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叔,您说,我听着呢。”三根叔不是村里最年长的,但却是村里老一辈人里学历最高的,上过初中,比那些老三届还要老,那年月,别说上过初中的,就是小学毕业的在农村都是被视为知识分子,有大学问的,而且三根叔也当了近二十年的村长,以前那是叫生产队长,后来才改为村的。因此三根叔在村里的威望也是不一般。
“本来嘛,这话我也不好说,但是呢,你是我们村里第一个当军官的,当兵嘛,保家卫国,这是你们的责任,你三根叔书读得不多,却也知道这个道理,既然你是军官,那我想问一问,前段时间,闹得很凶的那些个事,你怎么看的?部队怎么看的?”三根叔正色的看着江力,但眼角却是瞟着卓老爷子。
江力笑了:“三根叔,您说的这个啊,这可不是我的职责范围,那些事情自然有别人去处理,我也相信部队里会处理好的。”这是华夏的事,虽然江力现在还是华夏公民,而且他也正在着手处理,但这可不能随便说,本来自己作为卓老爷子的女婿就已经很引人瞩目了,这要再乱说两句,村民淳朴,如果自己说的话被他们无意中传了出去可不大妙。
“什么职责不职责的,我不管,我们当老百姓的也管不了那么多,我们就只明白一个道理,被人欺负到门口了,就得打回来,哦,人家跑到你菜地里。撂下个破竹筐,然后时不时的来看一下。修一下,就说这菜园子是他的,而且还开始摘起了你的菜,你就成天的对外说这菜园子是你的,这有个屁用啊?菜都被人摘了,你说管啥用?要我说啊,整个就是一个孬种!”三根叔却是不悦了。
江力和卓老爷子对视了一眼,知道三根叔说的是什么了。卓老爷子无奈。江力是苦笑,可江力如今在水坑村人的眼里,是当兵的,当兵的就该保家卫国,就是这么简单;而卓老爷子呢,是首长,也算是华夏这个大家庭的一个说得上话的管家之一。那么在老百姓姓的眼里,这家产都被人霸占了,你当管家的,只出声不行动,那就是失职!
“孬种是不会被人瞧得起的,三根叔虽然读书不多。可也常看电视,你看看那犹大国,那么小的一个弹丸小国,连我们三山省的一半都不到,可人家硬气得很。今天不是袭击东面,明天就是袭击西面。连投毒暗杀什么的都没顾忌的搞,可他遭殃了没有?没有,人家一样过得好好的,旁边的被打也只能哼哼两声,连回手都不敢的。我跟你说,这个世界,其实和林子里的动物没啥区别,简单一句话,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三根叔哼哼了两句,又瞟了一眼卓老爷子。
“三根兄弟,您说的,上头都明白,可他们也有难处啊。”卓老爷子想解释。
“有什么难处,不就是担心老米吗?担心他插手吗?我先听您也说过的,你是上过战场的,应该是从北面下来的吧?我虽然没去过,但我也去南边打过,我也亲眼见到十几个战友就那么倒在我的身边,打仗嘛,总归是要死人的,我们百姓都不怕,当官的不用上战场的反而怕了?老米再强又咋地?你那时候人家有原子弹,有航母,我们呢,依旧只有小米加步枪,再加几门上不得台面的炮,就连飞机都是老毛子支援的,你们不一样也抗过来了?以前没实力都不怕,现在有钱了,经济发展了,反而缩手缩脚了起来?人哪,穷点没什么,最怕的就是连志气也没了,斗志也没了,如果没有斗志,连自己的家产都保护不了,那么再富又有什么用呢?依我看哪,如果再这样孬下去,怕是没过几年,连京城都要拱手让人,又要上演那老妖婆西逃的故事了。阿力,听叔一句劝,如果你们的首长都这么怕死的话,那干脆,你也别当你那破军官得了,回家种地来,你头脑好,聪明,如果回来,带领大家干一番事业,也好过在部队憋屈。”这就是使上激将法了。
卓老爷子一阵语塞,楞楞的说不上话来,他也是有血性的,这些年退了下来,之所以不在那么热心的关心政事,连老部下都不愿意见,要轰了出来,其中的原因,也是因为有些失望所致,这次是因为突然出现了江力这么个怪胎,而且江力敢想敢干,又有洛马星这个大后台撑着,让卓老爷子看到了一线的希望,这才动了出山的主意。
“三根叔,我跟你保证,我阿力不会是孬种的,我相信上面也不会这么孬下去的,您就瞧好吧,真要是他们还这么孬,不用你三根叔发话,我江力马上就回来,不干了,不伺候那帮软骨头了。”江力之能这么安慰,实际上,江力还是能隐隐的感觉出来,之所以巨头们怕打仗,归根到底到底就是因为这一句话:枪杆子里出政权!
如果开打了,那么武器就会失控,现在只有他们掌握的部队有武器,但如是真的一打起来,不可避免的就会有不少的武器落到了民间,这个后果,可就严重了,蒋公是怎么丢掉江山的?前车之鉴啊!
所以,根本原因就是丢江山的问题,耄之所以慷慨大方今天这块地给你,明天那块地给他,也是江山问题,哪怕地再少,终归江山还是我的,可要是一乱起来,自己丢了江山,那可真的是什么都没了,有总比没有强吧?甚至于现在的巨头们,恐怕抱有这种想法的也还有的。
“呃,今天你三根叔酒喝得有点多了,话也有点多,可能有些话不中听,但却是我作为一个老百姓的心里话,阿力啊,你放心,你是我从小就看着长大的,也是村里的老人们看着长大的,以前的阿力嘛,胆子有点小,有点怕事,不过现在不同了,我听说,你去年还把城关派出所的楼高峰给整倒了?行,有出息,有血性,这个姓楼的啊,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倒了好,倒了好啊。你放心吧,有任务尽管做去,定婚礼嘛,我们会给你操办得热热闹闹的,呃,我说老江头啊,有茶没有,给我解解酒。”三根叔打了俩酒嗝。
六根天偷偷的笑了,和季辽非交头接耳:“这个老爷子啊,嘿嘿,真能,说着说着也醉了。”
“切,少来,如果你在老头子面前,能有这老爷子的胆量说这话?我看这老爷子当年也是个汉子,直来直去的,不像某些人,只会耍骗的。”季辽非鄙视了六根天一把。
“某些人又能好到哪去,在商言商,说得好听,其实不也是在耍心眼?哼!”六根天眼一翻,哼哼了两声。
江力则是心头一动,给卓老爷子使了个眼色,走出了院子。卓老爷子也跟了出来,苦笑了一声:“哎,三根兄弟说的是啊,我惭愧哦。”
“爸,先别提这个,我问你,海军那,有没有报废的船?给我几艘。”
“你要报废船干什么?拆了卖铁?你会缺这钱?”老爷子不乐意了,好么,合着到现在还想着赚钱,就连报废的船的主意也打了起来,不过话才出口,猛的眼光一凝,“你莫非是想……?”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嘛。”江力嘿嘿一笑,闪出一口的白牙,卓老爷子想到那刚刚被卸了的十艘海虎,再一看江力的白牙,怎么看怎么都有种森然的感觉,不禁为某些人感到了悲哀,人哪,有多大力气就挑多大的担子,自不量力只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好么,惹恼了江力这个家伙,连老米吃了哑巴亏都不敢声张,你们要倒霉了哟。
“要停哪?刷华夏的还是那的标记?”
“你们想停哪就停哪好了,至于刷标记嘛,刷我的,标记嘛,用黄龙太明显,也俗。不然这样,用汉龙,不那么张扬,也有古韵,颜色嘛,就黑白二色好了,黑底,白龙。”突然想到了洛马星上的汉式服装,江力就有了主意,用汉龙,虽然不敢保证老头子们会喜欢,但肯定不会讨厌,不像后面几百年的龙,张牙舞爪的,猛则猛了,却少了些味道。
“什么时候要?你要知道,报废的船要过去,最起码得先保证不沉,所以该修的地方还是要修一修,但外表还是要做旧来,这得耗费点时间,还有,这一路过去,最快也要十来天吧,算上给船整容,又要保密,人手不能太多,这么多因素加一起,最快也要一两个月。”卓老爷子想了一会,不很确定。
“不急,不急,先让他们跳一跳,船装饰得越真越好,最好呢,能一坐上,就怎么也拉不走的那种,动力绝对不要,还有啊,到时候人得借我点,不要多,一两个班就够了,安全我负责,不过他们就不能穿华夏的服装了,穿银黑色的吧,枪械呢,能不让他们看出破绽来的,哪怕是破烂也行。”这个主意一冒了出来,江力就遏制不住了,你能坐礁,我也能坐礁石!
最关键的一点是,江力还想让小马哥也这么干,看看是小马哥胆子大还是巨头们胆子大,如果在江力都这么明说的情况下,还要缩手缩脚的,那也不值得江力帮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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