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芸跳床下地,这一瞬间,她的眸子中满含泪花。她爱高珏,现在同样也恨高珏,她没有想到,在自己心中,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今天会变成这样,耍出这种下药的伎俩。
她快步朝门口走去,她决定离开这里,彻底离开这个男人。
高珏一瞧宁小芸真的要走,这下可急了,忙从舒心、袁婷的掌中挣月兑,一个虎扑,直接从床上跃了下来。他的身上,赤条条的,一丝未挂,如此造型的下来,实在不雅。但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他是绝对不能再让宁小芸走得了。
眼瞧着高珏突然来到自己面前,宁小芸倒退一步,跟着说道:“你还拦着我干什么?你已经有了这么多女人,也不再差我一个了！昨天的事情,我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再无瓜葛！”
高珏也知道宁小芸是动真格的,所以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小芸,我爱你,我对你说过的话,一直都记在心里。同样,我也爱着她们……”高珏说着,看向床上的舒心、袁婷,地上的江红杏、闫冰,随即正过头来,直视宁小芸,“正如我的心中无法将你割舍,而我同样也无法将她们割舍。如果为了你,而放弃她们,这是对她们的不公平,我的良心,一辈子也难安;如果为了她们,而放弃了你,这也是对你的不公平。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逼于无奈,我只有想出这么个法子。你们这些人,我一个也不愿意割舍,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高珏,你说的冠冕堂皇。还不是你的自私自利。我,袁婷,舒心,闫冰,江红杏……”宁小芸现在十分的激动。每点到一个人的名字时。她的手就会指向那个人,“我们这些女人,哪个人的心中不是只有你,可是你呢?你的心中。装的人是不是太多了?”
“我……”宁小姐的话,铿锵有力,令高珏不由得倒退一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宁警官……”就在这时。江红杏出声了,“你说的没错,这里的每一个女人,心中都是只有高珏,那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心中只有他。他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最优秀的一个,最好的一个,所以。他值得让许多女人喜欢。我和他认识的比较早,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在认识他之前,我是在洗头房做按摩的,我是一名失足妇女！那个时候。我和我的姐妹们,被警察抓了,关在拘留所,高珏和他们妇联的领导。到拘留所给我们做工作。那个时候,我们跟他说。这些大道理,我们都懂,但我们也是逼于无奈,才走上这条路。如果你真的想帮我们,就解决我们大伙的就业问题。对我们这些妇女来说,下岗再就业,是一个老大难问题,多少人都解决不了呢,更别说他这个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小科员。可是,他做到了,他从无到有,创办出了姐妹服装厂,让我们这些姐妹有了重新工作的机会。你知道,当时我们是多么激动么,你知道,有多少人感激他么……对于你们这些高高在上,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人来说,我们的心酸,你们永远不会懂……”江红杏声泪并茂,说到这里,已然泪眼婆娑。“高珏为了我们,等罪了一个叫王天华的人,就在高珏去春江进修的时候,这些人为了报复他,将和高珏要好的闫冰,下放到列山镇。还让人,取代了高珏服装厂厂长的位置,将我们这些失足妇女,全部赶走。我又下岗了,有的姐妹,为了生计重操旧业,可我却一直记得他的话,我宁可饿死,也不会再做那种事。我承认,当时我已经喜欢上了高珏,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那天晚上,我在街上摆摊,卖煎饼果子,大冷的天,风向刀子一样。那天的生意不好,我想多站一会,起码再卖出一两个来,谁想,就是因为我没有收摊,我遇到了他,我遇到了高珏。他的心情很不好,想要喝酒,我请他来家里喝酒,就在我简陋的家中,我制定了他伤心的原因。原来……”
江红杏本想说高珏伤心的原因是没有找到杨姝婕,可她跟着反应过来,话锋一转,又行说道:“原来他伤心的原因,是听说闫冰被下放,而且还是因为他。他好难过,喝了很多的酒,我看他难过,我也难过,所以,我就把我的身子给了他。是,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的身子都干净,你们……”江红杏说着,一边哭,一边指向床铺,床单满是血迹,都分不清,哪个是谁的。“可我,早为人妇,早就破了身子。不过,我的身子,除了死去的丈夫之外,再没有让别的男人碰过,哪怕我是在那个地方干过,我也从来没有干过那个勾当。高珏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哪怕他不需要对我负责,但他还是毅然愿意背起这个责任,做我的男人。只是,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哪怕是偷偷模模的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还有闫冰……闫冰本来应该和高珏成婚的,但就是因为她的母亲,高珏的父母,打死也不愿意有这样的亲家。闫冰的心中只有高珏,为了能够和高珏在一起,她哪怕不能和高珏结婚,哪怕没有那个名分,她也在所不惜。就这样,我和闫冰,都成为了高珏的女人,都成为了他身后,没有名分的女人。我们不苛求那个名分,只要高珏的心中,有我们就可以了。闫冰在春江出事了,为了帮助闫冰,当然,也是因为帮助高珏,你们三个女人都来了,有力出力,各显神通。就是因为你们碰到了一块,咱们这么多人,都来到了这里,组成了一个大家庭。你们都想做高珏的妻子,高珏也不愿让任何一个人伤心,他不知该如何抉择。你们三个都深爱着他,如果真让高珏做出抉择,其中有两个,一定会伤心难过,而高珏同样也会难过。作为他的女人,我不想让他难过,所以,我才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既然我们都爱高珏,那我们就真的在一起,组成一个大的家庭,又有何妨?你们的心中,都有那一层道德的底线,包括高珏,他也不愿做出那种事来。于是,我就想出了一个这样的主意,捅破那一层道德的底线。一切都是我做出来的,与高珏无关,你们想怎么样,都冲着我来……”
把话说完,江红杏的脸上,布满了泪水。但她的脸上,充满了对高珏的爱,她的眸子中,满是真挚。同样,她的脸上,也有一股,小小的倔强。
“我……我爱高珏……我真的不能离开高珏的……如果离开他,我宁可死…….我可以不做他的妻子,但是……我决不会离开他的……”小丫头在江红杏说话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现在她也说话了,声音楚楚可怜。但不管谁,都可以听得出,闫冰话中的真诚与决绝。她宁愿死,也不愿和高珏分开。
舒心外面冷漠,其实最为多愁善感,她的心,也最为脆弱。在听了闫冰的哭诉之后,她猛地一翻身,滚下床来,将小丫头搂住。舒心哭着说道:“闫冰,我理解你的苦,可以说,在昨天,我就体会到了你的苦。我爱高珏,我也离不开高珏,除了他之外,我不会再嫁给任何的男人。那个酒,令身上产生的反应,难道我就不知道,那是药么……但是我心甘情愿,我愿意成为高珏的女人……”
舒心的声音真诚,她的话,没有半点虚假。在昨天早上,三个人要去找高珏做出最后决定的时候,舒心的心都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她不知道,如果高珏没有选她,今后该怎么办?除了高珏,她真的不想嫁给别的男人,在高珏家的那天晚上,高珏将手放到她的小月复上之后,她就已经下定决心,非高珏不假。昨天晚上,她自然能够察觉,自己喝了药,要不然,身上不会那么燥热,那么难耐,就像一些电视里、书上表示的那样。既然有了那种反应,而家里又只有高珏一个男人,所以她愿意将自己给高珏。
“我也心甘情愿！”这一刻,袁婷也从床上翻了下来,她将舒心抱住,坚定地说道:“高珏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让我动心的男人,我早就决定,做他的女人了。就如红杏姐所说,那不过是一层虚伪的底线罢了,既然突破了这层底线,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既然大家都不能没有高珏,那一起拥有他,又有何妨！舒心,我们斗了好几年了,其实,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你比我大,今天我叫你声姐姐。”
“嗯……谢谢你……好妹妹……”舒心将头靠到袁婷的肩上,现在一切都说开了,而自己也彻底成为了高珏的女人,今天,她觉得特别的轻松。
看到别的女人,都表达了心中的想法,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高珏,宁小芸彻底愣住了。此时此刻,她的心中,无比矛盾,她也想点头答应,但她又抹不开这个面子。
就在她踌躇的时候,一边的江红杏,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红杏姐猛地喊道:“高珏,你还等什么呢?再晚的话,小芸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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