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力正在劝冯玲呢,火鸟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见江力的房门开着,就敲也不敲闯了进来嚷嚷:“队长,这太不像话了,你该管管。”
“怎么了?谁惹你了?你是副队长,你就不能管吗?”江力感觉到很是奇怪,这火鸟,平日里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现在跑来告状了?
“还不是逭隶,这家伙,好嘛,我还没把人家姑娘追到手呢,你猜他怎么着?拿了检查报告来,说我纵欲过度,你说,我怎么纵欲了?我都憋了三年多了都,还纵欲!呀,队长夫人在呢,对不起,对不起,瞧我这张臭嘴巴。”说着说着看到了躺在床上背对着人的冯玲,这下慌了神了。
队里有俩人是他不能惹的,一个是逭隶,所以他管不了,跑来找江力告状来了;另一个就是冯玲,不是因为她是江力的人,而是因为这些天来,冯玲几乎掌管了大家的伙食,想吃好吃的,就得巴结好冯玲,谁要是惹她不高兴了,给你少盛点好菜那是轻的,重的是给你洒上一大把的盐,看你吃?
“队长你瞧瞧我的报告。”见冯玲没动静,火鸟以为她睡着了,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轻手轻脚的把自己的报告调了出来给江力看,说话声比蚊子嗡嗡声还要小,也真难为他了,江力就从来没有听到过火鸟说话这么小声的。
“我也被他诊断是纵欲过度。”江力苦笑。
“那,别不是所有人都被他这么诊断吧?”火鸟一听。哟,落难的不止他一个。这下心理找到了一点平衡和安慰。
“走,去问问其他人。”江力一拉火鸟,又拍了拍冯玲,“阿玲,你也听到了,不光是我,所有人都这样,起来吃点。然后想想怎么整一整这个家伙。”
“嗯?”火鸟一瞧冯玲的身子动了动,当下脸色就变了,夺门就跑,队长夫人不是睡着了,是生气呢,那还不赶快的跑,还等她起来找自己算帐?咱可不傻。
大家的宿舍都离得不远。除了万振流和林之洋留守在战舰上外,其余的人都到了基地里来,原因嘛简单,江力是要学习,冯玲也是个机电迷,一样充满好奇心。这就不用说了,常跟在林育遥的身边看就几乎成了冯玲这几个月来最喜欢的事了。
火鸟他们下来,那是因为黑滋勇士队也都下来了,他们要把他们在战舰上所学到的东西教给“图”基地里那些没达到选拔条件,但也是离条件不远的后备队员。于是,花都下来了。护花使者能不下来吗?至于万振流,反正和林之洋轮班呢,休息的时候下来就是了。
江力才刚走到火鸟的宿舍附近,火鸟就一路小跑着过来:“队长,问清楚了,都是。”
“怎么这么快?你都问过啦?”江力有点怀疑这个家伙,这才多长时间啊。
“他们都在老六的房里呢,正在讨论这个事。”
“有啥好讨论的,既然所有人都是这个诊断,那就没啥好追究的了,该干嘛干嘛去!”江力想了想,还是算了,这或许就是逭隶对大家一个善意的提醒吧。
身体再强壮的人,偶尔放纵一下那是没什么,可要是天天放纵,那就真的对身体会有影响了,整个队里的人,都是憋了许久的,逭隶应该是担心大家憋太久了,这一下有了伴侣就没了节制,所以干脆给每个人都开除了个纵欲过度的诊断来。
“不行,哪能这么便宜他了!”一声娇喝从江力的身后传来,却是冯玲正一手叉腰,一手模着自己的下巴。
只要她一模下巴,就肯定是在思考问题,至于是学术问题还是生活问题或者是整人问题,那就要看情形而论了,但就目前来看,十成十的是在想怎么整治逭隶了。
火鸟一见冯玲出现,脚下一软,就开始往后偷偷挪起了步子,期望冯玲不要注意到他才好。
但事与愿违,冯玲没有抬头,就叫住了火鸟:“火鸟,你去打听打听,他们黑滋人有没有那种让人吃了上吐下泄的东西,吃不死人的那种。”地球上有巴豆,色天宇宙里未必就有。
“诶!”火鸟应得那叫一个爽快,应完后转身就跑了,要找能上吐下泄的,看来是要给逭隶加料了,这敢情好啊,自己惹不起逭隶,但逭隶也是惹不起冯玲的,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啊。
“别搞得太过了。”江力知道自己也是叫不住冯玲的,如果这次不让她惩罚下逭隶,那么冯玲还会想别的法子,倒不如现在就让她出出气了,再说了,逭隶自己是医生,这点小问题几乎就不是问题。
当晚,黑滋人因为担心口味不同而特地为银河行动队改装的小食堂里,银河行动队的队员们又一次在厨房里看到了他们最想看到的身影,都两天了,冯玲没下厨,大家吃的就是自动烹饪机烹出的饭菜,嘴巴都吃得淡了,没什么胃口。
现在又看到了厨房里冯玲忙碌的身影,一下就欢呼了起来,早早的坐在桌边等着,冯玲在厨房忙着的时候,那是不许任何人在旁边碍手碍脚的,就连江力也是不行。
好不容易等到冯玲用大铲勺敲敲灶台,喊一声:“开饭了!”大家就一窝蜂的涌了过去,结果却发现今天和以前不同了,以前呢,是大锅菜大锅饭,今天冯玲竟然采用了餐盘,把大家的饭菜都分好了。
“哟,大姐头,今天改样式了啊?吃快餐?”季辽非是跟了利马克的叫法,利马克叫冯玲为大姐大,他就叫冯玲为大姐头。
“怎么?嫌不好?嫌不好就不要吃。”冯玲瞪了季辽非一眼,抡起大铲勺就往季辽非的另一只手砍了下去,“自己拿自己的,不许多拿!”
“我这不是看老六这两天辛苦嘛,逭隶都给他那样的诊断了,就让他少动一动,养养精神。”季辽非讪讪一笑,赶紧的缩回了想要多端一盘的右手,他可瞧得明明白白的,那大铲勺刚从油锅里拿出来呢,这一拍下去,不得起个泡?
“每个人只能拿自己的。”冯玲寸步不让。
“就是嘛,一个大男人,连饭菜都要别人端,这也太不像话了嘛,季辽,你走不走?不走我可没收了你这份了,让你喝西北风去。”火鸟上前来,大咧咧的又把手捏得咔吧咔吧想。
“得,得,不就是一盆饭菜吗,至于这么上纲上线的吗?走,我走还不行?”季辽非一缩脖子,端了饭盆就跑了。
不大一会,就轮到逭隶了,他上前来,抽了抽鼻子:“大姐头,你今天搞什么好吃的了,这么香?”
“狮子头,华夏名吃,一人一个,谁也没多的,就是怕你们抢,所以干脆就都给你们把饭菜都分好了,喏,这是你的。”冯玲板着脸,递过一个餐盆。
“不对呀,怎么我的这个要比其他的小不少?大姐头,给我换一个吧。”逭隶看看自己餐盆里的那个狮子头,又看看其他餐盆里的,发现这个头还真不是差一点,自己的这个,只有乒乓球大小,而别的餐盆里的,都有拳头大小。
“这就是你的,你吃不吃!不吃我就拿走了,一个都没得吃!”冯玲爱理不理的瞪了逭隶一眼,将手中的大铲勺在台子上敲的梆梆响,“快点快点,别妨碍别人。”
“大姐头,你这是打击报复。”逭隶嘟哝了一声,却又不得不端了他的那份走开,他心里明白冯玲肯定是借机会整他呢,为什么以前也有类似的一人只有一个的菜肴,都是大家一起合着,而今天就非要分开呢?“不就是个玩笑嘛。”
“开什么玩笑也不能开这个玩笑,这是你自找的。”冯玲杏目圆睁,十分的生气,又把大铲勺敲得梆梆响了,大有逭隶如果还要再继续牢搔的话,就要冲了出来夺了他的餐盆的架式。
逭隶也赶紧的一缩脖子,一溜小跑的走开了,他来到餐桌前,瞅瞅这个,瞅瞅那个,都比自己的要大上一倍,于是就冲好象一口都还没动的火鸟一伸餐盘:“火鸟,跟你换一个,把你的给我。”
“可以啊,只要你不嫌弃被我啃了一大口的话,我无所谓。”火鸟耸耸肩膀,笑嘻嘻的把自己那个丸子一扒啦,翻了个面,却是被他真的啃了一大口了。
再看看别人,都一样,全都是把丸子啃了一口,大家都不傻,耳朵都尖着呢,听到说逭隶的要小一号,那还不赶紧的下嘴,等着逭隶来威胁着换一个?因此在听到逭隶在那里讲价还价的时候,就个个都咬了一口,而且是一大口,这么着,就算逭隶不嫌弃他们的口水的话,那怎么换他们也吃不了亏去。
这一餐逭隶是吃得够郁闷的,明知道冯玲是公报私仇,却又没办法,谁让人家捏住了自己的七寸呢?
结果可想而知,当晚,逭隶是一连跑了几趟的洗手间,不光是拉,上面还吐,第二天人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