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全身检查就是全身检查,过程极其无聊,彦究就不在这里详加叙述了,不过呢,在这个特别陪护的专业“陪护”下,我只是进行了几项关键指标的详细检查,所以仅只花了四十几分钟就搞定了原本需要两天才能完成的“全身检查”。至于检查的结果嘛,还是需要半个小时左右才能新鲜出炉的,所以,为了节约时间,在此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里,我们走向了我们的下一个目标:院长的办公室。
此间医院的院长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额,五十多岁就说人家是老人,好像有些言过其实啊,因为毕竟他的年纪也就与我父亲的年纪相当,算了,算了,还是叫他院长大叔好了,这样也好彰显我的尊老之心嘛,其实,在很早之前我就已经这样称呼他老人家了……
“刘先生,您怎么来了呀?”院长喊了一声“进来”,见走进来的人里面居然有一位住在特护病房的“房客”,多少都有些惊讶地问道。
“您猜?”把他搞胡涂了我才好浑水模鱼啊,于是我严格执行起三十六计中的第二十计——浑水模鱼。
“院长,您好!”一旁的熊海泉还不等院长入瓮,就赶紧替他解围。
“哎,你不要以为院长是你的导师就这么快倒戈相向好不好啊?”我极其无奈地开起了玩笑,道出了此二人之间的师生关系。
“来来来,我们坐下说!”院长大叔,您真不愧是熊海泉的导师,见自己的学生“有难”,这么快就打起了圆场啊。
“老师,刘先生想要出院,而且还是马上!”熊海泉趁我坐下的空档,就故意凑到院长大叔的耳边大声地说,既有对自己导师撒娇的可爱又有对我挑衅的嚣张。
唉,女人啊,作为男人的我们是永远也搞不懂她们的。
“哦?”院长看向我,那样子可是相当的认真。我知道他在等我给他一个可以说服他的理由。
“院长大叔,我要出院!”我也很认真地双眼直视着院长,相当认真地说。这就是我的理由,因为我想这个理由如果对熊海泉来说还远远不够的话,那么,对院长大叔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因为……
“刘董,我想按照正常的程序,海泉已经带您做过全身检查了?”院长大叔一边说,一边望向了他的好学生熊海泉。
熊海泉点头,表示她是严格按照自己导师当年教授自己的“陪护”程序来处理“刘先生想要出院,而且还是马上!”这件事情的。
“刘董?”刚刚点完头的熊海泉像是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导师刚刚对我的称呼,“老师,我,我没听错吧,您……”
“不错,您的导师是我特别请来坐镇家医院的!”这么重要的谜底,还是由我亲自来揭晓吧。
哈哈,看着熊海泉当场张着大嘴当场傻掉的可爱模样,那真可谓是一件相当令人提神的美事。
“刘董,如果您的全身检查报告达标的话,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老人家啊,老人家,说起话来,那可真是一个滴水不漏的。
“老师,我和您的意思一样!”熊海泉,你也不用这么急着趁机讨好你的导师吧?
“你呀,也算是人小鬼大了啊,还真就挖好坑等我跳啊?”我没好气地对着熊海泉玩笑着说。
“刘先生,您知道吗?您一个月前的失血量整整是您全部血液的三分之一?”熊海泉有些责怪地开始了对我的“针锋相对”。
“熊小姐,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是,那又怎样?”挑衅,对我来说永远都是毫无意义的,不管是谁,更不用说是一个刚刚年满25岁的黄毛丫头了。
“那可是您全部血液三分之一啊,一般人失去全部血液四分之一的话,身体的器官就会毫部犹豫地开始衰竭!”熊海泉有些气愤了。
“这么说,我不是一般人喽!”我微笑着、挑了一下眉毛毫不隐讳地得意回答道。
“无语了……”熊海泉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抱着“热闹不看白不看”的院长大叔泄气地说。
“是啊,刘董,您住院这半个月来,我们也都很惊奇您身体的恢复速度,年轻,真是好啊!”院长大叔终于开始替我说说话了。
“老天保佑吧!”我当然要回礼般地客气一下了。
“什么老天保佑?”在一旁不服气的熊海泉毫无底气地小声嘟囔了一句。
“嗯,大概是因为我献过血、无意中救过人吧!”这次我倒是很认真地回答了这位照顾我多日美女的不解。
“你们两个年轻人,怎么说起话来如此的客气呀?”院长大叔见我们两个总是您、您、您的说来说去,不解地问道。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的转开话题。
“您猜?”既然熊海泉会在长辈面前撒娇,难道我就不会吗?
“这我可猜不到!”院长大叔居然耍赖,当场投降。
“院长大叔,您知道,我只是习惯礼貌而已,不过呢,您的好学生可就不一样了,我告诉她多次叫我彦究就可以了,可是她……”看,这就是踢皮球的艺术,我的话说到这里,就把头转向了熊海泉,把剩下的剧情交给了她。
果然,院长大叔也转过头看向了自己的好学生。
“既然刘先生这么客气,不肯叫我海泉,我又怎么好意思叫他彦究呢!”再一次,熊海泉再一次很无力地“争辩”道。
“好吧、好吧,既然院长大叔都这么说了,熊小姐,今后彦究可就要改口了,海泉!”既然人家的长辈都这么说了,你让我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照办了呗,于是,这声久违的“海泉”应声钻入了熊海泉的耳朵,而令我不知道的是,这声“海泉”也钻入了熊海泉的心里。
“彦究!”居然脸红了,有没有搞错,这点儿倒是我从来没有注意到过的,我的名字居然还有叫人脸红的特效。
脸红的女孩子一般是会用低头不语来表示自己的害羞的,我说的是一般情况,此时此刻就是一般情况,但是熊海泉却并没有用低头不语来遮挡自己的脸红,而是又开始了与我的新一轮的针锋相对,这,也只能说明此女子不是一般人啊:
“对了,彦究,我特别想知道你失血如此之多,为什么还要拒绝给你输血治疗啊?”
“因为……”这回无语的轮到我了,看吧,这就是报应不爽啊,让别人无语,自己也被搞的无语了吧。
这让我真么回答啊,说真话,很怪的耶,但是说假话又不是我的风格,所以即使被人家以为我是怪人,也不能改变我的诚信原则,而且,被当成怪人对我来说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因为我怕脏!”这,就是我的答案,真实的答案。
“……”熊海泉无语。
“……”院长大叔也无语。
早知结果会如此!我已习惯!
“你是说,别人的血脏?”熊海泉还是鼓起勇气问道。
“嗯!是的!”
“但是,为什么呀?”
2013年1月12日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