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通体雪白的狼被打飞出数丈,嗷嗷的叫了几声。
倾城心头惊跳,小手握住他强有力的大掌,想要挣月兑他的桎梏却根本无济于事,清亮的眸子绽出愤恨,死死的盯着那人。
因为要混入求亲队伍刺杀硕勒,她需银针入体克制自身功力,这样即便武功再高强的人也不能看出她有武功,如今银针虽除,她却还需几日方可恢复功力。
她本来接受的命令是用毒控制硕勒,那日厢房里的熏香,是画蝶香,常人闻了会没事,然只要有伤口,它就会渗透进体内,令五脏逐渐衰竭,却不会立即死去,可那晚在硕勒对她做出那样的事后,她便起了杀心。
他微眯起眸,眼底划过讥笑,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与他贴近,“都说狼是天底下最有野心也最凶残的东西,可本王怎么觉得它愚钝之极,总学不会何为自不量力。”
他说愚钝之极与自不量力时,盯着她的目光尤为深,仿佛这话是对她说的一般。
“王王爷吉祥。”紫袖拿着衣衫至月池便是看到这样一幅光景,还有躺在一旁显然受了伤的阿雪,心中慌乱,忙躬身行礼。
燕晋离极淡的倾了倾唇角,收回落在倾城脸上的目光,松开手,玄黑袍影轻晃,他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声音冷漠,“今夜回王府,去艳娘那里领罚。”
紫袖心中一凛,便瞧见那玄黑锦袍袍角从跟前走过,欠身,“恭送王爷。”
没了适才的剑拔弩张,倾城如同一条搁浅的美人鱼,呼吸微喘,银针入体伤身三分,她却从来不显露,紫袖心疼她,尤其王爷还让姑娘去艳娘那里领罚,艳娘素来对姑娘不善,天知道她会如何惩罚姑娘。
“紫袖,将衣衫给我。”倾城淡淡道,已从月池出来,不知是温泉泡的太久还是身体虚弱,她微微一个虚晃。
“姑娘!”紫袖担忧的扶住她,
她极淡的弯了弯唇,“我无碍,可能是泉水泡的太久了。”
穿上裙衫,倾城赤脚走到受伤的雪狼身旁,雪狼似乎有感应,回过头朝她可怜的呜呜叫了几声。
倾城蹲,温柔的抚模了它几下,又替它诊断一番,只是有些轻微的内伤,扎几日针便可,眉眼间的忧色总算散去,带了几分轻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回回都将你打伤,你却也总不学乖,下次他若再来,你便躲的远远的,莫让他再瞧见。”
雪狼再次呜呜的叫了两声,朝倾城怀里拱了拱。
紫袖在一旁看着,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摇头,姑娘对阿雪说的话,她自己若明白便好了,她自己或许不知,紫袖却瞧得清楚,姑娘性子冷淡,可几乎每回都能将王爷气怒,然后最惨的便是阿雪,替主子出头,受伤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