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凡出了平城岛,人飘在海上,月光下开高海阔,偶尔几只鸟叫更显的大地苍凉无际。
人飘在水上碰到一个葫芦,上边坐着一个赤身红大汉,汉子身材极高,全身象铁塔一样坚硬,我喝醉了身体歪歪扭扭,大脚踏着浪向他走过来,身子左右摇晃,一个手里拿了根长着丈长,上边有几片竹叶的白竹杆。
大脚每踩一下,水面就形成一个璇窝,活象是一个大鞋子在汉子脚下,这一步一步踩在水上,让张一凡惊呆了。
张一凡心里大呼倒霉,红脸汉子看了眼张一凡,脚下没止步,从他身边走过去,大脚踩过一阵水波,浸水灵器在水里打了两个转,张一凡忙一拍手躲开数十丈远。
刚想站起来,驾剑飞走,大汉身体往下一弯,大手往下就抓,只见大手下那片水,象受了控制凝成一个巨大的水色大手,轰隆隆的响,一把将水里一个白色的小兽抓在手里。
两声狗叫,小兽眼睛一翻,一条白色尾巴来回乱动,在大手里好比一只小虫翻呀翻的,两眼一瞪晕过去了。
“射日鼠,好好的陆地上你不呆,偏到海里找罪受,该你有福随我走,要是在装死,我一掌把你拍死在这,取了的皮回去做隔灵布”汉子说着嘴里喷出一口气,盖住那小兽……
然后嘴对着这只白色小东西,左看右看,小家伙似乎明白了,两腿一瞪,眼睛睁开不住的点头,身子在大汉手里晃晃,大手一松小鼠跳到大汉肩上,红脸汉子看了眼张一凡说“小友,吓到你了”
“前辈,是有点”张一凡从灵舟上站起来施了一礼。
大汉哈哈大笑,“修道难,难于上青天,全凭本性也是造化”说着话手抓着白鼠,张一凡这才看清,这东西长着象家里的兔子,两个耳朵奇大,小眼,一根细长的尾巴,毛色奇白,入水皮毛不湿,还反着淡淡白光,他看到记载这鼠天生通灵,常能找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对灵气要求极严,他呆的地方总要灵气很重。
大汉手一点,远处大葫芦流过来,人一下跳上去,扬手一笑。
“小友,可有酒喝”汉子说。
张一凡点点头,储物镯里还真有几坛好酒,手一托拿出两坛,大汉笑说“在下愧领了,下次有缘,还小友酒钱”说着将一坛酒打开,就往嘴里倒,喝了大半,脑袋一抖往空中一喷,一道酒剑直射苍穹。
鼻子冷哼一声说“不老不小,何必鬼鬼祟祟,有种冲着老夫过来,小友自便”说着身下葫芦飘起来转眼射向远方。
张一凡看大汉走远了,后背出了一身热汗,看空中似乎两点光圈猛的亮了一下,又消失了。心里有事往水下一浅,也不用灵舟了,顺着水流往往玉石矶走。
一路无话,第二天中午远远看见一个小岛,张一凡拿出玉牒,灵力运转人飞出水面,找了个小礁坐在上边,不一会一道黑光,从岛上射过来。
人到近前,张一凡认识正是周朗。这时周朗一周黑皮软甲,手上带着一副黑色鱼鳞手套,头发披在肩上,看着英气十足,说“张道友终于来了,船在这停了一天半了,你在不来,我可就搪塞不过去了”
“有劳周前辈,我也是为了稳妥才走的慢一点”张一凡说
“自已兄弟,这话见外了,张师弟先跟我上岛,所有散修被放到岛上等今天晚上,大伙在一起上船,张师弟跟着上去,到时我在船头等张师弟,不会有任何问题”周朗说。
张一凡点头“谢谢周师兄”
周朗飞上去故意速度慢了点,张一凡从底下潜水,到岩上寻了个僻静角落,张一凡上去,周朗将大船位置指给张一凡,他先回船上安排。
张一凡换了件青衣,对着水洗洗脸,将长发捊到脑后,大步往岛上走。一阵海风吹来,浓浓的腥味让鼻子这通难受。
天气很好,蓝天白云,这玉石矶是枯石岛,寸草不生,正中间几块黑黑大石头竖立着,张一凡越走,心里越凉,这里哪有人呀?
前面一个巨石拦路,张一凡想绕过去,一个黑大个子,从石头后面站起来,晃晃大脑袋,嗓子极粗说“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道友找到了吗”、
张一凡一愣,心想找什么,忽然想起周朗说把人派下来,就是没说做什么,这也好办张一凡也不说话,对对方一笑。
大汉嘴里骂了几句“这个鸟活,他娘纯脆是坑人”
汉子大脑袋晃晃,人一下坐在石头上说“不找了,不找了,不就一块上品灵石吗?老子不稀罕,谁爱找谁找”
大屁一扭,从储物袋拿出一块牛腿,往嘴里就放,这时有人说“你这蠢东西,老头还要灵石呢,你大挪开别挡路”
“不,就不,你走我才起来”黑汉子说。
“胡闹,本仙岂能任人欺辱,在不起来,我就叫人了”老者扯着脖子嚎了几声“救命呀,救命”
张一凡走几步才看清,原来这人趴在一侧的石头上,他身上颜色和石头相近,象壁虎一样,现在黑大汉正坐在老头后腰上,看样子两个人很熟。
“怎么样,还去不去了”黑汉子问
“去,当然要去,老朽问道心坚,哪象你一身傻气”老者抬头说,老者身材矮小,脸倒方正,两个小耳朵,着实的小,只有普通人的一半。
大汉回身抱起老者,张一凡跟在后头听老者说“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有脚不用你抱着”
“还把你当成是宝,要不是找不到船,我怎么会总带着你”黑汉子说。
“你这贼大个子,说实话了吧”老者说。
玉石矶,盛产一种矿石,名雾石,这种小石头是岛因为周围雾气形成的,大部分修真者,对这雾石也一知半解。
只有高阶修士只知道,这东西可以消除心魔,当修炼时将雾石放在一边,修练效果更好,犹其到化婴之上才有大作用。,
大黑个子叫牛堂,老者刘有德,两人都是散修,刘有德油滑,这牛堂一个实心肠,所以两人走到一块了,打打笑笑也有乐子。
几人翻了几座石山,远远看到无尽的海,波浪涌涌,飘荡的云白色天空,远处哪有船,老者带路几拐几绕。顺着海边走了几里,牛堂说“你到底记清没记清,我累了”
“放心,肯定在这,我记性一直最好”眼前几块巨石,走顶了有个十几米高绝壁“在等等,肯定在这”老者在这转了几圈,模着脑袋发愣。
“刘老头,这群鸟人气急了老子,我不去了,不就那几块破灵石吗,还以为老子真希罕他”牛堂说。
“大个子,你别去了,又没人绑着你,我在看看,我在看看,你别总跟我发火,有本事去找船上那些王八旦说去”刘有德说。
“两位道友,怕不在这吧”张一凡说着闭上眼,细想当初周朗指的方向“我记得是这一片,我们在那一片找找”
几人找时又碰到几人,或黑白或丑俊,清一色都是男的,从这片海滩走过去,张一凡碰到一个熟人严聪。
先是一愣,后来坦然了,自已为挣几个灵石,别人也是,这些人先先后后这么多人。自已何必那么多忌讳,只说没在一起就行了。
严聪,盘膝在一个石头上,手上拿着一个三角形白色小水晶,抬头看到张一凡,先一愣,然后一笑说“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与张道兄,真是有缘份不浅呀”
“我称严道友,还是严前辈呢?在这相见真是幸事幸事”张一凡说。
“我们修道者,永远处在同一个平面,就是大家只是走得道路远近不同,称道友好点,什么也只是一个代号”严聪说。
“严道友,太客气了,看来我们要一道走了”张一凡说。”
严聪点点头说“几位是一起的吧,也找不到船了”
牛堂脸一黑说“找的到,谁说找不到了,你找得到吗,找得到还在这等,它们不会是跑了吧”
“这方舟是我人族奇物,找不到不奇怪,这次我们这些人,怕现在就有想离开的吧,我想这是主家试试我们会不会有别的想法”严聪摇头说。
一说这话大家脸阴起来,牛堂说“道友的意思,他们还敢杀人灭口了,难道真以为他们就是天”
众人都脸一黑,忙出声止住这茫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