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啸声口哨声四起,那帮匪类见他们的主子占了便宜当然都跟着起哄叫好,甚至还无耻地问林雪他们的少爷够不够味儿!
嘴巴疼得厉害,还流着血,但林雪顾不上计较太多。这个流氓肯放她走已经是天大的福音,她怒瞪他一眼,便仓促地疾步上车。
“嗨,”霍云飞拍着车门,兀自笑道:“妞儿,你的味道真不错!”
林雪装作听不见,她急急地调转过车门,猛踩油门,逃也般地离开了。
*
下了高速公路,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林雪估计梁峻涛会找她,心里已经编好了说辞,只是嘴巴上添的新伤无法解释,颇苦恼了一阵子。
拿起手机,点开一看,嚯,十几个未接电话。不过却一个也没有梁峻涛的,都是云书华的号码。
有些郁闷,她不自觉地沉下俏脸,回拨过去云书华的号码。
“喂,林雪,你在哪里?”云书华儒雅的音调隐隐透着焦急,不过他并没有质问她为何不接电话,这点儿他永远都比梁峻涛有风度。
“我刚刚有点儿事情没有听到你的电话,你有事吗?”林雪问道。
云书华听她的语气很平静,放下心来,试探着问道:“我们可以见面谈谈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林雪知道他多数是要解释有关云母诈死的事情,原本想说他不必解释了,她理解他的苦衷,不过想到云朵的事情,觉得还是有必要亲自跟云书华交待一下。“好啊,你说个地点,我马上过去!”
*
没有接到梁峻涛的电话,林雪赌气也没有主动打给他。看这厮忙碌的程度,黄依娜应该伤得不轻。不由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也许黄依娜并非故意作戏。
自己的嘴巴接二连三受伤后,她才知道,连续在一个地方受伤,后果真的很严重。黄依娜据说割腕数次,每次都割在同一个地方,数次积累下来,伤口应该是极深的。
不过,难道梁峻涛连打过来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了吗?林雪想想就忿懑不平。
到了咖啡厅,林雪停下车,缓步踏上台阶,有侍应生殷勤地为她打开玻璃门。
这家咖啡厅的位置有些偏,不过也因此很僻静,适合不喜欢被打扰的人谈话。
云书华早就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等着她,见她过来,连忙起身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
道了谢,林雪坐下来,没有说什么,而是等着云书华先开口。
云书华体贴地问她:“喝点儿什么?”
“随便吧!”林雪对咖啡并不很热衷,喝不喝都一样。
“来杯热女乃加糖,一杯蓝山不加糖,另外有什么特色糕点,就推荐几样,谢谢。”云书华对侍者点点头。
林雪心里一暖,原来云书华一直记得她有低血糖症,所以给她点的饮品里面都要加点儿糖。微微一笑,她告诉他:“我的低血糖症已经痊愈了。”
“是吗?”云书华高兴地觑着她,“我也觉得你最近脸色红润健康,看起来精神很好。”
“在部队各方面都很好,不用再跟林聪和林娅玲他们呕气了,我身体状况也一天好过一天。”林雪绝口不提莫楚寒对她的打击和伤害,想抹过去不再回忆。那个她深爱过也怨恨过的男人,那个伤害她又想挽回她的男人,他给了她太多的纠结,她不想再去触及他。
“那就好!”云书华见侍者端来了热饮品和几碟新鲜出炉的精致糕点,都亲手端到林雪的跟前。“来,尝尝,听说这家西点做得口味很独特!”
中午没吃什么东西,看着香气扑鼻的西点林雪也感觉有些饿了。她就伸手掂了块酥糕送到嘴边,咬了口,果然入口即化,味道妙极。
云书华撕开糖包,缓缓加到热牛女乃里,再用银匙慢慢的搅拌均匀,然后端到林雪的左手边:“喝口热女乃。”
欣然接受着男子的体贴和关怀,林雪吮了口热女乃,蕴藉着自己干瘪痉挛的胃。
云书华就是有这样的优点儿,哪怕再紧急的事情,他也看不出着急,体贴细致,温润儒雅,好像永远都不会发脾气。
吃得差不多,林雪把剩下的半杯牛女乃一饮而已,拿起纸巾揩揩嘴角,却不禁疼得“嘶嘶”吸气。已经是第三次被咬了,她嘴唇的伤势很严重。
瞥见了她嘴唇上的伤,云书华眸光黯了黯,但依然保持风度没有主动提起,打了个响指让侍者将牛女乃续杯,然后才书归正题:“雪,我叫你来有事情跟你谈。”
“是我干妈的事情吧!”相处这两年,林雪模透了云书华的脾气,有时候她直接了当地说出来更能节省彼此的时间。
怔了怔,他有些尴尬。“是啊!是我妈的事情!你应该能理解……我真是被莫楚寒逼到走投无路!”
这话很能引起林雪的共鸣,因为她也曾被莫楚寒逼到绝路。欣然一笑,她说:“我猜得没错,知道你是有苦衷的!”
见林雪表示理解他,云书华更激动了,他墨玉般的黑眸闪着泪光,微哽道:“果然还是你最理解我!也许许在外人眼里我实在不孝,竟然让自己的亲妈假死……可是他们不想想,我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吗?”
林雪小口地啜着热女乃,问道:“你打算怎么安排我干妈?”
这样的做法哪怕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归根结实还是要面对现实情况。云母已经殡葬了,假如被熟人碰到,肯定会出大乱子。
“这也是我烦恼的!”云书华试着跟她商量:“我想,还是把我妈送去国外比较妥当。”
林雪摇摇头,并不赞同:“干妈是个恋旧的人,让她去人生地不熟的国外,何况那里无亲无故的,她年纪日益大了,生活方面没有亲人在身边照顾很孤凄也很不方便!”
“那怎么办呢?”云书华仔细地瞧着林雪的神色,叹气道:“除非我们一起出国,一起离开这里!”
我们?林雪被他的话弄得有些愣住了。也许,两个月前,她会接受云书华的建议,一走了之,反正这座伤心之城没有值得她留恋的地方。可是现在……她已经结婚了!
“你已经跟李雯珊订婚了,李家在京城的根基那么大,怎么可能跟你一起离开呢?”林雪到底还是决定要跟云书华划清界线了,她清楚他对她的情愫,但她真的无法接受。以前不能,现在更不能!
“雪,”云书华有些难过地看着她,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
挣开他的大手,林雪转过目光,盯着刚刚续满的牛女乃杯,轻声说:“书华,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我已经结婚,你已经订婚,我们都不能辜负自己的另一半!”
云书华没想到短短两个月,林雪的态度就改变得这么大,难道她爱上了梁峻涛?怎么可能呢?她不是一直深爱莫楚寒吗?
他有些焦急,却也知道急是没有用的,只能耐心地提醒她:“就算你想忠诚于你的婚姻,你能保证梁峻涛也能这么做?雪,这个世上的男人并不都像我一样……”
“好了,不要说了!”林雪推开牛女乃站起身,恬然地对他笑了笑:“谢谢你的款待,我吃饱了也喝足了!”
温润的墨眸黯了黯,云书华懂得适可而止,忍下到嘴边的话语,他也缓缓站起身,好像忘记了刚才的争执和矛盾,儒雅地轻轻点头:“我们之间不需客气。对了,你嘴上的伤……”
下意识地掩住嘴角的伤处,林雪又开始烦躁起来。
见她情绪不高,云书华也不好继续勉强她留下来,看到她嘴角的伤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雪,有一件事情你知道了吗?就是现在网络出现的新视频,你跟莫楚寒的……”
林雪心里一惊,她跟莫楚寒的视频?
“前段日子,你跟梁峻涛跳伞的视频暴红网络,点击率已经过亿。可是昨晚在那个地址下面又跟了个贴子,上面是一段新视频的链接,短短一天的时间,点击已过百万。整个京城的舆论都要翻天了,你最好有点儿心理准备!”
看林雪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他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毕竟,他并不想看到她再次受伤害。
云书华的提醒太有用了,起码让她不至于蒙在鼓里。毕竟部队是个特殊的地方,她接受信息的速度比外界要慢得多。
得到这个坏消息,林雪第一个反应就是想给梁峻涛打个电话,她相信无论多大的事情,有他出面,一定可以解决!
“谢谢你,我知道了!”林雪并没有跟云书华说太多,但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欣慰和感激。她使劲握了握他的大手,浅浅莞尔,然后便转身离开。
*
出了咖啡厅,林雪坐进车里,刚准备拨梁峻涛的电话,却正好接到了小高打来的电话。
小高的声音很急,而且压得很低,好像怕被别人听到:“林文书,你在哪儿?”
“我在外面呢!”林雪如实答道。
“赶紧回来!刘太后召见你,你速度归队!”小高通知道。
“啊?”刘美君竟然亲自到部队去找她?什么情况?林雪预感到不妙,便说:“好,十五分钟,我赶回师队!”
*
驱车回到706师,因为赶时间她没顾上多想,等到崭新的炫金色法拉利跟部队的军绿色格格不入的时候,林雪才省起自己又犯了个错误。
不应该开这辆车来部队,最最重要的是刘美君还在这里。
亡羊补牢为时晚矣,等她想停车步行去见刘美君的时候,就见刘美君已经带着随行的警卫员和勤务兵过来了。
看这架式就不太妙,林雪硬着头皮下车,迎上去问候道:“妈,找我有事吗?”
刘美君原本有一肚子的话,可看到停在林雪旁边的那辆车就全都咽了回去。指着那辆车开始大作文章:“峻涛给你买了新车你就开到部队来显摆?你可真够有出息的!”
“今天本来我休假,听说你找我,我急着赶路才开过来的!”林雪解释道。
“你休假?”刘美君更加狐疑,“你休假干什么?”
“我……峻涛陪我去买车!”林雪知道自己横竖无法让刘美君满意,索性如实道:“峻涛说我必须要有一辆能开得出门的车,这关乎他的面子问题!”
“哼!”果然,刘美君对她的解释严重不满,却又拿自己的儿子没有办法,只能冲着林雪发泄:“峻涛那个东西是越来越没出息了,他还在乎他的面子吗?要我说,自从娶了你,他的面子早就丢光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发现了林雪嘴唇上的伤,更加生气了:“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跟男人亲热非要带出点儿记号来吗?你要不要脸啊!梁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林雪一声不吭,任由刘美君数落。
因为有了云书华给她打的预防针,林雪心里有数,她知道视频事件东窗事发,刘美君兴师问罪来了。
“真是丧门神转世,扫把星投胎,你说说你给峻涛惹了多少麻烦?自从认识你,他就各种麻烦缠身!”刘美君越想越气,就指着自己乘坐的军用越野车说:“上车吧,回家再说!”
*
被刘美君专程接回梁家,林雪进了客厅就看到许靖瑶也在。除了许靖瑶,还有林娅玲,林家母女三人都到齐了。
刘美君把一只已经打开的平板袖珍电脑往桌面上一扔,没好气地说:“这段视频谁还没有看过?”
林娅玲抬起头,讨好地对刘美君说:“妈,这是我妹妹做出的不要脸的事情,我可跟她不一样!”
她的手腕处还打着石膏,伤疤还没好就已经忘了痛。现在,她只想赶紧借着机会把林雪赶出梁家,她好对梁峻涛采取行动。
实在对梁天逸失望透了,一个坐在轮椅里的瘫子脾气还那么大,就因为只毛蟹折断了她的手腕,她跟着他还有什么前途呢?虽然梁峻涛也落井下石地跟着踩她,不过她相信那是被林雪迷惑怂恿才那么做的。只要林雪离开梁家,她一定能抓住梁峻涛的心,让他像宠爱林雪那般地宠爱她。
“你闭嘴吧!”刘美君看待林娅玲的目光更厌恶,不过知道了天逸其实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女人,心里也就平衡了些。她认为早晚有机会把林娅玲赶出去,现在她最重要的是要对付林雪,因为峻涛已经快被这个女人迷到神魂颠倒了。“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如果不想再被天逸打,你就学乖些!”
作为林家的长辈和娘家人,许靖瑶并没有追究林娅玲折了一只手腕的事情。只是一味地忍让着:“亲家母,你消消气,孩子们不懂事,你可以慢慢教她们嘛!”
“你们林家的两个活宝儿我可教不了!”刘美君不屑地冷哼,并没有因为许靖瑶是林家的主母而有所顾忌,她尖刻地说:“今天把你叫来,不是跟你认什么亲家,实话告诉你,你们林家还不配!”
许靖瑶也不恼,四两拨千金地道:“哟,这都已经登记结婚了,法律上都承认的关系,亲家母又说什么配不配,岂不是太晚了!”
言下之意在讥诮刘美君管不了自己的儿子,却对着她们林家母女三人施威风。
这是刘美君最大的心病,她最宠爱的小儿子却偏偏不听她的话,跟林家三小姐扯了证她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这次把许靖瑶叫来,是想让她知难而退,把这两个女儿都带走,现在看来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好不容易赖进了梁家,她们哪肯那么容易就撤走呢!
当然,刘美君可不是省油的灯,她很清楚女人最渴望什么也知道女人最惧怕什么。
渴望的貌似只要嫁给梁家的少爷们就可以全部得到,惧怕的得不到承认和名份,当然最最怕的还是怕得不到老公的宠爱。
指着林娅玲打着石膏的断腕,刘美君微微得意地对许靖瑶说:“看到了吗?别以为赖进我们梁家就高枕无忧!你家的那个泼货惹烦了我儿子,照样打断她的骨头!我看得出来,天逸很讨厌她,你要硬把她留在这里也行,下次让你过来,恐怕断的就不止是她的手腕了!”
林娅玲虽然不是许靖瑶亲生的,不过好歹也是林家的二小姐。她遭毒打当然让林家没有脸面,也让许靖瑶没有脸面。
许靖瑶果然不高兴了,就悻悻地冷笑道:“梁家也算是军门权贵,没想到仗势欺负一个弱女子还打到骨折!这事儿如果宣扬出去,没脸的恐怕不止我们林家吧!”
“你可以宣扬啊!尽管宣扬,我不怕!”刘美君把胳膊一抱,很不屑的表情:“送上门来让人打还装什么金枝玉叶?要真金贵就别主动钻进来给我儿子暖床啊!贱货就该打骂着对待!”
“老婆子,你把我妹妹叫来难道就为了说这些吗?别忘了,她的事情才是最主要的呢!”林娅玲知道再说下去对她不利,干脆把火力转移到林雪的身上,她再跟着踏一脚。“网络上传得那么凶,到底要如何收场?我看,还是让她走吧!这是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
经林娅玲的提醒,刘美君才发现自己偏题了。没错,她特意把许靖瑶请来,不止是为了对付林娅玲,更重要的是赶走林雪。
“我们梁家容不下林雪这种伤风败俗的东西,跟了峻涛又跟她的前未婚夫勾搭成奸,太不要脸了!你们看看,她的嘴巴……天啊!我的脸都要冒火啦,怎么会有这么恬不如耻的东西呢!”刘美君最恨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如此不争气,为何就被林雪迷住了心窍看不清真实情况呢!
林雪干脆找个地方坐下来,看刘美君的表演。她想赶走她吗?好啊,就看她如何施展本事。
许靖瑶依然面不改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林雪两次被休弃,这事儿二少爷都知道!他还不是照接受了她,表明他并不在意这些事儿嘛!至于她跟莫楚寒的事情,也许另有隐情呢!”
刘美君这次是铁了心要赶走林雪,她也做了充分的准备。当下冷笑道:“好,你们林家的女人个个不简单,我不跟你们说了!我已经通知了峻涛,他马上回来!这件事情必须要做个了断!”
话说得很满,可是刘美君一遍遍的电话催过去,都说梁峻涛陪着黄依娜在急救室里,没有时间接电话。
林雪仍然不动声色,但清眸里已隐隐有些失望。原来他为了黄依娜忙到如此地步,连家里的事都一概不管了。明知道刘美君把她请回家肯定没有好事,他都不着急吗?或者打过来个电话安慰下也行,他却都顾不上。也许此时此刻在他的眼里,世上任何的一切都及不上黄依娜在他眼中的地位吧!
想起他们“洞房”的那晚,她问他还爱黄依娜吗?他嬉皮笑脸地说什么爱不爱的,他现在只爱她!当时她除了好笑还有一丝悸动。现在想来,他哪里是爱她呢?他不过是精虫上脑的时候只想“爱”她的身体罢了!男人在床上的话根本靠不住,可笑她竟然不知不觉地把他那句话放在了心上。
垂下眼眸,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任由刘美君继续自导自演。
指着那位重金聘请来的仙师,刘美君矜持地说:“这位先生是全京都最有名的仙师,很多中央首长都找他算过命,灵得很呢!为了峻涛的婚事,我专门去请教了仙师,觉得他说得实在太准了!为怕你们不相信,特意把仙师请到家里来,让他亲自说给你们听吧!”
仙师果然仙风道骨,仪表不俗。听刘美君让他开口说,便翘起兰花指,摇头晃脑,一本正经地道:“承蒙梁太太信任,那我就直言不讳了!要我看,男方属虎,女方属羊,两人的属相相克,恐难白头到老啊!”
一听仙师这样说,许靖瑶变了脸色,当即反驳道:“哟,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刘美君毫不客气地抢白道:“你可以不信,我不能不信!你们林家可以不在乎这些,我们梁家可不能不在乎!你想想,自从林雪进门,峻涛先后出了多少事情?虽然每次都化险为夷有惊无险,可我的心里就是膈应得慌!万一哪一天,峻涛再被这个扫把星克到,出了什么事……我找谁算帐去?你们林家谁能出来负责?”
看着激忿难平的刘美君,林娅玲连忙站出来响应她的话:“妈说得太对了!我这个妹妹就是丧门神转世,扫把星重生!我和大哥小时候也没少被她克,灾难不断,都是她这个祸害妨得家里鸡犬不宁。后来家道败落,爸爸的生意越来越难做,弄得快要破产了,也都是她妨克的,我们全家都要被她害死了!我赞同仙师的观点,她跟谁在一起都没有好事儿!二少爷跟她在一起时间久了准要出大事儿!要我说,快刀斩乱麻,赶紧把她清理出去,以正门风!”
没想到林娅玲会向着自己说话,刘美君怔了怔,神色间马上就亲热起来。她屈尊迂贵地看了眼林娅玲,颔首赞道:“看不出来有时候你还挺明白事理的,这点儿就比你妈妈强!她枉活了大把年纪,不通情理,简直都无法跟她沟通!”
听刘美君的口气大有缓和,对自己也亲热了许多,林娅玲精神一振,连忙凑前一步拉住刘美君的手,同仇敌忾地说:“妈,你不用管她们!她们母女俩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在林家的时候我看她们就厌烦得很,恨不得立刻把她们赶出去!不过她们俩都擅长狐媚之术,迷惑得我爸爸太深……唉,我理解您的心情,因为我爸爸就跟二少爷一样,对一个女人着了迷,那是汤水不进谁说也听不进去啊!”
两个原本势同仇敌水火不溶的女人,因为同样的目标而在瞬间化敌为友结成统一盟线。
刘美君深知林雪在梁峻涛心中的地位,她必须要先想办法赶走林雪,至于林娅玲,因为天逸并不喜欢她,倒是好对付!等解决掉林雪,她再对付林娅玲就容易得多了。说得都差不了,最后总结道:“看看吧,连你们家的二小姐都这么说了,可见你们母女俩有多么的差劲!”
那位仙师很配合地起身走到林雪的跟前,仔细观察了一番,脸色凝重地道:“男属羊,出门不用带口粮;女属羊,家里没有隔夜粮。男属羊,黄金堆屋梁;女属羊,命根硬,克夫克爹又克娘。前述三者,你是否已克死一人?”
林雪抬眸,冷着俏脸,没有说话。
林娅玲连忙证实道:“没错啊!她的亲妈已经死了,就是被她克死的!”
刘美君一听,更害怕了,“原来是真的呀!她的亲妈已经被她克死了!”
“是啊,都怪她啦!不但克死了她的亲妈,还克得我们家生意败落!如果不是她,莫楚寒怎么会对付我们家呢,早就……”林娅玲想说,如果不是林雪,莫楚寒早就被她爸爸和大哥给整死了,不过这里涉及到一些关乎家族的*问题,便停住口不说了。
这边仙师给林雪相着面,那边有林娅玲给证实仙师所说得话句句属实,完全符合,这样当然就更助长了仙师的底气增加了刘美君的忧患。
盯着林雪左瞧右看,仙师啧啧叹气:“她克死了亲妈,克得家里金银散尽,恐怕将来……”
“将来怎么样?”刘美君越听心里越凉,感觉好像大祸快要临头了。
“男子属羊亮敞敞,女子属羊守空房,这话,梁太太应该听说过吧!”仙师凝重地问道。
“……”守空房?天啊,再也没有比这句话更让刘美君害怕的!难道说,林雪这个扫把星将来会克死峻涛吗?
林雪冷眼看着这三个人的表演,嘴角露出一丝讥嘲。
终于,许靖瑶忍不住了,反驳道:“林雪是属羊,不过二少爷属虎,他那么硬的属相怎么可能被林雪克到?我还没听说老虎会害怕羊的!”
不禁多看了许靖瑶一眼,林雪承认她这句话说得太对了!她这只羊真的能威胁梁峻涛那只老虎的生命安危吗?她自己都觉得可笑,可这这位仙师外加两个女人却大惊小怪虚张声势,有的没的事情都嫁祸到她的头上!
“妈,我跟峻涛在一起,就是传说中的羊入虎口吧!难道老虎吃羊的时候会噎死吗?如果真这样,那我答应离开峻涛,不连累他了!”此时此刻,林雪已经决定,假如梁峻涛还对那个黄依娜难舍难离,她就离开他!
以前,她以为只要守住自己的心,其他的她都不在乎。事到临头才发现,原来她无法做到那么洒月兑。当他丢下她赶到另一个女人身边的时候,当他一走半日连一个电话都吝啬打过来问问的时候,当她被他妈妈当灾星审问他连人影都不见一个的时候,她已经对这段契约婚姻心生厌倦。
据说,梁钰彤曾经跟冷智宸做了十年的契约夫妻,她最美好的青春都浪费在独守空帷的日子里。到头来,冷智宸寻找到了他执爱的初恋,毫不犹豫地要求跟其离婚。
十年的青春换来一场空等,到头来,唯一肯跟梁钰彤不离不弃的仍是那个阿标。
男人都是恋旧的动物,也许这句话是对的!
刘美君听林雪的口气居然有所松动,不由眼前一亮,连忙抓着她的话柄,说:“这可是你说的!就怕你到头来又死抓着峻涛不放!”
“不会的,”林雪淡淡地觑着她,说:“妈放心,我不会死赖在这个家!”
正说着话,一位名叫小香的小女佣走进来,对刘美君说:“太太,二少爷回来啦!”
“总算回来啦!”刘美君连忙起身,见梁峻涛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过来,便忙迎上去,责怪地问道:“给你打电话怎么一直没有接?”
“依娜没有月兑离危险期……”梁峻涛没说黄依娜在抢救的时候一直抓着他的手不放,他怕影响到她的情绪,就没有接听任何人的电话。抬头环顾偌大的客厅,见许靖瑶也来了,就随口问道:“家里来客人啦?”
林雪凉凉地扫了他一眼,俏脸冷若冰霜。
许靖瑶连忙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殷勤地招呼道:“二少爷回来啦?”
“嗯,”梁峻涛随口应了声,见林雪脸色不太好看,突然想起这位许靖瑶是她的亲姨妈,自己这种态度是不是太不恭敬了,便又忙对其笑了笑,说:“妈来的时候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好派人去接你!”
许靖瑶被他一声妈叫得浑身骨头都酥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又惊又喜,大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忙不迭地再迎前两步,受宠若惊地道:“二少爷客气了,我自己过来的就可以的,哪里好意思麻烦!”
说话间,梁峻涛已经走过来,在林雪的身边坐下来,瞧她一眼,没话找话地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雪扭过头,不理睬他。可是不知怎么的,鼻子有些酸酸的,心里也酸酸的。
每次都是这样,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什么跟他保持距离,什么守住自己的心,可是当真正面对他的时候,那些决心就像冰雪遇到阳光,瞬间溃不成军。
对梁峻涛来说,林雪就像一块强磁力的磁铁,吸引着他身不由己的靠过去。倾身俯向她,他伸手握住她的纤手,觑着女子不苟言笑的娇颜,小声地问道:“又吃醋了?”
每次他都能准确无误地读懂她的心,林雪最恨的也是这点儿。明明知道她为何生气,偏偏他还是那样去做。抽回自己的手,她冷冷地道:“妈找来了一位仙师,说我们俩属相相克,你怎么看?”
“属相相克?”梁峻涛有些诧异,沉吟了一会儿,笑道:“是我克你吧!”
“妈说是我克你呢!”林雪挺直了脊背,望向刘美君。
刘美君见儿子跟林雪如此亲昵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不处来。没办法,谁让她生了个如此不争气的儿子。当下便把仙师刚才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末了才苦口婆心地劝道:“峻涛,你可以不信这些事情,可是妈不能不信啊!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
“你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梁峻涛不等刘美君说完,他就起身,顺便拉起林雪。然后面无表情地道:“从今天起,你权当我这个儿子已经死了!”
“你……”刘美君没想到梁峻涛会如此偏激,他竟然用如此极端的方式来表明他对林雪执着的坚持。“难道你要活活气死妈妈?”
“是你自己没事找事,怨得了谁?”梁峻涛目露不悦,他侧眸那位仙师,只说了一句:“你赶紧滚蛋,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那位仙师额角渗汗,当下也不敢再胡吹什么属相相克的谬论,只对刘美君鞠了鞠身,就赶紧走人了。
其实,他说的一切都是按照刘美君的意思来的,只要长脑子的人都会想一想,羊能克得动虎吗?
赶走了仙师,梁峻涛继续对刘美君道:“我和林雪回部队了,以后没事儿你少叫她回来!至于我这个儿子,你权当没养!好在还有大哥在你身边尽孝,另外还有一个极品好儿媳陪伴着你,相信没有我们俩你的日子会过得更舒心!眼不见心不烦,我们彼此彼此!”
刘美君气得都哭了,她坐在沙发里默默地流着泪,伤心到无以复加。每次她跟林雪起争执的时候,儿子都会毫不犹豫地向着媳妇儿,从没有把她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害得她被人奚落抢白。
“妈,你别难过了!不是还有我和天逸吗?我们一定会加倍地孝敬您老人家!”林娅玲心花怒放,假如梁峻涛真的跟梁家断绝关系,那么她跟梁天逸的地位无疑直线上升。再加上刘美君对她态度也和缓了许多,早晚她会成为这个家未来的真正女主人。
就算抢不过来梁峻涛,她跟着梁天逸也是稳赢!
看着林娅玲凑上来的阿谀嘴脸,刘美君顿时厌恶到极点,不过如此情形之下,她要再跟林娅玲闹翻,对她将更加没有面子。只好借势叹道:“妈真的不是为了拆散你们啊!而是……为了梁家的脸面!好吧,就算仙师的话你们不信,还埋怨妈妈迷信封建,这我不怪你们!也许我的想法真的落伍了!可是,这些视频怎么办?在网络上流传得那么快,我们梁家的脸面真的都丢尽了!”
梁峻涛阴沉下俊颜,没吭声。
“峻涛!”刘美君见儿子沉默,知道他还是介意的。便趁机劝道:“这么不自重的女子,你不觉得丢你的脸吗?还有,她敢这么轻狂说明她就是恃宠而骄,假如你跟天逸一样,看看她还敢不敢再犯!”
林娅玲在旁边差点儿气炸了肺,刚要骂她老妖婆死八婆,又想想自己好不容易跟她缓和的婆媳关系,就只好忍下了。气得直翻白眼,在心里暗暗诅咒她早日归西,自己好成为梁家的当家主母。
许靖瑶想不到刘美君竟然当着她们母女仨的面明目张胆地挑唆梁峻涛对林雪施暴,实在忍不住了,就忿然道:“亲家母,你这样太过份了吧!林雪只是一时糊涂,再说了,她跟莫楚寒之间早就分手,说不定是莫楚寒怀恨在心故意陷害她呢!你怎么能让二少爷跟大少爷学呢?打老婆可不是好习惯!”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算莫楚寒想陷害她,也得她愿意上钩才行呐!在花园里跟人家搂搂抱抱地咬嘴巴……”说到这里刘美君突然想起什么,就提醒儿子:“你看看她的嘴巴,怎么被咬得那么严重?是你……是你咬的吗?别是她跟野男人胡混留下的记号吧!”
这一说,梁峻涛才注意到林雪的嘴巴伤得果然很严重。他怔了怔,伸出大手钳制住她的下巴,扳到自己的面前仔细瞧了瞧。
“放开我!”林雪暗叫糟糕,她知道嘴巴上添的新伤瞒不过梁峻涛这个鬼精,可是她要如何解释呢?
果然,梁峻涛目光顿时变得很可怕,他似乎有些不肯相信,问她:“怎么回事?”
刘美君原本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林雪嘴唇上的伤真不是儿子弄的。当即逮住情理,得理不饶人,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天啊!这个婬妇要不要脸?我儿子大赫赫地杵在这里呢,她竟然就敢跟野男人偷情还咬破了嘴唇!峻涛啊,你是个死人吗?她都这么张狂你也不教训教训她?你不觉得恶心吗?还要她干什么?要我说狠揍她一顿立刻丢出门外去!”
事情突然发生转变,令许靖瑶措手不及,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对林雪连连施眼色:“还不快跟二少爷认错,快认错!”
林雪只想挣月兑梁峻涛捏住她的大手,因为她的下巴都要月兑臼了。
“真是个恬不知耻的贱人哦!”林娅玲幸灾乐祸,想不到林雪的胆子真的这么大,敢明目张胆的偷人。被奸夫咬破了嘴唇,这下子连梁峻涛也饶不了她了!“二少爷,你一定要狠狠惩罚她,她竟然给你戴绿帽子呐,还以为你跟你大哥一样是个废人吗?”
说完,察觉到刘美君愠然的目光,忙又掩了口,后悔把话说得太直白了。
梁峻涛对周围人的聒噪都恍若未闻,凌厉的目光紧觑着林雪苍白的娇颜,声音冷若玄铁地问道:“又跟莫楚寒见面了?”
他只是离开半天的时间而已,她竟然又旧病复发!感情他特意给她买的豪车,更方便她去跟莫楚寒约会。
“我没有!”林雪终于开口否认,“不是莫楚寒!”
“不是莫楚寒?天啊,难道还有别人吗?”刘美君愤怒地叫起来,“峻涛,你真该好好审审她,她到底勾搭了多少野男人!”
“林雪,你有什么苦衷赶紧说出来啊!”许靖瑶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假如林雪再被梁峻涛厌弃,那么他们林家真就完了。
林娅玲唯恐天下不乱,此时脑中灵光一闪,马上很聪明地猜测道:“我猜是云书华,以前林雪跟云书华有婚约的,后来两人一直藕断丝连。假如不是莫楚寒干的,那一定就是云书华了!”
恰在这时,梁峻涛接到了一个电话,听完电话内容,他的一张俊颜顿时黑得可以媲美锅底了。
一咬钢牙,他起身,拽起林雪,在众目睦睦之下将她拖了出去。
“峻涛啊,你别气坏了身子!这种贱人交给别人去教训也就是了,不用你脏手!”刘美君怕儿子一怒之下杀了林雪,连忙提醒道。
没有理睬刘美君的话,梁峻涛拖着林雪出了客厅,走下外面的台阶。
林雪跌跌撞撞地被动地跟在他的后面,不过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吭声,就这样任由他拖拽着她。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从厨房里隐隐飘出饭菜的香气。这是个温馨的夜晚,可是从此她的生活将跟温馨再也扯不上关系了吧!
将她拖上车,梁峻涛给她绑上安全带,再锁死了车门。
他要干什么?又要带她去飚车吗?等梁峻涛上车的时候,林雪主动跟他交待了一句:“我没有违反契约!”
又是契约,难道在她眼里他们之间就没有任何感情吗?梁峻涛负气地发动开车,没有看她。
“我知道自己解释什么你也不会相信!假如你觉得我不符合你,就放弃我吧!”林雪也没有看他,转过头看着外面灯火辉煌的夜色。
“我告诉你林雪,”梁峻涛对她说了一句话,却让她透心的凉:“我不说离婚,这辈子你都别想摆月兑我!”
摆月兑他?有没有搞错,是他妈觉得她妨碍了他的锦绣前程和生命安全还影响了他们家的清誉,把她视作洪水猛兽恨不得立刻除之而后快。她是为了他好,才主动提出解除婚姻的!他竟然倒打一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随便你,只要你不觉得我是个麻烦和累赘,我无所谓!”
“说吧!”梁峻涛目光凝视着前方的某点,语气冷到冰点:“你想怎么样?”
她想怎么样?林雪苦笑:“你想怎么样?”
突然转过头,他的目光变得犀利而寒鸷,充满了玄寒的冷意。“我想怎么样?”他嗜血而笑:“我想吃掉你!”
*
雾气氤氲的豪华桑拿室内,莫楚寒跟霍云飞一起蒸着桑拿,旁边有穿三点式内衣的绝色美女八名,正在小心奕奕地服侍着他们。
“这就是你准备的好货?”霍云飞打量着正在卖力给他按摩的美女,有些兴趣缺缺:“看着怎么没胃口呢!”
莫楚寒淡淡勾唇:“是不是最近肾虚,需要补一补?”
“别膈应我,我强着呢!”霍云飞不由想起那张清丽的俏脸和那双泉水般清澈的瞳眸,大手捏向美女,后者疼得直咧嘴却不敢喊出声,还要拼命地对他讨好地媚笑。因为莫楚寒说了,假如她们不能让这位泰国来的少爷满意,等待她们的结果会很惨。
“三少,”美女就势将自己曲线玲珑的身体整个贴上霍云飞,然后俯首舌忝向他。“我的口活儿很棒,要我服侍您吗?”其实她的询问很多余,因为她已经开始实际行动了。
“怎么样?还不错吧!”莫楚寒拿起毛巾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嘶,”霍云飞享受地闭上眼睛,这美女的技术确实不错。可是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又开始浮现那张清丽恬静的俏脸,时隐时现令他心痒难搔。
“呃!”美女被压倒在健硕的身躯之下,美眸闪过欣喜,她终于成功撩拨起霍云飞的*。
莫楚寒在旁边点了支烟,雾气氤氲中觑着那交缠在一起的身影做着最原始的动作,竟然流露一丝寥落和无聊。
霍云飞可以在肉欲中沉沦,可以无所谓做的对象,他却不能。近来,连舒可他都很少碰了。
无聊的抽着烟,默默地想着心事。抽到一半的时候,室门打开,崔烈走进来。
崔烈是莫楚寒的心月复,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有随意出入禁区的权利。
见到崔烈,莫楚寒知道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否则崔烈不会随便到这种地方来。
根本没有看那些身着三点式曲线撩人的美女,崔烈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到莫楚寒的身边,俯耳低语了几句。
莫楚寒黯淡无神的俊目顿时有了光采,他掐灭了烟支,兴奋地坐起身,问道:“真的吗?”
“真的!从梁家传来的可靠消息!”崔烈看到莫楚寒俊脸上有了久违的亮色,也笑了笑,“梁家的人准备把林雪赶出去,梁峻涛也生气了,就算没有立刻赶走林雪,估计也会跟她争吵!少爷,你的机会来了!”
伸手拍了拍崔烈的肩膀,莫楚寒欣然道:“不错,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少爷开心就好!”对崔烈来说,能看到莫楚寒的笑容就是他最高的享受和幸福了。至于莫楚寒喜欢哪个女人,对他来说都一样!反正他的少爷是不可能喜欢男人的!
这边聊天,那边霍云飞显然受影响,他隐约听到林雪两个字,就又想起了那个叫“小雪”的女孩。再看看身下那个满脸满身都被*染红的美女,顿时没了兴致。
味同嚼蜡的草草了事,他起身到一边去冲浴。
“老三,让崔烈在这里陪你,我有急事出去一趟!”莫楚寒也走过去,立刻有女子打开淋浴花洒,再拿过他丢掉的浴巾。
两个各有千秋的美男并肩淋浴。自然让那些美女都看直了眼睛,太有眼福了,他们俩的身材简直比健美先生还要性感。如果能幸伺候他们俩,就算倒贴她们也愿意!
被冷落的美女有些不满,轻哼,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中看不中用!”
看着那么伟岸雄壮的男人,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结束了呢?她都没有享受够。
可是旁边的女子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看着她,觉得她真是太有艳福了。假如她们有机会伺候霍三少,该多么的幸运,想想就浑身酥软。
“你真行啊,我偶尔来一次,就这么招待我!”霍云飞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很不爽地瞅着莫楚寒。
“抱歉!”莫楚寒微微歉意地解释道:“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小雪吗?今晚……我跟她有约会!”
霍云飞怔了怔,小雪?没错,莫楚寒有个初恋,好像名字就叫小雪!可……“我记得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那是误会,现在又复合在一起了”!莫楚寒觉得他跟林雪复合是早晚的事情,笃定地告诉好友:“她跟我闹别扭呢,今晚得去哄哄她,等哄好了,我带她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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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魔鬼和神灯的故事吗?”男子魅惑的眼在迷离的灯火处睇着她,似笑非笑。
“林惜,我是那只被装在神灯里的魔鬼,而你……”男子吐字如魅:“就是我盼了几千年又恨了几千年的渔夫!”
年少时的痴狂,无论对错已成追忆!为何还苦苦纠缠不休?蓦然回首,谁还在那抹温暖的灯火阑珊处等她?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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