出去乱棍打死!”

那掌事太监浑身剧烈一震,咕咚一瘫坐在地面上,大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怒气的李婉宁,眼神空洞,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御林军早在刚刚出事的时候就已经冲进大殿之中,早将司城狙团团围住,听见李婉宁的话,立刻有两人上前,一把拖起已经完全吓傻了的掌事太监就要向殿外走去。

那太监却好似触电了一般浑身一激灵,放声嚎啕起来,“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不管奴才的事……真的不关奴才的事啊……”

李婉宁皱眉,脸上的厉色更重,怒喝道,“拉下去!”

御林军立刻架起掌事太监就向门口拖去,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之声。

一个略显焦急的中年男人声音高声喊道,“让我进去!我要见皇上!若是不见皇上只怕龙体有损!你们担当的起么!皇上……皇上……”

“史大人不可惊扰圣驾,皇上祈福完毕就会见大人,大人还是稍安勿躁的好!”一个冰冷的声音挡住了刚刚那道焦急的男声。

“快点让开!若等祈福完毕就来不及了!伤了圣上,你们都是罪人!”那男人焦急的喊着,听声音似乎在向里面冲一般。

原本挡着男子的那人一听,似乎迟疑了下,只是这一迟疑的时间,那中年男子已经闯了进来。

一声深墨绿的官府,脸色白净斯文,粗喘着气,看见司城狙后眼睛一亮,低垂着头小跑着过来轰的跪地请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司城狙威严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英挺的眉毛微微皱了皱,“史大人急着见朕所为何事?”

众人都看着跪在地上的史大人,只有无忧眼角扫到,似乎在史大人进来的那一刻,李婉宁目光好似闪了下,脸上刚刚的焦急缓缓褪去,又恢复了一片平和端庄安详的样子,艳红的唇角微微带着一抹笑话。

“臣史卫国担心圣体安危,情急之下焦急闯殿,请皇上责罚!”史大人重重的磕了个头后请罪道。

“哦?”司城狙沉吟一声,李婉宁已经焦急的问道,“史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担心圣体安危?还不快快说来!”

“起来回话吧”司城狙淡淡一挥手,状似无意的扫了眼一旁的李婉宁。

“是,臣谢皇上不罚之恩!”史卫国又磕了个头才爬了起来。

无忧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钦天监,不就是观察星象查看风水之类的地方么?史卫国,钦天监御史,就是掌管查看风水的这帮人的头头,那不就是个大神棍?!

“臣昨日夜观星象,见帝王星隐隐有紫气环绕,略显暗淡无光,而帝王星旁的一颗小星却异常璀璨,不由心惊不已,于是臣连夜卜卦,每一卦都是凶兆,显示今日会有煞星冲撞龙体,于是臣便赶来了!”

说着低头扫了眼一旁被司城祁月拿在手中的金龙,目光一闪,重重的跪下,磕头道“臣来迟了,臣有罪!”

“无妨”司城狙威严的说道,“你刚刚话里说的煞星是什么意思?”

史卫国缓了口气,对司城狙了一躬,“臣说夜观星象中,帝王星旁原本只是很晦暗的一颗小星近日忽然崛起,光芒耀眼照人,而此星与皇上的帝王星隐隐有相撞的意思。”

“相撞?!”李婉宁皱眉沉声道,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然后忽然惊呼道,“你是说最近崛起的这颗小星克皇上?!”

“是皇后娘娘说的这个意思”史卫国对李婉宁鞠躬道,

“那你快说,这颗星什么特征,如何分辨!怎么个克法!”李婉宁一脸焦急,好似真的很担心这颗突然崛起的小星星冲撞了司城狙,让司城狙龙体受损。

司城狙皱眉看着一脸沉稳的史卫国,帝王的威严霸气如无形的气流流淌出来,震慑人心。

史卫国稳了稳心神,“这颗小星其实并不是和皇上相生相克,而是因为恰逢最近木本星系为主位星系,而金克木本星系,皇上命为火命命格,木本星系本是皇上的相助星系,但由于被克,所以连带着也让皇上的帝王星受灾。”

“你是说最近崛起的这颗星是带有金星的星象?”李婉宁沉吟片刻,忽然惊声说道。

直到这个时候,无忧才明白了今日为何会一直有种不安的感觉,感情所有的伏笔都在这里给她埋着呢!金克木,木生火,而金就间接的克了火!

若是她所猜不错,下一步,引出的金星必然会和她有关!

司城狙面色沉凝的听着史大人和李婉宁的对话,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魔魅的光芒,而司城祁月在无忧想出来今日之事的大概走向的时候,基本也已明白,眼底是一片肃杀的戾气。

脸上却带上一抹优雅淡然的浅笑,“想不到皇后娘娘对于星宿也有所研究……”

李婉宁一愣,随即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的光芒,她刚刚和史大人配合的未免太天衣无缝了,一唱一和唱作俱佳的过了些。

不由挤出一个温柔得体的笑容,“本宫也是心系皇上龙体安康,日前看佛经有提到金克木这一说法,本宫当时觉得新鲜,便记了下来,现下听史大人说起木本星系被克一事,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这里。”

司城祁月淡淡一笑,“皇后娘娘好强的眼力,竟然能过目不忘”

说罢不再看李婉宁,将目光调到史卫国身上,轻笑了下,“还请史大人指出,何处的小星冲撞了父皇的帝王星,要如何破法?”

那目光幽远深邃,虽带着淡淡笑意,却好似蕴含着千斤压力一般,内里带着一抹毫不掩饰的狠辣和肃杀,似乎在说着只要有一个字不对,他就会冲上来要命一般。

史卫国对上这样的目光心里一颤,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咽了口口水后对司城狙一抱拳,“这小星却是是金星的命格,臣昨晚发现此星带着妖异的蓝光,星带蓝光是为大凶之兆,皇上不可不防啊!”

司城狙目光阴沉,并未接话,史卫国一见额上隐隐出了一点冷汗,却依旧说道,“臣卜出大凶之卦,是以才不得已闯殿,生怕由于臣的晚来而致使龙体受损,臣食君俸禄,理应为皇上效忠。”

“史大人忠心护主,朕怎么会怪你鲁莽之过,史大人有话但说无妨便是,今日也确实是有异象发生。”司城狙沉声说道,淡淡的威压喷薄而出。

史卫国对司城狙躬了躬身子,行了个大礼“皇上天恩浩荡,臣为皇上死而后已!”

“这小星原本是皇上身旁护卫星下的幼星,今日却与皇上颇多接触,是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便请皇上好好思索下今日来接近的带金的人物有哪些。”

“带金的人物?”司城狙皱眉沉思,沉吟半晌后问道,“命格还是名字?”

“命格和名字都有冲撞”史卫国恭敬的回道。

一旁刘公公也皱眉沉思起来,一时间大殿之内极为的安静。

“可有想到?”半晌后司城狙问刘公公道,刘公公深深一鞠躬,“老奴倒是想到了几个。”

“说来听听”司城狙皱眉道。

“这朝臣中,据奴才所知,户部张大人命格为金,礼部冯大人,也是金命,其他大人,奴才记得也不是很清,似乎是没有了金命的人”刘公公皱眉一脸思索的样子,然后略微沉吟了下,“后宫中向玉阁的琴贵人是金格的命数,还有芳贵人,若灵公主”

刘公公继续皱眉深思着,然后看了司城狙一眼,有些忐忑的道,“还有就是淑妃娘娘了……”

司城狙听见淑妃的名字眉头自然一皱,李婉宁眉头也是一皱。

刘公公小心翼翼的又看了无忧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却是几不可闻的低叹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无忧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将刘公公的举动都看在眼里。

“琴贵人,芳贵人?”司城狙颦眉似乎想了下,像是在确定他后宫中是否有这样两名女子,然后淡淡说道“朕很久都没见过了,若灵公主一直在朕身边……”

司城狙沉吟了下,“户部张大人,礼部冯大人一个月前朕派去了山东执行公务,不在京中,自然谈不上冲撞的事情……”

这样拍出来似乎只有淑妃了,淑妃可是一直在冷宫中,并不存在史卫国说的近期接近才冲撞的事情。

殿中一片凝思,李婉宁目光闪烁,抿紧唇角,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克制着没说的样子,史卫国则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刘公公左瞧瞧右瞅瞅,又欲言又止的瞟了无忧一眼。

无忧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中闪过浓烈的嘲讽,淡笑着看了李婉宁一眼,忽然开口说道,“皇上赎罪,臣女姓钟,姓中带着金字,不知是否和史大人说的相合呢?”

众人一愣,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无忧会自己跳出来说自己和金字沾边,冲撞皇上可大可小的事情,却是谁都不愿意沾染的事情,避之唯恐不及,哪有这样自己跳出来说和自己有关的?

司城狙浓眉一皱,目光猝然深沉起来。

李婉宁一愣,随即唇角勾起一抹略带得意的笑意,正想着怎么把她引出来呢,这可倒好,自己跳出来了!真是个白痴!

司城祁月目光深幽的看了无忧一眼,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她是煞星也好,不是煞星也好,都阻止不了他娶她的决心,谁敢阻挡,佛挡杀佛!魔挡杀魔!

史卫国显然也没有想到无忧竟然自己会出来说话,不由自主的向无忧看去,恰好对上无忧看着他的星子似的眸子,那眸子晶亮纯净好似时间最清澈的溪流,眼底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和将一切都看透了般的明了,干净的让人不敢逼视!史卫国不由一愣,心底猛的一颤!她知道!她竟然什么都知道!但是却还是自己出来说了刚刚那番话!为何?难道她已经有了对策?

心里不由一惊,一股冷意从心底深处升起,却还是咬牙道,

“钟小姐确实也是相合之人!”

无忧眼底的嘲讽又浓了几分,两位大人不在,剩下的两位贵人怕是长的是圆是扁司城狙都不记得了,自然谈不上亲近,淑妃身在冷宫也是不可能亲近,刨去几个不可能的人,只有她才是最终他们要指出来的选项。

大殿中落针可闻。

“史大人可要仔细了,钟姑娘不日便要和战王大婚,即是皇家儿媳怎么可能克皇上?”半晌后李婉宁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表情充满了惊异。

史卫国只说无忧可能是人选之一,而李婉宁则直接给扣上了灾星就是她的帽子,直接坐实了无忧克皇上的名声。

“何法可破?”司城狙沉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史卫国额上已经隐隐有一层细汗,深吸口气极快的说道,“回皇上的话,此星原本是不会冲撞皇上的帝王星的,只是恰逢木本星系主位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只需待木本星系过了便好。”

“相撞会有何危害?”李婉宁忽然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回皇后娘娘,万物相生相克,相克即会有损,轻则运数阻碍,外围骚乱,重则有血光之灾!”史卫国回道。

“这么严重!”李婉宁惊呼一声,然后看了看司城祁月手中的金龙,唤道,“皇上,刚刚金龙坠落便是征兆,皇上不可不防啊……”

司城狙浓眉几乎皱成一个一字,言语间已经带着几分凌厉,“说破的方法!”

史卫国浑身一震,“回皇上,臣无能,此劫并无什么特别的破法,皇上只需远离这可小金星,待木本星系过了便好!”

“木本星系要多久可过?”司城狙凝眸问道。

“回皇上,需一年时日”史卫国极快的答道。

“一年!”刘公公惊呼一声,三日后战王殿下便要大婚了,这是说要一年之后才能让战王大婚么?

司城祁月目色黑沉,内里已经乌云密布,翻滚着滔天怒火,紧紧盯着面前的史卫国,似乎下一秒就会喷发出来将眼前的人焚烧殆尽!

无忧冷冷一笑,未知可否。

“史大人可知三日后钟小姐便要和战王殿下大婚?”李婉宁皱了两条柳眉,声音极为的凝重,似乎碰见了极为棘手的问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可是若是细细去听,便会发现那凝重下似乎隐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皇上!万不可在一年内让这小金星近身啊!皇上!”史卫国忽然轰然跪下,眼中带着一丝决绝的光芒,边叩头边叫唤着,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退缩已经无意,唯有达成最初的目的才是存活的出路!

司城狙英挺的脸上布满怒气,眼眸微眯,里面厉光连闪,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道。

“大婚之日已定,此事不容更改!”

“皇上……”李婉宁惊呼一声,听司城狙这样说有些惊愕。

无忧一愣,史卫国可以说是下了一记狠药,轻则外围骚乱,重则血光之灾,有谁会不介意这两样!她原以为司城狙会退缩。

史卫国也是一愣,没想到皇上会这样说。

“皇上万万不可啊!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岂可轻易冒险!”史卫国一愣之后立刻惊呼道。

“朕不光是天野的皇上,朕还是祁月战王的父皇!”司城狙怒道。

司城祁月猛的向司城狙看来,看着司城狙英挺的侧脸,有些失神,眼神内如海浪翻滚。

“皇上请三思啊……”李婉宁脸色难看的劝道。

“此事无需再说!”司城狙决绝的说道。

众人一愣,司城祁月忽然出声道,“史大人确定这克父皇的小金星便是忧儿吗?”

史卫国咬牙,说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星宿本就是捕风捉影的事情,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不由看了李婉宁一眼,李婉宁瞪了他一眼,开口道,“本宫知道战王和钟姑娘大婚是大事,可是你父皇的身体,天野的国运也不能不考虑,又不是什么终生相克的事情,只要一年后再大婚即可,战王又何必着急?”

一年,已经足够她的浩宇做成很多事情,若是没有意外,一年以后天野将是浩宇的天下,届时,司城祁月有没有这个命大婚都还是未知之数!

现在断不能让司城祁月和钟无忧联合,既然暗杀不成,那就尽量拖好了,只要拖够了时间,她有的是办法慢慢对付他们!

司城祁月却是看也没看李婉宁一眼,而是直直的盯着史卫国,声音中已经带着威压,“史大人是否确定那小金星便是钟无忧?!”

李婉宁不由咬牙,司城祁月实在太目中无人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天野的皇后!他还是要给她行礼问安的人!竟然敢这样蔑视于她,她和他说话竟然充耳不闻!实在是放肆至极!

掩在广袖下的手不由收紧,死死攥住手中的丝帕,脸上表情有些狰狞的变形。

“那个……”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史卫国一咬牙,朗声应道,“是!”

无忧眼中闪过一抹冰寒噬骨的冷意,她一再退让而他们却步步紧逼,是她最近太善良太好欺负了么?!

“皇上……”李婉宁轻声唤道,想要再劝,却换来司城狙一计凌厉的眼神,李婉宁一凛,未说完的话顿时胎死月复中。

“父皇!”司城祁月忽然对着司城狙跪下,“父皇!儿臣不孝,为避免圣体损伤,为保天野太平,儿臣大婚后将一年不入皇宫,请受儿臣三拜!”说着依然的对司城狙磕了个头。

无忧一愣,司城祁月已经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拉着无忧,“忧儿婚后不能给父皇叩头,今个便一起磕了吧!”

说着就要拉无忧给司城狙磕头,要他放弃权利可以,但是要他放弃忧儿,绝对不可能!而且他相信,即使他不在朝堂中,司城浩宇和李婉宁也翻不出什么大天来!他们的如意算盘还是别打的太响的好!

无忧一愣,看着司城祁月眼中那种不顾一切的狂热和一抹锐不可挡的坚毅,不由心中一暖,那种凌驾天地之上,俾睨世间无以伦比的霸气让她倾心不已!

他愿意为了她放弃朝堂上的实力呢,无忧不由的笑了起来。

李婉宁一愣之后唇角泛起一抹笑意,一年不入朝堂?朝中局势只怕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等浩宇接收了他的兵权,他就没有丝毫可怕之处了!

一旦浩宇接收了兵权,那么什么都会是浩宇的,将不会再有丝毫的悬念!比起让他们推迟婚期,一年不如朝堂更加有利,这算不算是意外收获?

司城狙脸上黑沉,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平静中酝酿着无数暗流涌动的狂暴,一旦爆发,只怕世人无法抵挡!

司城祁月拉着无忧就要跪下,无忧却已经出声了,“那个……等一下……”

司城祁月拉着无忧的手一滞,脸上已经带上一抹温润至极的笑容,“忧儿无需担心。”

无忧一笑,拍了拍司城祁月的手,他的用心她如何不明白,她不相信自己看出来的东西他会看不出来,他分明就是狡诈如狐,却偏偏装成纯洁无害的样子,而他此时说一年不进宫的话,无非是不想让她卷入这场争斗中而已。

无忧暗叹一声,自从和他沾上关系,她便注定要卷入这场皇族权利的争斗中,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在连番的暗杀和阴谋陷阱中,现在才想让她不沾染,不觉得太晚了些么……

何况眼前的局势已成别了步步紧逼,她想要抽身就要背上克星的罪名,克星?不,她是夺命煞星!克星这名头实在是太不够劲了,还是留给别的人去玩吧!

对司城祁月微微的笑了笑,对上他浩瀚如星空的眸子,那眸中含义万千,句句都是对她的牵挂和爱恋,无忧一笑,松开司城祁月拉着她的手,对面前的司城狙福了福身子,然后起身朗声道,“皇上,臣女不知道什么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的事情,却只是觉得今日的事情有些奇怪。”

“奇怪?”司城狙早在无忧刚刚出声时就目光连闪,原本的煞气消失不见,嘴角甚至不自觉的噙上一抹轻柔地笑意,“钟丫头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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