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没有节操的话说完,我们这位在上级面前装惯孙子的经理都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也愣住了,不是要开除的吗?怎么突然又变成给下属献爱心了?2m
不过我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笑道:“是不是林总又有什么交代了?”
“没有没有,”经理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死不承认当然不能承认了,这要是点头岂不是坐实了自己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不过丫对我态度转变绝对是因为刚才那通电话,不然我现在就该收拾东西滚蛋了
接下来我们的谈话轻松愉快,在这胖子的刻意迎逢之下我又很快找回了当爷爷的感觉,最后,经理点头哈腰的嘱咐我安心工作,有什么困难随时找领导反映,便躬身弯腰亲自把我送出了房门
直到走出公司到楼下等公交车的时候,我还是一头雾水,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国文是典型的商人,只有用得着我这种小人物的时候才会给我好脸,可问题是我实在不觉得被我坑了两次以后林国文还敢用我,更何况他这种日理万机的大老板不可能就这么巧在我即将被开除的时候赶来给我说好话,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正胡思乱想之际,电话响了,我一看竟然是林国文的号码,犹豫了一下我才按下接听键:“喂,林总”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林国文亲切并略带讨好的声音:“小叶艾最近挺好的吧!”
一听林国文这称呼我就知道有事儿,忙不迭的打起精神:“挺好挺好,林总有什么吩咐?”
林国文佯怒:“没吩咐就不能找你了?听说你最近工作上跟你们经理闹了点误会,怎么也不跟我说?”
不等我辩解,林国文就抢先说道:“没关系,不就是最近忙一忙自己的事耽误了几天上班吗,谁还能没个意外情况翱我跟你们经理打好招呼了,你有事尽管去忙,有你林哥迸没人敢给你气受!”
我哑然失笑,自从给我安排这工作以后自认为还了人情的林国文就对我不闻不问,现在冷不丁跳出来要当我哥绝对又是用得着我了,可笑的是林国文连卖人情都这么精打细算,薄我这份半死不活的工作,赏我一口吃的就想让我给丫卖命?比那些过年多给员工二百块钱就让人家除夕加班的老板还不是东西
卖出了人情,林国文立刻急急的进入正题,:“自从上次跟你开个会以后,咱哥俩还没见过呢!有空出来喝两盅?”之后又仿佛不经意的恍然大悟道:“还有陈大师,要是有空也一块来,上次我家里的事还没好好谢谢人家呢!”
伸手不打笑脸人,林国文主动把姿态摆这么低我也不好一口回绝,只好推说我做不了“陈大师”的主,得回去问问才能答复,林国文很痛快的答应等我电话便收了线
回去的路上我稍微有点儿兴奋,不是因为薄了一份月薪一千五的工作,而是因为林国文既然拐弯抹角的要找“陈大师”,肯定是家里又闹邪祟了,上次讹丫三十万……呸!上次降魔除妖收了三十万劳务费,还没捂热就流水般的花出去了,这次说什么也得弄六十万回来!
说起来我也真是可怜,人家书里的主角,不管是开店创业还是混街头收小弟,哪怕是坑蒙拐骗傍富婆用不了几章就开始哗哗来钱,然后就可以银钱开路混进上流社会折腾有钱人去了,再看看我,开个酒吧天天赔钱,混成邪教教主都没有信徒可以剥削,傍上凌未墨这个富婆这么久愣是没花人家一分钱……我感觉我像个圣人!
这次好不容易肥羊再次上门,决不能让它跑了!我脚下生风,一路轻快的回到小区
走到陈四海家门前的时候,正好看到刘志坚从陈四海家出来,吓得我赶紧往楼道下面躲,我现在特别怕见这个专管我们的国安局科长,毕竟我们刚刚偷溜到阿富汗闹得鸡飞狗跳,正心虚着呢
我们未经请示擅自行动,往小了说是无组织无纪律,往大了说是叛国嫌疑,估计老刘这次就是冲我来的
我避之唯恐不及,刘科长的眼力却不简单,隔着一层楼叫道:“叶凯!你给我上来!早看见你了!”
被抓了个现行,我只好赔着笑脸钻出来:“刘科长……”
“你小子行艾惹祸都惹到国外去了!”刘科长脸一抽一抽的抖,不知是不是气的
我赶紧低头认错,刘科长气咻咻的问:“知道你们这次惹了多大麻烦吗?”
我茫然摇头,究竟惹了多大的麻烦我还真没概念
刘科长似乎还有急事,看了看表便像轰苍蝇一样赶我:“老子还得给你擦去,没空教训你!去四爷那儿,让四爷告诉你这次惹的祸有多大!”
我如蒙大赦,赶紧点头,卑躬屈膝的把刘科长送走,然后钻进陈四海的屋子
陈四糊拿着一张报纸看着,见我进来扬扬手:“刚才遇到刘科长了?”
我不说话,从陈四褐里抢过那张报纸看起来,那似乎是一张街边小报,上面国内外各种消息都有,五花八门包罗万象,其中一条消息引起了我的注意,说是国外某组织非法私设监狱,抓捕并囚禁二三百人,引起了极大的人道主义恐慌等等
我指着这条消息说:“难道这是在说伊甸园?”
陈四海点头:“没错,凌未墨他爸将赎罪所的消息撒布出去了,有几百个人证,不由人不信,这种大规模的非法囚禁在国际上的影响非常大,很多国家都在关注此事,现在消息虽然被各国压制但已经有国际刑警组织和各国特工介入调查了”
我:“那我们也算帮助国际刑警破获大案吧?老刘不给嘉奖也就算了怎么还是那样的表情?”
陈四海:“你们把伊甸园见不得人的阴暗面曝光,他们能放过你们?老刘说最近几天无数形迹可疑的人来到本市,让他们国安局忙得焦头烂额,老刘能有好脸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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