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美女歌手的童年
林菲把酒喝下去不到半分钟,头就有点晕,她站起来说:“费总,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费宝山说:“好的,林小姐,我送你出去。”
还没走三步,林菲感到头一阵眩晕,她想喊,可是什么也喊不出来,想走,可是再一使劲,浑身发烫发软,嗓子感觉特别的渴,她慢慢地倒下去,倒在了费宝山的怀里,林菲又羞又气,可是浑身无力的她这边任由费宝山,东莞雪华服装公司的总经理把她抱在怀里,向里面卧室走去。
林菲的少年岁月是湘江边上一只受伤的大雁。
母亲水香是村里的妇联主任,嫁给老实巴交的三喜做老婆,家里的农活三喜从来不让水香沾手。
“你是公家的人你忙好你的事就好了,不要管家里,家里有我罗……”三喜总是装腔作势地说,显得很支持妇女工作的样子。
在三喜的眼里,水香做的永远是这世界极其之重要的事情,这一点不容置疑,否则他就要跟你一蹦三尺高。
那回县长在村子里蹲了一年的点,开口闭口就是水香同志真的蛮有水平水香同志是全县妇女同志的代表。县长十年前在这个村做过下放知识青年,村人们都认得他。那时的县长还是个带着眼镜说不到三句话就脸红并且很讨农村姑娘喜欢的白面文弱书生。
县长还连带表扬了三喜也不错,会种地,会做家务事,给水香同志解了后顾之忧,没有一般男人的封建思想,用实际行动提高了妇女同志的人权。一席话说得村里的男人们都把头扛到裤裆里,心里咒骂着三喜真他妈的!从此再也不敢当面写三喜了,原来这闷头三喜还和狗日的“人权”扯上关系哩,人权是个什么东西,老子发起脾气来就只有铁拳!
村子里掀起了学习三喜的热潮,男人们也不敢随便向自己的女人操拳头了,实在痒不过就捶捶桌子板凳或在土坯墙上蹭蹭,嗯,就这么回事。
对此三喜却不闻不问,他总是喜欢蹲在村后那个小池塘边抽烟。在五岁的林菲眼中,池塘显得很辽阔而且水大浪急。
有一次村里有个男伢不怀好意地对附在林菲耳边说:
“你肯定不知道吧?他们都说你爹是草狗。”
“草狗是你姥爷!”林菲也不讲客气。
“草狗”在乡下是个很脏的骂人话,那时林菲并不太懂它的意思,她不许任何人瞧不起她的爹。在她的眼中,谁的爸爸比得过三喜呢?没有。
对于五六岁的林菲来说,水香无疑是天下最忙碌的母亲。不过只要有空闲,水香就会教她唱歌识字,每回去县城开会,都会捎回很多吃的玩的给他。只是那一刻三喜必定在水塘边发呆。
“我家小菲一看就像是城里孩子,”水香总是这样自言自语。
三喜蹲在一边闷声闷气的说:
“你莫日野白罗,她一个农村女伢,咋就像了城里伢?”
水香用指头戳下他的脑袋:
“我家菲菲时候说不定还要对着麦克风唱歌呢。”
三喜慢腾腾地:
“那玩艺儿像个驴**,丢人。”
水香笑勾了腰,骂三喜是个臭狗屎。
那天早上林菲被水香的嚎啕大哭声弄醒。她揉开眼,赤着脚片朝池塘跑去。
三喜已经被人捞起躺在地上。三喜的眼睛紧紧地闭着,那两片给林菲带来无限欢乐的厚嘴唇变成苍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