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稚洞中。浪客中文网
十几个漂亮的女侍,将漂亮的杯盘果盏端上来。
杨志一身荣装,笑意盈盈的款待两位贵客。
这个洞并不大,也不深,里面装饰精美华贵,头顶悬着闪光撩绕的明珠,四周珠帘垂下,碧影遥遥,让人觉的高贵而清雅。
十几个漂亮的美人,正忙来忙去。
不大桌子上,已经摆着丰盛的酒席。
几个穿着红衣漂亮美姬,正赤着脚,在蛾黄的毡毯上翩翩起舞。那优美的舞资,柔软的累腰活象三月湖边的细枊,看的人心情舒尚。
这是多么奢华的盛宴。
那漂香的美酒,动人的舞姿,让人留连望返。
一阵阵扑鼻香风,从女人们身上吹来,伴着动人歌舞声,几人只听和如痴如醉。
人们都喝了不少酒,也打开话匣子,东一句西一句的扯开家长。
整个洞府里一派安宁祥和的气氛。
张一凡也来了酒意,犹其是这么舒适的地方,清静高雅,怎么能不让人动心。
在这里,漂亮的女人就如盛开的花,好象在波纹中轻摇荡漾。
斜躺在软榻上,张一凡有些漂漂欲仙之感,身边两个柔弱无骨的美人,摆弄出最风情的姿态,将那酥胸,细手,轻轻的伸过来,揽过来,那头的长发散发着今人晕撅的芳香自然的落下来。
管二与杨氏三人,在没有了刚才的拘紧与扭捏,分别将身子的女人抱着,笑着,说着,那些莫句其妙的句子,引人深思的情话,听到张一凡觉的脸都红了。
他喝了几杯酒,好重的酒力呀?摇摇晃晃的向众人敬酒,你一言我一语,觉的心情都畅快多了。
喝的他觉的头有些疼,想出去走走,可是自已是客人,又不好意动,身边又有两个娇嘀嘀的美人,把他拦住了。
“各位,我敬各位一杯……听说凡修道之人,都要讲个清心寡欲,各位是不是破了……”张一凡有些醉了,脸红通通的,话到嘴边又欲言又止,含笑着看着众人。
“张兄,说的那是理,我们修的是道,自古人说,大道三千,方法不不,人生是大道,苦修也是大道,而这个灯红酒绿的花心痴情,也是大道……人说百年修来,是孤苦无味,我们却偏要苦中行乐了,一凡兄觉的如何……”杨志笑盈盈的抚模着一女人,有板有眼的说道。
“如此……如此也对。”张一凡虽觉的有些难言,仍是做出同意的样子。
罗稚洞的后面有十几间石屋,里面的摆设就要简单多了,而且做工十分粗糙。
那是杨氏三人的修炼所,也待客的厢房。
张一凡到这,自然也住在这里。
平时把门前的结界一开,谁也不打搅谁。
他一住就是小半月。
这里的生活,简单而自然。
杨氏三人,作为镇守者,有负责的区域,三人分别三班,每人要在外巡视十天。
月初那天,三人都会聚回来,然后开一次赤条条的盛宴。
等。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张一凡坐在自已的洞里。
眼看着那红烛,冒着淡黑色的细烟,又换上一根红烛,又点完。
修练,他在修练,把所有时间,用在修练上。
这次,他刚刚醒过来,心里想着,这回打坐用了十几天吧?神识内查,感觉体内的灵气,又充盈了很多。
抬头,眼睛注视着洞口,手轻轻一挥,那串摇铃响起来。
叮铃铃的响声,让他感觉有些烦燥。
他没有动,只是听着,默默的看着。
门口禁制轻摇。
他回手一掌,洞口破开,只见一个红衣少女,漂亮的衣服上面衬着彩线与明珠,未施粉黛的脸,天生丽质让人心跳。
女人将手轻轻的抚住高耸的胸,似长吐有口了气。
她却实有点紧张,听姐妹们说这个人不坏,而且对人很好,可是由于初次来,也仍旧感到一股莫名的惊慌。
她努力做出一丝笑意,两个酒窝露出来。
张一凡觉的这笑脸,跟对方的年纪并不协调,缘于礼貌,笑道“你是新近才来的,有什么事吗?。”
这一声,女人这才感到与对方的距离是这么近,急惶惶的扑通一下跪下,忙道“是,奴家是新近才来,是三爷专门送给先生的礼物……所以一直守在洞口,只等先生醒过来”
“明白了,你起来吗?”张一凡点头,眼看着这个身材修长的女人,那白白的脸,细细的颈,那腰,那胯,还有那胸,无一处不透出迷人的美,动人青春,让人大有怜受之意。
他还在细细的欣赏这幅精美的人体艺术品时,女人简洁灵动的手,已将自已剥的赤条条一丝也不挂。
她脸上飞起淡淡的红霞,眼睛已经半闭,似羞似愧,又有一些急迫。
“月兑吧?”张一凡没说什么,却看着女人将洁白的**,一点点的全部展开在自已面前。
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活象一个精神病幻者,疯狂的一点点仔细看着。
他心中淡然无味,就象一尊雕塑,象一个远古而来的行者。
女人对他而言,并不全是**,也不是色。
更多的是一种修练,一种处事不惊的修为。
他看着,看的很仔细。
女人,直把身子弄光,在他面前自然的缓慢的转动。
香气,醉人的红烛,伴着洞中简单的陈设,显得那么清,那么淡。
“先生,你要我吗?”女人问。
“我,我看看……”张一凡喃喃自语。
对于他,色是什么?
他一直想弄明白,却一起想明白。
可是看了多少个女人,他越来越糊涂了。
洞里的日子,在别人想来,应该是天上人间的帝王生活。衣食无忧,常有美色作伴,四时生鲜果品,从不曾间断。
可在他眼里,却觉的更象是行尸走肉般,没有多少生气。
等待。
他等待着。
到到底等什么?他说不清楚。
这种日子里。
一过就是半年。
这一天,他正在饮酒,对面的杨志,已喝的小脸通红,身边围的几个女人,众人在浪声浪语向主人劝酒。
老杨志将昏涩的眼睛,看着酒杯,摇摇如鹰爪的手,将怀中的女人推了一下,道“人生如酒,就象我似一生,当年我是漂泊无依的孤萍,喜欢的要弃我而去,留下的偏是我不喜欢的忧物,可喜可悲又有几分可笑。”
“杨兄,怎么酒喝多了,多了这么多感叹,你我是修道中人,难道还没看开这人生二字……”张一凡问。
“张道友,你可谓如日中天,少年得志,而我行将老矣,大限将至,如果说我有什么希望,那就是能在死前,在回一趟修真界,看望一次老家人,可惜,时也运也……”
“难道不是轮换吗?”张一凡忽然问道。
“轮,换……是换,可是那些只是针对于大门派,象我们这样小派,又没有什么背影的人,那换不过是形同虚设的哄人把戏。”
“这是为什么?”张一凡问。
“没有为什么,有些事,没有道理可讲,只是因为你出身不好,或者说你就是应该的,当初我们来俗人界,也是奔着能有个好前途,可来了之后,才发现我们不过仍是修真界的牺牲品”杨志说到这里,神情已激动起来,两眼变红,脸上的肌肉绷的紧紧的,看的出神经有点乱了。
他忽的长叹一声,转过来,将脸别过去,眼泪竞在眼圈里打转。
“我不谈这个了……”
“对,说点高兴事……听说最近,海城府出现了一个古怪的老龟,红背上驼着一个黑蛋,每到月圆夜,总要浮出水面……”
“真的假的……”张一凡问。
“这个说不清,天下事无奇不有,我们没见过,别人却这么传,谁又说的清。”
“二位,好雅兴呀?我回来了。”随着一声轻笑,管二一晃身,已出现在大厅。
他身上衣服满是灰尘,头发散乱的挂在一边,脸上略有红肿,脚下略有不稳,可是两眼仍烱烱有神,精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