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光云的世界很美很奇幻,但它们以人为食,只是食而不杀,蚊侠陷入彷徨之中)
蓝女圭女圭带着我飞赴月球表表面,然后悠倏忽穿过月球球表。我紧跟着进去。穿过表面时丝毫没有阻拦。一来我本来就有穿墙越壁的技能,二来是跟着蓝女圭女圭就更没什么阻隔了。
我们随即在一条宽阔的洞道里穿行,幽幽的蓝光在洞道黑暗的衬托下显得尤为醒目。
我们飞啊飞啊,似乎时间停滞不前。飞久了也不感觉累.,只是心境约略有些烦闷。然后,眼前突然开阔起来,一片广阔的原野展现在我的面前。
这片广阔之地如世外桃源。这里的景致一如地球的景致,只是每一样每一款都如幻似真。怎么说呢?就象水中的倒影,逼真而迷漓。你走过去,它们不形成阻碍,你感觉是虚的,你回头看,它们又实实在在地在那里。奇怪的是,飞流瀑布明明听得到哗哗的水声,看得到飞溅的水珠、水雾,如飞花溅玉一般,在不知哪来的光的照射下,形成绚丽的七彩雨雾。可你伸出手去接那水珠,却只有潮湿的感觉,并无水在手上。哦,对了!这个世界,就象你看3d或4d电影,看得见那些东西,伸手触碰,却是空的。
“难道这是幽灵世界?”我不禁惊叹。
“别总是习惯你们地球思维,把跟地球不同的东西一概称为虚幻,或迷信。物质的存在,不仅仅象你们地球,只有固体、流体、气体或微细物体,它还有许多你们没有了解的形体。”
“噢澳,也许吧。可我总是觉得模得着的东西实在。”
我总觉得,这里如梦似幻。不是我在梦中,就是我的灵魂在梦中。
“放心。你不但灵魂在此,你的**也真实存在。我带你见个你的同类,或许你就会明白这里并不虚幻。”蓝光女圭女圭如是说。
蓝女圭女圭带我绕过几座峰峦奇绝的山峰,走进一片幽静的树林。眼前是一条静静流淌的河流。河水清澈见底,水底的奇石清晰可见,自由自在卧立在水中;许多色彩艳丽而斑斓的鱼游动水中,与清水绿树相映成趣;河两岸长满了不知名的灌木、修竹,还有三两棵魁伟的树点缀其间;河对面是一片开阔地,到处鲜花簇簇,草香鸟甜。许多似牛非牛,似羊非羊的性畜,在山坡上悠然自得地吃草或嬉戏。当然,所有的一切都晶莹剔透,看了让你心旌荡漾,怡悦无比。
我们在这块迷人的土地上空飘飞,不知不觉地放慢了速度。
这里非常静,静得你可以直接听到天籁之音。何为天簌之音?就是自然自身发出的音韵。声是动物之活动所产生的音响,音韵则是自然自身的所发出的音符。我听到花之开放,草之生长,树之抽芽,云之飘飞,风之拥吻,一切的一切,汇成的一曲美妙绝仑的宏伟乐章!
我正陶醉在这精妙绝伦的天籁之音中,突然听到几声很不协调的惨叫声。那是人的惨叫!这是怎么回事?
我大惊失色,仿佛在痴迷中突然遭到兜头的一盆冷水。
“怎么回事?”我又不自禁地吼道,“这真是太煞风景了!”
蓝女圭女圭的脸居然裂开了一道口子,仿佛在笑。他真的在笑,我分明听到了那清脆的笑声。
“蚊侠先生,不用惊慌。请随我来。”我跟着他飘进一片密林,而后又转过几座秀峰,进入一个巨大的洞。洞内紫气充盈,如霓虹灯般的蓝光照得洞内亮而柔和。
定睛看时,只见此处有不少如人类居住的房子,还有许多象巨大树叶般的东西飘浮在空中。上面栖息着大小蓝光云。有一层透明的薄膜般的东西,象晶莹的露珠。
更多的蓝光云则聚集在一个奇幻的广场上,有日月状的东西下面,几根如光柱般的东西上立着几个赤身**的人。他们似乎被绑在光柱上,却看不到绳索。
蓝光云们伸出如蟑鱼般的爪子,搭在人身上。鲜红的血柱如温度计上的水银汞柱,不断地上升,注入蓝光的体内。很快蓝光周身泛起微微的红光,那些人则好象被蜂哲了般惨叫不断。周身很快长出许多包包来。随后,几个蓝光云伸手蘸了蘸一旁如果汁一般的,却是似光如幻的东西,往那些人的身上抹。那些人身上的包包很快便消了下去。
这时,一团蓝光云向一个女人身上袭去。那女人顿时惨叫连连。女人被蓝光云裹住,雪白的身子颤抖不已。不多时那女人的身子逐渐消失,只剩蓝光云在喘息。约有二十一分钟,蓝光云逐渐退去,剩下那女子雪白的肌肤在震颤。
在另一个角落,一些略显黑色的蓝光在拿着如光聚成的刀子,对,就叫光刀吧,在割几个立在光柱前的人。一刀下去,血花四溅。一块肉倾刻进了蓝光云体内。那人的伤口处,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滴。那人已经昏死过去。接着一个小点的蓝光云捏着一团棉花团般光亮的东西往那人伤口上抹,眨眼间那伤口停止滴血,并很快长回原样。然后小点的蓝光云举着光刀割向那人的耳朵,一声惨叫随即飞起,象回音谷的回声。
我忽然觉得那人那受宰割的人有点面熟,仔细一看,刀削脸!
刀削脸怎么会在这?我很是吃惊。仔细看时,那一溜的被定在光柱的人,正是从飞船上被蓝光劫走的人们。他们中的一些政要,我再熟悉不过了。就是那个威风凌凌的m国元首,此时也是颜面尽失,任蓝光宰割。
蓝光云们用光刀割食人肉,血光四溅。在蓝光的映衬下,居然有些艳丽之感。但这必竞是残忍的,我不忍往下看,向蓝女圭女圭提出要见他们的头领。我想制止这种行为。
蓝女圭女圭向我狡黠一笑:“你会见到我们的首领的。不过,在带你去见他她之前,我想让你喝点东西。你一定很累了。你放心,这会是很蚊道的,也可能会是人道的。”说着他用手一指那一溜的光柱,只见那一排的蓝光已各自取出一支吸管状的东西,还是呈光的形式,一头显得非常尖锐,泛着森森寒光。只见他们一起将那发光的管子插入那一溜人的手臂,立时响起一片哀叫声。
蓝光云们用嘴吸着光管,那管立即充盈了鲜血,象人体的一条血管,可以看见血液汩汩地流动。
“蚊侠先生,我想您不会拒绝尝尝这些美味的热饮吧?”
我惊得目瞪口呆,喉结却不自觉地滚动起来。
“来吧,别客气,这很蚊道。而且,据我所知,自古以来,也没有人指责过你们这样做不人道。这是自然的法则。人吃动物,动物在一定的条件下也吃人。而且,人在一定的情况下,也吃人。只不过吃法有所不同而已。”蓝女圭女圭俨然像个哲学家般地开导着我。
“哦,当然。吸吸人血,特别是吸吸象刀削脸那样的臭政要们的血,正是我乐意的。”我自我鼓励着,飞过去,用自带的吸管,扎进刀削脸敞露的胸膛。一股甘饴立即温暖了我的身心。我还特意地放出更强的毒汁,让刀削脸感到奇痒无比,叫苦不迭。
我感觉到一种复仇的快感,也感觉到一种帮凶的羞耻。可是我在为谁复仇呢?为我的千千万万的同胞,还是以千万和亿计的死于非命的人类本身?还是,那可怜地球和它上面的那无数的生灵?
我痴痴地想着,机械地吸着,不知不觉中,我的肚子胀大无比。我仍在吸,仍在想,耳边的惨叫声慢慢模糊
终于,我感觉我在坠落;终于,我感觉到我在堕落;终于,我迷失在茫茫的蓝光中!最终,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