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在刑警队待得百无聊赖,整天泡在办公室里简直没意思到了极点,刚来的时候他还琢磨这抓几个重犯,最好在有个枪战什么的,可惜京城这是天子脚下,这种大案很少发生,就算偶尔有一些外地的杀人犯流窜到京城,刑警队的头头脑脑也不敢让卢俊这公子哥去冲锋陷阵去,这要是他有个好歹,自己脑袋上这乌纱帽也别要了。
卢俊待的无聊,有一次听人说去当民警事比较多,没事还可以上大街上去抓小偷,卢俊满脑子就想着这小偷是外地流窜来的重犯,到时候可以上演一出警匪片里民警偶遇重刑犯,然后为了追捕这犯人,满街飞奔,大打出手的戏码,满怀希望的卢大少申请去当民警,他一申请,上面自然立刻批复,总算是把这大少送走了,让那派出所的所长继续头疼吧。
卢大少走马上任快一周了,大街上没少去晃悠,可小偷一个没遇到,需要人搀扶过马路的老太太到是遇到不少,卢俊为遇不到重刑犯心里烦躁,一下犯了倔脾气,打定主意非得抓到一个不可,打那天起卢大少也不去所里报道了,整天在大街上晃悠,今天在街上转悠了会突然得到通知说京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有人打架,卢大少本不想去,可现在连个小偷的影子都没有,感觉十分无聊,便去了医院,打算凑个热闹。
一上来就看到陈致远顶着个熊猫眼,噗哧一笑。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笑道:“我说致远啊,你这是怎么了?”
陈致远知道卢俊就这幅没正行的样子,也懒的搭理他。
卢俊看陈致远不理自己,讨了个没趣,掏出手机给陈致远来了个特写,随即就给刘远山发了过去,他是琢磨这让刘远山看看陈致远现在这狼狈的样子。可这照片刚发出去,刘远山的电话就来了:“致远怎么了?”
卢俊月复诽道:这陈致远比你爹都亲,平时我给你打电话。老半天都不接,今天一看他有事就立刻打电话,什么人啊!卢俊是这么想。可他不敢把这话说给刘远山听,不然自己肯定得倒霉,没好气道:“没事,就是被人打了!”
“擦,致远被人打了,你小子还不赶紧帮他找回场子,在那拍你妹的照片啊,赶紧的,你在那等着,我这就过去。尼玛的打我兄弟,不想混了,你们在那?”刘远山听卢俊说他们在那,便气呼呼的放下电话,外衣都顾不得穿。急乎乎就往医院跑。
这边卢俊看三哥发话了,也不敢在打酱油,不然被三哥知道,非得扒了自己的皮,伸手一指那些医闹还有家属骂道:“那个孙子打我哥哥了,站出来。老子今天要不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我跟你性!”
陈致远看卢俊穿着一身警服却一股混混范的骂街,一脑袋黑线,这卢俊怎么这么没脑子啊,你是警察,不是地痞流氓,你这不是往人手里送把柄吗?
刘元业一听卢俊这话,立刻对那些记者道:“记者同志们你们看到了吧?这医院与警察勾结,欺负我们老百姓啊,这事必须得曝光,严惩这些人!”
卢俊这就是个混世魔王的性子,听这老头这么说,一下来了脾气,迈步就要过去教训下这死老头子,可刚走出一步,就被陈致远给拉住了:“别在这添乱!”说完把他拉到后边又道:“你就在这老实待着,敢出去,我就告送宋幕军!”陈致远虽然一肚子气,可这会不是发作的时候,自己有钱,冲过去把那些人一通暴打,这没什么,大不了不干了,可还有刘军跟衡星他们,这要是闹大了,他们也别干了,为了不砸自己兄弟的饭碗,这会陈致远只能忍着。
卢俊最怕宋幕军,听到陈致远这话,一下老实了,嘴里嘟囔道:“哥哥我这是帮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陈致远也懒得搭理他,迈步又走到了前边,今天这事自己要不给自己手下讨回个公道,还当什么主任,回家抱孩子去算了。
赵长青想把这些记者拉到会议室去谈,可刘元业这些人就是不同意,那些警察一看普外科被砸了,医生护士被打了好几个,赶紧道:“打人的跟我们去所里!”
那些医闹听到这立刻悄悄后退,把患者家属让到了前边,有几个医闹站的靠后,直接扭头就走了。
刘元业梗着脖子红着脸道:“人是我们打的,怎么样?你们警察跟医院勾结,执法不公,我们不去派出所!”
刘远山一边往医院赶,一边打电话了解情况,当得知这事是医闹带头砸了普外,打了陈致远后,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公安局局长那里,言明今天这事要不还陈致远一个公道,这事没完。
公安的头头得罪不起刘大少,只得打给手下,让他们把这事给自己处理好了,不然刘大少那不满意,我不好过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这么层层通知下,主管医院这片的派出所所长坐不住了,赶紧打电话,通知现场的手下,无论如何也得把打人的给带会所里。
这些警察其实完全有足够的理由把这些医闹还有家属带走,但那边还有记者,这些家属又死咬这医院跟警察勾结,万一这些记者回头报道说警察跟医院勾结欺压老百姓,这事可就大了,看到这消息的老百姓可不管你真假,直接就张嘴骂娘,这样的话警察的形象可就彻底完蛋了,出于这个理由,所以这些警察没敢轻举妄动。
这会接到了所长的电话,这警察便把现场的情况都说了出来,这所长也感觉辣手,要就这么把人抓回来,那些记者不定怎么报道那。他想不出主意来,只得往上通报。
最后这事又打到了市公安局局长那里,所长搞不定那些记者,可局长却是有办法的,一个电话打到这些媒体的公司,这些媒体的老总也坐不住了,赶紧打电话召回手下。
医院这些记者接到老板的电话。也不敢多待,赶紧撤退了,刘元业几个人看他们要走。赶紧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这些记者刚还想大肆采访,明天爆个热门新闻,可这会老板发话了。在不回来,立刻滚蛋,他们那还敢多待,匆匆跟刘元业说了一句:“我们还有事!”就走了。
刘强一看记者走了,感觉这事要坏,果不其然,记者前脚走,警察就动手抓人了,刘强这些人大部分都在前边,只有极少数先跑了。
“你们警察敢抓人?你们就不怕这事被全国的老百姓知道。戳你们的脊梁骨,回头你们的领导知道肯定要扒掉你们这身警皮,放开我!”刘强这会也慌了,闹了这么多年,打砸医院的事他干了也不知道多少次。那次警察也不敢抓人,可今天这些警察跟吃错了药似的,动手抓人了。
警察听这小子嘴里的话感觉好笑,你们砸了医院,打了医生护士,就算你们跟这医院有些纠纷。但也不能这么干,这么干就是犯法,想到这对刘强也不那么客气,直接掏出了手铐把他给拷了。
陈致远这会气也消了不少,看了看那些家属,这些人也是被医闹鼓动,在一个因为失去亲人情绪失控,可以原谅,那些医闹则不能便宜了他们,想到这叹了一口气道:“警察同志,家属就不用带走了,那些医闹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这些警察不认识陈致远,可不知道今天他们动手抓人,全是为了这位爷,听到这都是一愣,这时候卢俊又跳了出来,嚷嚷道:“对就抓这些医闹,家属就算了!”
卢大少发话了,这些警察自然执行,把这些医闹都给带走了。
赵长青看这事到这里算是卖过了一道坎,扭头看了看刘元业这些人道:“你们去办公室吧,咱们在协商一下!”赵长青有心今天就把这事给解决掉,多给点钱就多给点吧,不然他们天天这么闹,那受得了。
刘元业这些家属看记者走了,刘强他们被抓了,也不敢在闹了,一句话没说,去了会议室。
赵长青走过来看看陈致远脸上的伤关切道:“致远,你没事吧!”
陈致远苦笑一声道:“我没什么大事,赵院长您赶紧把这事情处理一下吧,我去看看王倩他们!”
衡星跟刘军到没什么大事,王倩脑袋上破了个口子,陈致远要給她缝合,可这丫头别看自己是当医生,但却十分怕打针输液,更别说这缝合了,说什么也不干,最后陈致远又是吓唬她,又是许她回头陪她吃饭,才算是给她缝上。
蒋千琴的脚错位了,陈致远又亲自要帮蒋美女正骨,蒋千琴本不想让陈致远碰自己的脚,可这会实在疼得受不了了只得答应。
陈致远月兑了她的鞋子,一碰蒋千琴穿着粉色纯棉袜子的小脚,蒋美女身上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随即就感觉身上火烧火燎的,身子也软得不行,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连疼都忘了,双腿之间更是感到一股湿意,这感觉让蒋千琴羞得差点没晕过去。
陈致远月兑下她的袜子,看了看她的脚踝,张嘴道:“我数到3,就给你复位,你忍一下!”说完微微活动了下她的脚腕。
陈致远这一动,蒋千琴感觉到一股针扎似的疼,额头上又出了一层的冷汗,听到陈致远这么说,银牙咬紧,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陈致远张嘴道:“1!”话音刚落,随即就双手发力,喀嚓一声把骨头复到了原位。
蒋千琴疼得眼泪都下来了,带着哭腔道:“你不说数到3吗?怎么1就复位了!”
陈致远放下她的脚,笑道:“亏你也是当医生的,难道不知道等待痛苦比突然到来的痛苦要难受的多吗?”说到这看了看蒋千琴青紫肿胀的脚腕道:“我帮你推拿一下吧,回头在给你配点中药,这样好的快点!”
蒋千琴刚才被他碰了脚,就有了那种感觉,这会那还敢让他碰,一下捂住粉女敕的小脚丫道:“不用,不用!”
陈致远看她不用也没在强求,转身去看秋叶白,秋叶白身上被打得满是青紫,脸上也全是被抓破的血痕,这会正坐在护士值班室里落泪,正安慰她的护士看陈致远进来了,赶紧问好。
陈致远点了点头对秋叶白道:“秋护士长你没事吧?”
秋叶白擦了擦眼泪,抬起头道:“我没事!”
刚才那会太乱,陈致远并没看清楚秋叶白脸上的抓伤,这会仔细一看,不由眉头紧皱,秋叶白脸上的抓伤,有几道很深,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就得留疤,这对于一个漂亮的女人来说简直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看到这陈致远道:“秋护士长,你身上要感觉有什么不舒服别忍着,去检查一下,我去给你配点治疗脸上伤的药,用了后就不会留疤了!”说到这陈致远扭头对那几个小护士道:“你们帮护士长检查体,然后把脸上的伤消消毒!”说完陈致远扭头去了中医科。
秋叶白刚才就顾伤心了,一点没想到自己脸上的伤,听陈致远这么一说,赶紧伸手去模,手一碰,那些伤口就火辣辣的疼,秋叶白一下慌了,这要是脸上留了疤,以后可怎么见人。
几个小护士看她这个样子就猜到她是担心自己的脸,赶紧出言安慰。
陈致远去了中医科找了一些药材,亲手给秋叶白跟蒋千琴炮制,一边炮制这药材,陈致远一边琢磨这今天的事,等把这些药材弄好,自己就去找赵长青,这事医院必需得给个说法,还得要补偿,不然秋叶白他们这打可挨的太冤枉了。
陈致远炮制好两份药材,然后找来两个玻璃的输液瓶,冲洗干净后,便把这两份呈液体状的药倒了进去,迈步刚要回科室,赵长青的电话就来了,通知他去会议室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