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容奴婢提醒你一下,现在这种情况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所以请管好您的嘴,要不然奴婢也很难管住自己的脚。”
“最毒妇人心啊你,枉费我来救你。”
“好啦,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我还不想死在这里呢。阿——去——”卫灵说着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喂,你衣服都是湿的,没事吧。”刘彻当即没了开玩笑的心情。
“没事,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你……会不会攀岩?”
“攀岩?是什么?”
“算了,当我没说过。”卫灵又再一次不小心提到了一个远离汉朝的词汇。
“你呼救过吗?”卫灵望着砌得一丝不苟的井面,也没有任何藤条或者粗麻绳垂下,侧过脸问刘彻。
“上面半个人也没有,你别想了。还是等人来救吧——”刘彻把手枕到脑后靠在墙上说。
卫灵好像想到了什么,取下插在头上的簪子,撬起砖块来。“喂,你在干嘛?”刘彻不解的问。
“我每隔几丈挖掉一块砖,就可以踩着凹进去的地方上去了。”
“用簪子?而且,这枯井很深,你要撬到什么时候?”
“总要趁着还有力气的时候自救吧,也许明天就会有人发现我们,但等会儿入夜的时候井下的温度就会……呃我是说井下就会变得很冷,你确定我们挨得了一晚上?”
“我可以啊,你嘛……”刘彻貌似有些轻蔑地看着她。
卫灵意外地没有跟他吵起来,她觉得头胀胀的,身上湿哒哒的衣服格外的粘,脚上也像踩了棉花似的站不稳,她还是低头撬着。刘彻见她不做声,反而有点忐忑,心想莫不是生气了。他试探性的叫她:“喂……喂……”
卫灵撬下了第一块砖,回过头说:“啊?什么事?”
她用这种平静的语气跟他说话,刘彻更加觉得全身不自在,说:“你……哪里不舒服?”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她这么说话的理由。
“什么啊,你看,一块,撬下来了。”她竟然朝他笑了笑。刘彻越发不安。卫灵转过身撬着第二块,却觉得手开始使不上劲。她更卖力的去撬,突然眼前一阵黑,跌坐在地上。刘彻正纳着闷,却眼见她倒在了地上,连忙扶起她,她的眼神比之前还要无神,额头和手心发着烫,刘彻道着歉说:“我不跟你吵了,喂,你撑着点啊。”
夜渐深,果然如卫灵所说,虽是入秋的天气,可是井下却异常的冷,卫灵一边高烧不退,一遍又因为身上的湿衣服一直包裹着而瑟瑟发抖。刘彻紧紧抱着她,一边声嘶力竭的喊着人,卫灵迷迷糊糊的,不知是不是因为特别的冷,拼命往刘彻怀里缩,心里模糊的念着:这是第二次,他不同于往常的样子。天蒙蒙亮的时候,井上有了声响,此时刘彻的嗓子已经沙哑,一个人被放下井,两个人总算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