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克里丝的腿即将扫过厉无常脖子的时候,一层黑色突然从厉无常身上蔓延开来,紧接着厉无常化作一团虚影,克里丝一击落空。这躲避攻击的方式怎么跟杜非一样?
“你这忤逆子总算还识得大体。”厉无常说道,紧接着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从厉无常嘴里冒出来,“少废话!先杀了他们,我跟你的帐以后慢慢算。”
完了,这爷俩竟然联手了!
厉无常随手一挥,几十道暗灰色的影子便蹿了出来,乱箭一般的射向克里丝,把克里丝逼退的同时自己飞身而起,直袭在不远处驱毒的杜非。
杜非挂在胳膊上的两只跳蚤吸饱了血,已经肿的跟肉包子一样了,杜非眼见厉无常袭来,也顾不得毒驱没驱干净,一把把这俩肉包子拽下来当手雷扔了出去,口中喝道,“爆!”
砰砰两声,血雾弥漫,杜非连滚带爬的从血雾中钻出来,厉无常则完全被血雾吞噬了。
杜非刚从地上站起来,一条蝎尾便如影随行般的从血雾中探出,直刺杜非,幸好杜非此刻全力戒备才没让丫得逞,化作虚影躲过了这一刺。
血雾逐渐稀释,显露出厉无常的身形,“血爆用的不错,但要杀我还是差了点……”
我骂道:“德行!瞧你丫那高手寂寞的小样儿!得亏哥手机像素不行,不然非给你照一张挂网上去!”
骂归骂,我也看出仅凭杜非和克里丝是对付不了厉无常的,不管怎么说老东西都是杜非的师父,虽说曾经败在杜非手中一次但那应该是杜非占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便宜,现在看来老家伙比死之前又猛了好几分,而且在丫的全力防备之下杜非根本没有偷袭的机会,这个时候,咱必须得帮忙了!
我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从老金头轮椅上抽出我的禅杖,猫着腰,一溜小碎步直奔目标,接近之后二话不说抬脚就踢——葫芦娃的上立刻留下了一个大脚印,“起来帮忙去!”
咱自己有几斤几两咱自己清楚,这种级别的战斗我上去了也是添乱,还得让他们费神保护我,咱还是干点儿力所能及的事吧。
说实话我挺佩服这小子的,不仅“昏迷”的时机抓的准而且为了不露馅这么长时间趴地上一动不动,刚才大嘴李挥刀乱砍的时候一脚踩丫手指上都毫无反应,能做到这一步这小子也算为真爱献身了。
踹了两脚葫芦娃还没反应,我终于发现不对了,把葫芦娃翻了个身仔细查看——这小子真昏了!这老实孩子啊!
一阵拍打之后,葫芦娃迷迷瞪瞪的醒了过来,被我连踢带踹的赶上战场,这时血雾已经逐渐散尽,厉无常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看到丫的样子,不仅是我,连葫芦娃和杜非都乐了,现在还能看见的克里丝愤怒的扭过头,“流氓!”
厉无常满身血污,衣衫不整,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这小子上还接了一条又粗又长的蝎子尾巴,正耀武扬威的舞扎着,不过这也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厉无常这条蝎子尾本来是藏在裤子里的,为了方便使用,直接撑破裤子把这大杀器露了出来,可是丫也不想想,撑破了后面前面又怎么保得住?现在又是夏天,穿的轻薄,小风一吹那叫一个风吹草低见牛羊啊!
厉无常刚开始还有点莫名其妙,自己向下看了一眼立刻把脸憋成了紫黑色,怒吼一声立刻扑向杜非——这是儿子又取回身体控制权了,要是他爹的话现在肯定得拿腔拿调的说“能把我逼到这一步,不错不错……”
厉无常和杜非一交手高下立判——杜非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在老厉同志的帮助下,小厉同学一挥手就能放出一排排的球形闪电,劈头盖脸的四处乱砸,看架势就知道比刚才手持冲锋枪的杜非猛,更可怕的是那条蝎子尾巴,横削竖砍斜劈前刺没有不行的,动作快如闪电,灵活的如同一条毒蛇,再加上它的剧毒,根本没人敢接近厉无常十步之内,这家伙就这么威风凛凛的压着三个人打,一时之间风头无限。
我在一旁看得直上火,又帮不上忙,急得团团转,这时隐隐约约听到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来——这时候谁会来这儿?难道对方来了增援?
我顾不得多想,一闪身藏在架子后面,一只手藏好孩子另一只手紧紧攥住我的宝贝禅杖——如果对方真来了高手克里丝他们就死定了,无论对方是人是鬼,我都必须缠住他!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屏住呼吸、凝神听着脚步声,算准时间,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擀面杖抡圆了就朝着那人脑袋砸去!我对这迎头一击极有信心,年少轻狂时多少次打群架哥都是躲在暗处靠这一记绝杀取人一血的,此刻生死相搏我更是毫不留手,禅杖划过空气时我甚至能听见轻微的空气爆鸣声——对方要是鬼肯定被我这神器废掉百年修为,是人就更好办了,这一下直接能废丫百年性命。
结果我败了,那人一缩脖子躲过我迎头一击,然后一脚踹我肚子上把我踹躺下了。对方是个高手!
那人看我倒地似乎略有一丝踟蹰,不过随即反应过来,从阴影中走出,我吃了一脚月复痛难忍,强撑着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大怒,戟指大骂道“竟然是你!”
陈四海似笑非笑的伸手拉我起来,“师弟啊!你个兔崽子是不是看见是我才故意下手这么狠的,好家伙那一棍子要是挨实了你师兄这把老骨头现在都到西天了……”
个老王八!竟然恶人先告状!丫肯定看见是我才踹这么狠的!不然现在说话不会这么软!
我哼哼唧唧道:“向如来哥发誓我真没看到!不然我也不会用棍子。”——我手边还有把消防斧呢!
不过骂归骂,老家伙能来我心里还是有一丝感动的,我以为以丫的人性会掐好点儿等尘埃落定才“及时”出现呢!看来我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我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了。
陈四海猫在架子后面,探出半个脑袋看场上的情况,撇嘴道:“你们怎么这么磨蹭啊!爷可是掐着点儿来的,看来爷还是高估你们了……唉!小年轻就是靠不住啊!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叉的,哥果然是君子,彻头彻尾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