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说姓陈的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陈秘书走后,屋里只剩两人,魁梧的男人瓮声问道。
“还能有什么意思?!”妖艳的女人不屑道:“有钱人和我们不一样,喜欢捂着脸做那些没皮的事情。呵呵,干他娘个狗仗人势的东西,‘生死不论’?哼哼,就是要死人的意思!”
“那咱们……?”男人犹豫道。
“干!当然干!有钱拿有人杀,这么好的事,想想我就兴奋!”女人说着伸出舌头在自己锋利的指甲上舌忝过。
“有道理。嘿嘿,那咱要不先干一次……”男人说着手已往女人的皮裙里伸去。
女人娇笑着一个翻身骑到男人身上,舌头在男人的耳朵上舌忝舐着,腻声道;“冤家,那你可要快点~等人家收摊了,咱过去可就没意思了……”
男人呼吸越发粗重,向那片曲径通幽处探去。
……
一个小时后,一个高大魁梧,两只粗壮胳膊上满是刺青的男子和一个身材火辣,裹着黑色紧身皮裙的女人,出现在了红雨大学附近的一个破旧小院门外。
……
……
……
曲径通幽的是老干部俱乐部内的青石小路。
小青石铺成的林荫道两边,鸟鸣林幽,花香袭人,林海已经不停地走了两个小时。但是比起第一个小时的悠然自得、闲庭信步,此时的林海额上已经隐隐有汗水渗出,神态也不再像之前那么从容。
“大爷,哎大爷您等等,请问您出口在哪儿?”一个小时前逛得心满意足的林海,拉住路上见到的一位拄拐杖大爷问道。
大爷侧侧耳朵,随即会意般地给林海指了一个方向后,林海便欢天喜地地去了,没有注意到背后大爷捂嘴调皮偷笑的样子。
走了半小时林海才发现不对,一路上鸟越来越多,人却越来越少。让他不禁开始怀疑刚才那个大爷是不是患了痴呆。
人生就是这样,往往能从别人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不知走了多久,在一个转弯处林海突然被一个穿黑色西装制服的人挡住了去路。
“对不起,这里是私人住宅区,请您离开。”黑衣人没有理会林海一脸看到活人的惊喜,面无表情地说道。好在这片在区域晃悠的人身份都不简单,林海才没被直接放倒。
正打算向保镖问路,穿过过黑衣保镖的肩膀,林海可以看到转弯处的草地上,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在和一只巨大的金毛犬玩耍着,然后女孩身边有个熟悉的身影晃入他的视线。
“老余?!……”林海开心异常地大声喊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老余闻声抬头,脸上写满不可思议。
……
……
……
“还没有进门就见到这么多花圈,是不是不太吉利。”小院门口的魁梧男子皱眉道。
“有什么不吉利的,省得他们再办一次咯。”女人脸上还残留着事后红韵,半个身子贴在男人身上向小院里面走去。
马路对面方博好不容易把眼神从那个被紧身皮裙包裹着的翘挺臀部上移开,看了一眼边上女孩扎着马尾的惊艳侧脸,才觉得魂魄终于归位。
“看来只有美女才能对抗美女啊!”方博喃喃道。
“你说什么?”茶新凉疑惑地转头问道。
“没……额……我是说,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气氛好像有点诡异啊?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方博赶紧岔开话题道。
……
“小汀,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有点奇怪啊?”玄文昊在来到叶小汀身边轻声问道:“你看院子里除了同学和老师,多了很多不相干的人,看上去鬼鬼祟祟的。而且外面也多了很多汽车。”
今天的叶小汀一身素白,将她原本就清亮的容颜衬托得更加俏丽,跪在灵堂边,如墨中仙子,我见犹怜。女孩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灵位前的彩色遗像上。相片中女人眼角带笑,看上去和叶小汀极其相似,只是多了几分成熟和柔媚,可以想象真人想必也是颠倒众生的绝色。
新年第一天,叶小汀送姐姐离开,没有寻经问典推敲黄历,只是女孩心里想让姐姐摆月兑旧的不幸,重新开始的固执念想。
灵堂摆了快一天,亲朋好友们也都陆续过来吊念,但事情毕竟过了好几天,那些一念而生的悲伤或同情早已经剩不了多少,更多的是来走个过场。有的来上柱香,有的在相片前嚎啕几声,有的过来拍拍女孩,示意需要时可以提供帮助……
真心的,假意的跪着一边女孩都一一躬身回礼。之后,目光便再次回到灵位前姐姐微笑的照片上。
分离是没得预演的,它太突然太让人措手不及,而之后,随之而来的,对于女孩来说并不是悲伤,而来压力。生活的压力逼着她将眼泪碾碎,吞入肚里,化作力量,去克服一个个困难,完成一件件自己从没想过的事。
然后直到今天。女孩本以为自己早已蜕变,可以坚强地带着姐姐未完成的人生,一起面对艰辛的生活,不会再流眼泪……但是事实似乎并不是这样,当一切尘埃落定,宾客喧嚣的同时,姐姐的照片却静静摆在那儿的时候,世界似乎再次是剩下她们两个。她才发现,这原来这一切、这一刻,无关任何人,只是属于姐妹俩的告别。
为争夺一个布女圭女圭的打闹,暗暗里比赛成绩的竞争,第一次遇见好看男孩子时候倾述的心事……眼泪流下来,又干了,然后零星的片段闪过,便再次流了下来,泪水滑落,女孩自己却并不知道。
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宾客来来往往,她只是机械地回礼,看着相片,目光空洞。
“小汀?”玄文昊又重复了一遍。
叶小汀回过神来,木然摇摇头,既然是她俩的告别,其余什么人都无所谓。再次望向照片中的姐姐,却无法再回到刚才的心境,照片像是一条无情的分割线,将汹涌而来的回忆隔断在哀伤的现实之外,堵在女孩的脑海之中,翻滚着,最终顺着眼角不可抑制地倾泻下来……
……
院子里,灵堂中,几个拿着黑包,神色与现场格格不入地的人,正三五成群地偷偷交流着:
“兄弟,你哪的?”
“我环球的,你呢?”
“我?我南方的哈。你们也收到消息啦,速度挺快嘛?”
“当然啦!雷少爷的花边,那是可以上头版的!我们主编都惊动了,我下个月的伙食费就靠今天了。”
“靠!没看到今天这么多同行在,你还想独家啊?”
“嘿嘿,那就要看咱摄影的技术和编辑最后忽悠的手段了……”
说话间,两人的目光被刚进门的一对男女所吸引,男的魁梧狰狞,女的风骚妖艳,即使放在大马路上已是极扎眼,更何况此时在万分肃穆里灵堂里,瞬间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女人扭动着身姿,享受了一会儿众人的注目礼后,才施施然地从男人背着的包里掏出一叠钱随意地丢在灵堂的地上,轻佻道:
“妹子,这是雷少爷赏的,拿去给你姐买棺材吧!”
“刷刷刷”,几乎是同一时间,那些原本藏在黑包中的相机纷纷已最快的速度被掏了出来,持相机的人们顷刻间进入状态,各自在灵堂里开始飘忽而风骚的走位。此时这些人心里有一个共同的念头:
好戏开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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