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沐博又开始疼得龇牙咧嘴了,这些机关铁人的攻击还不足以对他造成伤害,但下手阴狠,已经足够让他疼了。
而且它们可不像石人和木人一般容易打碎,沐博现在防御强悍变态,但是攻击却有点不够看了,就算是全力一击终究也不过距离断石境界还差那么一点儿的实力,要好几下才能将铁人打碎,那苦头自然要多吃几下。
“这铁人比得上固体境界高段的武者了,沐博虽然凭着护体神功能够轻松战而胜之,但普通的固体境界武者肯定会吃亏……”
沐博虽然暂时还停留在固体境界,但他变态的防御力已经让他与固体境界武者之间划出了一条鸿沟,这也是为什么是他能够成为御前大比八强之中唯一的固体武者。
在与燕心武和名剑宗一战之后,他的实力更是进一步提升,得到波旬和尚传授金刚不坏体神功,他更成了一个畸形的存在。
或许他胜不过一个断石境界的武者,但别说是断石武者,就算是开山武者也未必能够伤得了他。
单打独斗之中,他或许不能有太大的发挥,但与人配合的话,会成为无比可靠的一个伙伴!
“小叶,你还不过来帮帮忙,说什么风凉话!”
沐博张牙舞爪,恶狠狠地将一个机关铁人的手臂拗断,脸上也挨了好几下,有一下正中鼻梁,疼得差点连眼泪都掉了下来。回头看叶冲天还在那儿好整以暇地站着,不由得出声埋怨。
叶冲天微微一笑。“才不过是机关铁人,还用不着我们出手,波旬大师说了,你多挨几下对你的护体神功也大有帮助,正好借此练功了——如果下一关还有更强的机关铜人,你挡不住的话,我或许会出手相助……”
“什么朋友!”
沐博哀怨地翻了个白眼,不过他也知道确实如此。这机关铁人能把他打疼,却不能将他打伤,正是刚好的练功对象。
他咬着牙,拼命催动着金刚不坏体神功,护体真气不断地被机关人的铁拳打散,又不断重新凝聚,散入筋骨肌肉四肢百骸之中。他的护体强度,也以飞快的速度成长着。
“小博这样成长下去,不就要成了天字第一号挨打狂人?”
唐可怜扑哧笑着,跟随在沐博的身后,抽空以大光明神咒治疗着沐博身上轻微的擦伤,大部分的时间却都是在研究那些机关人的残骸。
“若是真能将金刚不坏体神功大成。或许就算是破军高手,也未必能够伤到他——这可就了不得了……”
叶冲天也扫过一眼那金刚不坏体神功,这一门功夫神奇玄奥,几乎可以算是最强的护体功夫,他自己都想练习一番。可惜波旬和尚也说了,这门功夫讲究的就是专注。就算是他的天资,也不可能分心修炼这一门功夫而有所成就。
若是练个半吊子,那倒不如不练,花时间去修行别的武功,一样能够提升自身。
对于沐博来说,他是因为资质不足,其它武学练起来事倍功半,只有这护体功夫是一等一的天才,全力投入修习,必有大成。
大约花了半个时辰左右,沐博终于通过了机关铁人的拦截,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瞪着叶冲天和唐可怜两人,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
唐可怜和叶冲天却是面色肃然。
通过了机关铁人之后,面前仍然有一片黑影,黄澄澄的机关铜人在面前傲慢地挥舞着双臂,带出呼啸的风声。
也就是说,这一条机关人甬道,至少也有六段的设置。
“也好,能进一步观察机关人的运作,也能让沐博再练练他的护体神功……”
唐可怜摇了摇头,伸手一点,口中念诵,大光明神咒的防御咒法立刻加到了沐博的身上,她嘴里不容情,手下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你的咒法到底灵不灵啊,小尾巴,我怎么觉着还是一样的疼!”
沐博哇哇怪叫,硬着头皮冲入了机关铜人之中,雨点般的拳头砸到他的脑袋上肩膀上,疼得他咬牙切齿。
这机关铜人的攻击力,比之铁人又强上了好几倍!
这一下挨着,若不是有唐可怜的防御咒法辅助,沐博身上可就不止是擦伤那么简单了。
叶冲天皱了皱眉头,眼看面前铜人的攻击被沐博挡开,反手一刀,无声无息地将机关铜人斩为两截。
“机关铜人的实力,已经进入断石境界高段,要是拿到御前大比上去,少不得也能混个八强……”
单个比起来,这些机关铜人的实力,已经不次于燕心武等人,虽然他们没有智慧,没有变通,但是设定好的一套攻击武学也是绵密凌厉,让人无从抵挡。
若不是有个沐博冲上去硬挨打阻断人家的招式,就算是叶冲天想要干倒一个,也得花上个三招两式。
如今他一出手,三人行进的速度又提升了不少。
沐博上前挨揍,也就刚好阻断了机关铜人的攻势,叶冲天趁势一刀解决,唐可怜在旁边不断地辅助和治疗,面对这机关铜人,三人的配合已经基本成型。
片刻之内,他们就通过了机关铜人笼罩的区域,眼前银光一片,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机关银人!
光凭这气势,就有开山境界武者的压力!
与前面那些机关人相比,机关银人的动作反而更加的少而隐秘,实际上当距离它还有几步路的时候,它几乎是静止的。
而当靠近它的时候,它就像是受惊的毒蛇,陡然窜起,发出雷霆万钧的一击!
快如闪电,杀气凛然!
沐博刚刚走到第一个机关银人的面前,就被它出其不意地一击轰中胸口,一阵金光灿烂,竟是忍不住腾腾腾倒退了三步,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淤血!
“小博!”
唐可怜大吃一惊,手腕一抖,一道金光射出,罩住了沐博周身,赶紧催动大光明神咒为他治疗!
叶冲天眉头微皱,刀光一卷,斩向那机关银人的头颅,却见它在间不容发之际一缩头,竟是避开了这迅捷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