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呷的尸体放在村子里的亦庄里,这里的气氛更是让人汗毛倒竖。“你想干嘛啊?这地方可不宜久留。”我缩在他身边,东张西望以防诈尸。
萧焕无奈地叹了口气,没答话,把剩下的火蚁倒出来。我惊奇地看到,那些火蚁在地上转了两转后,一股脑儿的往木呷的尸体上凑去,无一例外。
我瞪大了眼睛,忘记了恐惧,问萧焕:“怎么会这样?”
萧焕转过身,笃定地告诉我:“真凶找到了,不是尔果,而是木呷自己。”
“为什么?”我惊讶。
“火蚁蛊有一个特性,就是随主。谁下的这个蛊,这个蛊就会跟着谁。刚才我们在木呷家里找到了这种蛊所以蛊一定是他们自己家人做的,但我们在尔果那里试过了,这个蛊的主人不是尔果,所以我带你来亦庄,现在这些蚂蚁都爬到了木呷身上,证明……”
“蛊是木呷做的!”我看着那些蚂蚁已经聚集在木呷的尸骨上,恍然大悟。但是又疑惑起来:“木呷为什么要做这个蛊?还给自己施蛊?他要自杀吗?”
“不是。”萧焕若有所思,说道:“还记得刚才我问尔果知不知道火蚁蛊时她的话吗?她说没有长生这回事,又说木呷不不听她的劝告硬要吃火蚁蛊所以遭了报应。”
“原来是这样,”我接着萧焕的话茬总结道:“最初木呷不听取尔果的劝告以为火蚁蛊能够长生,所以开始炼这种蛊并且服食它,没想到脾气越来越暴躁,所以和尔果经常起争执,甚至最后因为火蚁蛊的副作用发生了自燃,尔果被吓傻了成了现在这样疯疯癫癫的模样。”
“总算是孺子可教也了。”萧焕打趣道。
之后的事情乏善可陈,萧焕召集村民把情况说明,村民们自然不相信,所幸彝族村寨中也有一个略知蛊术的蛊师,再加上萧焕重新演示了一遍火蚁蛊的随主性,才使得众人相信了这一切,把尔果放了出来。萧焕又替尔果把了脉,给了她些安神的草药,把她送回了她婆婆那里。
尔果的婆婆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看着儿媳疯疯癫癫的模样,想起儿子的惨死,抱着尔果哭的老泪纵横,我们看着不忍宽慰几句,萧焕在其耳边俯身说了些什么,婆婆竟慢慢敛住了悲伤。
第二天清晨,我们也启程向大理进发,我问萧焕:“你说尔果的婆婆会不会善待尔果?”
“一定会的。”萧焕很是肯定。
“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替她把脉的时候发现,尔果已经有了3个月的身孕,相信婆婆看在孙子的份上也会善待尔果。”
“哦,”我指着他,拉长了声音道:“原来你在婆婆耳边说的就是这件事,难怪婆婆听了不那么悲伤了。”
“哎,不过说真的,”我捅捅他,神秘兮兮地问道:“你们千蛊教对蛊术那么了解,到底火蚁蛊能不能使人长生?”
萧焕乐道:“我就猜到你这个凡夫俗子会问这个,如果这么容易就能得到长生,那我宁可天天在教里抓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