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睡觉很少,天不亮就起床,手捧着书,白天一个水桶一块抹布,阁里阁外转着乱擦,来了十几天张一凡几乎没出过书阁。浪客中文网
浩如烟海藏书,让张一凡痴迷了,犹其是那地志,上古奇兽,古仙魔异志,张一凡越来越神往,吞云吐雾翻天覆地,点石成金,撒豆成兵的奇术,上古仙法张一凡吃惊了。
“难道这是远古炼气士,现在那些天地大能们,修到化婴也就让人觉的高高在上,可和那些移山倒海的神通,差的多了”张一凡心想着,看着一幅背生双翼,长着两个脑袋,身体壮的象熊,脚上长着长长指甲,两个大手来回晃着。
眼睛往外突出来,瞪着张一凡,这是一个远古异兽,双头龙人。把书放下,看着遥远的星空,星星眨着眼,月亮挂在天上,撒下一片皎洁的月光,抬头看这星空,张一凡忽然发现自已不是活了一千多数,而一万十万年,当年他就这样看天,看这月亮,看这星尘。
只有常看天的人,才能看的更远,那深遂的星空,那摇动的星尘,美的让你浮想联翩。
老者喜睡,平常睡个三五天才出来一趟,回来时提壶酒,也不是好酒,街面上卖的散酒,打开瓶盖嘴里一倒还有点酸颜色发点绿。
这天阁里来了个白衣人,身量不高,有点瘦,脸上微有胡子茬,腰挂一块大黄圆的玉佩。两手拿着一大串佛珠,双脚无尘履,一身白衣无风自动,身体一动衣服飘起来,真象一位世外老仙。
文人一进屋,大袖一甩,漫天雪花飞舞,如手掌大的雪花把屋子布满了,屋里七盏圆灯忽明忽暗,最后混成五色光,映着雪花顿成幻境,寒气真入人心,冷入肌骨,一股冷气袭向张一凡。
点点雪花打在脸上,冷的人心发寒,全身灵力被封,张一凡掉在地上,雪花化了流到身体里,灵力象与天地相接了,狂奔飞涌象月兑疆的野马,飞坠的流星,张一凡全身都要憋暴了,通红起来,一条条青红的筋浮出来,蓄灵璇好象无法承受这种快,几乎要崩匮了,这是谁,这是谁,张一凡心里叫着,他忘记了一切,只有疼,只有无力感。
身体一暖,一股热气袭过来,象被放在一个炉子里,身子舒服一些,身上双翼一动,全身的力量疯一样的涌入双翼,本来一冷一热的双翼展开,现在有尺长,两股力量分别冲到翼上,一下涌进两翼使双翼光茫大放,显出道道白光。
“我得地盘,哪个不长眼的来闹事,难道真以为皇陵无人吗?”周通说着从门外走进来,手一扬一个白色圆环,飞到张一凡头顶,一道白霞流动着红影照过来,所有的灵气象都切断了,张一凡脸色通红,人坐在地上喘粗气。
“周老友,来客人了你也不迎迎我”文人说着双手后背,一脸随意。
周通一阵干咳“迎你,老头这辈子还没学会,在说你不够资格,人有人情往来,也没见你迎过小老儿呀”
“当我白说,你这醉生梦死的人,要是青莲道友见了不知会怎么想,是不是觉得自已当年选择对了”文人说着头昂的高高的。
周通脸色数变,崩放出一个屁来说“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她走她的道,我过我的桥,我从不为这个贱人想别的,就象爱来爱走,随意,我的地方请你自重”
“我不跟你斗嘴,怎么办,你给我个说法”文人说。
“什么怎么办,你是不是出门栽到泥里,在这发酒疯了”周通说
“胡说八道,你难道不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虽不是异族却也不是人族,我们人族不是玉宫那些蠢东西,以为平衡,别人就可以服他”文人说。
周通赤着脚,披散着头发,衣服的腰带松着,前襟露着,皮肤很白很细,手拿一根竹筷,嘴叨牙签,两眼要冒出火来,长出一口气。
看了眼张一凡说“你找了半天,这里没有那种功法,无天圣地的天极宫才有真迹,书看多了就是书痴,人傻了也就废了,你说呢,我要不要把你交出去”周通说着笑起来。
张一凡脸色通红,根本说不出话来,睁下眼又闭上。
老者袖子一甩,一张羊皮卷打在张一凡脸上“你看这个怎么样”。
张一凡用力用体,拿在手里,展开一看。中间几个古字,四周画着各色花纹,有菱有方有圆有多边形,颜色很淡,看得出有年头了。
那文人脸色大变说“老家伙,这东西对他有用吗,漫说他就是你我,能看明白吗?岂不是为他空惹祸事”
老者把牙签一吐“我喜欢,能看懂我还给他干吗”
张一凡仔细看一会就头疼,可眼离不开,仍盯着看,双眼渐往外鼓,被人一拍全身越来越麻,无力感袭上来,人晕过去。
文人一指张一凡说“老东西,他怎么办,前天圣堂的几个老怪传话了,海外不安生,海妖蠢蠢欲动,要肃清内部奸细”
“他们的事,我不知道也不管,没人和我说我不知道,这小孩我要留着”周通说
文人脸色渐怒说“我不是和你说了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时屋外跑进一只白毛黄花大狗,冲文人就叫。
老者眼一瞪说“不懂事的畜牲,没见爷爷和他说话吗,你就是有话和他说,想亲近一下也要等我说完了,这样才是乖孩子”
“老夫和你说正经话,不要乱扯”说着手一动,一个大掌影,照着白花狗就打过去。
“打狗还要看爷爷呢”老者说着,抓文人的脖领子。
文士身子飞退“好好了,不要胡闹了,说正题”
“这小子,半人半妖,绝非我族类,还是先打发掉的好”文人说。
“他是什么人,你们不是查清了吗,要真是妖人,怕就不是你来了和我说话了”周通说。
“你说怎么办,难道以为给他一份东西,他就感激你,还是向我证明你要死保他”文人说。
“问他”说着一指张一凡,指一弹一个光球打在张一凡身上。
文人嘴一咧说“问他有用吗”
张一凡心里很热,眼前是一片火海,走着走着眼前又是一片冰川,在山顶上悬着一个巨大的碑文。
忽然碑文上出现火星,张一凡想去看,远了看不清,擦擦眼,好象有好多的字,象无数个金色小人,只见这些人都会动,有男人有女人,翩翩起舞。
手底下热起来,象被人放了个炉子,手从黄色变成黑色,在变成白色,又变黄色,往前一伸那些人字飞进来,印在手上,这时一个大手从虚空中抓过来,疼,一股疼让他回过神来。
“问他有用吗”迷迷糊迷听到这句话。
“问我真没用,千年如水枉然一梦,当年无力感,今天依旧是无力,惶惶天威之下,幽幽九幽之颠,别人以为仙家无所不能,却不知他们也是天下尘埃,地上的虫蚁”张一凡想着两行泪流出来
“金铃我要去看你了,你的灵魂不散,在奈何桥边等我”。
一声咳音打断了他的沉思,“你想去哪”
张一凡摇摇头,看着老者一张笑脸,文人眼里除了杀气,还有一股象剑芒一样的戾气,这东西张一凡太熟了,张一凡明白,自已活着出不了平都皇城。
“我想留在这”张一凡说。
“这是他愿意,老夫没说别的,小朋友,我平都玄门都是正人君子,相信在这里没人难为你”周通说着看着文人。
这时门外进来那条大狗,冲文人又叫了几声,掉头跑出去了。
“狗比人好,狗通人性”周通说。
白衣人说着话大袖一甩说“别装疯卖傻的,你一心护着他,话王某传到了,告辞”说完,周围一阵雪雾升起,点点飞花乱散,象一阵璇风卷着飞花人已去了。
张一凡想在看那卷羊皮书,头晕,人又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