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你看前面有匹马,一定在前面。”
江世安掉下马时滚落进一个小山坳里,卿卿也不顾马跳进小山坳里所以才躲过了追兵,卿卿看到山坳里面有个不大的山洞,可以容下他们两个,卿卿努力的把江世安拖进了里面。
卿卿抱着江世安等待着外面的追兵离开,江世安的呼吸越来越弱,江世安轻轻的说道:“卿卿,我好冷。”
卿卿这次发现江世安满身是血,卿卿亲眼看到那个拿着长矛的骑兵用长矛刺入他的身体,那一刻卿卿仿佛那长矛刺入她的身体一般婵。
卿卿知道现在一定是江世安流血过多体温开始下降,卿卿抱紧江世安说道:“世安你在忍忍,一会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江世安笑了笑:“卿卿,我能叫你如画吗?”
卿卿咬紧下唇点了点头说道:“笨蛋,为了那个女人你值得吗?你明知道江世天恨你入骨,你入车迟国就是羊入虎口,他恨不得把你拆骨扒皮,你还来。碚”
江世安说道:“就当我傻吧,可我如何也忘不了你,就算是下阿鼻地狱也想把你找回来。”卿卿眼角泛着泪水只是咬紧牙骂着江世安:“你这个笨蛋,疯子。”
江世安慢慢的闭上眼睛说道:“对,我是傻子,我是疯子,可是我只愿意做你的傻子和疯子。”江世安渐渐睡了过去。
“江世安,江世安。你不可以睡觉。”卿卿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在江世安的脸上,卿卿听见外面已经没有了声音,努力背起江世安,一步一步的把江世安背进前方一片密林中,向深处走去。
密林茂密,***的阳光照进来也不过如点点星光一般,卿卿背着江世安嘴里念叨着:“江世安你不准给我睡觉听到没有,你要是给我睡觉,我就去齐国把的儿子掐死,把你的老婆送到青楼里去,你听到没有。”
咳咳,江世安低声的咳嗽了几下嘟囔着:“你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没有人性?”
卿卿冷哼一声说道:“我还没有说完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扔在这里喂狼,你知道你死了什么样子吗?被那些狼撕咬的面目全非,你就再也不用顾及你的什么狗屁面子了。”
江世安低声笑着:“你舍得吗?”
卿卿看到前面有一个破旧的茅草屋高兴的说道:“看前面有个小屋子。”
卿卿走进小屋子看到屋子里面有一口积满灰尘的大锅,还有一个破旧的毛毡,卿卿想着可能这里以前是猎户打猎暂时居住的房子。
卿卿放下江世安看着他背部的长箭,长箭入肉很深,卿卿拿着箭杆试验了几下也不敢往外拔。
卿卿的手不断的颤抖着,她从来没有这么怕过,如果这箭拔出来的话,就江世安现在的伤势,恐怕一口气挺不过去,也许就会永别与人世了。
卿卿看着江世安痛骂着;“你这个傻瓜,疯子。”卿卿小心的把江世安放到毛毡上面躺下,然后转身出去找了点干的树枝,捡了一点掉在地上的野果子。小屋子里虽然简陋但一切东西都还俱全,居然还有好几个风干的干馒头。
卿卿点燃了一个火堆,把风干的干馒头放在火堆旁烘烤着,卿卿撕开了江世安的前襟,又把自己的衣服撕成一条一条的,把伤口包扎好,卿卿扶起江世安唤道:“江世安,江世安。”
江世安闭着眼睛喃喃的说道:“如画。”
卿卿说道:“我要给你拔剑,我怕你受不住,你先吃点东西,提点气力,然后我在给你拔剑。
江世安用鼻子恩了一声,卿卿把火堆旁烤的有点热的馒头扮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江世安的嘴里。
江世安身上的伤很重,哪里还有力气咽下干干的馒头,卿卿看了看周围一点水也没有,不然那干馒头有点水也能让江世安咽下去。
突然江世安突然咳嗽了起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也把卿卿放进他嘴里的干馒头也吐了出来。
卿卿急的大哭了起来:“江世安,江世安你不可以死知道吗?”
江世安喘气的说道:“别哭,我说过的我不想让你为我流泪的,放心吧,我不会死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我怎么可以死呢。”
江世安努力的睁开灰暗的眼睛,但那双眼睛里在也不明亮,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煦淡雅,江世安努力的说道:“你想要拔箭就拔吧,我能挺过去。”
卿卿胡乱的擦了擦眼泪,拿起刚才捡的野果子,野果子的汁液很多,卿卿又拿起干馒头放在嘴里,卿卿努力的咀嚼着野果子和干馒头,直到卿卿觉得嘴里的东西已经混合成浆。
卿卿埋下头将嘴里的软浆缓缓地送入江世安的嘴里,江世安身体一震,将那些软浆含入嘴里。
卿卿说道:“咽下去。你必须咽下去,咽下去了你才有力气。”
江世安努力的把软浆咽了下去,带着卿卿的温度食物滑进了自己的身体里,犹如一股温泉充盈在自己的体内。
卿卿抱着江世安在怀中,一口接一口的喂着他。
江世安觉得自己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冷了,直到把一个馒头都喂给江世安,卿卿轻轻拍着江世安的脸:“世安你不可以睡,不可以睡。”
江世安轻松的说道:“恩,我不睡。”
卿卿抱着江世安,把手放在江世安背后上的长箭上说道:“世安,我要拔箭了,你要挺住知道了吗?”
江世安颤抖了一下,双手环住卿卿柔软的腰部说道:“好,你拔吧。”
卿卿没有等到江世安说完话,果断的把箭从江世安的后背拔了出来,江世安痛哼了一声,两只手差点没有把卿卿的腰勒断。
“好痛啊。”江世安勉强的说了一句话,浑身一软,就昏了过去。
“世安,世安。”卿卿焦急的探了探江世安得鼻息,感觉到江世安呼吸还算流畅,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江世安放在毯子上,处理血如泉涌的伤口。
卿卿把江世安放在毛毡上,走出屋子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草药,以前跟在镖队走南闯北的,镖师也曾经交给她认识一些草药这样浓密的树林里,这种草药自然不会少,卿卿居然还找到了一个野山参,野山参虽然不大,但是足可以为江世安护住心气一段时间。
卿卿把草药捣成碎末敷在江世安的伤口上,又把野山参咀嚼成浆同样的办法喂进江世安的嘴里。
毛毡只有很小的一块,卿卿又怕江世安失血过多,失了体温,卿卿只好抱着江世安靠在火堆旁,卿卿时不时屏住呼吸,探探江世安得呼吸,又模了模江世安的额头,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发烧。
江世安受了这么重的伤,发烧是自然难免的。
晚上半夜的时候,江世安就开始浑身滚烫,浑身颤抖。
这荒山密林的,无医无药的,卿卿只能紧紧的抱着江世安希望用自己的体温给江世安取暖,希望他能挺过这一关,江世安躺在卿卿的怀里,像在熟睡的婴儿。
卿卿看着江世安得样子嘴里骂着:“江世安你要是醒不过来,我就把你扔到深山里,让狼撕,让野猪拱,让野狗吃,让你不醒,让你不醒。”
卿卿轻轻抚模着江世安高高的鼻梁,有模了模江世安消瘦的脸颊,卿卿掐着江世安的脸颊,使劲的拉扯着:“看你现在不知羞得样子,真不要脸,以前就这么不要脸,晚上睡觉总是模我,抱着我,江世安你现在是不是也在耍无赖,又占我便宜是不是,真不要脸,看你长的细皮女敕肉的,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卿卿就这么絮絮叨叨一个晚上,生怕自己停了,江世安就那么熟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卿卿的眼睛里滚落下来,卿卿说道:“江世安你不准睡知不知道。”热滚滚的泪珠滴落在卿卿怀里苍白的脸上。
江世安的眼角也有泪水滑落下来,可是他太累了,太困了,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只想躺在卿卿的怀里好好的睡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卿卿感觉江世安的体温不再那么滚烫了,卿卿放下江世安按照记忆寻找野山参,希望还能找打一点野山参。
果然卿卿又找到几个小的野山参,跑回去继续用原来的方式喂着江世安,江世安虽然还在昏迷中,但已经有了吞咽的功能。
可是到晚上江世安的身上又开始滚烫起来,如此这样,江世安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直到第三天早上,江世安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干哑的嗓子喃喃的唤着:“卿卿。”
江世安身上的伤委实很重,无医无药,全凭着卿卿到外面给他找些草药和野山参治疗,粮食已经没有了,卿卿就捡一些野果子,还有打一些小鸟和野兔子烤着吃。
卿卿又将那些东西咀嚼成浆喂给江世安,幸好江世安不挑食,卿卿喂给他什么,他全部咽了下去。求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