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温暖的水里,望着袅袅升起的白烟,慵懒而放松,宁茵又习惯性地走神了。
“宁助理,你现在才回来吗?我都要准备下班了哦!”实习生王素儿似乎也在加班,见到宁茵在空荡荡的总裁室内呆呆站着,她连忙跑了过来。
“是吗?那你下班吧!”她的思绪收了回来,淡淡一笑,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机上,雷应琛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还说是要给她惊喜的,难道现在就是惊喜,为此,宁茵心里忽然有些失落。
在一旁的王素儿脸上浮现出一抹暧昧的笑,她虽然不知道宁茵和雷应琛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办公室总会传一点点有关于他们的绯闻的,以前王素儿可是想方设法的巴结着宁茵,但是现在当她看到总裁夫人韩晓珠,她才知道,谁才是她需要巴结的人。
所以,对宁茵,她的语气也淡了许多,“宁助理,我要走了,你记得将灯关好哦,还有空调!骁”
“我知道,你回去吧!”宁茵语气依旧淡淡的,却掩饰不住内心的伤感。
看着王素儿提着包包转身,宁茵咬了咬唇,还是叫住了她,“对了,小王,你知道总裁走的时候有没有给我留便条?”
“给你吗?”王素儿语气诧异的问,那目光分明是有几分不可思议,好像在说,你这种人也配总裁给你留便条,宁茵被她的目光望得有些尴尬,王素儿随即说,“哎哟,我忘记了,下午的时候总裁夫人韩晓珠小姐来了,总裁陪她出去吃晚饭了吧,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替他们将餐厅都订好了!癔”
宁茵心紧了紧,原来是韩晓珠来了,难怪应琛没有给自己留话,一定是不方便了,想到这里,她随即笑了笑,“没事,我就问问!”
“没想到总裁夫人会那么的贵气,一看就像是千金大小姐的命,和总裁站在一起,也真是般配及了!”王素儿脸颊流露出羡慕的神情,宁茵看着她的表情,目光闪了闪。
“对了,小王,早上我给你的那份报告,你替我打印出来没有,记得打完后还要扫描给对方的!”
“呀,我忘记了,下午我光招待雷太太去了!”
“算了算了,我自己来吧,反正我也不想那么快回去!”
、宁茵无事的摆了摆手,王素儿一听自己可以不用加班了,立即就提起包包走人了。
剩下一个人留在办公室内,宁茵的目光始终落在雷应琛的办公室内,她甚至可以想象,韩晓珠面对雷应琛时的那种表情,充满了爱意,还有小女儿般的撒娇之情。
目光渐渐变得落寞,原本只需要十分钟做好的事情,宁茵竟然在办公室内呆了两个小时。
她的手机一直是平静的搁在自己眼前,没有给她任何的提醒。
一直到她关上了公司的门,她这才钻进了电梯内,回到雷家时,原来他们二人还没有回来,宁茵只好将自己关在卧室里。
收回思绪时,浴室的水都有些凉了,宁茵这才扯过浴巾包住自己的身体,直接站了起来。
雷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待宁茵出来时,她还是被吓了一跳。
坐在沙发上的雷峻正拿着PAD皱着眉头不知道在看什么,见到宁茵围着浴巾站在那里,他淡淡地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做自己的事。
宁茵顿了顿,也没有说话,只是也很自然地拿出吹风机来吹头发,“轰轰”的响声虽然枯燥,但是却可以让人的脑袋暂时放空,什么都可以不去想,一直到头皮传来灼烫的感觉,她才手忙脚乱地关掉吹风机。
“在想什么?”
浅浅的男中音没有之前那般的冷厉,倒是有几分随意,让宁茵收拾的动作随之顿了顿,“没有,只是不小心放空了。”
雷峻没有再说话,宁茵也乖乖的坐在梳妆台前,开始给自己敷面膜,卧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看来雷峻这会是不会出去了。
以前她很不习惯这样的氛围,总是会找机会和雷峻说话,可是发生这么多事情下来,她已经安之若素,电脑的两端,他做他的事,她敷完面膜后就取来一本书,安静的坐在床头,不会觉得不自在,也不会觉得尴尬。
如果不去深想,这样的气氛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无视某人了。
“生孩子,你准备好了吗?”
雷峻突来的话语猛地冻住了她嘴边的呵欠,沉默了好半晌,宁茵才转过身来望向他。
雷峻目光幽深地望着她,语气依旧是不冷不热的开口,“工作尽快辞掉,我带你出国住一段时间!”
听他话里的意思,也就是说,一切已经决定好,他不是征求她的同意,而是告诉她他的决定而已,一向是如此,不是吗?她应该也早就习惯了。
“不行。”但是这次,宁茵却断然拒绝了他的安排。
“为什么不行?”雷峻当下就将手里的PAD放下,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宁茵抿了抿嘴,语气坚决的说,“最近公司有个项目在我手里,是我和同事们一起做的,我不想现在放弃它!”
“项目?”雷峻似乎特别讶异听到宁茵居然可以开口这样义正言辞的说着她工作上的事情,他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她,嘴角溢出的笑容,依旧是轻讽和不信任。
“随便你怎么想,总之,这段时间我不会辞职,我要将这个项目做好,这对公司来说,很重要!”
雷峻站起来,嘴角的笑纹让人捉模不透,又像是他似乎洞悉了一切一样,他开口,悠悠的问,“这个项目到底是对谁重要?是对你们公司重要,还是对你宁茵重要,亦或者是对你的老板重要,所以你才会连孩子都不愿意生了,就……”
“雷峻——”
“在不在?雷峻——”
门外低沉而有些浑浊的嗓音打断了雷峻的话,他挑眉噙着一抹好笑的微笑扫了宁茵一眼后,便开了房间的门。
“大伯,是你,怎么,找我有事?”
站在门外打断雷峻话的正是雷耀光,见到雷峻,雷耀光随即笑眯眯的问,“大伯没有打扰到你们吧!”“没有,我和宁茵也正在商量事情,怎么了?大伯你找我有事?”
“有些事情,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去我那里聊聊,顺便陪大伯我喝喝茶!”雷耀光笑得一脸的慈祥,雷峻想都没想就点头,“行啊,我这就和你过去!”
“行,那我们走吧!”
“好!”
见到雷峻被大伯给拉走了,独自坐在梳妆台前的宁茵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想着雷峻说的生孩子的事情,她心里就闷得慌,抓着自己脸上的面膜扔在了一旁,宁茵委屈得眼圈都快红了。
生孩子,就知道要生孩子,也不知道这孩子生下来会不会有幸福,做人怎么可以这样自私!
宁茵在心里数落着雷峻,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面对雷峻,总会在心里多了很多的抱怨,而那个曾经在他面前温顺得从来不会违背他意见的宁茵,似乎再也找不回来了。
秋末的老宅,还未到最美的季节,却依旧美景如画。
大宅两旁苍翠的树木在冷空气中庄严挺拔,充满复古气息的路灯柱上已经被佣人挂着了一盆盆盛开的鲜花,沿路往山下去的路边则还有茂密的树枝上盛开的娇艳花朵点缀着这个冷冷的夜,这是人人羡慕的豪宅,但对宁茵来说,她住在这里,只会越来越觉得压抑。
不过,此时的宁茵已经顾不得去想这么多了,她最着急的是,万一雷峻真的要逼她生孩子,那可怎么办?
一个人焦躁不安的在卧室里徘徊着,目光再次不经意落在老宅外的花园上,那沉闷的雕花铁门外,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宁茵忽然觉得,自己身体里正有个倔强的身体在那叫嚣着,她不想呆在这里,不想呆在这个老宅里,像是一只木偶,任人操控自己的人生。
在房间里想了很久,因为最近工作太拼命的原因,宁茵很快就呵欠连连,喉咙更是一片干痛,她一向如此,只要工作节奏一变快,身子会特别不舒服,会上火。
她一个人爬到床上去,准备睡上一觉,又想起雷峻要生孩子的事情,又特意下来将门给锁上了。
可是,大半夜,她是被痛醒的。
身子传来沉重被入侵的感觉,还有那种铺天盖地般被压得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但冲到唇边的尖叫声,在闻到熟悉的气息时硬生生的忍住了,没有忍住的是疼痛的喘息声。
“醒了,嗯?”雷应琛带着点不稳的声音,在黑漆漆的空间里听来竟是无比性感。
她的身子还是涩的,而他却一贯的如狼似虎,再加上体型差异太大,她承受得异常辛苦,被他这样狂出猛入弄得痛感加倍。
她正懊恼着雷应琛怎么能这么不怜惜她时,他的吻已经温柔的来到她的唇边,最后她只好拼命地咬紧唇,让自己不要再发出懦弱的申吟,刚刚那一声已经够让她丢脸的。
轻轻浅浅的笑在黑暗的房间响起,似乎在嘲笑她的倔强、她莫名的坚持,他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这不是一个吻,这是一个彻底的、完完整整的占有。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绝对占有。
摩擦带来的痛,还有那种被狠狠撑开的狼狈,都让宁茵难受极了。
她虽然来不及问雷应琛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房里,甚至是,他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来到自己的床上,但是,身下的痛已经让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好痛,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太久没做,又紧了。”雷应琛的手掌在她身上重重地揉捏,若有似无地抱怨,可身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缓。
剧烈的痛感从他入侵的那里不断地往身体深处窜动,有一瞬间,宁茵甚至想不明白这种事有什么值得做的,除了难受,除了疼痛,还有什么别的?
疼到极点时,宁茵颤抖了起来,双腿被拉得更开,抬了起来,她缩在他的身下,被侵入的地方像火一样烧起来,痛是痛的,可是除了痛,似乎又有些许别的,让她快要无法呼吸。
大半夜的,为什么要偷偷模模的来折磨她,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停?
雷应琛的手指抚上她纤细光滑的颈项,微微用力,“叫出来。”
不要,她不要叫,那种叫声实在太丢脸、太可怜,她不应该是那样的,不要……
“听我的,叫出来,嗯?”
雷应琛的语气是那么温柔,可他的动作却似乎没有之前那几次温柔,这么凶猛?她的皮肤在他的指下紧绷、疼痛,她知道他的性格,在床上的时候,虽然他会尽力的满足她,但是,他依旧是拥有掌控权的那一个。
“啊……不要……”终于撑不住这种凌厉的攻势,宁茵叫了出来。
“嗯?”
“轻一点,拜托……”宁茵哀哀地求饶起来,以她最不想要的姿势,最不愿意的声音,颤抖地求饶着。
身子被翻了过来跪趴着,“啪”的一记力道稍重的巴掌拍上她饱满的臀,“知道我为什么会过来吗?嗯?”
那种疼痛感让她猛地一缩身子,他的呼吸一重,接下来就是没完没了的折腾,一边动作,一边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道:“我看到三哥和大伯走了,听大伯说,他们晚上不回来,所以我就进来了……”
宁茵一听,心里随即一紧,咬着唇,申吟在喉间滚动,她控制不住地一下紧过一下的收缩,嘴里吐出来的话,都是让人羞得恨不得就此死掉,怎么丢脸怎么说,更引来身后的人发了狂。
“你……你怎么这么不注意……”
“万一……万一他回来了怎么办?”
她破碎的发出一声不满,可雷应琛才管不了那么多,他今天被韩晓珠缠得心烦意乱,只想快点摆月兑她,好不容易哄着她回了娘家,没想到去公司找宁茵时,她竟然不在。
说好了的晚上要给她惊喜的,她却还是没有等他。回来时,见到二楼的灯光亮着,楼下的保姆在炖着燕窝,说是雷峻交代要给宁茵补身体的,他的心就有些莫名的慌乱了,等到雷峻终于走了,在夜色的掩盖下,他就像个偷吃的孩子一样,潜伏进了她的卧室内。
一碰到她,他就再也无法克制了。
他粗喘着,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凶,像是要将她顶穿了般的,灼热,刺痛,肿,胀,湿濡。
宁茵只好死死的抓着他,咬着唇害怕自己叫出声来。
“宁茵——”突然,一记敲门声打断了房间里越发暧昧和***的气息,随着那低沉的女声话音一落,卧室内的气氛更是冷然一滞。
门没有锁!宁茵惊惶失措地转头去看雷应琛,吓得不得了。
“宁茵,你睡了吗?”又是一阵敲门声。
这下完全听清楚了,竟然是雷应琛母亲司徒岑的声音。
宁茵简直吓死了,面色苍白的僵在那里,可该死的男人却还在她体内叫嚣着,有冷汗滴了下来,落在她莹白的肌肤上。
“怎么办,怎么办,是你妈妈!”宁茵猛地咬住雷应琛,吓得颤抖的问他。
雷应琛按住她的头,“嘘……”
宁茵只好不说话,水灵灵的眼眸无措地盯着他,充满了乞求,充满了慌乱,她从未如此害怕与恐惧,却又从未如此依赖于他,以至于她的身体紧贴着他,贴得那么的密不透风。
敲门声渐渐的消失,双方似乎在僵持着什么,但最后还是门外的司徒岑给放弃了,她在门外微微叹息了一声,“这孩子,睡觉也不关门的,万一蚊子进去了怎么办?”
她说完,替宁茵关上了卧室的门。
随着她脚步声远去的声音,宁茵终于失去了力气,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软软的倒在了雷应琛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