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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好友甲申刀,飘叶纷飞,以及亲亲耨耨点点的打赏支持,你们的支持是莲子的动力。从昨天起,公司第一季度的检查工作开始,双更不能继续了,在这里跟亲们说声抱歉,但莲子承诺的三天双更没有食言,心里稍感欣慰。
春晚倒计时还有7天,上周开始春晚节目组就开始进入带妆彩排阶段。女主持人雪域和男主持人高原都是京视有名的国嘴级人物,既青春靓丽又聪明机智,主持风格很受好评。
安心以前都是通过电视看见他们的风采,现在面对面,看着他们一遍遍背着台词,不断出差错,着急,争吵,才真正感觉到他们也是很普通的人,并不是活在神话中的人物。
春晚节目组对安心这个小精灵,几乎没有人不喜欢,长得可爱,嘴巴甜,做事又极有眼色,让你不喜欢都没有理由。演员们对她的称呼有两种,一个是“小精灵”,一个是“假小子”,无论哪一种都透着喜爱和逗弄。
正副两个导演都很欣赏她在排练中的吃苦精神,不像春晚节目中的有些小孩子,娇滴滴的吃不得苦,节目内容稍微改动一些就嚷嚷受不了。因为这个原因,原定的三个少儿节目,被砍掉两个,最后只剩下安心一个。
这一次带妆彩排已经是春晚节目第五轮审核了。演员们的压力都很大,特别是从去年十二月底就开始排练的节目,都是从各大县市一层层选拔上来的精品,那些演员花费了大量心血和汗水,他们身上不仅承载着自己的渴望,更有选送所在地领导和同事的希冀,所以他们心里的期盼就更强烈。
但是这种愿望越强烈,越容易出差错,或者放不开,不出彩,每一轮都要审下一两个节目,然后再空降节目补上。安心的节目就属于空降替补的节目。那个少年作家四公子编排的歌舞短剧《父子情》更是一个空降节目,但是节目的内容编排的很感人,角度也很新颖。
安心大概是所有演员中最放松的一个,她开始的时候对上春晚一直抱着排斥心理,看着苏美人不辞劳苦为她一遍遍修改编排,示范动作汗湿衣襟,看着爷爷这么大年纪还坚持跟在她身边,嘘寒问暖呵护备至,她的心里渐渐被软化,想着就是为了他们也要争口气,尽力争取。
安静坐在观众席上,和春晚节目组的审核人员以及部分特邀观众一起观看舞台上的表演。歌舞,小品,相声,杂技,一个个节目在舞台上轮番上阵,演播厅里的气温不冷不热,但是许多演员从台上下来后都是汗湿衣襟。
一个近几年才红起来的年轻歌手,刚走下舞台一边擦汗,一边说道:“女乃女乃的,比正式演出还紧张。”旁边正等待上场的一位演员问道:
“怎么会比正式演出紧张呢,这才几个观众啊?”歌手笑笑说:
“哥不怕观众多,观众越多我越来情绪。哥最怕的就是那几个审查节目的祖宗,他们的眼光毒着呢,像刀子似的割到人身上,没有一定定力,首先就会被他们的目光枪毙了。”
那位等待上场的演员是个才替补上来的新手,闻言神经质地笑了一下,说道:“哪有那么吓人,你这是危言耸听。”歌手耸耸肩,“愿信不信喽。”
安心的节目是需要赤足上台的,主持人宣布下一个印度歌舞准备的时候,她在苏美人的一番捯饬下,月兑下短马靴,在即将走到舞台中央的时候,一脚踩上一张黏糊糊的巴掌大的纸张,几乎与演播厅的地板一个颜色,难怪她没有看到。她伸手把它从脚下拿开,摞到一边,台下审核组成员开始有人皱眉头,
“这小姑娘年纪这么小,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吗?你们看她刚刚,太随便了!”孙导也微微皱起眉头,他觉得这小姑娘平时很上道,自律性很强,今天怎么了。
正思考间,甜糯的歌声响起,魅惑人心的音质,让人忍不住想通过她的舞蹈动作进一步探究歌词的意境。先前皱眉的那位审核组成员渐渐被她的风采迷住,正要赞叹一声,正在旋转的安心突然一个趔趄,倒在舞台上,小脸痛苦地扭成一团。孙导心里一紧,急忙走上台,苏美人和安毅然都跑上了舞台,
“怎么了,安心,怎么会突然滑倒?”苏美人问道,以安心的舞蹈功底,不会出现这样低级的失误。安心指了指刚才她摞下纸张的地方说:
“我踩到一张滑腻腻的纸,脚下滑滑的,就把不住了。”孙导心里一沉,“那张纸在哪里?”安心转过头看向刚刚她扔纸张的地方,不由张大嘴巴,那张纸不见了。她心里立刻明白,这是遭人暗算了。她眼珠一转,干脆往舞台上一坐,说道:
“爷爷,你把身上的手绢掏出来给我,我脚上还是黏黏的,我要擦一擦。”老爷子急忙掏出手绢,蹲在孙女身边问道“
“宝贝有没有摔疼?”安心展颜一笑,接过手绢,往脚底一擦,她刚刚幸亏只跳了几个舞步,脚下黏黏滑滑的东西还有不少,手绢上立刻出现一层淡黄色的油迹,安心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说道:
“是桐油。”孙导脸色阴沉地从安心手里接过手绢,也放在鼻子下闻闻,果然是桐油的味道。连续训练几年的春晚,他当然知道在竞争激烈的角逐中什么的事情都可能发生,什么样的手段都有人敢用。他转向安心,看着她的舞蹈老师心疼地轻抚她乌青烂紫的膝盖。
“你的膝盖怎么样,没有伤了筋骨吧?”安老爷子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他的孙女膝盖上的乌青,谁一眼都能看清,他不去吩咐人来紧急处理,反而关心她有没有伤了筋骨,合着他的宝贝孙女还没有一个节目重要。安心还没来及回答,老爷子的脸就拉下了,声音冷硬地说道:
“安心,跟爷爷回去,到医院好好检查,要是真不行,这个春晚我们不上了。”孙导立刻急了,
“安首长,您不能这么说,排练这一场晚会容易吗?再说,少儿节目现在就剩下她一个,再选拔根本来不及了。”的确,少儿节目要想出彩难度很大,因为他们的年龄小,变数大,很难现场控制情绪,能遇到安心这样一个压住台的孩子不容易。
“你们连个紧急处理伤口的人员都没有,难度要我孙女等在这里靠她自己感受有没有伤到筋骨?”孙导这才想起还没有联系医护人员,他知道老爷子生气了,赶紧陪着笑脸,
“老首长您别着急,我这就安排人处理这件事。”
姚国荣静静站立在舞台的一角,冷眼观看着小女孩皱成一团的包子脸,心里流过一阵快感,与此同时一丝细微的疼痛也悄然滑过心尖,但很快被心里的那阵强烈快感掩盖住,他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亦或是他根本就不想感觉到。
“四少,那张纸已经拿到手,还需要做什么吗?”。说话的赫然就是排在安心前面的节目,《父子情》歌舞剧中那个饰演儿子的能歌善舞的少年,他一脸崇拜地看着身边的四公子,他是他的铁棍粉丝,也是他的疯狂痴迷者,四公子的几本经典小说,其中精彩的片段他几乎能倒背如流。
姚国荣的眼光仍然没有离开安心左右,他身边的少年忍不住看过去,眼里充满厌恶,四少讨厌的,就是他讨厌的。
安静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安心倒在舞台上的瞬间,几乎要笑出声来,但是她克制住了,她绝对不能让爷爷发觉她的幸灾乐祸,无数的事实证明,这个家的最高权威者,对姐姐的偏爱,让她嫉恨的同时,又充满畏惧。
姐姐厌恶的东西,只要在他面前说上几句话,他就会让那个东西彻底消失,姐姐喜欢的东西,只要在他跟前甜甜的喊几声爷爷我要,他就会千方百计弄到手,欢欢喜喜交到她手里,姐姐讨厌吃的零食,家里从来不买,姐姐喜欢吃的菜肴,餐桌上几乎顿顿不缺。
她算什么,她什么都不算,她在那个家里可有可无,她怎么能不恨安心,怎么能不讨厌那个家?
姚国荣的眼光从安心的身上转到观众席上那个与安心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身上。无论她怎么掩饰,他都能看出她眼中的嫉恨和不甘,一如在花界的时候,她的那五位姐姐,从嫉恨到陷害,到最终把她送上苦崖山,与他相识相知……
“四少你对那个小女孩感兴趣?”少年看他长久盯视的目光,问道。
“我不是对她感兴趣,而是对她的想法感兴趣。”姚国荣声音冷漠地说道,“就她的年龄还引不起我的兴趣。”
说话间,安心被苏美人抱着经过他的身边,也许是心急的原故,竟然一脚踩空,就要摔下舞台,他急忙伸手挡住,安心的半个身子倒在他的怀里,柔柔女敕女敕的小身板,似乎还有着一股女乃香味(表误会,安心刚刚喝过一瓶蒙牛纯女乃),突然一股熟悉的幽幽的花香钻进他的鼻孔,直飘入他的心里,他的手一紧,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我来送她吧,要到哪里?”苏美人急忙松开手,说道:
“谢谢你,急救车就在演播厅门外,送到那里就行。”安心别扭地躺在少年的怀里,身子尽量不与他接触,姚国荣看着她戒备的神情,突然很想把她一把扔到地上,最好能摔断几根肋骨。
“你怕我?”少年的声音透着一丝邪魅,安心镇静了一下心神,轻轻“嗯”了一声,说道:
“我的确怕你,怕你这么瘦弱,能不能禁受住我的重量。”姚国荣双臂一抖,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但是在看见安心忍笑不俊的样子,他心里的怒气突然消失了,一股邪恶之火在心里悄然升起,他的脚下一个踉跄,手猛地一松,安心几乎要月兑手而出,安心惊叫一声,死死抓住他的领口,脸色苍白地看向少年,少年嘴角邪魅的笑容还没有完全消失,
“你故意的?”安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少年还没有回答,后面的安老爷子和苏美人就急急赶了过来,
“又怎么了?安心你不要吓爷爷。”安老爷子白着一张脸,紧紧盯着孙女同样苍白的小脸,安心极力忍住心里的惊悸,对爷爷展开一个轻松的笑脸,
“我没事,爷爷,刚刚小哥哥脚下滑了一下,他的身体本来就弱……呃……”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少年手臂突然用力,他修长的手指正好抚在她膝盖的伤口处,随着手指的收紧,伤口开始疼痛起来,安心愤怒地盯着他那张如诗如画的精致面孔,一句话不经思考地破口而出,
“最毒美人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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