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王捡来的狼妃 V2 王者那般【再卖萌,继续求】

作者 : 绿蝉

“倾城?”试探着唤了一声,却是有些难以置信。

眼前这个满脸是血面目尽然看不清楚的人儿,真的是那个倾国倾城的人吗?

倾城这才颤着睫羽睁开了眼,对上燕詹淳满目的错愕,她停了一下,随即的,眼泪喷涌而出。

尽然是委屈到了极致的模样,被眼泪冲刷着,脸颊的血迹也换换的落下,一滴两滴都打在她的衣裙上,顿时间就晕成了朵朵花开,有些狰狞。

燕詹淳顿时脸色一沉,唇角微垂,眉梢更是陡然一翘,就望向了上官娉婷妃。

“是你打的?”

语气冷峻,尽然是怒不可遏的意味,上官娉婷方才一个哆嗦,这个时候才回过了神,意识到了不知何时来到身旁的燕詹淳。

望着他满目的怒气,她猛的打了个冷颤,随即,就双膝一软跪到了燕詹淳的跟前猿。

“殿下金安,臣妾”

“你为何要打他?”燕詹淳却丝毫不给她多说的机会,横眉一蹙,就如秋风扫落叶那般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上官娉婷顿时一个激灵:“殿下明察,是她对臣妾不恭,臣妾才出手教训她的,臣妾”

“太子妃胡说!”在后头追赶而来的相思正听了这样一句话,也顾不得喘息不当,双膝一弯就跪到了燕詹淳的跟前。

跪下磕了个头给燕詹淳请安,这才又说:“奴婢瞧得清楚,分明是太子妃有意刁难,非要让赋良娣给她行大礼,赋良娣说了太子殿下的恩典,太子妃就动手打人,不但赋良娣,连奴婢都被踢了一脚”

有仇不报非君子,平日里她们这些奴婢可没少受太子妃的气,奈何身份悬殊,从前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但是如今,被踢了一脚之后,顿时将前仇旧恨统统记了起来,眼见着太子殿下那般的动怒护着赋良娣,她怎能不火上浇油一番。

“贱婢,你们主仆二人勾结起来污蔑本宫,殿下,您可不要听她们胡言乱语啊,不信您问问她们,她们可都是亲眼看见了啊!”

指着身后自己宫的太监宫女,又拉着燕詹淳的衣袍,不住的解释。

那些宫女太监都是她的人,自然忙不迭的点头为她作证,那厢还有彩蝶的帮腔:“确实是赋良娣先对太子妃不恭,太子妃才出手教训,请殿下明察!”

“殿下您看,她们都是臣妾的证人,臣妾冤枉啊!”累漪连连,活月兑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呵-”那厢,一直沉默不言的倾城终于发了声音,脸上的血渍被泪水冲刷了个大半,虽然还有些狼狈,却尽然被那般淡然的气度掩饰了去,只余下清浅的温度,回响周遭。

她才扬了扬眉:“太子妃,您也不必找什么证人,适才倾城分明说过,是太子殿下恩准,倾城可以不必那般的繁文缛节,可太子妃依旧不依不饶,想来您也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中,既然如此,又何必吵吵闹闹失了仪态。”

声音不急不缓,波澜不惊,如同潺潺的流水,润心至肺。

上官娉婷的脸色一僵,似乎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却也为时已晚,眼见着燕詹淳的脸色越发黑沉,一双冷眸更是寒气逼人,她禁不住的打起了冷颤。

“殿下,臣妾冤枉啊,臣妾”

燕詹淳却不听她的解释,只是冷冷的甩开了她的手:“贱人,还敢多言,竟不把本太子放在眼中!”

平素里就看不惯上官娉婷那嚣张跋扈的性子,简直与上官丞相如出一辙,如今又三番两次的来挑衅他,无疑,燕詹淳恼了怒了。

冷哼一声,对着身后的两个太监道:“来人呐,把太子妃送进冷宫,禁闭三日,好好反省!”

“是,太子殿下!”那两个太监恭恭敬敬的应声,上前就要来拉跪在地上的上官娉婷。

听到燕詹淳下的令,上官娉婷身子猛然一怔,难以置信的神情,顷刻将她惨白的小脸,洗刷了一遍。

她整个身子,则是筛糠似的抖动个不停,那双素手,求饶的拉着燕詹淳的衣摆,声泪俱下:“殿下,你不能关我,我是丞相的女儿,是你的表妹,你关我,别说是我爹,就是父皇母后也不会同意啊”

“放肆,尊卑不分的东西!本太子做什么,难不成还要听你爹的?”燕詹淳冷呵了一声,言语里尽然是威慑的意味,对着那两个停滞不敢上前的太监一摆手,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拖下去,送入冷宫,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太子妃离开冷宫半步!”

上官娉婷凄厉的惨叫着,哭喊着,却愚钝不知自己究竟哪一句话触怒了太子,只能任由被拖着出去,声嘶力竭却无人敢为她说一句话。

偌大的亭子却是瞬息间就安静了下来,燕詹淳方才弯腰上前,将一直沉默不语的倾城亲手扶起,目光触及到她被鲜血掩去的绝世容貌,他不住的蹙了蹙眉:“那个毒妇,竟然下手这样的狠毒,你这一张绝世之姿,若是因此而落下瑕疵岂不是可惜。”

竟然没有只言片语的关切,一心在意的只有她那一张脸,倾城心中不免生了寒意,垂眸,凝着他明黄色的太子服上针脚细密的双龙图案,好半晌她才开口:“只是撞伤了额头,不碍事。”

“怎么会不碍事!”燕詹淳却不知她心中所想,只一心担忧着会留下疤痕,忙不迭的吩咐人去请太医,又亲自将倾城抱起,快步的回了汀兰水榭!

片刻工夫太医就急急忙忙的赶到,诚如倾城所言,伤口并不深,太医开过药又嘱咐了几句,这才退了出去。

连带着一众宫女太监一并,偌大的屋内只余下了倾城与燕詹淳二人。

望着她缠裹着纱布的额头,他不住的叹气:“幸好并无大碍,太医也说不会留下疤痕,总算能让人安心些。”

倾城不着痕迹的躲开了他的触碰,经过这一番,对他,他的厌恶只增无减。

一个只知美色却不想旁的,做事专横还容易被人抓住弱点的太子,合该着被人惦记上。唇角漾了一抹笑,她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多谢殿下挂心。”

依旧是那样的轻柔浅笑,甚至连眉头都未曾多皱一下,仿若那一道伤口,原本就是不相干的事,燕詹淳不由得一阵的心悸,他的倾城,当真是举世无双的女子呵--

手一紧,就将她带入了怀中:“倾城,做本太子的太子妃如何?日后本太子做了皇上,你便是皇后”

“殿下!”聒噪不堪,让人有些厌烦,倾城的眉心几不可查的蹙了一下,轻声道:“那些事日后再说,我现下倒是有些倦了,若是没有旁的吩咐,不若殿下也去歇息吧!”

仿若那太子妃之位,于她,根本抵不过歇息片刻来的引人,燕詹淳不由得越发的来了兴致。

这到底是怎样一名女子,与从前他身边的任何一名都不同,倾城,就仿若一株魅惑的罂粟,神秘而又魅惑,任凭他如何想要探个究竟,却终究不能。

可正因为如此,他的那一刻心越是被撩拨的没着没落,恨不得一层层,一道道,随她而去。

出去的时候倾城已经睡下,清浅的呼吸,如同她整个人那般的淡然无声。

燕詹淳依依不舍,从寝殿到外殿,分明数丈之遥,他却连番回头,若不是倾城‘请’他离开,他甚至想要陪在她的身旁,哪怕只是单单的看一眼,心中也觉安生。

杜公公候在门外,见了燕詹淳的身影立马迎了上来,打断了他恍若失魂的心绪。

“殿下,皇后娘娘差人传话,让殿下过去重华殿一趟。”

不用想也知是上官娉婷一事惊动了皇后,燕詹淳眉心一蹙,刚要说什么,就见杜公公身后的太监小德子上前一步打了个千儿,补充道:“上官丞相也来了,正在皇后娘娘宫中,奴才先前瞧了一眼,怒气冲冲的”

燕詹淳的脚步一顿,脸色也陡然一沉:“他的动作倒是快,不知在宫中安插了多少沿线监视着,哼,本太子才不会让他如意!”

冷哼了一声,脸色黑到不能再黑,转而对杜公公哼声:“去回母后的话,就说本太子身子不适,改日再去给她请安!”

言毕,一甩衣袖,走了出去。

重华殿。

一尊熏香燃尽,等来的不是太子淳,反而只有杜公公送来的话。

皇后的脸色不怎么好,丞相亦是。

“娘娘,这”

分明知晓身体不适不过是托辞而已,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将目光转向了皇后,探探她的说法。

“此番太子的做法的确有失体统,丞相放心,本宫一定会给你以及太子妃交代。”皇后眉心紧蹙,迟疑许久方才开口。

浓丽的妆容,却掩不去眉心的愁色,她的这个孩儿,着实是让人费劲了心思。

上官丞相垂了垂首,语气却并不那样的温和顺从:“交代一说老臣不敢当,只是此番太子殿下的做法着实让人心寒。从前他对老臣不满处处刁钻也便罢了,竟没想到如今竟连太子妃都受到牵连,如此下去,莫不是连带着老臣的一家都要被殿下尽数的除去?”

语气当中是浓重的不满,皇后不由得沉了沉嗓音,好声好气劝慰道:“太子尚且年幼,需要好生的督导教诲,还望丞相不要与他计较,此事,本宫定会好生的处置。”

又是一句太子年幼,上官丞相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色也越发的难堪了下去:“朝中现在有局势动|乱,外有襄王虎视眈眈,内有皇上近来身体抱恙,太子早及弱冠之年,却迟迟担不起社稷重担,长此以往,只怕”

皇后的身子猛的一颤,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狭长的凤眸紧紧锁在丞相的身上,良久,方才开口:“这件事,暂且不要让万岁爷知晓,至于太子妃那厢,丞相尽管放心,本宫以咱们多年的情分保证,断不会让她受委屈。”

言及此处,多说也是无益,上官丞相起身,最后又望了皇后一眼,方才退了出去。

人一走,皇后方才扬了扬嗓音:“来人呐,去将赋良娣带过来。”

*

天气和暖,片片云彩如同柳絮一般的飘在空中,碧蓝的苍穹宽广高远,一望无际。

倾城端坐在轿撵之内,透过被风掀起的轿帘望着外头的亭台楼阁,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飞檐上刻着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在湛蓝的天空下,金黄的琉璃瓦,发着金灿灿的光彩。

半个时辰前,皇后差人唤她前去重华殿,不用猜也知所为何事,所以她十分的平静,倒是相思,有些惶恐不安:“良娣,真的不需要将皇后娘娘召见之事告知太子殿下吗?”

“嗯。”倾城眸光一凛,却只是淡淡点头。

她不告诉,燕詹淳也会知晓,到时候反而会越发的动怒,倒比她多说什么要来的妥帖的多。

相思还要说什么,轿撵却忽然晃了两下,在她尚未回过神来之际,脑袋就碰上了轿面,痛的她一声惊呼:“哎呀这是怎么了”

倾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轿撵的边缘,身下一沉,就稳稳当当的坐住,眉心一蹙正想要掀开帘子探个究竟,就听轿外轿夫齐声高和:“襄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倾城一愣,倒是没有料到会在此处碰见他,错愕间,相思已经掀开了轿帘:“良娣,您没事吧?”

光线顿时间就充斥了整个轿撵,她下意识的眯了眯眼,抬眸间,就有一个高大的身形闯入了眼帘。

是燕晋离无疑,负手而立在数丈之外,离得很远,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但是自那双深眸中投过来的幽深目光却依旧让她的心尖儿颤了一丝。

她愣了愣,相思已经探进头来:“良娣,是襄王殿下,按着规矩,您应该下轿行礼。”

“王爷为尊,我们让路。”倾城却没理会她的提醒,转而轻声吩咐了一句,就将轿帘放下,端坐了回去。相思虽觉失礼,却也不能左右主子的意思,依言上前去禀告:“王爷,我们家主子请您先过。”

如今才瞧清楚了眼前男子的容貌。

目光深邃,唇角微扬,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落在哪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

此时他正长身而立,一身湛青色的长袍裹身,日过斜斜落下,打在他的身上,将他整个人都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相思看呆了,从前只以为普天之下太子殿下便是最好看的男子,如今见了襄王方才觉得从前自己只是井底之蛙。

天下间,怎会有如此俊朗的男子?

横眉微扬,傲钜于物,仿若天生便是王者那般。

相思静静瞧着,只觉得一刻心扑通的乱跳,她甚至能够听到咚咚起落的声响,都教她手足无措了起来

然而燕晋离却并不看她,只是目光深邃的睨着那一尊稳停在前方的轿撵,他几不可查的笑了一下:“你们家主子是哪个?”

他微垂着眉眼,似笑非笑的凝着那方,那深邃得看不到底的黑眸应着日光微微眯着,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相思愣了一下,还是红着脸恭声回话:“是太子殿下新立的赋良娣,正要往皇后娘娘处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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