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沉眸半晌后,以宁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付昊摊了两手,“我只能说,既来之则安之。多想无益。”
以宁一下笑了出来:“你还会说文言文啊,看不出来,你还是才子哦。”
“才你个头。”付昊在她脑袋上弹了一记爆栗:“虽然我对他的了解不多,但是,只要是他想要的,无论如何都会弄到手,弄不到手,就算毁了也在所不惜。”
“说说。”以宁怔住,说实话,她现在对詹中尧的了解并不多,不过能在第二天就让龙叔找到逃跑的她,可见他的实力不容小觑。
“说他,就要提到另一个人。严肃,这个人的名字你应该听过吧?”
“你是说的经常上电视财经新闻的严肃?”
“嗯。严肃和他的关系很好,在赛车场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经常一同出现。不过,严肃对他虽然……怎么说呢?和对待我们这些人的趾高气昂不同,对詹中尧有一点恭敬的意味。比如说,严肃走路从来都是走在人前面,哪怕是市长、省长参加一些会议,这个你应该在电视上看到过,严肃从来都是走他们前。但是和詹中尧在一起的时候,他都走在他后面,半步的距离噢。”
“……有这么夸张吗?”在经济危机的上诉中|央要发展内需,曾经造成轰动的严肃,在詹中尧面前要保持半步的距离?
“以宁啊,真的是事实。感觉上,严肃都要卖詹中尧的面子。具体詹中尧到底是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就连严肃那个太|子|党都要给他三分薄面就可以看出来,他不是好惹的。话说回来,你怎么招惹上他的?你们两个……我就没觉得能扯上关系。”
毕竟以宁是高中生,而詹中尧已经是成年的男子。
而且以宁家那种中产阶级,想要接近高高在山,连严肃都要给面子的詹中尧的机会简直是低于0。
“我只能说,我和他认识很多年了。只不过,后来大概有十年没有见过。直到现在才又遇上。”如果说爸爸的那句话是詹中尧内心永远的伤痕,那么,她必须要保守他的秘密。
他的身世,那是绝对不能挖开的伤口。
“你之前失踪就是想要避开他吧?”
以宁点头。
“不可能的。”付昊叹息,“我给你说个事吧,那件事是当时我加入车队,严肃宴请我们的时候,他也到场时发生的。在金阁的门口有一个人喝醉了,随口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刚刚好的吐到他的鞋上,虽然当时什么事都没有,但是第二天报纸就刊登出来,一男士被绑在大街的电线杆上,被人吐了满身的……你懂吧?”
以宁懂,那条新闻当时她看到了。当时她还觉得好笑,现在想来,她只觉得无奈。
“总之,对于你和他我不好发表什么看法。但是如果你心里有不痛快的时候,欢迎你随时找我。我这个人嘛,当个排忧哥哥还是没问题的。”
“安啦!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两个人继续埋下头大快朵颐。
而不远处的一辆轿车里,一双眼眸早就布满了冰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