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双手用力撑在他的肩上,不肯往下贴近他,焱极天双眼眯了眯,突然就松开了抓着她纤腰的手。舒榒駑襻
失去了支撑的越无雪,身体猛地下沉,一下就把他吞进了大半,吓得她连忙又往上挣扎起来。这一下一上,让焱极天爽快极了,索性将双臂平伸了,坏坏笑着。
“你干什么?”
越无雪羞恼交加。
“嗯,干……你也想干的事……妍”
他故意退了一步,让背后也没有支撑的越无雪又吓得一声尖叫,双手用力地撑起来,双腿紧紧地夹|住他的腰。
“是不是你不喜欢吃这个?不如,我们换这个?”
他见她死撑着,不肯投降认输,又用脚去踢被他扔到地上的腰带,上面的小锦袋里可装着那石头呢筱!
不过,焱极天你到底是皇帝吗?你为什么多痞多下|流的话也能说出口?还是因为老太后的变态传染到了你的身上,她毒辣,你色|情,果然是亲祖孙二人组!
“又骂人!”
焱极天拧了拧眉,揉住她的小脸,身体一用力,把她抵到树上。
“就骂你!”
越无雪羞红着脸,瞪着他。
“那你骂,朕做。”
他的唇滑下来,在她的额上亲亲地吻了一下,却是非常温柔地一吻。
“不过朕只要求你一件事,以后绝不许再在奴才们面前骂朕,否则朕会罚你。”
“又想用你的鞭子打我?用你的破绳子捆我?”
越无雪当下就瞪圆眼睛,愤怒地反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抱紧了她,在她耳边低声说:
“越无雪,朕说过不会再打你,朕一言九鼎,朕已经向你道歉了,不要再对朕这样充满敌意。”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像一把被美酒浸泡过的月光。
可越无雪被他的话弄得如梗在喉,他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她也做不到像冰洁她们那样,向他邀宠撒娇啊!
就在这时候,他摁住了的腰,一用劲,完全侵进她的身体。
阳光明晃晃的从茂密的枝里钻进来,刺得越无雪睁不开眼睛,他的汗水滴打在她的胸前,濡湿她的理智。
他只把龙袍敞开而已,而她身上已经只剩下那缠着的白布。他的发丝还是一丝不苟地用金冠束着,而她小青帽已经掉了,青丝如瀑布一样散下来……
反正他就像是在做普通的运动,她像残兵败将。
“你为什么总喜欢在外面荒唐?”
越无雪被他抵得受不了了,掐着他的肩迷茫地问。
“因为你野,在外面才衬得你更野。”
他低头,撅住她的唇,狠狠吻|吮了一番,这才松开了。
可她脸上到底哪里写了——“我很婬|荡,请到外面来婬|荡”这样的话?
她自知在这种事上,他有一万句荒唐的话在前面等着堵住她的嘴,索性紧抿了唇,仰头望天,等着他结束。
青天白日的,菩萨看到了会不会长针眼?
也罢,他在祖庙里都敢那样,他的祖宗们只怕眼睛都被针眼戳瞎了,他哪里还会管菩萨?
“吸紧点。”
他突然把她往下摁了摁,当越无雪拧眉时,滚烫的液体汹涌而至,烫得她发颤……
“越无雪,你给朕生个孩子,朕会更宠你。”
他说着,越无雪猛地打了个冷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时候,他要和她谈论生儿育女的话题了?
这简直是,天方夜谈!
————
从林子里回来,焱极天又缠着她要喝酒,她强打精神给他弄了几杯,御书房就送来了军情,让他去处理国事。
越无雪看到小太监在院子里晃过时,猛地想到了自己从珠儿那里弄来的丝绢儿。
全怪焱极天,今天说了那样古怪的话,害她一天心神不宁,居然这时候才想起来。
她跳起来,在身上一顿乱模,可哪里还有那片丝绢儿。
她急了,拔腿就往那棵知心树跑。
绿叶满地的,全是她和他在那里时落下的,越无雪趴在地上找了好久,没看到那片丝绢,却看到这一人抱的大树后有细细的藤垂着,明显有人踩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叶片落下的事,完全是他的侍卫躲在那里摇撼大树的结果!
焱极天的奴才们,可还真会拍马屁!
越无雪懊恼,她居然被焱极天耍了一回!这都不必提,反正在这种事上,她没本事反抗焱极天。
夕阳斜了,浓丽的色彩抹在她的脸颊上,她盘腿坐在绿叶上,愁肠百结。
现在到底要怎么办?
现在逃不出去,他又天天如此纠缠,若他有一天真的心血来潮封了她个嫔妃,她可就真的要死在这宫里了,宫中日子虽好,可毕竟只有一个汉子可供发泄,而女人这么多,她一定会和她们打架的!
她被自己这个念头弄得哭笑不得,焱极天还真是有本事,居然让她对男女之欢还感了兴趣!
罢了,休想这些有的没的、没脸皮的事!想正事要紧!
珠儿的丝绢上到底写了什么?上午只因天真在场,她当时只扫了一眼,有些字被血浸花了,根本看不清,清晰的那几个字也断断续续,根本猜不出是何意。
母亲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珠儿一定不是自杀,而是有人要阻止她告诉自己那个秘密。
老太后让自己弄掉冰洁的孩子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想离间焱极天和连家的关系么?
她往后一靠,正靠在那棵大树上,仰头看被夕阳抹上红晕的叶片,她心里更乱了。焱极天对她愈温柔,她就愈抗拒,尤其是一想到要和他单独相处,要做那样的事,就让她如坐针毡。
在这个世界上,斗争最惨烈的地方,莫过于皇宫,人心最恶毒的地方,也莫过于皇宫……越无雪有些厌恶地拧拧眉,在这些人心里,只有权,只有欲,哪里有丝毫感情可言?
她太想念娘和弟弟了!犹记梨花树下,娘亲击缻唱胡歌,弟弟双手捧起茶碗给她喝……
可在这里呢?她寂寞得快死掉了,没人陪她说话,打个屁都得小心翼翼,还要提防别人害她整她,更要防备焱极天什么时候又发脾气来折磨她——如果哪一天他真的发怒了,斩了她的脑袋怎么办?
阿罗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好歹来个真心肠的人,陪她说说话也好。
越无雪抹了抹眼睛,站了起来,慢吞吞地往回走。
天真正在宫门口等着她,见她进来,连忙上前来拉她的手。
“小祖宗你又乱跑到哪里去了?皇上等着你用膳呢!”
“他不是去御书房了?”
越无雪不耐烦地说了一句,焱极天不缠着她会死?
“他回来陪你用膳呗,说看你这几日郁郁寡欢……”
“这你也知道,你就会瞎编,敢情你不是总管大太监,你是他肚子里的虫。”
天真没说完,越无雪就打断了他的话,甩开他的手,匆匆往里面走去。
“嘿,不识好人心,洒家还不管你了。”
天真赌气,一甩拂尘,往右边走了。
越无雪穿过了回廊,回了自己的房间,此时食欲全无,有肉吃也吸引不到她。往榻上一躺,拉起被子就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脸上一片冰凉,居然哭了。
门轻轻地被推开,焱极天的脚步声传了进来,越无雪连忙把脸埋进了锦被里,用力地蹭了几下,把眼泪蹭干。
“怎么饭也不吃?”
他在榻边坐下。
越无雪没吭声。焱极天把手伸进被子里,想去抓她的手,越无雪却像被蛇咬了一样,迅速摆开,往榻的最里面缩去。
“告诉朕,是不是太皇太后逼你什么了?朕如今虽不杀她,可她被困在宫中,也掀不起风浪,你根本无需顾忌她。”
焱极天沉吟一下,伸手拉她的被子,越无雪立刻伸手压住,连头也藏了进去,只留一头青丝在被子外面。
“越无雪,起来。”
焱极天用力地扯了扯,越无雪和他对扯了半天,没能扯过他,连人带被子一起被扯了起来。焱极天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泪水还在不停地往外冒,浓眉便紧锁起来。
“什么事,哭成这样?”
“不关你的事。”
越无雪手背在眼睛上用力一抹,冷着小脸,**地抵了一句。
尾音才落呢,他的手指就用掐住了她的小脸,把她往怀里拖,脸色也沉下,冷冷地质问她。
“又来了,你不和朕横就活不下去?朕哪来这么多功夫哄你?不要得寸进尺,起来用膳!”
“我饿死撑死到底和你什么关系?我吃喝拉撒还要你批准呢?”
越无雪火了,他的控制欲已经超出常人想像。
焱极天双手环过来,把她从榻上拖起来,狠狠在怀里揉了一会儿,才低低地说了句,
“你还真说准了,真得朕批准。”
“那是,你是天下的王,我算什么。”
越无雪回了句,他的手指就挑了过来,在她的眉心戳了戳,低声说道:
“算朕的女人,你还越来越大胆了,得朕来哄着你去吃饭。”
他眼睛亮亮的,越无雪的心突然加了点速度,莫名其妙的有些面孔发烫,好半天,她才闷闷说道:
“奴才才不敢让皇上哄。”
焱极天一听就笑了,双手捏着她的小耳朵,往两边一扯,笑着说道:
“你说这话就好笑了!越无雪,这些天来,朕还是第一次听你自称奴才,你哪里像个奴才,简直像朕的主子。”
越无雪嘴角抽了抽,若不说别的,她在焱极天面前确实大胆放肆,骂也骂了,掐也掐了,吼也吼了,焱极天还真没把她怎么着,她四肢完整,脑袋也还在脖子上顶着,吃穿用度不比任何人差。
二人对着盯了半晌,越无雪的脸就越加发烫,推开他就往后躺,人往后仰的时候,焱极天正好松手,她的后脑勺重重磕在床头上,砰地一声响……
眼泪又疯狂涌出来了,她愤怒地爬了起来,捂着后脑勺就骂。
“焱极天你说不打我的,你又推我,你想撞死我么?”
焱极天有些哭笑不得,这明明是她自己推开他要往后躺,可他还是俯过去,伸手拔开她的长发,低下头看她的后脑勺。
“肿了。”
他对着她碰伤的地方轻轻吹了吹,哑哑地说了句。
越无雪抽泣着,抬手又往他胸前打。
“你才肿了!”
“朕倒是想肿,你不让。”
他捉住她的小手,抱着她一起倒在榻上,把她的小手往小月复下面压。
越无雪一下就哭出了声,挣出手来,在他的脸上挠了两下,哭着骂,
“你为什么总说这样的混帐话,我又不是青|楼里的姑娘!我脸上又没刻了个婬|字,你去和别人说去,和你的冰洁说,和你的恩人去说!”
焱极天一下就翻了个身,把她压到了身下,盯着她的眼睛小声说道:
“朕只想和你说。”
“你放屁!”
越无雪眼睛一瞪,尖声反击。
“粗鲁!”
焱极天俊脸一沉,拍她的俏|臀。
“我就这样粗鲁,你快把我赶出宫去。”
越无雪咬咬唇,冷冷地又回他。
焱极天低头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
“宫外有什么好?在这里朕可以让你衣食富贵,给你庇护。你也不用去和那些胡人费心周|旋,你想要什么,朕给你就好了,你一个小女子,难道不想要这样的安稳富贵生活?朕说过,只要你随了朕的心,你要什么朕就给你什么。”
“我要回家,我不需要富贵,我要和我娘,和我弟弟住在一起。”
越无雪抽泣了一声,别开了脸,小声说道。
焱极天沉默了一会儿,贴着她躺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知道朕知道你是越无雪的时候,为什么不杀你吗?”
越无雪没出声,焱极天侧过脸来看她,继续说道:
“因为你很像当初的我。”
“我才不像男人。”
越无雪瞟他一眼,不客气地回。
焱极天没理她的挑衅,继续说道:
“你是宫里唯一一个不找朕要权,要势,要富贵,要回报的女人,朕在你面前,什么都不用考虑,你就是朕的女人,朕就是你的男人,如此而已。”
“皇上是说,我没有娘家需要你做事,也没有娘家找你要回报,我更不用找你争宠,争着要当皇后,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在你需要的时候,装傻充楞,躺好了,把腿|打开就行了。”
“何必一定要曲解朕的意思……朕知道你在宫里孤单……朕也是。”
焱极天拧了拧眉,低低地说了句。
越无雪还想反击一句的,却觉得没什么话好说了,两个人直挺挺地并肩躺了会儿,他翻了个身,把她抱进了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小声说道:
“你是越家不要的那个女儿,我是父皇不要的那个儿子,我们都一样,都要靠自己。”
越无雪听到自己的心脏咯噔响了一下。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今天情绪这样失控,疯了一样想哭,可能是先前在树林子里被他捉弄了生气,也可能是大姨妈快来了,心情低落……
可是,真的,焱极天这段话比冰洁的那段话还要打动她。
她是容易感动的人,谁若对她好一些,她便想倾心回报。
可是这是焱极天啊?那样折磨她的焱极天啊?把她的手腕勒得快断掉,以那样屈辱的姿势羞辱她的焱极天啊!
她怎么可以对他好?
咕噜……
她的肚子响了响,她饿了!
他坐起来抱她,低声说:
“走了,今儿晚上御膳房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烧汁鹅掌,蜂蜜肘子,蜜汁鲍鱼……这个不如你的好吃。”
越无雪的脸腾地又红了,挥爪又要挠他,他却笑着跳起来,躲开了她的小爪,拉住她的手腕往外拖。
“走了,还得重做,都凉了。”
“不吃。”
越无雪还想犟,焱极天就索性把她抱了起来,快步往外走。
天真就在门外守着呢,见二人出来,便弓着腰说道:
“哟,皇上,快让小安子自己走吧,您都劳累一天了。”
“就你多嘴。”
越无雪讽刺一句,天真顶会拍马屁!
“是,奴才多嘴了。”
天真看了一眼焱极天的脸色,挥手朝自己的嘴巴轻轻拍了一下。
焱极天只是笑,抱着越无雪往他的大殿前面走去。
越无雪一仰头,就看到了满天的星光,还有……他的下巴……
越无雪想,若不是老天爷疯了,就是她疯了!怎么会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这算是焱极天的糖衣炮弹吗?
越无雪,你若当|官,一定是个腐|败份子,如此经不起诱|惑!
————
关系说拉近就拉近,越无雪虽然不适应,可也不得不承认,那天他抱她吃饭之后,这几天两个人确实斗嘴少了。
前|线军|情有了些变化,焱极天留在御书房的时间多了点,有时候一天只能看到一回,越无雪居然觉得有点儿失落,这种感觉于她来说,并不美妙!
酿了几坛他要的酒,一天又混完了大半。天真也忙,越无雪的寂寞无以复加,百无聊赖地晃出朝宫,沿着镶着玉石子的小路往前走了一会,前方出现了一片竹林。
她刚想过去,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温柔的声音,是冰洁在里面,她犹豫了一下,放轻脚步,躲到了大树后面看。
只见冰洁和焱极天,还有独孤素儿正坐在一个凉亭中,冰洁拖着焱极天的手往自己的小月复上,眉眼上浮着柔情。
“皇上,您模臣妾的肚子,小皇子好像在踢臣妾。”
焱极天的手指抚过去,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声音却低沉温柔,
“冰洁辛苦了,待生下皇子,朕会好好谢你。”
“为皇上生儿育女是臣妾的福份,臣妾哪里敢要皇上谢?”
冰洁笑得更柔媚了,身子软软地靠进了他的怀里。
“皇上,娘娘真是恩爱。”
独孤素儿在一边掩唇笑。
“皇上,妹妹这段日子陪着臣妾,皇上应该好好奖赏妹妹才对。”
冰洁趁机说道。
三人在那边勾|搭,越无雪又往树后躲了躲,心里开始骂娘,焱极天前儿在自己那里的甜言蜜语果然是假的——这对奸|夫婬|妇!
“谁在后面?”
突然,独孤素儿转头看了过来,越无雪胸一挺,刚要出去时,却只见对面的树后慢慢走出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