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这放肆直接的话,越无雪的脸又涨红了,她羞愤地看他一眼,起身坐到一边,抓着笔写字,强迫自己不去想他这些胡言乱语。舒欤珧畱
“皇上,今儿有庙会哦。”
天真在一边嘀咕。
“就你嘴多,耳朵尖,脑袋都破了还不去好好躺着。”
焱极天转过头来,冷冷喝斥一声嫔。
天真愁眉苦脸地一抱头,连连点头,说:
“奴才的头确实很痛,玉帘公主力气很大,奴才都比不上。”
告状告得真巧妙,越无雪抬头看天真,这臭胖子真厉害,沐恩宫里的人只怕以后看到天真和她都要抖三抖了庐。
天真感觉到她的目光,抬眼扫过来,那表情分明是在说——好好学着——
可是这种背后捅刀子,杀人不见血的活儿,越无雪不学也会,她只是觉得那样做人很痛苦。
可她如今不好好执行,学好这阳奉阴违的一套,她又能怎么样呢?玉帘公主敢如此趾高气扬地打天真,冰洁一定“功不可没”,可她又巧妙地置身事外……那才真叫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肠,越无雪从心内膜拜。
她收回目光,继续在纸上画。
她画的是几只小虾,从激流里迎水而上,小石子从水中突兀地立出来,有一只小虾被卡在石头缝里,挥舞着细细的钳子,想挣月兑这悲哀的命运。
她就是那只小虾!
不过她没想到焱极天居然看懂了,他沉默地看着她的画,过了一会儿,拿了笔,在空白处挥笔写了几句诗:
“今朝虽是过河虾,也把四海作为家。他年若得蛟龙助,翻江倒海荡天涯。”
越无雪盯着几句诗看了会儿,歪着头问:
“唷,皇上,你这是说我是虾,您是龙了?”
焱极天笑了笑,放下笔,沉声说:
“你便是虾,也是穿着铁甲衣的虾,厉害得很。”
厉害还能被他欺压?越无雪翻翻眼皮子,在下面续:
“逐浪击水非等闲,银盔金甲须为鞭。不负春风好精神,诗肠酒骨笑红颜。”
她写完,撂开了笔,站起来说:
“京中有鳌虾,红烧了最好吃,皇上,臣妾想去庙会吃虾,我们出去逛逛吧。”
她主动提出要出去玩,焱极天虽然还有国事,却还是应了下来。能缓和和她的关系于他来说,也是件挺重要的事。
“去媚姬那里?”越无雪说着,使劲扭脖子看自己的背,“我要把这画儿修补好。”
“你不是怕痛?修这个干什么?”
焱极天拧眉,这要求提得古怪。
“我现在喜欢它了,说不定这世间真有浮生树和浮生蝶,被我真的引来了,让我发大财呢。”她嘎嘎一笑,蹦蹦跳跳过去换衣。
焱极天都不懂她怎么一下子就这样开心了?难道是他诗续得好,她觉得自己是知音——这有些自我安慰的感觉,焱极天笑笑,坐下来,专心看她的画儿。这丫头,倒是什么都会一点,不过除了酿酒,全都不精,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类,完全的是精力充沛,没地方使,所以全花在这些闲事上面。
越无雪翻箱倒柜,翻了件挺漂亮的男装出来,那时候焱极天给她做的,绯色的锦袍,系了宽腰带,坠上上好的紫玉坠子,长长的流苏滑下来,在腿上轻轻晃动。她又找了一支碧玉的长钗,束了发,跑出来。
焱极天看她的目光就多了太多的艳叹,她美起来,真没人可以比,又带着说不尽的灵动,像一溪活泼泼的水,一直冲进他的心里。
“你不换衣裳?”见他还站着不动,越无雪怔住,犹豫一下,又问:“你不想去?”
“去。”焱极天点头,伸开了双臂,盯着她说:“你过来给朕更衣。”
越无雪低下长睫,忍了骂意,慢吞吞走过去给他解腰带,若非想去媚姬那里办件事,她才不对他使笑脸。
焱极天见她低眉顺目,忍不住就低头,掐着她的小脸吻了一下。
越无雪强忍吐意,受了这一吻。
她方才想通了一件事,萨珊久夜和白鹤轩、还有刺客身上都有那种相同的味道,而这种味道应该是一种染料,他们身上都有相同的纹身才对!
越无雪想去媚姬那里找找这种染料,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就是这些人纹身的地方不对,也不纹在那地方,今后就算找着了白鹤轩,她不能让人家月兑了裤子让她看……
=白鹤轩那人倒长得不错,也算彬彬礼,她中招的那次,白鹤轩都没有占她便宜,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她什么时候帮过他……可她又转念一想,若真是白鹤轩把聂颖和小睿推进京中,那他也挺可怕的,和冰洁一样的人物,表面上和风细雨,内心狂风暴雨……那么,他真是有着两张不同面孔的人吗?
二人从密道出来,也没骑马,就悠悠往街中晃。他穿了一袭灰色长袍,实在是灰不拉叽,偏他穿着拉风,气宇轩昂,招摇碍眼。
越无雪越瞧是越讨厌,便快走了两步,在他前面晃。
媚姬的酒馆到了晚上生意极好,他二人进去的时候,里面客人已经坐满了,舞姬在中间的圆台上扭动腰肢,双手舞动着大红薄纱,时而从面上遮下,时而又遮到雪白的腰上。
“公子,好久没来了。”
媚姬笑着迎过来,给焱极天行礼,又扭头看越无雪。
“小公子越来越俊俏。”
越无雪笑笑,上下打量媚姬。这女人如此火|爆妖娆,焱极天怎么不看上她?那一定是干|柴烈火、山崩地裂的场面啊!绝佳的a|片男女主角。
“楼上请。”
媚姬不知她脑中乱七八糟的画面,拉了她的手,带她们上楼。
楼上雅间也满了,媚姬带他们进了她自己的小房间,中间立着一扇屏风,屏风上就是她背上这副浮生画,全是绣上去的,只因屏风大,所以这样看着更加震撼,每片叶子都华丽耀眼,每一纹脉络都清晰明媚,那浮生蝶绕着七彩树,宛如鲜活的活物。
“可费了我一千两黄金的绣线呢,全是孔雀羽制成的。”
她指着屏风笑,如今浮生树的传言是假,焱极天也不在意她绣这东西了,只点点头,在桌边坐下,似对这女人,对这屏风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去拿酒。”
媚姬又给焱极天福了福礼,关门出去。
越无雪站在屏风边,赞叹着这手艺的精美,媚姬果然是全能选手,这绣工堪称一绝。
“媚姬真是厉害。”
她叹了一句。
“你以为她绣的?”
焱极天端起碧玉的茶壶,倒了一碗茶,品品。
“不是?”
越无雪扭头看他。
焱极天淡然地说道:
“她手下有十名瞎眼绣娘,宫中绣娘都比不上她们的手艺,她靠十个绣娘,每年都不知赚多少银子。”
“呃,厉害,好会赚钱。”
越无雪越加崇拜,为什么她不会这样赚钱?
“你不用想了,你办不到。”
焱极天说着,见她面露不服,便继续说:
“她父亲是微帮帮主,被仇人暗杀之后,她就归顺了朕,她想要的东西是朕给的,她的仇也是朕给她的报的,做为回报,她替朕在这里收集天下消息。”
焱极天下放下茶碗,抬眼看她。
可是,既然媚姬可以被钱收买,那别人如果给钱,她也会出卖焱极天啊!越无雪看了他一会儿,坐下来,小声说:
“你这么信任她啊?”
“一半一半,朕连自己都不能信,又如何信任别人?媚姬也和别人交换消息,朕早就知道,若不给她甜头和野心,朕又如何把握她?”
焱极天也坦诚。
越无雪无言以对了,焱极天给她倒了碗茶,低声说:
“尝尝,这是好茶,比宫中的好。送进宫里的东西,都是底下那些***才们克扣过的,到了朕那里就是陈茶烂谷。”
唷,他这也知道,越无雪嘴角抽抽,这男人果然深不可测,就像天真说的,看上去他身边危机四伏,可他总有克敌之计,城府之深,令人心生寒意。
她抿了口茶,这茶倒是初涩后甘,味道极好。
“无雪,朕就喜欢看你这样乖巧。”
他突然就笑起来了,伸手模她的小脸。
“嗯。”越无雪轻轻哼了一声。
“公子,酒菜来了。”
媚姬亲手端着大盘子进来,一壶酒,三样别致小菜。
越无雪让媚姬拿染料过来,给自己修补身上的画儿,自己拿着各色的小瓶子看个不停,闻个不停。
“小公子对这个也感兴趣?”
媚姬眼中有精光,问越无雪。
“哦,好玩,你能教我吗?”
越无雪扭头看她。
“好呀。”媚姬妩媚地笑着,推她躺下,拿着金针在她的背上细细修补被鞭打裂开的画儿,把染料细细地填进去,又勾勒成完整的枝干,鞭痕的地方就修成了树干的结巴处,另外多了粗犷的美。
焱极天在一边看着,越无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时呼声痛,小手里扣着一只小瓶,像是在借力转移疼痛,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瓶靛色染料,就是她想找的这种味道!
“我喜欢这个颜色,你给我也纹上去。”
她突然伸了手,把小瓶给媚姬。
媚姬一笑,接过去,小声说:
“浮生树上没有这种颜色。”
“我就喜欢,你给我纹上去。皇上,你让她给我纹上去,你不是说她是你的人吗?她不听你的话吗?”
越无雪耍横了,媚姬脸色有些变了,越无雪当下就明白,媚姬和萨珊久夜是一伙的!
“她喜欢,你就给她用上。”
焱极天在一边淡淡地说道。
她歪着头看着媚姬笑,媚姬犹豫了一下,给她把这染料抹上了背。
焱极天也盯着那瓶染料看着,这时门外有人轻轻敲门,媚姬过去轻声说了两句什么,转到焱极天身边,俯在他耳边细语几句,焱极天就出去了。
越无雪这才一咕噜爬起来,指着媚姬说:
“你让萨珊久夜来见我。”
媚姬怔了一下,接着便轻笑,
“小公子别开玩笑,媚姬是皇上的人。”
“呵,这天下有好几个皇上,你是哪个皇上的人?”
越无雪又问她。
媚姬又怔住,脸上渐现出惧意来。
越无雪这才嘻嘻一笑,摇晃着那只染料瓶,小声说:
“当然,我不会告诉这个皇帝,只要你给我把这个药方子上的药抓来,我就感谢你。”
媚姬接过她递来的药方子,看了一眼,摇头说:
“你要这个干吗?”
“我喝。”
越无雪还是笑。
媚姬的眉拧了又拧,把方子还回来,轻声说:
“行,我和你交换,你必须保守秘密,以后也可以来我这里交换其他的秘密。”
“嗯,我在这里多呆会儿,你赶紧去给我弄药来,最好是制成丸子的。”
越无雪催她走,媚姬走到门口,又扭头看她一眼,一脸疑惑,然后快步出去。
越无雪嘻嘻一笑,满意地趴到地上。她要的是聂颖给她的那个方子,避|孕的药,在宫里她没办法得来,天真极讨厌,天天训斥她,让她早生贵子,她才不想,这几天月事刚过去,心中大石落下,她得赶紧想办法,免得之后怀上。
焱极天进来的时候,她正趴在那里哼曲儿,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在唱什么。
他走过去,掀开她的衣服看了一眼,浮生树已经修补好了,她白皙的肌肤上,五彩斑斓的树枝展开着,确实好看艳丽。
“心情这么好,朕带你去外面玩吧,吃虾去。”
他拍她的臀,催她起来。
越无雪摇摇头,小声说:
“背还在痛,就让染料干干呗,你让媚姬去买虾过来让我吃,我们就在这里看庙会。”
焱极天难得看到她的好脸色,也就不催她,坐在桌边自斟自饮。
媚姬果然令人买了一大盆子的虾过来,香喷喷地煮着,红红的辣椒在里面浸着,乐得越无雪一跃而起,双手并用吃得欢乐。
媚姬给她倒酒的时候,往她的袖子里塞了一只小袋儿,她不露声色地藏好了,冲媚姬一笑。
她这也挺大胆的,不怕被媚姬毒死了。
媚姬垂下长睫,快步出去。
“你让她给你办什么事?”
焱极天俯过身来,拿着帕子给她擦脸上沾上的辣油。
“我能让她给我办什么事?”
越无雪翻了个白眼,这男人狗鼻子这么灵。
“你拿什么威胁她?”
焱极天盯着她的眼睛,又问。
“嘻嘻,我说你会把她带进宫当妃子,好可怕,对不对?”越无雪索性瞎说。
焱极天果然生气,丢了帕子,坐在一边瞪她。
可他生气,越无雪就高兴,丢了完整的空虾壳,伸手抓另一个。她只顾高兴,一只虾钳子一弹,辣油就飞眼睛里去了,她丢了虾就揉,手背上的辣油也揉进去了。
焱极天又气又好笑,从茶碗里掬了水,给她洗眼睛。
“朕和你抢了,你吃这么快。”
“哎,我自己擦。”
越无雪睁不开眼睛,又怕他模到身上的锦袋儿,便想推开他。
她绵软的身体靠在他的腿上,衣衫又半敞着,因为纹身,里面的小胸衣也去除了,香软的乳就在他眼前轻轻波动,令他血涌加速,只想立刻握住了,把玩一番。
“我自己来,你把帕子给我。”
她眼睛辣得不行,睁都睁不开,只能闭着眼睛,伸手在他身上乱模。
她是盘腿坐在地上的垫子上的,而他是坐在椅上的,她趴过去,手乱模几下之后,好像模到了桌子腿,于是抓着想往他手臂上模。
“还不松手。”
焱极天脸都绿了,她哪里抓着桌子腿?她眼睛被辣了,脑子也烧糊了,抓着他腿|中间的地方不放,这样用力扳,他会被扳废掉。
越无雪也感觉到不对劲,慌忙丢开手,勉强睁开眼睛看他。
焱极天抄起了一边的茶碗,往她脸上一浇,拿着帕子在她眼睛上就是一顿揉,茶水有一半浇到她的胸前,顺着琐骨一直往下淌,这种颜色,这种水珠,落在她的雪白绵|乳上,有说不尽的诱|惑。
焱极天把她往后一推,身子就覆了上去,大手沿着她的腰肢一直往下抚,直到扣上她的蜜朵儿。
“焱极天我背痛,你别压着我。”
她推着他的肩,脸涨得通红,
“而且你不想这事不行吗?”
“你还有脸说,朕碰你一回,跟打仗似的,还得费心来讨你欢心才行,你好大的架子,你自己说朕几天没碰你了?”
焱极天的手没松开,在蜜朵儿上面轻轻弹打着。
越无雪的脸比眼睛还红了,她努力睁着眼睛,小声说:
“那也不行,我背痛。”
“那你坐朕身上。”
焱极天一笑,把她抱起来,自己坐到椅上,让她坐到腿上,托着她的臀就往下放。
明明她不想,那里被他硬行进入弄得火辣辣地痛,可他还是坚持进去了。严丝合缝,塞得满满的。
她气得想哭,什么鱼水之欢,只有霸王之欢,她之痛苦!
焱极天没动,只是让她这样坐着,一手端了那碧绿的茶壶,往她的小月复上缓缓倒茶水,那水一直沿着她柔软平坦的小月复往下淌,汇到那处……
越无雪更气得想哭了,咬着唇想发作,他却说:“越无雪,你敢哭试试,你难道不知道,你越哭,朕越想要你?”
越无雪的眼泪当真收回去了,发狠地在他肩上锤了一拳,咚地一声,挺响!
焱极天就在这时候摁着她的腰,往上用力顶了一下,痛得她不行,连忙就踮起脚尖,想躲过去。
“焱极天,你弄痛我了,你快给我放开,你说过再不把我弄痛的。”
可焱极天怎么会允许她躲呢?把她往怀里一摁了,小声说:
“让朕好好宠你一回,别和朕横,你让朕受用了,朕也让你受用,否则朕真会忍不住弄坏你。”
他一面说,一面握住她胸前的软,往嘴里送去,舌尖在上面轻抵着,逗|弄得她无处可躲,背绷得紧紧的,握着拳,抵在他的肩头。
文中虾之诗出自古代诗人之笔,斗胆借用借用,俺只会写乌**上戴绿帽这种狗血的,想不出这样正经的诗句来,见谅见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