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和我一样,也是第一次吧!”
他对沈静怡亲都没亲过,所以她当然有理由相信这是他的第一次喽!
“嗯。”虽然的确是感觉有些丢脸,可如果不老实回答的话,估计这孩子又会扩展她的发散性思维。那样后果真的会不堪设想。
“可为什么小叔不会痛?”她可是痛到差点背过气去!
“因为我们身体构造不同。妞”
“那下辈子小叔来做女人,我来做男人好了!”
“……”
“小叔,溪叔叔说香蕉和甜甜圈在一起后就会生孩子了,是吗?澄”
“是。”简晨溪那个混蛋还能教她点正常的东西不了?
“所以,孩子是怎么从胳肢窝或者脚底板出来的?”
“孩子不是从那里出来的。”
“不是吗?”箫月瞳睁大了充满求知欲的双眼,“那是要从哪里出来?”
她十八年来认定的真理竟然就这样被华丽的颠覆了!
寒月瞳完全不顾身上未着寸缕的现实,起身拼命的摇着他:“小叔,孩子究竟是从哪里出来的?”
寒啸澈深感疲惫的抬手揉额,昨夜可是对他们来说意义重大的初夜,早晨是不是该说点别的?怎么就突然讨论到孩子的出处问题上了?
而此刻的他,还真是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他的确是不及简晨溪。溪晨溪那个百无禁忌的家伙总能在最短时间内终结她没完没了的十万个为什么发问。
寒月瞳是被他这个大男人带大的,又是在一堆大男人群中成长,虽然因为这样她的个性中没有了一般女孩子的扭捏作态,像男孩子般豪爽利落,但也缺少了女子所该具备的细腻矜持。
比如,她会在饭桌上百折不挠的缠着人问:“前列腺炎是个什么病?”
然后一定会是十万个为什么的问清楚症状和患病位置,让他们这些大男人尴尬的无所适从。
当然了,这里面一定是不包括和她一样乖张邪恶的简晨溪。
所以如果换做不了解她的人,一定会用怪异的眼神来看她吧!
虽然他知道她向来不在乎外界对她的评价和看法,但怕她会受到毫无道理可言的攻击和伤害,所以他才不喜欢她出去交朋友。
寒啸澈无奈的长叹一声,坐起身扣住她的双肩,“等等,我找人给你解释。”
寒月瞳果然安静了下来,眨巴着大眼乖巧的静等他替她答疑解惑。
不过另一边,早晨荷尔蒙分泌旺盛的简晨光溪偏偏此时是箭在弦上的关键时刻。
像赶着去投胎一样催命的手机铃声终于让简晨溪不得不停下动作,青筋暴跳的接通手机,“澈,你知不知道关键时刻喊停是能弄死人的!”
不理会身下女人的催促,一双细长的凤目中染满了***,声音嘶哑的抱怨道:“你最好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否则把我给憋出个好什么好歹的话,我下半辈子就跟定你当你小受!”
寒啸澈只觉得满头黑线,跟这个火星人完全没有办法沟通交流。
“溪叔叔,什么是小受?”
手机因为按了免提,所以他的话一字不露的飘进寒月瞳的耳中。
“小受就是……”
“你要敢说,我就敢让你彻底废了!”就在简晨溪刚想用他的方式将小受这个概念普及出去的时候,被寒啸澈冰冷的声音无情的给打断了。
简晨溪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什么事?”
“那个……”寒啸澈罕见的语塞,谨慎的措了番词后,才开口道:“简洁扼要的解释给瞳瞳听孩子是从哪里生出来的。”
“……”简晨溪握着手机怔在当场,这算是什么问题?
他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寒月瞳糯糯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溪叔叔,你不是说香蕉和甜甜圈互吃后会生孩子吗?那是要从哪里生出来?”
简晨溪脑袋中灵光一闪,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也不理会什么关不关键了,掀了身上的丝被从床上弹起来,满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瞳瞳,你们都互吃干净了?”
他错过了什么?昨天晚上究竟错过了什么精彩绝伦的画面啊!
现在的他真恨不得寒月瞳能通过口述的方式给他回放一遍昨晚的激战状况。
“说重点!”寒啸澈冷冷的提醒他。
简晨溪只能无奈的压下心头的冲动与好奇,伸了个懒腰,懒散的道:“能从哪儿生出来?不就是你甜甜圈的那个地方吗?”
寒啸澈双手紧握成拳,真恨不得给他几拳让他清醒清醒。
似乎是感觉到手机另一端阴沉的气氛,简晨溪慌忙道:“是你让我简洁扼要的!”
他是真得考虑给寒月瞳那丫头开一门生理卫生课了!这么简单的问题现在就是小学生也知道的好吧!可是寒啸澈却把她养在绝缘的真空里,白白辜负那丫头难得的高智商和青于蓝的邪恶因子啊!
“我说澈,我觉得有必要……”
简晨溪刚想把自己要开生理卫生课的想法告诉他,得到的回应就是他冷漠切断信号的无情对待。
“现在懂了吧!”寒啸澈将丝被裹在她胸前,然后将丢在一旁的浴巾捡起系在腰间,掩饰起已经叫嚣起的***,“懂了就乖乖再睡一会儿。”
看他转过身,寒月瞳伸手便去拉他的手,可意外总是无时无刻的无所不在,一不小心就将他腰间的浴巾给拽掉了。
“呀,小叔全露光光了!”寒月瞳跪在床上,缩缩脖子吐着可爱的丁香舌。
无奈的寒啸澈索性就全身果着,重新坐回床上,用丝被将重点部位遮挡起来,然后将她按倒在床上,扬起手,对准她可爱圆润的小就打了下去。
一声清脆的声响后,利落的将她娇弱的身躯翻转过来俯身将她压在身下,曲指轻刮了下她精致的鼻尖,沉声道:“你这个小坏东西,再胡闹,我就打得你可爱的开花!”
他体谅她,担心她的身体承受不了,所以一直极力的克制着像冲开了闸一样怎么都得不到缓解的***。
可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倒是好,总是有意无意的挑战他已脆弱不堪一击的承受力。寒月瞳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得意的嘟着小嘴,笃定的道:“小叔才舍不得呢!”
他还真是被她吃得死死的了!
寒啸澈宠溺的笑着道:“乖乖闭上眼睛再睡会儿,我去楼下给你做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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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质朴却不失威严的二层小楼里,寒昭南愤怒的声音打破了它平日的静谧。
狠狠的将报纸拍在面前的石桌上,“爸,您倒是说说看,啸澈他这么做像话吗?这、这……我们寒家都成什么了!”
“父女不伦恋?这样的标题像话吗?难道寒家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吗?他不在乎别人的非议,难不成我们也不在乎?难不成我们也得陪着他在别人的指指点点里过日子?”
“这都什么事儿啊!他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月瞳是什么人?那是他自己一手养大的养女!可现在呢?现在他竟然说要娶她,要让她做他的妻子!真是荒唐!”
“……”
一位清瘦但精神矍铄、神态悠闲的老人像充耳不闻般专心泡着他的功夫茶,为自己斟了杯茶细细品过后,这才戴上手边的老花镜拿起报纸看起来。
“爸,您真得好好管管啸澈了!我大哥大嫂不在了,总不能……总不能……”
寒昭南本来理直气壮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想要冲口而出的那句话因为接触到老人精明锐利的目光而卡在喉咙间,让他进退两难。
老人放下手中的报纸,冷冷的道:“你是想说澈儿有人养没人教?”
“不!不是的爸!”寒昭南急忙摆手否认。
虽然他刚才情绪激动之下想说的话的确是这样,可老人刚才那道目光让他瞬间清醒,也明白自己是失态了。
“爸,您误会我的意思了!”寒昭南急忙替自己辩解:“我的意思是这样的负面报道毕竟会有损我们寒家的形象,有损啸澈这个寒氏集团总裁的形象。”
老人余气未消,态度冷漠的道:“我们寒家的人向来行得正坐得端,就是有人想要嚼舌根也要掂掂自己的分量!”
“再说寒氏集团,那是澈儿白手起家,没日没夜一单一单的小生意积累起来才有如今的成就,又与别人何干?!”
寒昭南脸上红白两色不断交替着。
老爷子的意思是很明显了,寒氏集团是寒啸澈一个人的,与其他任何人都无关!
寒昭南就弄不明白了,他怎么就这么偏心?
同样是儿子,从前大哥在的时候,他什么好东西都留给大哥,一手扶持让大哥的仕途一帆风顺。
同样是身为寒荣海的儿子,在他把所有的关注都给了众星捧月的大儿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还有他这么个小儿子的存在?
以为大哥死了总该轮到他了,可是大哥的儿子又来跟他争!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老爷子将对大哥的所有感情都转移到了寒啸澈身上,对他的宠爱与大哥相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强硬了,寒荣海长叹一口气,“不过这件事情的确是澈儿欠考虑了!”
听到父亲的话中有了转折,寒昭南立即道:“我也是担心这样会对啸澈未来的生活有影响……”
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寒荣海摘下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波澜不惊的问道:“那依你看该怎么办?”
寒昭南脸上浮现出笑容,“月瞳现在年纪还小,也不好做什么打算,再说她一个外人也轮不到我们插手……”
寒昭南刻意顿了顿,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下父亲的脸色,看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后,这才继续道:“但啸澈是咱们寒家的骨血,是寒家的继承人,更何况他年纪也不小了,我们做长辈的总得为他的终事大事做打算了吧!”
寒荣海轻挑了下眉毛,“你的意思呢?”
寒昭南坐到父亲身边的石凳上,眉宇间是难掩的喜悦之色:“严市长的女儿刚从意大利留学回来,无论长相气质那都是百里挑一的。而且据我所知,严市长对咱们家啸澈那可是极为满意的!”
寒荣海认真的沉思了片刻,轻拍了下石桌,“这件事情我得跟澈儿说说,毕竟是他自己的事情还得他自己拿主意。”
听父亲这样说,寒昭南心中已经有了五成的把握。
寒啸澈为人虽然冷漠,但对寒荣海这个爷爷是相当尊重的,更是从来没有违背过他的任何意思。
所以,只要通过了寒荣海这一关,那么与严家联姻的希望值就直线飙升,他不相信办成了这件事后,严鸿涛会对他没有点什么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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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简晨溪的扩散,所以一大早所有人都准时集结在了寒家,就连已经赶往机场飞法国的宁如意也跑来确认。
“澈,你真的和那个丫头滚到一块去了?”
最先耐不住性子的宁如意妖冶美丽的脸上是难掩的痛苦,双手祈祷般交叉在一起,“女人有什么好的?更何况还是个没长熟的女人!”
他早就该想到,让那死丫头跟寒啸澈住在一起的话,注定只能落得个被她吃干抹净的后果。
“小意意,澈那儿你是彻底没指望了。”简晨溪将他揽住自己怀中,另一只手并不闲着,修长的手指轻佻的挑起他的下巴,魅惑的道:“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物色个一夜七次郎什么的?”
完全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奋力将他推开,双手抱在胸前翘起标志性的兰花指,“我去!那还不得弄死我啊!”
心情大好的寒啸澈也不理会他们两人的胡闹,看向难得早晨清醒的睁着漂亮湛蓝双眸的骆炎霆,“霆,有些时候所谓的误会都是因为太过在乎……”
他还没有说完,靳夜铭接口道:“所以给她一次机会,也是给自己一次机会。”
寒啸澈点点头附和道:“除非你已经不再爱她了!”
骆炎霆在他们四人当中年龄最小,也是最晚与他们相识的。从认识他那天起,这个因为有英国血统双眸湛蓝,如同漫画中走出来的美男子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般,每天除了吃之外就是睡,完全就是没心没肺的标准参照物。
直到有一次,他像是疯了一样找遍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在街头被车撞到才不得不停止那种疯狂的举动。
那段时间中,向来注重自己容貌的骆炎霆每天都穿着同样的衣服,湛蓝的双眸变得黯淡,青色的胡渣和凌乱的棕色头发颓废的让他不复往日的神彩。
再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变得酗酒,甚至不得不放弃了他钟爱的手术刀。
也不知道那样的日子维持了多久,喝的酩酊大醉的他对他们说:“既然她要走,那么我就放她走!只是从此永世不再相见!”
他说的决绝,当然也做到了!
自那天后,他似是将这一段经历从记忆中抹杀了般再也没有提及过,更没有提及那个带给他这种痛苦悲伤的人,依旧像从前一样做一个一吃二睡三卖萌的萌物。
只是他不知道,在那天夜里,醉酒的他口中一直都唤着一个名字:若男,岑若男。
所以当那天岑若男对他说出名字的瞬间,他便确定她就是一直深藏在骆炎霆心底的那个人。
骆炎霆疲惫的长叹一口气,似是逃避般的道:“顺其自然吧!”
“是啊,顺其自然吧!”靳夜铭向后仰在椅子上,认命般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
他直至今天才发现,人永远无法说服自己这句话简直就是至理名言。
感情这东西恐怕只有身陷其中的人看不透,但却又执迷的根本不愿看透。
现在除了依旧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简晨溪和正身处甜蜜中的寒啸澈外,别人根本没有资格去讨论或者期待幸福这件遥不可及的事情。
气氛突然变得有此凝重,就连手机的震动嗡鸣声寒啸澈都没有听见。
“澈,电话不接吗?”简晨溪没心没肺的提醒道。
闪烁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号码让寒啸澈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但却不得不接通:“爷爷。”
所有人在听到他的这声称呼后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他。
不知道电话那头究竟说了些什么,但寒啸澈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蹙起的眉宇锁得更紧了。
“嗯,我知道了,我会带她回去的!”
挂断电话,不等他们询问便开口道:“老爷子让我带瞳瞳回去一趟,正好也为今天铺天盖地的那些报道做个了结。”
闻言,与寒月瞳感情最深厚的简晨溪先跳了起来,紧张的道:“老爷子该不会**的要把你和瞳瞳分开吧?”
谁也没有反驳他的话,因为以寒荣海霸道**的个性来说,这个可能性是极高的。
更何况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世俗伦理,个性守旧的老爷子更不可能袖手旁观。
靳夜铭伸了个懒腰,看似漫不经心的道:“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很久没去看过爷爷了吧!”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大家一起去问候下老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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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因为突然这么多人的造访而显得有些拥挤。
“爷爷!”在看到寒荣海的瞬间,寒月瞳就像一阵风一样从众人身边跑过,直扑老爷子怀中像只考拉一样赖着。
寒荣海苍老的五官迅速挤在一起,轻拍着怀中小女娃的粉背,怜爱的道:“哎哟,我的小月亮可算是来了!”
看着这一幕的简晨溪无奈的苦笑着对众人道:“瞧这一家子这辈分乱的!”
对此就连寒啸澈也是深感无力。
寒月瞳叫他小叔,按理说应该管老爷子叫太爷爷才对,可从小她就坚持跟他一样叫爷爷。
寒荣海和寒月瞳寒暄了片刻后,才望向她身后浩荡的队伍,脸上的笑意尽数敛去,再次恢复了他平日严肃威严的样子。
冷哼一声,将怀中的小娇娃轻轻的推离怀抱,“你们这是来跟我示威的?”
“……”寒啸澈清楚,老爷子这是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
报纸上刊登的那些消息恐怕老爷子是一字不漏的详细看过了,所以才会反常的在第一时间将他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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