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月的头很重,很痛,很晕。
耳边有些急切的声音响着,好像在喊:“王妃,王妃”,她努力地想睁开眼,但越想睁开眼,头就越晕,几经折腾下,她还是选择放弃了,还是继续睡吧!
于是乎,上弦月便继续她的昏睡了……一个月后
“唉”上弦月第一百零一次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旁边伺候着的绿意见怪不怪,一边为上弦月倒着茶,一边对自家小姐说:“小姐,您就别叹气了,王爷下了命令不让您走出上清阁,您就算把旁边的那棵树的叶子叹光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啊!”
自从小姐在出嫁路上跳河被救,醒了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若是以前,小姐定会不说不喝。如今,小姐不但又说又喝,还整天闹着要走出上清阁!要知道,上将军府的掌上明珠抗婚未果,竟在出嫁途中跳河自尽,被救后记忆尽失,祈王爷已吩咐不准小姐踏出上清阁半步,许是小姐以死抗婚让王爷蒙羞了,所以王爷把小姐软禁在上清阁。
上弦月白了绿意一眼,有这样不为主子着想的丫鬟的么?肯定是她平时太放纵这丫头了!
其实上弦月自己也挺气闷的,她好端端一个现代金牌管家,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去一趟旅游,船遇上了强暴雨,那也算了,还唉,出门不利啊!早知道她出门那天就看看黄历,肯定是不利出门的!悲剧啊代替了那位上家千金,也罢了,怎么说也是个王妃,谁知道她前身一个投河郁闷了她家的王爷,现在好了,从她醒来到现在一直被困在这个院子里,闷都闷死了!
这王爷,美曰其名的说避免王妃有再度跳河自杀的倾向,理应留在上清阁静养。
听听,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啊,上弦月真想狂抽那家伙一顿,以解她心头之闷,她要真想去死,还会去特意找一条河去跳么,要是真那样,她还不如一头撞墙算了!
眉目流转,一股极度无聊生闷的气息在上弦月清眉明波的双眸上流淌,可见,她实在是快要发霉了!!!
想当年,她叱咤管家行业界,每天早起晚睡,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如今,居然要她不是吃就是睡,这日子,她还竟然过了整整一个月!难得她还没有疯不行,得想办法出去!
就在上弦月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的时候,一阵缓缓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到近传过来。
“见过王妃。”来人不卑不亢,也没低眉顺手,约是二十四五左右,一身藏灰色的长袍套在他身上,映衬着他脸上的冷静,相得益彰。
上弦月看着他,有气无力的问:“你是谁啊?”
乐逾淡淡的看着这毫无精神的王妃,语气冷淡的说:“奴才是祈王府的管家,王妃可以管奴才叫乐管家。”
听到管家一词,上弦月眼前一亮,瞬时,那个前一刻是毫无生气,突然间精神爽利,飞扑向乐逾,就在上弦月差点就紧抱着他的时候,乐逾一个侧身,躲过了上弦月的熊抱。
一旁的绿意看得心惊胆颤,小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迫不及待的
得不到如期结果的上弦月扁了扁嘴,懒懒的说:“那么乐管家找我有什么事呢?”管家么?能成为偌大王府的管家,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后吧呵呵,她上弦月最喜欢强劲的对手了!
乐逾的眼底不着痕迹的滑过一丝异样,她说的是我,而非王妃。
同样冷漠的语气,“王爷请王妃到主厅去用午膳。”
比刚刚听到管家一词更为激动,上弦月在乐逾还来不及逃开的那一瞬间揪紧着他的衣领,双眼发光,口吐长语,“你的意思我可以出这个鬼院子了吗?我不用再被困住了吗?是不是啊?!”
饶是乐逾跟在楚祈身边见过无数女子,也面临过千万种那些女子各种不一得行为,今天这一情况真是让这千万年没变过脸的铁管家黑了脸,从没像今天这样蹩脚过,虽然对方是王妃,是自家主子的女人,但,关乎自尊的问题,他很在乎!
乐逾黑着脸,眼里也有了冷意,一把扯下上弦月的双手,冷冷的说:“王妃,请自重!”
上弦月吐了吐舌头,为本来清灵的脸容增添了几分动人之姿,古代的男人就是死古板,“好啦,好啦,我道歉,OK?走吧走吧,带路带路!”她只不过想确定一下那个楚祈还会不会关着她而已那么凶,亏得还是她呢
乐逾不再看她一眼,走在了前面。
上弦月就郁闷了,被她这一美若天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黄花大闺女扯了扯衣服而已,有必要那么生气么?很多人想让她扯他还不想扯呢!
绿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莫不是被小姐传染了,快步跟上上弦月的脚步,小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走出了上清阁,走路都比以前快几步,她要快步小跑才能追得上呢。终于在绕到上弦月快要捉狂的时候,乐逾那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到了。”
上弦月差点又忍不住想飞上前给他一个爱的拥抱,但接收到他身上寒冷的气息后,硬生生的打住了心头的想法,跟着他走进了大厅。
原来,外面的大厅那么大
上弦月在心底暗暗地有了计较,等她勾了楚祈的魂,霸了他的心之后,就要他削了乐逾的管家之位,改她来做!哈哈!看看,看看,但是这个厅子的奢侈摆设就可以看出这主人有多么的狂妄了咦咦,这王爷,当得也够快活的!
就在上弦月在心底盘算着,乐逾的声音又响起了,只是不同的是,冷漠的语气中更多的是尊敬。“王爷,王妃带到了。”
上弦月也把从观察这厅子的价值的注意力转向了它的主人,楚祈。
上弦月眨了眨眼,哦,原来他就是她上弦月的夫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