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铄看到南方护法政府的通电不由大怒,西南军阀借着有人做过民国第一任临时大总统的名头,将矛头指向自己,老子《约法》也遵行了,国会也按你们的意思重开了,还他娘的不依不饶!还当我真怕了你们?
林铄向议会提出改元共和,惊得参众两院议长梁启超和吴景濂半天没合上嘴。
大多数议员最初坚决反对更改国号,但在林铄一面威胁解散国会,又拉拢议员们在改元后继续留任后将提高津贴,结果大多数议员禁不住金钱的诱惑举手通过了改元议案。
1917年10月1日,民国改称中华共和国,林铄作了共和第一任总统。民国改称共和国,从今往后和你们所谓的那个烂民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换汤不换药,国务院改称政务院,陆澂祥出任国务总理,外长换成了王宠惠,其余人员一切照旧。
就是国旗换成了新月五星红旗,就是把后世的国旗的大五角星改成了一弯新月,主要是这样林铄看着比五色旗顺眼多了。
就是军队的变化最大,陆军改称共和军,海军称为共和海军。
陆军旗变成了铁血五星旗,海军旗就是把陆军旗底边三分之一换成蓝条。
军政大权从陆军部转移到了新成立的国防委员会,林铄任国防委员会委员长,冯国璋、林建藩加上布贩子出身的曹锟任副委员长,中华复兴党军事委员、陆军部和参谋本部次长、北洋系的督军们和海军的李鼎新、林颂庄都成了国防委员,有事大家坐到一起商量,省得意见不合就动刀动枪。
国防委员会下辖总参谋部、总军令部、总装备部、总后勤部和总作战训练部。
总参谋部负责作战计划的制定、执行及共和军的调动和部署,总军令部负责共和军军官的任命、考核、升迁、处分和人事调动,总装备部负责共和军的军械、弹药的生产、采购、分配,总后勤部负责全军的后勤供应和军饷发放,总作战训练部负责新兵招募,新兵和预备役官兵的组织和训练,各地陆军初级军官学校划归总作训部,高级将校军官学校归国防委员会直属。
如此五总部分工明确,杜绝了各部队私自募兵,兵为将有的现象。
条文很好,但执行起来遭到国内各个大小军阀的强烈抵制,最初只能在林铄自己的地盘上实行,好在他现在占的地盘够大。
11月,国防委员,陆军部次长蒋作宾奉命整理湖南军务。
之所以选择蒋作宾,因为其在辛亥年曾作过南京临时政府的陆军次长,容易被各方接受。
林铄摆了四个师在江西和安徽,对湖南虎视眈眈,沈靖辰的福建第四师、蒋承渝的江西第二师、李之梁的陆军第十六师和庄翼的安徽第三师。
蒋作宾到长沙见到谭延闿和湘军主要将领,表示林总统无意干涉湖南政务,但军队必需接受国防委员会的整编和统一指挥。
一开始还有些湘军将领叫嚷着要武力对抗中央。
蒋作宾说你们要不愿意那我就不管了,反正林总统已经布置了四个师在边界,中央要是真想要各位的军权你们也保不住。
谭浩明得到消息早就带桂粤联军退到了衡阳,湘军自己仅有不到一万五千人,并且有一半将领倾向中央,林铄大军压境,各位不得不屈服。都知道林安华虽然对胆敢拥兵作对的军阀下手狠辣,但对于归顺的大小军阀们却很优柔,即便保不住军权,月兑离军界,也能得到丰厚的馈赠。
如果要起兵作对,绝大多数人的下场都很惨,即使能保住命,家产也会被抄没充军。
用林铄的话说即然你非逼着我动武,军费自然得由你家承担。
在“谭婆婆”的劝说下,湘军最终被中央整编为三个师,曾继梧、赵恒惕和李云龙分别出任师长,到现在大家才明白李云龙这个从民国初年就不倒翁似的湘西镇守使早已是林铄夹带里的人物,难怪多年来能稳坐湘西。
湖南初定,四川又闹起事来。
在袁世凯时代,北洋政府就没有真正控制过四川。
在袁死后,云南军阀唐继尧打着护法名义,派滇军出兵四川,将袁派出的督军陈宦驱逐,以实现他的“大西南”之梦。
黎元洪作总统时,在四川有三股势力,滇军罗佩金是四川督军,黔军戴戡是四川省长,刘存厚是川军第一军长。四川的问题颇复杂,因为四川有四川的军队,又有喧宾夺主的滇军和独树一帜的黔军。罗佩金既然是四川督军,滇军在护法战争中是主力,罗自然以领导自居,可是戴戡有战功、有兵权,又居省长职,自然也不相让。至于川军有四川人做后盾,对于客军在川反感极大,于是四川局面就像一座火山,滇、黔、川三军鼎足而立。
这时候四川的各军计有七个师三个混成旅,川军占五个师,两个混成旅,为:第一军军长刘存厚兼第二师师长,第一师师长周道刚,第三师师长钟体道,第四师师长陈泽霈,第五师师长熊克武,第一混成旅旅长刘成勋,川边混成旅旅长陈遐龄。黔军只有一个混成旅旅长熊其勋及一个团的兵力。滇军有两个师又一混成旅,第六师师长顾品珍,第七师师长赵又新。
四川本是富庶省份,清末承平时,为储年余700万两银子,只养经制兵一协,现在负担庞大的兵力,财政当然困难万分。
黎上台后,想借唐继尧来牵制段祺瑞,故罗佩金做到了督军位置。而戴戡和蔡锷同为梁启超的学生,蔡锷任云南讲武堂总办多年,川、滇各军军官多出自其门下,戴戡在梁、蔡等人的支持下成了四川省长。
段祺瑞执政时拟定了一个全国裁军计划,对于四川自不例外,一再责成罗佩金裁军。6月1日,罗和段祺瑞所派的四川检查使王芝祥会商,决定把留在四川的滇、黔军一律改编为中央军,归中央陆军部直接统率,军费由中央直接负担。接着段核准把在川的滇军改编为一个师一个旅,把黔军改编为一个混成旅一个**团,内定滇军首领顾品珍为中央第十四师师长。由于这个整编计划使刘存厚和川军大为不满,因为滇、黔军变成中央军后,留在四川便不是“客军驻境”而是“鸠占鹊巢”了。于是川军发出了控诉电,略云:“滇军去年入川只十七营、战事平定后所存者十二营,而罗电告诈称二师,随即在滇招来徒手七千余人。滇军增而川军四五两师各缩编为一旅,其余三师每连减为九十人。兵工厂出品全给滇军。”刘存厚另有电报控诉说:“罗一方减川军饷项,每师八十万元,一方增滇军饷项,每师一百二十万元。”
罗佩金第一步想调开刘存厚,曾一度密请段内阁调刘到北京给以虚位闲职,并且保荐滇军梯团长刘云峰调任川军第二师长。段表面上予以核准,却暗中挑拨川、滇军的内哄,一方面竭力赞成罗的裁减军队,缩编川军,一方面却又指使川军反抗罗的裁兵计划。段希望因川、滇军的公开冲突,可以造成北洋军开入四川的“渔翁之利”。段虽然同意罗的要求要调刘存厚入京,可是调职命令却不发,同时更以参陆办公处的名义,把罗的秘密计划通知了刘,又用“用中为该师长桑梓之地”的说法煽动刘存厚对罗的反抗,更凶的是参陆办公处曾密电川军将领说:罗要求更换的川军将领不止刘一人,其目的是在煽动全体川军将领对罗进行反抗。
这一期间,罗佩金和刘存厚都以为自己的后台是段祺瑞。
段既然同意罗佩金的请求,由刘云峰接替刘存厚为川军第二师长,刘云峰便前往接事,刘存厚命令第二师军官拒绝刘云峰,自己也不加以理睬。移交的事便闹僵了。正如滇籍国会议员王祯等所指责的:“罗督电请更换师长刘存厚,无论或准或不准,均无与刘商量之余地。乃院电径将罗电直达刘,使之闻之,不啻使刘与罗横生意见。”这可证明段的私心是挑拨罗和刘敌对。
罗佩金逐刘存厚不成,便想下令裁撤第一军所属的第一混成旅。旅长刘成勋表示服从,但要求先清发欠饷,罗拿不出欠饷,只好作罢。
罗佩金裁兵计划两次碰壁,就只能选择另一弱者进攻,他下令将川军第四师缩编为一旅,该师师长陈泽霈原属于滇军系统,后来调任川军师长后,便倒向川军一方,他对缩编命令也是讨价还价,要求缩编为一个混成旅和一个团,比罗决定的缩编方案超过一个团,同时也要求清发欠饷。
这时,川军将领认为罗督军不是单独对待第四师问题,而是和全体川军生死存亡有关。因此,五个川军师长联名通电反对罗佩金裁兵计划。不过川军的五个师长,其意见和态度是有差别的;钟体道、刘存厚、陈泽霈打成一片,周道刚则是两面讨好政策,熊克武因为是国民党员,不便倒向北洋派,所以也持中立。周、熊都驻在重庆。
罗佩金因为裁兵计划一再受挫,不能再容忍川军五个师长集体抗命,1917年4月15日,罗佩金命川军第四师到东校场集合训话,采取突袭的办法派滇军卢师谛旅将第四师包围,没有发给欠饷就勒令缴械遣散,同时还以武力压迫该师其他各团一律缴械遣散,许多被扒去军服赶出军营的第四师士兵光着身体,沦落街头。这一来川军人人自危,集体反抗,罗乃宣布第四师驻省城以外各团无变动。
4月18日,滇军钟玉龙部押解一部分被缴械的第四师军械反回成都,刘存厚下令其部赖心辉团突袭了钟玉龙部,抢到枪械1500枝,子弹10余万发,并打死滇军十几人。在成都的川军第一军和滇军开炮互相轰击。双方互相说对方是祸首。罗佩金说是刘存厚先下令炮轰督署,刘有厚说是滇军首先在西北角开射大炮。18日这天成都城炮声隆隆,杀声四起。刘电调各路川军来援,罗也调动自流井、泸州、叙州及川北绵阳等县的滇军到省接应。成都城内划分为川军、黔军、滇军三个驻防区,黔军在战争中保持中立。不过川、黔两军防区的居民却可以自由往来,滇军则是**的。
19日滇军退守皇城,在城墙内发炮阻止攻城的川军,以煤油灌在皮管内向皇城周围民房扫射,以扫除障碍。这天成都全城火光烛天,杀声震地。省议会议长胡骏急忙打电话邀请商会和各国领事,冒险向川、滇两军交涉,要求停止战斗。20日天明,川、滇军开放栅门准许灾区人民进来,据红十字会调查,人民被烧死的、被击死和击伤的,有1000多人,被焚民房有3000余户,灾民多向中立的黔军防区逃命,火势一直烧到22日才被扑灭。20日由省议会、商会、英法日三国领事分途向双方进行调停,停战一天,由黔军开驻川、滇军防区之间以阻止双方开炮互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