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方如画看到山丘处一处大门紧闭,方如画跳下马车大声的说道:“好了,终于到了,这马车坐的我腰酸腿疼的,我先过去了啊。舒僾嚟朤”方如画没有看江世安就向前跑去。
“如画。”江世安大声叫着方如画,他似乎在空气里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蓝天如洗,鸟儿啾啾,乍看上去没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可是方如画站在门前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大白天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唯独没有人的影子。
现在是白天,如果说门派管束严格,但是不应该没有人走动啊,就是仆人也应该有不少,怎么可能没有人声婷?
方如画腾空而起立在院子围墙上,脚上刚落到围墙上,鼻端传来浓烈的血腥味道。
江世安也跟着飞身跳上了墙头,方如画飞快的冲向前院,脚步刚进前院,满地的尸体让方如画全身冰凉。
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有的手里拿着大刀,有的面容上还有悲愤的表情,一切一切的都在证明刚才有人在这里进行了一次惨无人道的屠杀英。
方如画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江世安跑到方如画的跟着大手捂上了方如画的眼睛:“不要再看了,这里没有活口。”
泪水打湿了江世安宽厚的手掌,方如画拉下江世安的手说道:“谁这么狠心?”
一缕极轻的衣袂声另一处院子那边的门后传来,方如画弹身而起掠向后院,与此同时,一道褐色的人影从院后射出,苍劲宽厚的肩头,伟岸的身型,高大的身姿……
无垠。
是他?是他杀了媚门的满门吗,他好狠的心就为了让江世安回到他的身边吗。
方如画紧追了上去,方如画大声的说道:“无垠,给我留下。”
无垠的脚步一顿,停在院子里,俊挺的眉头皱了起来,目光冷冷的停留在方如画的脸上。
方如画双手握成拳,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心头的火苗簇簇的燃烧着,眼前不断飘过的是前院那些死不瞑目人的惨状。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方如画问道。
无垠的眼瞳中火光一闪,唇角往下拉了拉,转身就往墙外窜去
“你别走。”方如画身影一飘,拦在无垠的面前,冷着脸。
无垠的嘴角一拉,轻轻哼了声,“你该不是认为是我干的吧,愚蠢的女人。”无垠眼光一闪,满眼的轻蔑,看到出来他不想和方如画有半点解释。
江世安走到方如画身边说道:“无垠,如画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在替她袒护吗?”无垠眼中划过一丝冷凝的光芒,他生气了。
方如画吸了一口气说道:“无垠,这里的尸体都应经硬了,人死了肯定有几个时辰了,你不可能杀了人以后还在这里逗留这么长时间,我只是想问问你有什么线索,你不要迁怒世安。”方如画说道。
“我也刚到,发现满地尸体以后想追出去看看有没有线索。”无垠好像减轻很多对方如画的敌意,眼中的轻视消褪,口气也缓和不少,“刚想起身你就来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方如画慢慢的说道。
“找神族的继承人。”无垠淡淡的说道:“到了门口,发觉有些不对,就进来看看,刚才想找找有没有活口。”
活口?如画想起了师傅的朋友,媚门的门主。
方如画心里一惊:“你找到了吗?”
江世安皱着眉头看着无垠说道:“神族下一任的继承人,不是说是如画吗?”江世安看着无垠说道。
无垠说道:“族长听说有人说自己是神族的下一任族长在这里骗人,所以让我来看看,可是来的就看到这样了。”
方如画根本没有什么心思想什么继承人的事情,只想查一下谁是凶手的线索。
方如画又一次窜回了前院,满地的尸体让方如画不由的心痛起来,到底是谁这样的残忍,身边一暗,一条人影落在方如画的身边。
是无垠,方如画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现在懒得理会无垠。
方如画蹲子,仔细的检查着,地上的血并不多,伤口又薄又细,有的人甚至嘴角还带着笑意,说明他死的时候连察觉都没有,好诡异的刀法。
方如画说道:“如此的出血量却能一刀毙命。”
“一刀封喉,好准的手。”是无垠的声音。
方如画指着前面一个还拿着扫帚的尸体说道:“你看有的连自己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方如画走到那具尸体面前闻了一闻说道:“好像有香味。”
江世安皱着眉头说道:“这是媚门的暗香功。杀人会在瞬间让人全身酥麻好像在云端一样。”
方如画看着无垠说道:“你怎么确认你们那个什么狗屁族下一任族长的身份。”
“方如画你在敢侮辱神族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无垠瞪着眼睛朝着方如画喊着。
方如画看到无垠眼中忠诚的信念,方如画说道:“我问你这回你是怎么确定下一任族长的。”
无垠说道:“族长说下一任族长身上有两处梅花图案。”
方如画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的身上在车迟国酷刑的时候烙下了两处梅花图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图案长着长着好像自己身体的印记一样,而不是疤痕。
江世安两手不由得捏住了方如画的肩头,因为他也曾经看到过。
墙外,一片衣袂声起,两条黑影落地,来了……
谁?
无垠大声喝道“大白天的藏头缩尾,莫非见不得人?”
方如画冷哼了一声:“敢杀人满门上下数十口,你就没有胆子漏个脸吗?”无垠脚步一冲就要挥掌向那两个黑衣人袭去。
方如画大叫了一声:“无垠等等,不能冤枉好人,我先问问他们在说。”无垠竟然听话的停下来。
方如画慢慢的走上前,一边走一半打量着眼前的两个黑衣人,到他们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二位,媚门上下发生灭门血案,你们如此恰巧出现,我想问一下你们可能是否知道些什么线索?”
两个黑衣人也不说话,目光在看到方如画的脸庞时忽然一窒,同时的互看一眼,上下的打量着方如画。方如画被两个人看的莫名其妙说道:“敢问二位?”
左手束发的男子往前迈了一步,眼睛的光芒一直没有离开过方如画的脸,“你就是族长说的下一任族长?”
“不是!”方如画想也不想的就否定心里想道:“谁想当什么族长,鬼才愿意当那个族长。”
方如画想到:“他们是来找神族少主的?那他们是……?”
“不是神族继承者,那你为什么叫方如画,你到底是什么人?”男子趁势扬起了声音,目光凛然,右手的拇指已经顶上了剑柄。
这语调刚才在无垠的话语里也曾经出现过。
方如画眼神一眯,开始猜测他的身份。
方如画哈哈大笑着:“天底下叫方如画的多了,怎么叫方如画的人多了,难道都是你们的族长的继承者吗?真是笑话。”
另一个黑衣人说道:“啰嗦什么,看她身上有没有梅花印记有就是,没有就是冒充的。”
江世安一把把方如画拉着身后,挡在方如画的身前说道:“无论如画到底是不是神族的继承者,也应当由神族出面,我想这一点不劳烦二位出面了。”江世安的话强势又冷硬。
无垠也侧过身子挡在江世安的面前,明显的保护姿态:“二位如此介入神族内部事务,是否别有心机?”
一面金色的精致令牌,上面雕刻着秀美的祥云图案,云中是一个沉稳厚重的玄武图,展现在无垠的面前,无垠好像被人点了穴一样无法动弹。
另一个黑衣人也同样拿出一块同样的金色的令牌,同样的秀美和精致,不同的是令牌上是一只威猛的虎,张牙舞爪。
无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体不稳的慢慢的跪了下来:“无垠拜见二位长老,一时不曾认出长老,还请恕罪。”
长,长老?方如画呆若木鸡,怎么又冒出两个长老来了。
束发男子目光如冰,寒意透骨,“我们本不出神族半步,亦不愿与人打交道,只是听闻有人在外界以昔族长继承人的身份招摇撞骗,我们两个人不得不出族寻找继承人。”
方如画说道:“可是你们族长不是想要杀了下一任族长吗,怎么又出来找继承人了。”
束发男子说道:“族长年龄大了,不想连任了。”
方如画不禁骂着:“感情人家是不爱当了,才出来找什么下一任族长。”
束发男子瞪着方如画:“你处处污蔑神族,我今天一定要除了你,不然我们神族我神族威严何存?”
“是啊,不杀了我,你们当年的勾当就会曝光,独霸天下不是吗?”方如画冷笑连连的说道。、
“闭嘴!”这沉声低吼,来自无垠,他瞪着方如画直喘粗气说道:“二位长老二十年中在神族都隐居不出,早已经不干涉神族事物,你不可以肆意侮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