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客栈的前厅,便听到左方传来几声粗鲁的喝骂声,有人喝道:“你们知道什么,老子说,后天的比赛孙鸿飞赢定了。”
“放屁!我说是李俊彦胜!”另一人立刻反驳道。
“你才放屁,孙鸿飞定赢!”先前那个人也针锋相对。
“你的屁屁好臭,我说最后绝对是李俊彦胜!”后来那一人立刻喝道。
梁少冲听得这两人吵架,心中也暗觉得好笑,转头望去,只见在左方一个角落边桌子上,正坐着三位客人,都是修炼者装扮。其中一个黑衣男子,后背插着一把长刀,目光凶光,狠狠盯着对面的那个锦衣中年汉子。
这名锦衣中年汉子,满面虬须,也不甘落后,怒睁着圆眼,凶狠得盯着对方。
眼见两人再一言不合,都要打了起来。
“你们两个都别吵了。孙鸿飞早在五年前就是一名大脉徒,并且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刀法。李俊彦也不差,在三年前就成为一名大脉徒,据说他善于控制火术,能将火术融入自己的拳法当中,这两个人都是很有希望迈入脉士的高手。可我说,这两人最后都胜不了。”旁边一名身穿布衣,腰间系着一柄长刀的独臂男子说道。
“你放屁!”
先前正吵得面红耳赤两个汉子,此时立刻异口同声地喝道。
那锦衣中年汉子紧接着又说道:“老胡,你可别说胡话。比赛规定,只有脉徒级别的人才能参赛,这两个人虽然还没有成为一名脉士,但是他们的实力已经完全不亚于一名下阶脉士。你说,谁还会比他们更厉害呢?”
独臂男子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知不知道一个叫‘龙卷风’这的人。”
“是他!”
锦衣中年汉子脸色立刻变绿了起来。
“怎么他也来参加这场赛。难道他也看中了比赛的奖项?”黑衣男子也倒吸了一口气,缓缓问道。
“不错!此人拥有上阶黄品脉力,在修脉界也是少有的修炼天才,据说他还是脉感九重境时,就能击败一名脉门境的下阶脉士。听说在半个月前,他已经迈入到了脉感十重境,成为一个大脉徒。你说最后谁会赢呢?”独臂男子缓缓说道。
“我不相信‘龙卷风’会来参加这种比赛?”锦衣中年汉子摇头道。
黑衣男子也立刻反驳道:“对,我也不相信!他都已经有一件上阶黄品脉宝了,怎么还会再意赤血雷鸣剑这件下阶黄品脉宝呢?老胡,一定是你在说谎?”
“这其中当然是有原因的。对了,你们知不知道琊魔教这个神秘组织?据说,他们也会暗中派人来参赛。”独臂男子突然变得极为神秘,缓缓的说道。
“琊魔教?”
锦衣中年汉子和黑衣男子脸色同时变得古怪了起来,噤若寒蝉。
“老胡,这事以后别说了。千万别给‘琊魔教’的耳线听到,否则我们都会有麻烦的。”黑衣男子神色慌张地望着四周一下,立刻小声地说道。
梁少冲听到这时,心中立刻起了巨大的波浪。
“原来这场比赛的奖品,居然是赤血雷鸣剑。这个赤血雷鸣剑会不会就是我丢失的那一件?那个留纸条的女子指名要我参加比赛,难道是要我通过比赛取得赤血雷鸣剑?她这样做又有什么目的呢?”
梁少冲一边想,一边匆匆忙忙走出了客栈。
现在,参不参加那场比赛也已经无所谓,反正现在自己手中已有一件上阶黄品脉宝,等救出武柏寒后,便起身去福兴府城马府,找爷爷去了。
梁少冲马不停蹄奔回到了山洞。
武青梅一见梁少冲回来,惊喜问道:“你借回来了?”
梁少冲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包袱替给了武青梅。
武青梅迫不及待得从包袱中取出了一柄匕首,走到武柏锋身前,抽出匕首便向武柏锋身上的铁链砍去,只听得“哐啷”一声响,铁链没有砍断,而手中的上阶黄品脉宝却中间折断。
“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是一愣。
这件上阶黄品脉宝显然是一件赝品,就连普通的长刀也不如。
所有人原本欢喜的表情一下子抽空起来,而武青梅更是失望呆在当场。
上阶黄品脉宝,那可是要上阶脉士花费数十年的心血,才能炼制而成。在修脉者的眼中,那可是无价之宝。许多修脉者为能得到它,背井离乡,惨遭灭门之灾,也无法拥有。
而梁少冲跟那蓝衣姑娘只是一面之缘,又有谁会拿它去送人呢?
“哈哈,反证我呆在这里也十多年了,早就习惯呆在这里。这一时半会出不去,也没有什么所谓。武柏寒已死,已报了我多年的仇恨了,我们应该高兴才是。”武柏锋哈哈一笑,安慰道。
“又是她?”梁少冲迅速打开包袱,从里面翻出了一张纸条,展开一看,脸色立刻铁青起来,怒骂道。
武青梅精神一震,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梁少冲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武青梅。武青梅一看,身子一震,纸条险些掉在地上。
只见纸条上写道:“哼,想不参加比武大赛,门都没有。这件上阶黄品脉宝我先暂时收了,要想救出武柏锋,就必须先参加比武大赛。嘻嘻!那件仿真匕首好不好用!”
武青梅那如花的粉腮,罩起了一片恐怖的怒意:“又是你。你为什么老是要跟我们作对。”说着发疯似的撕掉了纸条。
武柏寒虽然看不见,但听到梁少冲俩人的对话,已经完全明白过来,立刻说道:“梁兄弟,此人一再威胁你参加比赛。我看这其中必有阴谋,如果真是这样,老夫建议你不要去参加比赛。反证老夫呆在这里一两年也无所谓,只要天天有好鱼好肉送上来便可以了。”
“前辈,我的看法正好跟你相反。此人居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之下,两次偷走了我们的东西,一身的修为肯定远远在我等之上,她可能是一名脉士。如果此人要杀死我,为什么不直接来呢?反而绕出了一个大圈子,非让我参加比赛呢?”梁少冲想了一会儿,却说道。
“梁兄弟,此言差矣。如果你要是有什么危险,让老夫如何安心呀?”武柏寒一叹,道。
“前辈放心!晚辈自有办法?晚辈听说了,那场比赛,只允许脉徒以下的修脉者参加,就算是晚辈赢不了,他们也伤不到我什么?”梁少冲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