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受伤了,我不能给我母亲看见,但是总是会被她发现的,如果我直接说,我打架了,妈妈一定很伤心的,从我十三岁到二十三岁这十年,我伤透了我家人的心,洗心革面的我,曾经在妈妈面前发誓,不会再做无赖,不会再做流氓了。
但是,其实我还是一个流氓,只是一个披着斯文外表,内心却至尊无赖的流氓。
“妈,我回来了。”
我和刘雪娜进来,我妈妈眼睛盯住我和刘雪娜。
“儿啊,儿啊,挺俊得,这丫头。”
“妈,你胡说什么了,她是小豆的姑姑。”
“你28了,身价几百万,没有女朋友的单身黄金汉,她喜欢你也不一定。”
“不和你说了。”
我要走,但是我妈的眼睛很毒,一眼就看到了我的手了:“你的手干什么了,你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儿子,懂事啦。”
听见我妈妈说懂事啦这三个字,老是让我回想过去,我不想去回想我的过去,我觉得我过去是一个肮脏的人,我过去是一个黑道老大,一个贩卖摇头丸给青少年,一个把人打到进医院,把别人驱赶出学校,一个让别人父母跪在我面前求饶的叛逆少年,一个十恶不赦,把拘留所,派出所当家的叛逆少年。
我忘记我这段不齿的经历,人总是有过去的,我现在是一个IT工程师,我是一个作家,我是一个硕士,但我却忘不了,我女朋友雪宜死的那一幕,我忘不了。
“妈,我知道了。”我很冷漠,好似对这个世界都很冷漠,尤其是对我妈,其实我很爱她,每次她帮我洗血淋淋的衣服的时候,我插着裤袋,想和这个宽容的女人说:“妈,爱你。”但是喊了以个妈字的时候,爱你,这番话,却说不出口。
回到了房间里,我用手机打开了QQ,刘雪娜QQ给我发信息过来:“洗澡了吧。”
“洗了,刘娜娜,今天对不起。”
其实,我感觉自己今天是对不起她,刘娜娜说:“很刺激,你说你碰我身体的事情?”
“嗯,很软。”
我们在QQ里聊天聊到了十二点,其实我很精神,可能是男人的原因,聊到了性的话题,我总是无法忍受。
“娜娜,你房间的门别锁,我过来。”
“你过来做什么?”
“我过来,和你聊天。”
“很晚了。”
可是我还是强行要过去,开了门,看着外面的夜色真的很美,夜色让人惹火,我走到了她的门外,想进去,想了想,又不敢进去,最后,还是选择了进去。
我扭开了门,她穿着睡衣在里面玩电脑,看见我,很明显,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
我说:“和你聊天。”
“12点了。”
“不怕,聊一下就好。”
于是,我们就坐在一起聊天,我看着她硕大的胸部,让我的男性基因都活跃了起来,我做过去,直接把手放在她前面,溜达下去,她抬起头,呼吸好困难的样子。
我抱住了她,感觉这个女孩,非常的好身材。她看着我,她连体睡裙,全部打开,透明的睡裙看见了里面。
我压在她上面,听见她呼吸困难,那一晚,我五点才离去。
第二天,她好似若无其事一样,端着粥过来让我喝:“喝点田鸡粥吧。”
“嗯,谢谢。”
“昨天,你有点过分啊。”
“我……对不起,我……”
“可以了,可以了有空我去广州找你。”
“好啊,昨天的事情对不起。”
“算了,过去了就别提了,不过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发生了,昨天说好了,来我房间就聊天,谁知道你聊着聊着,就冲动,还了我。”
听到了听见,我立刻看了一下周围,这女孩真的很会冤枉我,明明就是自愿的,那里有的说法。
“我告诉你,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你妈妈,你看她怎么看你,干了外甥的小姑。”
“不要,不要,千万不要。”
“那你对我负责。”
“我……八年前,我的心已经死了。”
“又是雪宜姐的事情啊,八年了,你放不下?”
“你知道我和雪宜的事情。”
雪宜是我小学,初中,高中的同学,初一就跟了我。不管我是黑道老大,还是坏学生,曾经的雪宜对我,不离不弃。甚至乎跟家人反目,都要和我这个废人在一起。
最后还是在我敌手的乱刀之下,虽然我发达了之后,每个月都会寄五千块给雪宜父母养老。他们恨我,但却收我的钱。我把他们当爸爸妈妈一样看待。
雪宜的父母都是老师,独生女,却跟了我这个恶魔,让她从此离去了。雪宜的父母,开始没有原谅过我。但是,一次我在雪宜的坟前痛哭,他们好似知道我痛改前非,并且知道我成了当代著名作家,成了天才电脑专家,年薪百万的一个金领之后。他们好似接纳了我。
把我认做干儿子,我曾经几次让他们来我在广州购买的别墅里居住,两老喜欢热闹,所以一直在市区的房子里。我在广州花都区的别墅,有六百个平方,是我当年赚的不干净的钱购买的。
其实合指一算,我洗黑钱,卖摇头丸,收保护费之类的事情,在我23岁之前,就赚了两千万。其中六百万在03年购买了这套别墅。另外的一千多万,我捐给了一个叫希望的基金,汶川地震,我捐了四百万。登上了当地的新闻头条。但是却没有我的名字。
这套别墅,一直都很不吉利,装修的那一天,一个工人摔死了。自从那次以后,我就一直丢空。有时候,我想过卖出去,听说市值800万。但是对我来说,这是一套有意义的房子。
记得那时候,我把钥匙交给雪宜,她和我说:“终于有一个安乐的家了,就冲着这句话,我并没有把这套房子出售。在三楼的主人房里,有我和雪宜的照片。这可能是一个魔鬼心灵深处的一点点寄托吧。”
每次看着雪宜的照片,其实我想哭。
“娜娜,其实你很好,对不起,我不应该……”
“下流。”
刘雪娜知道我拒绝了她,昨天晚上只不过是一夜,气愤地给了我一个耳光,其实我不怪她,我也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和女人的身体结合在一起,对一个女人是一种侮辱。
男人呐,最大的毛病就是,又喜欢玩,又怕伤害对方,又怕负责任。
我以为自从拒绝了刘娜娜之后,她再也不理我了,结果中午的时候,又对我有说有笑,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对不起她的感觉,我故意试探她:“昨天我们去玩,开心吗?”
她好似很开心的样子:“开心,我觉得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
满面。
“六子,谢了。”
我挂了电话,告诉了刘娜娜:“娜娜,我帮你找一份五千块投资公司的业务员的工作。”
“我做不来。”
刘娜娜对我立刻冷漠了,我时候追问她:“娜娜,怎么了?”刘娜娜说:“你以为你就可以用这些来打发我吗?白梦杰,你这个太小看我刘娜娜了。”
我低着头说道:“这算是我对你的一点点补偿。”
“白梦杰,你算了吧你,占了便宜又卖乖,老娘不受你这一套,你干了我一次,我就认你是我男人,除非你娶我,否则的话,你别想逃出我手心,我告诉你,白梦杰,如果我告诉你妈妈,说你了我,你看她会怎样?”
“你敢。”我一拳打过去,打在了她隔壁的一棵树上,我气喘很厉害,她仇视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温驯的女孩,忽然变得这么火爆,可能是我太过分了,吃了她,她觉得是用钱打发她,她以为我把她当妓女了,所以,出自一个女人的自尊心,她不接受我的恩惠。“滚开啦。”她推开了我,哭着跑着离去了。
“弟弟啊,你又惹祸了。”
我本来就是一个流氓,一个无赖,流氓和无赖就算是改头换面,变成了一个作家,一个IT工程师,硕士研究生,我始终都是一个流氓。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