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驿馆占地有十多亩,最外边的院子是安置牲口的地方,四周有些小房子,是驿卒们住宿的地方。中间一排房间把驿馆的内外隔开,这排房间是驿正办公的地方。里边又被分成七八处大大小小的院落,是安置在驿站落脚的客人们住宿的地方。
耶律沃燕就是被耶律大石迎进了一处最大的院落。现在是院门紧闭无论耶律沃燕的韩氏姐妹如何用力,这厚重的院门却是动也不动。
“他们在外边抓了李公子。”韩嫣儿听着外边的响动,一脸担忧地对耶律沃燕说。
见自己几人推不开院门,耶律沃燕再看看高高的院墙,问身边的孟月儿道:“月儿,你能不能从院墙上翻出去?”
孟月儿点点头,看着院墙不远处的一棵小树,后退几步后脚一蹬,跃上了那棵树,正要向院墙外边扑过去,却听前边一声响动,连忙一缩头,却是一支利箭擦着自己的头皮钉在了头顶的树上。再向外边院子里看看,见边的地上和房顶都站着十多个手持劲弓的士兵。饶是孟月儿武功高强,强行向外院冲,也会被这些箭手们射成刺猬的。
孟月儿不敢在树下再呆,溜下树来苦着脸向耶律沃燕说:“外边站了几十个箭手,他们是真的敢放箭的。”
精明如耶律沃燕,却被萧干和耶律大石这么算计了,又急又气地跺着脚说:“谁敢伤爽哥哥一根毫毛,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可是。这萧大王和林牙大石现在是手握重兵,如果真的伤了李公子,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韩嫣儿是和耶律沃燕一样的着急。
“说来道去都怪那姓李的小鬼头,好好的没事他去招惹什么大于越干什么,这下可好了,得罪了萧大王和大牙大石,他的小命也保不住了。”同样着急的韩如儿说道。
所谓关心则断。耶律沃燕听韩如儿说李爽的小命保不住了,急得边流泪边喝斥韩如儿说:“我爽哥哥不会的事的,你才小命保不住的。再这么咒他。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孟月儿见三位女孩都急得眼睛红红的流起了眼泪,奇怪地看着韩嫣儿姐妹说:“咦,真是怪了。公主担心自己的驸马出事,急得淌眼泪。你们两个为什么也跟着流泪啊?”
“他,他是我们的师父。”韩嫣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李爽的安全会这么关心,忙假称李爽是自己的师父,“我和如儿还有好多问题要向他请教的,他万一出了什么事情,那个什么蒸汽机怎么造得出来啊。”
四人当中只有孟月儿神情自若,围着红着眼睛的三位女孩转了一圈说:“你们就放心吧,驸马那小鬼头如果不是自己想被抓住,凭外边的那些士兵。一时是抓不了他的。更何况,还有沈默和李齐带着十来位亲兵跟着他。他们如果是想闯出去,估计那些士兵也一时奈何不了他们的。”
听了孟月儿的话,耶律沃燕没刚才那么着急了,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太放心:“萧大王可是带了四五百兵马的,凭他那十几个人想闯出去,也是不可能的。唉,都怪我!怪我没想到萧大王和林牙大石会因为爽哥哥杀了大于越生气的。”
“能不能闯出去我不敢肯定,他我能肯定的是,驸马这小鬼头如果不是自己情愿被抓。至少这会儿外边还在打斗着。这么短的时间就不见打斗了,只能说明他是情愿被抓的。公主你就放心吧,以驸马的机智,如何不是他自己认为没什么危险,他又怎么会情愿被抓起来呢?说不上再过上一会儿,他就会从外边给我们打开院门的。”孟月儿说道。
耶律沃燕因为李爽出事,情急之下判断能力就下降了好多,要不然孟月儿说的这些道理她岂能不知。现在听孟月儿的分析,也觉得李爽是自己没有反抗才被萧干抓住的。既然没有反抗,就说明李爽自己判断萧干不会真的伤到自己。更何况陪着李爽的还有萧蒲察干,如果李爽真有什么危险,萧蒲察干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想通了这些问题,耶律沃燕就真的放了心,白了孟月儿一眼说:“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驸马这个小鬼头?跟我身边四五年了,怎么这些规矩都不懂?”
孟月儿几年来一直跟在耶律沃燕身边,两人早就是情同姐妹了,见公主责备她,嘿嘿笑着说:“他本来就没有我大,平时鬼头鬼脑的鬼点子不少,不是小鬼头又是什么?”
耶律沃燕啐了嘿嘿笑着的孟月儿说:“反正不准你叫他小鬼头。你说,他真的不会有什么危险吗?”
“嘿嘿,公主这么聪明的人,怎么牵扯到你爽哥哥的事情,自己就没有一点判断了呢?我看你还是早些让皇后娘娘给你们完了婚吧,免得一天失魂落魄的,这么简单的问题也想不明白。”孟月儿把“爽哥哥”三个字咬得很重,打趣着耶律沃燕说。
见孟月儿打趣自己,耶律沃燕红着脸说:“我们完婚,你也是跑不了的,别忘了你是我的侍女,到时候也会跟着过去的,哼!”
耶律沃燕这么一说,孟月儿的小脸也红了起来,跺着脚和耶律沃燕顶着嘴说:“什么公主啊,说起话来没个正经的。我陪着去,也是当个管家婆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主仆两人斗嘴的时候,韩嫣儿姐妹却进了院子里边的屋子,左看看,右瞅瞅,一会儿看看窗户,一会儿又瞅瞅房梁。孟月儿见两人从这间屋子跑到那间屋子地瞅来瞅去的,就远远向两人喊道:“哎,你们两个跑来跑去的在干什么?”
韩如儿手指放在嘴唇上,作出了个禁声的手势,低声说道:“我们已经想出了出这院子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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