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儿怎么有兴致出来?”
胡姬把漆盘放下,笑吟吟地给焱极天行礼。身后的婢女进来,把银质镶着红宝石的酒壶酒杯放下,转身快步出去。
“按这个纹上。”
焱极天手一挥,冷冷说了句,一幅叠得四方的泛黄绢帕落到胡姬的手中。
“唷,好风景。”
胡姬展开绢帕,一双媚眼里顿时放出兴奋的光。
“几个时辰?”
胡姬伸出两根手指,抿唇一笑。焱极天点点头,端起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越无雪左右看看,只见胡姬扭头看向她,顿时打了个冷战——敢情焱极天是要在她身上纹东西啊?
“慢着,有没有麻药?”
胡姬的手伸过来,她连忙揪紧衣裳,退了两步。
“小姐说笑,我媚姬纹东西,从来不需麻药,不会很痛。”
她又抿唇笑,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抚到她的脸上,轻轻往下滑落,到她的脖子上又稍用力一拽,把衣裳给她整个拽开了,盘扣断裂,白布呈现。
“唷,公子现在是什么兴趣,让小姐裹上这个?”
媚姬越加笑得媚意荡漾,头上珠钗摇晃不停。
“偶尔玩玩新鲜的,少废话,快开始,一个时辰给我纹好。”
焱极天抬眸看来,目光落在越无雪的胸前,唇角扬了扬,一张银票丢到桌上。
媚姬瞟了一眼,笑靥如花,拿着银票就塞进了怀中,然后快速解开了越无雪身上的白布。焱极天这会儿当君子,连眼皮子也没抬一下,倒缓解了越无雪的尴尬,不过他昨晚留下的指印还在,鲜活活地在痛斥他的可耻。
“公子真不怜惜,弄成这样。”
媚姬还真不省事,又罗嗦一句。焱极天扫了一眼越无雪的果|背,仰头,饮尽杯中酒,那眼神却变得复杂起来。
“小姐躺下吧。”
媚姬拿起浸过酒液的布帕慢慢擦过她的背,一阵冰凉浸骨的感觉渗进越无雪的骨头里,她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的肉。
可是怎么办呢?
这是莫名其妙的古代,她为了找到最好的泉水酿酒,跌下山涯一命呜呼,醒来就成了五岁的小破孩,还住在苦哈哈的尼姑庵里,每天啃青菜萝卜,有多悲催就有多悲催……好容易攒够了银两准备开酒楼,又成了网中的鱼,等着人把她炖成鱼汤。
焱极天说,有人推她来送死……难道所谓父王真的不要越无雪这个女儿?那他为何要安排叶荨芸帮自己寻找凤凰璃珠?
“啊……”
针落在她的背上,她顿时一声惨叫。
她上辈子这辈子都最怕疼,被针这样刺上一个时辰,整整两个小时,真要了她的老命。
“哎唷,小姐,你怎么跟叫|床似的?你别勾起公子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