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2-19
这些天来夜宁心情不是很好,她虽然已经将毒压制了下去,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可是她满怀的心事让整个人看上去依然是那样的憔悴。
事实上,她并不知道,阿卡多在拒绝了她的祈求之后,当天就释放了大约6万名永夜帝国的俘虏,将这些俘虏安置在了久经战乱的南多福斯行省。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倾城容貌美丽可人,唯独缺少的,就是那一丝快乐而已,缓缓起身,在侍女的陪同下走到了阳台上,用手遮在额头上,挡住了那刺眼的阳光。
阿卡多究竟是喜欢还是讨厌自己呢?夜宁满脑子都是这样的问题,如果喜欢,为什么自打从前线回来,没有来这里一次,甚至都没有露过面。自己只是在花园里见过他一面,而且是不欢而散。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女人的心思很小,她觉得如果喜欢一个人,那就会为了这个人抛下很多东西。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一个皇帝就算喜欢一个人,也没有权力抛下一个帝国。
她想要推开窗子,却被身后的敲门声打断了想法:“皇妃殿下,陛下送了一个人来您这里。”一个侍女进来之后低头说道。
人?夜宁一愣,阿卡多会送来一个人?这个人是谁?送到这里来是什么目的?她满脑子的疑问,不过仍然还是开口说道:“让那个人进来吧。”
“夜宁!”月灵儿老远就喊出了声,她一身红色的内甲还没有月兑,一身衣服都没有换,全身上下肮脏不堪,带着一股前线的味道。
“灵儿!”夜宁眼睛一亮,赶忙向前迈了几步,一把就抱住了自己的好姐妹,眼泪刷一下就掉了下来:“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来了?”
“夜宁,你受苦了!”月灵儿看着消瘦了许多的夜宁,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被俘虏了,今天上午到的这里。”
“你被俘虏了?”夜宁大惊失色,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月灵儿:“永夜帝国又败了?”
“又败了……”月灵儿低着头说道:“没有败在圣剑帝国手里,我是败在了你三哥的手里,或者说,是败在了你们夜家的手里。”
“什么?”夜宁瞪大了眼睛看着月灵儿:“夜圣才那个混蛋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月家一直是永夜帝国皇室的心头大患,一直以来夜家除了拉拢安抚并没有什么好办法,如今我爷爷大败,我和我父亲依然失败了,月家也就没有了神话的光环,也就可以被轻易的铲除了。”月灵儿看着面前的朋友,莫名的多了一些感伤,她的家族正在被面前这个朋友的家族毁灭,多么可笑的关系啊。
“就算夜圣才傻了!可是我父亲呢?我二哥呢?他们就干得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不是自毁长城么?”夜宁有点不敢相信,她仿佛在为自己争辩着。
“夜圣才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魔导炮的生产线,现在的永夜帝国的保护神不再是月家了,而是三皇子,夜圣才!”月灵儿苦笑了一声,随即叹了一口气说:“不说那些了,我们既然都已经身在圣剑帝国,就不要再想那些遥远的事情了,没什么用了。”
夜宁也知道自己的家族和月家之间的貌合神离,也知道月灵儿说的话可能就是事实,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她觉得自己面前的朋友离自己也越来越远。
“月灵儿,对不起。”夜宁低着头说道。
月灵儿一愣,目光突然柔和了下来,静静的,紧紧的,月灵儿抱紧了夜宁:“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永远都是。”
不一会,侍女就送来了几件衣服,有裙子有裤子,做工都非常精美,尺码也各式各样,月灵儿畅快的洗了一个澡,换了一件比较朴素的裤子和衬衫,把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脑后,显出一副慵懒的居家女性风范。
“舒服,一个多月没洗澡了。”月灵儿倒在夜宁的大床上,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秀发,高耸的胸脯在衬衫中呼之欲出,没有系好的领子微微敞开着,露出深浅刚好,笔直诱人的锁骨。
那仿佛牛女乃,丝毫没有因为风餐露宿而粗糙的皮肤如凝脂一般,在灯光下显得那么的顺滑,让夜宁都忍不住模上几把调笑一番:“真美。”
“死夜宁,你干什么呢?”月灵儿白了一眼夜宁,娇嗔道。
几时了?几时没有如此女人过了?几时放下了这么多重担,开开心心的月兑下自己的盔甲了?
吃晚饭的时候,月灵儿滔滔不绝的讲起了自己一路上的见闻来,夜宁也知道了更多外面的消息,神圣帝国战败求和,永夜帝国再败巴斯行省,圣剑帝国已经吞下了整个南部城邦,坐拥11个行省的广袤领土。
在远离战场的西南5个行省里,圣剑帝国已经深得民心,工业迅猛发展,农业在精灵之森的帮助下也是繁荣异常,与其他地区相比这5个行省就仿佛仙境一般。看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就仿佛这样的成绩是她月灵儿做到的一般。
夜宁也时不时插上几句,讲述的多是宫廷里的见闻,比如说可怕的安妮,温柔有带着威仪的梅朵,恬静自然的艾琳娜皇妃,还有那个叫林瑞亚的女仆,以及最最重要的,这个地方的主人阿卡多。
“我来的路上,看到不少永夜帝国的俘虏被释放了。”月灵儿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
“真的?”夜宁一愣,然后抬起头,脸色刹那间有了光彩,她满脸期盼的神情,目不转睛的看着月灵儿。
“是真的,送我回来的军官刻意停车询问了,听说是阿卡多亲自下令释放了一部分永夜的战俘。”月灵儿看着一脸兴奋的夜宁,咬了咬嘴唇。
嘴角有些扬起,夜宁现在的心情看上去非常好,是月灵儿到来之后看见的最好的脸色。
“你爱上他了?”月灵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也不知道为什么问的这么小心,心都仿佛要跳了出来。
夜宁低下头,看不出在想什么,并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