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月点点头,还真是有点渴了。还是她家的夫君好,看,多体贴!接过楚祈递过来了的水喝了一口,嗯,好茶,放下手中的杯子,突然想那个像冰山一样的男子还不知道是谁呢,扯扯楚祈的衣袖,以她认为很小的声音问:“那个像冰山一样男人是谁啊?”
自以为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在座的都是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上弦月自以为的小声,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题,冰山?朗以逸和沅离笙没忍住,笑了出来,至今第一人,上弦月居然敢说阎浠像冰山,哈哈,的确,挺像的!
楚祈有些头疼的看着上弦月,这丫头,还真敢说
突然觉得背后有一股冷气骤升,上弦月猛对上阎浠那迸发出冰冷气息的双目,一时微怔,这样也能听到?!他们也太强了点吧难道说,这也是他们古人的武功传奇之一?上弦月肆无忌惮的在阎浠身上转来转去,丝毫不受他的越来越冰冷的气息影响,
“哐!”一声,一把坚韧而锋利的寒冰剑从阎浠的剑鞘飞快而出,直指上弦月!
死静!
他们都知道阎浠的脾性,上弦月如今的言行已惹恼了他,楚祈清冷的双眼闪过一丝幽沉,一语不发。
上弦月先是被一把剑突然指着吓了吓,对上阎浠那如同寒冰剑那般冷如冰霜的双目,水波流转,轻笑一声,“我说这位大哥,我上弦月撇去上家千金,祈王妃的身份,怎么说都还是你兄弟的妻子吧!有你这样当兄弟的么?!没听过朋友妻,不可欺的么?”上弦月娓娓动人的声线徐徐道来,轻柔的语气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指骂。
朗以逸一个没坐稳,差点跌下椅子,朋友妻,不可欺?是这样用的么?!
轻轻推开寒冰剑,轻呡了一口茶,缓缓放下了杯子,瞥了阎浠一眼,嘴角轻笑,“你现在倒是朋友妻,不客气了啊!”
朗以逸刚稳住的身子直接倒地了!
沅离笙手中的杯子滑落。
阎浠手中的寒冰剑僵在半空。
只有那个眼中闪着委屈,却笑得没心没肺的上弦月似是楚楚可怜地倚在楚祈肩膀,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着,不知道是真哭,还是笑成这样的!
“你,你真的是女的么?”沅离笙收拾好桌上的一片狼藉,有点怀疑的问,女子不都应是可可动人,即便不如云儿那般,也应该是乖巧静秀才对啊!可眼前的上弦月,大大颠覆了有史以来他对女子的看法,甚至,他怀疑,她是不是女人!
上弦月一眨眼,转动的大眼望向不曾说话的楚祈,清脆的声音如珠子落盘,“夫君,他问我你娘子我是不是女的,你快告诉他我是不是女的!”双目迅速掩去一记戏谑,天真无邪的笑脸还真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
朗以逸觉得自己今天肯定会有内伤的,谁说女子都是乖巧可人,知书达理的!那他眼前这个口出惊人的小女人是怎么回事!
沅离笙暗喜幸亏没在喝茶,不然,他这一形象就在今天可以彻彻底底的毁了!
楚祈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知道她的口齿伶俐得能让有无所招架之力,但却没想她还会口不择言!
看着他们各具不一的表情,上弦月越笑越欢,更是在楚祈身上乱动,“夫君,你这沉默是什么意思啊?人家的身材虽然不是绝好,但还是很有看头的,对吧?!”从穿越来的第一天,她就发现,这古代女子的发育也太快了吧,想她在现代十六七岁的时候还什么都没有呢!啧啧,看现在这副身子,该有什么就有什么,唉,难道时代越进步发育就会越慢?!
大概楚祈这二十来年头也没曾面临过今天这样的状况,他虽少言,但从未试过有口不能言的时候,遇到上弦月,以前没遇到过的事情可是一次性补回来了。
“不知廉耻!”就在大家都惊愕住的时候,雅间的门伴随着一声娇喝被用力推开了。
上弦月看着走进来的几人,走在前面的那位女子大概就是刚刚说她‘不知廉耻’的人了,年约十五,只见她美目含怒,罩在身上的水红紫缎子绣满了金丝花纹的缎裙随着她的动作而飘动起来,刚踏入就怒瞪着上弦月。
上弦月直接无视那娇蛮少女的怒视,直直的看着紧跟在那娇蛮少女身后的女子,事实上,从她们一进门,上弦月就发现,他们的视线都落在了那个女子身上,她一身淡黄轻纱长裙,飘逸如仙,略点粉饰的绝色脸容淡淡清雅浅笑,肤若凝脂,眼如星辰,浑然天成的清丽气质,一颦一笑千金重,,只怕她一笑,这花都要失色吧!
仙女美人的视线轻轻略过了上弦月之后,就落在了楚祈身上。
上弦月转了转清澈晶亮的眸子,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以众人意料之外之势冲到了那女子跟前,静静的与她平视。
云初月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巧笑倩兮的女子,联想起刚刚在门外不小心听到她的言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不觉得多了一分探究,这女子,很特别特别到,让他也侧目了,不是吗?
“你这个不知廉耻女人,想对云姐姐做什么?!”旁边那娇蛮女子生气的看着靠近云初月的上弦月。
又是一个直白的无视。
“北国有佳人,遗世而**,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红唇轻吐,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入众人的耳里。
朗以逸不觉对上弦月微微侧目,这个可是刚刚在此口出狂言的女子?此时的她倒是有点符合民间相传的那个上弦月!
云初月如画的面容微微嫣红,听过无数的赞美,有带着惊艳的,有羡慕的,有嫉妒的,可眼前的这个女子,却双眼平静的纯白的诉说着她心中的真实所想,如果说,一个说的话可以蒙骗人的话,那么,她的眼睛绝对是不会骗人的,云初月从她的眼中看出了她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