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井,听到这个名字,张一凡吃惊的张大嘴。
他曾听天奴人也说过。
想到这些不由的想起了康露,心突突的跳,一股忧郁从心里升起来,脸也跟着变了色。
“一凡兄,怎么了,哪不对吗?”许昌很注意自已的形象,还以为自已身上哪脏了?挥挥手,身上长毛震了震。
“没有,只是想起点事,我听说天人井不是天人能从里面出来吗?”张一凡问道。
“有这种说法,也可以用这个方法出来,这个井对天人来说,算是个定位标,所以会从里面出来,也是为给别人一种压力——说白了就是好面子,全为了摆谱……”许昌说着,轻轻的笑起来。
“我明白了……”对于这种说法,张一凡是可以理解的,他刚想问什么,许昌抢先说道。
“不远处有条河,我们要去的地方快到了。”
张一凡看着对方,许昌预言又止,好似高深莫测的轻轻笑起来,这让张一凡到嘴的话也憋回去,虽然闷在心里难受,可这跟他的性格有关系。他算是那种性格,深沉,忧郁,还带点怪僻僻的人。
怪僻在修真者眼里,那是一定的——他们一直相信,只有疯子推动了历史,也只明性格古怪的家伙,才能修成大道,普通人只能做蝼蚁般的人物。
回白这些道理的张一凡,并不试图改变太多,修真者只要成败兴衰,存乎一心,便行了。心里想着这些,脸上也露出莫测高深的笑意。
这一下,许昌有点受不了,嘿嘿两声,问道“一凡兄,你在笑什么呀?有什么……”
“没有,只是奇怪,你这么远就能听到河……”
“我哪是听到的呀?我是明白一个规率?”
“什么规率……”张一凡问道。
对方眼睛眨了眨,奸奸的笑说道“有水的地方,天人井才能出现——刚才那么大动静,一定是水璇回流,也不知多少水,流进了地下……”
“啊”
张一凡嘴里应着,眼光一转,暗想到地下的符族人,心说,难道地下符族人有水,可以**成为一个世界,跟这天人井的回流还有关系。
“一凡兄,一凡兄……”许昌叫两声,张一凡才回过神来。
“刚才有点头疼,我们走吧?”
“走。”
许昌有点头大,却不好在问了,只能招呼祁兽,人飞上去,在兽头上拍了拍。
小银见祁兽走了,才从树冠上跳下来,晃晃长毛,嘴里叫两声……
张一凡也没理它……
我们走……
张一凡没有骑兽,而是双翼一震,借翅膀的力量,低空飞行。
河,闪着碧波的河水,奔腾咆啸。
远处一条河,淡绿的水湍湍的流着,波纹涌动闪着碧悠悠的光,偶尔有几条长长的鱼游走,为这水里添了一分生气。
奇怪水,看近处那么平静,可是离开十几丈远,便两样了,只见一个个圆形奔涌的璇窝不住滚动。
两人正看水,许昌一脸笑意,张一凡也没有说话……
他们来到水边,许昌扬手打出一道黑色圆形镜子,然后就象呆子一样,木然的等在这里……两只眼睛失去了往昔的光彩,变得有些迷茫,象在回忆事情。
张一凡知趣的站在一侧,眼睛时刻看着水面,偶尔漂向许昌。
忽然,水中划开一条数丈宽的水线……水往两边一分,一个人从水中窜出来。
哈哈
许昌哈哈大笑。
扬手一挥,硕大的羽翼晃了晃。
“老兄弟,多年不见了,这次相邀可有什么重要的事……”许晶问道。
对方现在身形,这是一个身材又兽又高,面如锅底,两道粗眉特粗,小嘴两片扇风耳,淡黄的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身上,身上穿了身黑灰色的不知名的水衣,将身体勒得更显得累了。……
许延年,也是天绒族人,只是他们这一支因为修炼斜法,大浑果元经,弄的人不人鬼不鬼,便被族人遗弃,分散的流落在外面。
当年许昌,偶尔游到这里,跟这许延年大战数百合,两人由斗法到相交,关系便一直不错。
这条河名叫疫河,许延年因修炼水法,便长年居住在水下,辟开石礁,形成洞府……水底更是生产一种珠子,名叫虔珠。珠子大如鸡蛋,形状色泽非常雅质,天奴人常吃这种珠粉,让自已容颜不老。
许延年常居这里,便在水里常常搜集,最后交给许昌跟外界换一些稀罕物,主要是各种食物。
大许昌满脸带笑,大步上前,身体一晃已经凌空站在水上,看样子就要抱这个许延年。
对方一晃身,身子象鱼一样,晃了出去。笑道“你还是这个脾气,我可力气小,经不住你那么抱”
许延年嘴里这么说,其实是知道,自从上次斗法,许昌失败了,这个小肚鸡肠的家伙,一定怀恨在心,自已别在无意间着了对方的道,虽说两人不会撕破脸,可也不想当着别人,失了面了……
“说吧?这次叫我来,是不是又收集好了虔珠了——”许昌问道。
“急什么,我洞里有好酒,我们喝一点,连谈边说,这次我还有别的事……”许延年说道。
“别的事……”许昌有点不想去,那水下宫殿很漂亮,可是自已水底功夫不行,总觉的在水里,头晕脑胀,心突突跳。前几次去,哪一次都不好受,可他这人心高气傲,见对方两只眼睛贼溜溜的看自已,好似在示危。鼻子哼了声,心说,如果不去反显得小气了,不就是水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许延年也是深知这个老朋友的脾气,人不是不笨,就怕你激,怕你说他不行,现在这家伙,又要上钩了。
“那我们……”许延年本想说,我们这样就走吧?
张一凡略一拱身道“两位,我可是进不了水,我现在……。”
他没有明说自已失去了灵气,便等于废人一个,对方互看了一眼,许昌终于找到了最好的理由,笑道“许老哥,这样吧?我们还是在外面,一凡兄却实水性不行……”
许延年其实是有心向张一凡显富,见对方不去,心思一转,暗想许昌好办,这位新人不是说怕水吗?地好办……我正好炼成一件避水虔元圈,先借给他吧?
“这位朋友怎么称呼……”许延年问道。
许昌一拍脑门道“看,这可是我的不是了,忘了给两位介绍。”遂将两人一一介绍,几个又相互见礼。这里人的们不在乎本事强大,也不在乎年纪,除了仇人,便是朋友,所以三人仍是以弟兄相称。
“一凡兄弟新来,可更要看看我的洞府了,避水是小术,我正有一件避水圈,先借给你吧?”许延年手一哆嗦,飞出一个毫无光泽的小圆环。
张一凡伸手接过来,就觉的入手极轻,还有一股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