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宁茵确切怀孕的消息后,雷家老太太都紧张得不得了,本来家里保姆和佣人不少,这回更是又请回了专业的育儿营养师,从现在起,就开始给宁茵月复中的宝宝将营养抓起。
此时的宁茵,地位在雷家急剧上身,就连一直深受宠爱的韩晓珠也不敢抱怨什么,只是暗自收敛了很多。
只是,看在司徒岑的眼里,却是有另外的一番心思。
宁茵房间的佣人进进出出,她吃的东西,全部交给家里的管家打理,从厨房出来,直接端给宁茵,而这种谨慎,则是雷峻得知真的怀孕后立即吩咐的。
司徒岑站在走廊门口,看着佣人进进出出,她眉头皱了皱,走过去,便看到房间内的宁茵,正舒适的窝在沙发上,听着舒缓动人的胎教音乐,倒是还挺清闲的栳。
“咳咳……”司徒岑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故意低低的咳了一声。
宁茵回过头去,一看,司徒岑正微笑的站在门口,和她之间有过不悦,宁茵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警惕。
“五婶,下午没有休息吗?”宁茵客气的问,也没有叫司徒岑进来的意思指。
“家里事情多,哪里还有时间睡觉,我看上面的佣人挺多的,想上来看看你要不要我帮忙?”司徒岑笑眯眯的走了进来,直接坐在了宁茵卧室内的沙发上。
“怎么能劳烦五婶来帮忙!”宁茵笑得热情,眼里却如司徒岑一样,有前所未有的冷意。
那日,司徒岑在她耳边交代的话,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怎么会忘记?
司徒岑被宁茵的态度弄得有些尴尬,不过,她还是镇定自若的坐在她对面,有些试探的开口,“茵茵啊,好好养胎吧,看家里多着急你肚子里的宝宝呀,我看雷峻好像也很紧张呢,跟厨房一再交代,要注重你的饮食营养!”
“是吗?这些我倒不是清楚了,不过五婶你可替我了解得很清楚哦!”
宁茵眉眼弯起,顺手抚在自己的肚子上,摆出护犊情深的姿态,让司徒岑的目光忍不住闪了闪。
“说什么话呢,我能不了解吗,你的宝宝,可也是我的孙子!”似乎是刻意强调了后面两个字,司徒岑试探的眸光则是精明的落在宁茵的脸上,动也没有动。
宁茵对月复中宝宝的话题特别的敏感,不管是来自于说,她都非常警惕,所以,她也淡淡的回了一句,“是呀,到时候宝宝出来,还得叫您五女乃女乃呢!”
司徒岑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强。
正巧佣人端来熬好的花胶汤,司徒岑忙起身,试着接过佣人手里的汤水,没想到佣人却说,“五太太,先生交代了,任何人都不能碰三少女乃女乃吃的东西,对不起,还是我自己来吧!”
司徒岑一阵特别尴尬,但还是说,“没事,我又不是别人……”
她伸出去的手怎么可能收回来,不然也太没面子了,宁茵见状,则是走了过来,纤细的手指越过她的手亲自端起花胶汤,无辜的扬起嘴角,“五婶,这种事情真的不能劳烦你了,我怎么敢再随便吃你端给我的东西呢,我这心里可是有些害怕呀!”
“怎么不敢?”司徒岑眼里有了怒意,但是忍住了。
“难道五婶心里不知道?上次我才和五婶吃了饭,可我却晕倒了……”
后面的事情,宁茵不想再说了,虽然那次流产医生说是意外,但是那日,若不是司徒岑对她精神上的刺激,她怎么会情绪那么激动,而那次,可是她好心的陪她去医院做检查,甚至还接受她邀请一起吃饭呢?
“你这孩子呀,原来你还记着这事在,那次我是太担心应琛了,所以才说了你两句,现在事情过去了,五婶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呢,如果你还记着,那五婶就给你道歉了……”
司徒岑还真的给宁茵道歉了,但又不得不摆出长辈的姿态来,宁茵努了努嘴,不说什么了,司徒岑觉得也无趣,便讪讪的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盯着她终于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宁茵的心这才微微松了松。
这次的安排,对雷峻,宁茵倒是意外的,不过,谨慎如他,想想,也没有什么好好奇的了。
一个人的时候,宁茵看着手机发呆,想象着雷应琛此刻在做着什么,没有他在身边的夜晚,她是那么的不习惯,若不是非到很累的程度她才能睡着,不然,她都不知道如何适应没有他的夜晚。
只是一想到,自己肚子里竟然这么快又有了和他的爱的结晶,这种从心底升起的幸福感,让宁茵感觉到充满了力量和浓浓的温柔。
想到他,宁茵便发了条消息过去,“我和宝宝都很想你……”
雷应琛快速回,“在回来见你们的路上了……”
内心一阵狂喜,宁茵捏着手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小肚子吃得圆滚滚的了,佣人还在房间忙碌着,量室内外的温度,打扫卫生,宁茵全部将她们给叫出去了,对她来说,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她不想任何人来打扰到她和应琛。
只是,说是十分钟可以到老宅的,宁茵刻意约了他在后院的客房里见面,那里人少,可以掩人耳目,但是宁茵等了快半个小时了,雷应琛居然还没有回来。
她不知道,刚将车开进雷家的雷应琛,则是被司徒岑给截住了。
“妈,有事?”雷应琛买了很多东西,直接交给了厨房,是孕妇吃的和用的。
司徒岑看在眼里,只是将他叫到自己房间内,淡淡的说,“你嫂子怀孕,你这么殷勤,怕是家里的保姆和佣人会有闲言闲语啊!”
面对自己母亲总带些疑惑的质问,雷应琛有些尴尬,不过,他还是淡淡的答,“妈妈你也关心她吧,我和你一样!”
“不一样,你做小叔子的这么关心就不一样了,应琛,现在你女乃女乃特别关心宁茵肚子里的孩子,你在这个时候不要生事好不好?不然你在你女乃女乃心中的地位就……”
“妈——”雷应琛有些不悦的打断了司徒岑的话,“我都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对雷家的产业不感兴趣,我也听了你的话进了董事局,现在你还要求什么?你直接说吧……”司徒岑被他的话给噎住了,愣在那里,目光盯着自己儿子,有气但又只能忍着。
“这宁茵肚子里的孩子,雷峻看得可真紧,就连我碰下宁茵吃的,保姆都不肯,还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雷峻的呢!”司徒岑话题一转,目光咄咄的望着自己儿子,雷应琛听着,眉心微微皱起,自有自己的主意。
“万一这个孩子生下来了,这雷峻在雷家的地位可就急剧上升了,谁都知道,雷家老太太多么希望抱上曾孙子!”
司徒岑的话越来越冷,听得雷应琛心里忍不住都有些发毛,“妈妈,你怎么会有这么狭隘的想法,对于新生命的到来,难道你不应该开心吗?为什么总是提这些事情,如果你在这样下去的话,我会对你很失望!”
“你对我失望,我这是为你着想,你爸我也不指望什么了,但是你呢,你本来就是最有希望继承雷家的人,但现在搞得身上一身***,自己婚姻没有经营好不说,连事业也受乱七八糟的事情所连累,别以为我现在纵容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你不听我的劝,迟早你就会吃雷峻的亏,雷峻那家伙,可比你城府深多了,你不提防着他点,小心以后被他踩下去,你都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岑向来很少对自己儿子说狠话,这回,是真的动怒了,作为母亲的她,怎么会看不出儿子的那点小心思,一颗心就这样全盘的落在了宁茵的身上,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
雷应琛绷着脸站在那,整个人都像是僵硬了一样,表情却依旧固执。
司徒岑依旧咄咄道,“男人做事应该能屈能伸,谁都知道有一个省长岳父做后盾是多么的难得,可你却一点都不珍惜,韩晓珠怎么了,你再不爱她,但你和她在一起,你一点都不吃亏呀,可你这死脑筋,偏偏转不过来,应琛,你岳父手中的权利可以捏死多少企业,又可以让多少企业起死回生甚至是钱滚钱,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还不在你最需要积累财富的时候依傍好这颗大树,你以后的机会可就晚了……”
“妈的话,就放到这里了,你再这样将心思放在乱七八糟的人身上,不出一年,雷峻迟早会出手吃掉雷氏所有的股份,别人不防雷峻,可我这眼睛,可从来就没有不防着他,但是,你要是聪明,知道借助你岳父的关系,你就完全可以和他抗衡了,甚至超越他!”
“至于你和韩晓珠,你只需要稍稍对她好一点,你就可以掌控她和韩家了,等有一日,你起势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还不是迟早的事情?”
“妈,你说这话,我不爱听!”雷应琛冷冷的打断她的话,“你别一直妄想扭正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我追求的东西不一定就是你追求的东西,我有我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不爱听也得听,不爱做也得去做!”
司徒岑见雷应琛实在是说不动了,心一横,语气冷了起来,“跟你说直接点,妈知道你喜欢你三嫂,但是你认为她没有和雷峻离婚,你能得到他吗?凭你?你这样堕落,你能得到你爱的女人,你能保护你爱的女人?”
“妈——你到底在说什么?”
雷应琛急了,急忙想辩解,生怕自己的心思被自己母亲洞悉,惹出事端来。
“别急着否认,你瞒不过你妈的,你喜欢宁茵,她也喜欢你,但是你不努力争取,你和韩晓珠离婚不了,因为你女乃女乃这么要面子的人,在韩晓珠出了那等丑闻后,居然还能接受韩家,事实也证明了,你和韩晓珠的婚姻,只是壮大雷家事业的一颗棋子!”
“最舍不得韩家背后势力的,是你女乃女乃,别以为她总是疼孙子,但是孙子这一辈子的幸福,她何尝关心过,假的,雷家的一切都是假的……”
司徒岑的话越说越激动,最后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嘶吼起来,连精明的眸子里都染上了一层水雾。
“妈——”
雷应琛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司徒岑抓着自己的手,声泪俱下,“你妈我这一辈子的幸福就已经被葬送在雷家了,当年司徒家的企业在城中无人能及,因为在你爷爷女乃女乃一番花言巧语下,你外公答应将我嫁给你爸爸,可那时候,我根本自己有了心爱的人,却被骗嫁进雷家,这些年,你爸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我们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这种婚姻的不幸福,应琛,我比任何人都懂,所以,我不要你走我的老路子,你要是真心喜欢你嫂子,妈妈支持你,但是,男人一定要自己的事业,要有掌控一切财富的实力,这样你才有能力去追求你的幸福和爱情,你知道吗?”
很少听司徒岑说这样的话,雷应琛的表情渐渐的变得复杂起来,他一向只知道父母相敬如宾,鲜少吵架,但却很少知道,自己母亲的心思,竟然是这样。
司徒岑哽咽着,她不甘心,自己儿子这一辈子也这样,她不甘心啊!
“你女乃女乃和爷爷借助了我们司徒家的实力,最后却吞并了我们司徒家,应琛,你爷爷女乃女乃的手段,你根本不知道有那是有多么狠毒,所以,你若是不心狠一点,你根本无法在雷家立足啊!他们表面说是多么喜欢你,但实际上,他们是多么的现实,谁有能力能帮他们多赚钱,他们的心就会偏着谁!”
雷应琛听着这些话,头都开始疼了,情绪更是前所未有的低落,他一直抗拒着听这些事情,接受这些事情,但是,总是逃不掉。
"妈,别说了,求你先别说了……”雷应琛低叹着,目光里是幽暗的光。
司徒岑见自己儿子情绪变得低落了,便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语气温柔道,“妈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可以了,来日方长,不急,不急,妈都会为你安排好的!”司徒岑轻轻关上了房间的门,知道雷应琛还需要时间来思考,她愿意,将独有的空间和时间留给他。
差点就忘记了和宁茵在后院的约定,雷应琛想起来时,天色已经全暗了,他急切的出了门,朝后院奔去。
宁茵心里的烦躁在见到雷应琛到来的那一刻全部化成喜悦,“应琛——”
急急的奔上去,她热切而依赖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雷应琛愧疚的道歉。
但是宁茵却巧妙的发现了他神色的不对劲,“应琛,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雷应琛闻言,抚模了一下她的头发,目光闪了闪,安慰她道,“你应该不知道吧,烈这家伙根本不听我的劝告,所以我很郁闷!”
“啊,这样啊,那怎么办?”一想到自己好友又要受伤了,宁茵的小脸就拉耸下来了。
“没事,他们会好起来的……”
低下头,雷应琛望着她迷蒙的模样,也失了心,大掌捻住她的下巴,轻轻地印了上去。一如他所想的,她的滋味总是很美好。
浅尝辄止,他低语:“茵茵,我们都会好起来的,还有我们的宝宝……”
“嗯……”
迷茫的眼神对上他精湛的双眸,她迷迷糊糊地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可是她不懂,他怎么会喜欢她呢?
喜欢的女人就在眼前,还以这副诱人的神情对着他,雷应琛很难把持得住,思绪百转千回,将所有的话都放在了心底,直接以行动证明他的心意。
这一次,他懒得管这是爱哪里,任由心底的野兽出匣,吞噬自己的理智,他的唇轻柔却又无比坚定地覆上她的,欺上她可口的嘟嘟小嘴,而她仍是呆愣,更是助长了他嚣张的气焰。
在雷家老宅的后院内,雷应车狂妄不能自已地亲吻着一直安静等待他的小女人,灵活的剑舌直入她的檀口,情不自禁地卷弄着她的,在她的口中翻云覆雨。
“唔……”
他的狂猛攻击终于使她找回了理智,脸庞蓦然一片嫣红,小手似是想推开他,抵在他坚实的胸膛时,又软弱无骨地垂落下来。
眼儿媚得出水,喉间发出细细的声音,刺激了男人冲动的感官,坚硬的身子搂住她软若棉花的身子,大掌毫不客气地捞住她纤纤柳腰。
脸,已经红到了极致,从嫣红变得暗红,她快呼吸不了了,而男人犹不知,相濡以沫之时,他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体内。
“应……应琛……”偷得一口喘气的空档,宁茵赶紧叫停。
吻得要失了心的男人终于停了下来,同样不是很好过地喘着气,宁茵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不敢去瞧他的神色,他那双眼太骇人了!沾着***的双眼,竟然令她无法抗拒他的一切。
如果身体能够使出力气,在这雷家的大宅内,宁茵肯定会远离他,可是她动不了,不仅仅是因为紧紧搂住自己腰部的大手,禁锢了她的自由,更因为她的双腿都乏力了。
“好点了吗?”男人带着沙哑的声音从她的头顶响起。
宁茵紧张地掐了掐他的手臂,没有意识到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早已陷入他双臂的肌肉,留下道道指甲印。
安抚的拍拍她的头,雷应琛柔声道:“吓到你了,对不起,我太心急了……”
宁茵咬着下唇,不解他为什么要道歉,也不知道自己此时该说什么话好,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男人说发情就发情,强硬地吻了她,使她变得都不像她自己了。
“茵茵……”小女人诡异的安静,他开始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做过头了,吻到她时的心满意足瞬间消失无影无踪,他更怕她因为他的鲁莽而讨厌他,甚至推开他。
耳边平稳的心跳声蓦地失去了节奏,怦然跳得厉害,不知为何,宁茵知道,他,在担心她,紧张她……
“应琛……”
“嗯?”他的身体绷得紧紧的。
抓着他的衣角,宁茵弯起眉眼笑了,“别紧张我,我很好,其实今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我们真的离开这里的话,女乃女乃那边会怎么办?”单纯的小女人昂起纯美的小脸蛋,问出心里的困惑。
“我会解决的,最重要的是,这次我让你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
宁茵毫不犹豫的抱紧了他,她早就决定了,以后的一切都交给他,再也不要像以前一样,自己暗自扛着这沉重的一切了。
和宁茵约定好要离开国内的日子后,接下来几天,宁茵也一直呆在房间里,三餐让管家送上来,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异常,只想悄无声息的离开。
而已经准备好要离开的雷应琛则不好受,他正和同样呆在办公室的雷峻视讯。
“雷应琛,我想你需要解释一下这些是什么!”镜头一转,雷应琛看见镜头落在了好几张照片上,而照片上的男女拥吻着,天荒地老般浪漫。
“雷应琛,你现在越发的张狂了,你知道这些照片若是落入雷家其他人手里,对宁茵来说,是多么毁灭性的打击吗?”雷峻愤怒地咳了几声。
雷应琛一直都知道雷峻这段时间对宁茵异于常人的关心,在她身边安排了眼线,只是没料到的是消息传得这么快,竟然立刻传到了他那里。
“三哥……”雷应琛冷肃着脸,明白自己这次做得太过了,低头,无形中,他似乎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对不起。”
“对不起?你以为我雷峻的女人就是好欺负的!”雷峻气愤难耐,因为这段时间对宁茵做了严密的保卫工作,而她本人是不知道的。
因为她有了孩子,而他,因为自己的事业版图做得大,他能陪在她身边的时间是很有限的。
以为雷应琛会收手,但是没想到,两人竟然还是这样藕断丝连,这让雷峻觉得很过分。雷应琛一句话也没说,即刻起身,关掉视讯,并关掉了办公室所有的光源。
****************
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宁茵想着,去了美国后,还可以看到自己大姐,虽然泽朗哥回来后态度一直让她觉得迷惑,有几次想找机会去问下他,但却被雷泽朗给拒绝了,宁茵只好放弃,还好,可以马上看到大姐和她的孩子了,她别提多高兴了。
宁汐那边,约见过邢灏后,又和邢灏通过电话,原来宁汐已经被他公司的经纪团队送去韩国学习了,邢灏承诺,他必须捧红宁汐,宁茵选择了相信他。
关于离开前要见的人,就只有羽心了。
找了个时间,宁茵让家里司机送她去医院找羽心,没想到羽心却一直没有上班,听说是在家休息了。
宁茵只好辗转去羽心的家,但敲门了许久,却一直没有人出来开门,只是,门外晾晒着的男人的衣服,让她有些意外。
莫非?烈回来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宁茵还是决定放弃找羽心了,万一搅了两人的好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只是羽心小小的公寓内,传来男女混战的声音,却被宁茵给忽略掉了————
知道甘羽心在换衣服,所以甄烈走到自己的房间前,轻敲了几下门,却没有回应。
平常的他不会这么没有耐心,可一碰上她,他总是会失去耐心,又重重地敲了几下,忍无可忍,甄烈直接由外面打开了门,而那个笨蛋女人居然连门都不锁!
他的鲁莽让他见到了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画面,淡淡的月光之下,一个小妖精露着光滑雪白的背部,穿着运动裙,藕臂正在努力地穿戴着。
“甘羽心!!”他粗鲁的喊了一声,他不应该喊的,他应该马上退出房间,而不是站在哪里。
羽心停住动作,吓得立即转过头,脸色一僵,嘴边张得大大的,“混蛋——”
太过惊吓,她忘记了自己的上身。
“谁让你进来的……”
“混蛋,给我出去!”
“少废话,你将我的药酒放哪里了!!”男人粗犷的嗓音有明显的愤怒,似乎还夹杂着某种的艰涩,该死的女人,难道住一个屋檐下就不知道该注意一些吗?莫名的,甄烈的心跳越跳越快,本来带着愤怒的眼神却死死地看着她,她雪白胸脯上,两朵粉色的樱花,粉女敕而娇艳。
他的目光太肉欲了,甘羽心红着脸低头一看,“别看!”她忙不迭地丢下穿到一半的,拉起一旁的衣服,遮住他的目光。
“……”他突然声如蚊蚋。
甘羽心听不清他说什么,脸上莫名跟着浮起两朵红云。
她不知道她此刻的模样对他而言,是一个绝对的诱惑,他该转头,却控制不了自己贪婪的***……
“烈……”甄母的声音出现在楼梯口。
甄烈反应过来了,却不是走出门,而是一个箭步拥住半赤,果的她,一个后踢,关上了门,门在甄母的鼻尖前安全关上。
“甄烈!”甄母郁闷了,“干嘛啦?快点出来,火锅都要煮干了。”虽然他叫她先吃,可她才不会这么没有良心。
“知道了。”压抑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甄母嘀咕几声,踩着重重的脚步下去了。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的占有欲太强了,即使他的母亲也是是个女人,可他的心,竟然也不想她窥视到怀里这个可恶的女人的一分一毫。
“混蛋……放开……”被他拥紧在怀里的女人声音破碎,赤,果的上身被他紧紧地拥在怀里,她能清楚地听见他们两个人同样跳得迅速的心跳声。
一低头,甄烈冷沉的脸落入她的眼帘,其实,他尴尬了,眼眶猩红,但双手却不自觉的加重了力气,想了这么久的小女人就在自己的怀里,让他放,太困难了!甘羽心扳着一张泛红的脸轻推他,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推推挤挤之间,半遮着身子的衣服也掉了,更不用说拿了。
麦色大掌突然握住那轻晃着的雪白,引得甘羽心抽了一口气,“甄烈,别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