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们先走了。”白语和琳达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忍不住替他担心,他们相识这么多年,很多的心事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发现,即使他是最懂得掩饰自己心底想法的人。
琳达和白语离开后不久,冷玄夜也离开了,他驱车到了平时最常去的有个酒吧。
“冷少,您还是坐老地方吗?”他刚走进去,就有人迎了过来。
“小程程,你也不算很笨嘛!”骆郁冬一脸欠揍的笑意。
有些女人蠢蠢欲动,想要一朝钓个金龟婿,可是看着他低沉阴冷的脸色,谁都不敢走过去。
“小姐,我没骗你吧!”张成一脸憨厚的笑意,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我们店的生意每天都很好,有时候都忙不过来,这要不是郁冬提前给我打电话,这最后的两碗馄饨也会卖的一个不剩。”
“别想多了,我只是突然觉得你可怜,想要帮助你而已!”这句话说出来,就连他自己也愣住了,什么时候他竟然变得这么心地善良了?
“当然没有,你是第一个。”张成连忙解释,生怕被她误会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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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程初夏连忙点头,忽又想起什么,半开玩笑地问道:“大哥,以前郁冬有没有带别的女孩子来吃过?”
女孩儿微微诧异,是她不够漂亮还是这个男人某方面有缺陷?竟然能够坐怀不乱?不过只要能挣钱,怎么样都无所谓。
这一刻的安小柔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竟然能遇上这样一个男人,他足以让她目前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今以后再也不用混迹在酒杯里给那些男人推销啤酒,也不用忍受那些咸猪手,更不用为自己今后的生活发愁。也许,她只是他拥有的众多女人中的一个,那么她也是知足的。
“没,没什么!”连忙低下头去,脸颊羞得一片绯红,安小柔只觉得自己的心怦怦直跳,就像是揣了一只小鹿一样,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瞅着那一张刚毅俊冷的脸庞,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神那样的孤寂,她忍不住想要去安抚他,“我以后会乖乖地守在你身边,也会听你的话。”
她一路沉默着,目光望着窗外光怪陆离的景致,突然起了风,道路旁的树木被吹得“哗哗”作响,枝头枯黄的树叶随着夜风飘落,原本已经死去的落叶,突然被风吹了起来,大片大片的变成一个漩涡,一直到风停了,那些枯黄的树叶重新落回地面。
“你,过来!”冷玄夜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女孩子,微眯着的眸子绽出一抹锐利的寒光。
安小柔不由得微微一怔,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遇上这样一个男人,他会收留她,他会觉得这样的地方不适合她……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冷玄夜邪气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瞅着安小柔。
冷玄夜沉默着看了她好一会儿,忽地扬唇一笑,她是真的有这么单纯,还是为了能够留在他的身边故意装出来的?他见过的女人太多了,清纯的,妩媚的,妖娆的,心机深沉的,不谙世事的……可是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在他的身边留的时间长久。
那个女孩儿不过十**岁的样子,却早已经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事,一看便知道这个男人看上了自己,随即嫣然一笑,扭动着小腰肢儿走了过去,却又故作矜持,娇声问道:“先生,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程初夏有些不明白他,明明那么有钱,而是开的车竟然是一辆二手的高尔夫,她想起冷玄夜,那个男人的车库里停的可都是上百万的豪车,而且是好几辆。她从车里跳了下来,看着马路对面那一家还开着门的馄饨店,又看了一眼朝着她微笑的骆郁冬,总算是还有开着门的店子,要不然的话今晚上真得回去吃泡面了,可是她宁愿饿着。
“这么晚了上哪去找吃的?”程初夏侧过脸看了一眼认真开车的骆郁冬,眉宇间明显是对他的不待见,住着那么好的公寓,可是冰箱里除了泡面还是泡面。
“你叫什么名字?”冷玄夜微眯着眸子,问道。
“到了,就是这里!”骆郁冬将车停到路边,笑吟吟地说道。
“不会。”安小柔一脸认真地回答,她心甘情愿守在这个男人身边,心甘情愿做他的女人。
程初夏走进去在一个干净些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脸上的笑容很淡,有一种说不出的倦意,“老板,我要一碗馄饨。”只法离个。
“嗯,很好吃!”程初夏微微笑了笑说道。
“还是个学生。”冷玄夜勾唇一笑,脑海里蓦然浮现出那一张倔强的小脸,她也是学生,一夜之间从千金小姐沦落到一个足可以当她父亲的男人的二婚妻……
“先生,我叫安小柔,今年十九岁,刚上大一。”女孩儿微微笑着回道,她也是迫不得已才来这样的地方上班的,从冷玄夜走进酒吧的第一时间,她就一直注意着他,分明是对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在意,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可是他的眼底深处却透着一抹让人心疼的东西。
“我,我真的愿意为你做任何的事情,包括成为你的女人。”安小柔低着头,脸颊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一样。
“以后不会了。小柔,乖乖地待在我身边,我不会亏待你的。”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掠过女孩儿白希的脸颊,“我喜欢听话的女人,所以别惹我生气。”
一直到她觉得连呼吸都困难的时候,他突然放开了她,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说道:“以后就跟着我,别再来这样的地方,不适合你。”
“我已经成年了。”安小柔强调,她已经不是小女孩儿,该发育的地方全都发育了,要不然的话那些男人见到她怎么会两眼放光呢!
回去的路上,程初夏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一扫之前心底所有的闷气,只是一碗小小的馄饨而已,却让她感觉到不一样的情感,那是一种对亲人的守候,她不知道馄饨店的老板等了他们多久,但是却从他的说话语气里感受到他和骆郁冬之间的亲情,那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
骆郁冬看着她满意的模样,唇角不由得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也低头吃了起来。
“好,听你的。”
“是么?”冷玄夜缓缓地勾起唇角,漾出一抹极浅的笑意。
侧过脸,幽深的眸子静静地凝着眼前的女孩儿,冷玄夜的唇畔缓缓地溢出一抹微笑,就像是月光下盛开的罂粟花,让人欲罢不能。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要是关于冷玄夜的,那还是算了吧!不如你自己去问他。”骆郁冬淡然一笑。
“一夜多少钱?”冷玄夜开口问道,刚毅俊冷的脸庞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嘴角蠕动了一下,看着他一脸温柔的样子,想发脾气都找不到地方,想了想,把目光移向车窗外,已经是深夜了,道上的车辆少得可怜,路过一条食街,那些店铺几乎全都关门了,唯独有一家馄饨店还开着门,但是里面一个客人都没有,站在门口的中年老板东张西望的,好像是在等人。
“好吃的话下次再让郁冬带你过来。”张成忍不住地多看了几眼初夏,在心里f嘀咕着,郁冬这小子眼光还真是不差,竟然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安小柔的心咯噔一声,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淡淡的惆怅,分明是一个什么都不缺的什么,可是他为什么这么不开心呢?
“嗯。”安小柔重重地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我说的是真的,因为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的父母只想要我多挣一些钱,恨不得把我卖到那些地方去,后来我求了他们很久,才勉强同意我出来挣钱。不过,这些都怨不得别人,谁让他们是我父母呢!”
“你认识这家店的老板?该不会是?”程初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怪不得周围的店子全都关门了,就只有这么一家还在营业,原来他早就打算好来这里吃的,竟然带着她转了好几条街,一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才说来这里。zVXC。
幽冷的目光扫视了一眼众人,然后低下头独自喝酒。
“张哥,你别听她的,慢慢来,我们不急。”骆郁冬微微笑着说道。
安小柔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她虽然才来城南酒吧工作没多久,但是见过的男人却多的数不清,各种各样的,没有一个不想要得到她,可是每一次都被她巧妙的逃过去了。
她扯起唇角,微微笑了笑,侧过脸认真地望着那一张柔美的侧脸,说道:“我心里有个疑问,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真相?”
她青涩地回应着他的吻,男人似是感觉到她的热情,眸中一闪而逝的异样,更加深了这一个吻,舌尖在她的口腔里肆意地搅动着,彼此的津液融合在一起。他的霸道,他的灼热,他时而的柔情,都让她情不自禁地沉溺下去。
唇畔的那一抹笑容怎么都抵达不到眼底,那一双锐利的鹰眸依旧泛着冷光。冷玄夜身后搂住女孩儿纤细的腰身,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说道:“一晚上都陪我喝酒。”
中年男人在看到他们走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回了厨房将包好的馄饨下了锅,听到外面有声音,连忙应道:“小姐,别着急,很快就好了。”
“你真好!”
冷玄夜突然笑出了声,就像是听见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安小柔局促不安地咬着下唇,生怕自己会得罪这位金主。
安小柔诧异地望着他,这个冷峻的男人竟然不需要她做这些!心里一阵阵的感动,可是她的心里竟然有一阵的失落。
“嗯。”冷玄夜点点头。
安小柔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人,时而冷漠,时而热情,时而沉静,时而……那一张刚毅俊冷的脸庞在她的眼前快速地放大,她的柔软的唇畔被毫无感情地侵占,霸道地吮吸,灵巧的舌尖长驱而入,一步步地将她攻陷。他的吻那样的灼热,几乎要将她燃烧起来,安小柔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就像是做梦一样。
程初夏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曾经她什么没吃过,不管是鲍鱼还是燕窝,还是令人贵得咋舌的其他美食,一碗馄饨就能收买她的胃吗?心里这样想着,从碗里飘出来的香味儿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嗅觉,拿起调羹尝了一口,皮肉细滑,肉质也很女敕,五星级酒店的馄饨她都吃过,可是从来都吃到过这么好吃的。
“嗯。”冷玄夜邪魅地笑了一声,“你确定不会后悔?”
骆郁冬丝毫不理会她的抱怨,依旧一脸柔美的笑容,“肯定不会饿着你!”
他说:“不需要你做这些。”
“好像要下雨了!”程初夏皱着眉说道。
女孩儿一听,脸颊不由得泛红,娇嗔一声:“您真坏!哪有这么直接的。”忽又抬起头来,似是迫不及待地问道:“是去你家还是我家,又或者出去开房?”
“真的吗?”扬起那一张干净的脸庞,安小柔轻声问道。
“是啊!要下雨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骆郁冬淡淡地应道,一脚踩下油门加快了速度。
冷玄夜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大厅的一个角落走去,服务生特意将这一个角落隔开,是告诉酒吧里的其他客人,这位先生不喜欢被人打扰。经常来这里的人都知道,能够让城南酒吧这样对待的人不是有权就是有势的人,谁都不会不顾死活地靠近一步。
“骆郁冬,你为什么要求他拿我作为赌注?”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骆郁冬,他不由得轻笑一声,猛地踩下油门,在道路旁边停了下来,没有任何防备的她差点撞在挡风玻璃上,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抱怨:“你想谋杀?”
骆郁冬的脸色莫名的有些难看,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程初夏,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