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实在不在状态,心情有点糟糕,脑子里有点浆糊,特别又是要写这样具有思想性的东西,稍一不慎,就会被人批得体无完肤,因此不能马虎,只能一更了。明天再试试看!兄弟们见谅)
对于简有之的动作,赵懿表示不能明白。
“思想!”
简有之摇着头,看了看赵懿叹气。这个女人精明是精明,但是很显然缺乏了前瞻性,具体于某件事或者某些事可能会有一定的见解,但是一旦涉及到思想层次方面的东西,就显得比较笨拙了。
“思想?”
赵懿瞪着简有之久久无语。
“对,就是思想!”
简有之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几步,然后站住,看了看赵懿,笑道:“你可能不会理解,为什么不是经济方面的因素,而是这个……”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愿听高见!”
赵懿没好气的瞪了瞪简有之,她看不惯他这么得意洋洋的嘴脸。但是有时候你又不得不承认,这厮确实能人之所不能。这就是那种想要咬牙切齿,却又无法下嘴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受!
“你知道的,你们要创造财富,其实我并不是唯一的选择,只不过我这个选择是最好的而已!”
这是实话,赵懿点了点头,确实她们有很多种手段来敛财,但是抡起敛财的速度和合法性,只有和简有之合作才是最佳的。但并不是唯一的。
“的确,我们可以和很多商人合作的——”
大宋的商业很发达,税收大部分都是商业税,真正的农业税反而很少,不是统治者心存怜悯,而是大多数的农户都投身到达官贵人的门下,成了所谓的“投充田”,这样可以减免税收,或者这些达官贵人的税收本就少于那些官府的税收。因此这个时期的大宋并不需要田赋来充实国库,而老百姓也过着封建社会有史以来,赋税最轻的生活,因此大宋的繁荣是真正的繁荣,老百姓得到实惠的繁荣!
“这就对了,难道对我下手的人就不知道?这未免太小看他们了!他们之所以选择对我下手,断了你们最好的财富的选择之外,还有一项就是要消灭我的思想和影响力!这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扑哧!“
杨懿瞪着简有之,忽然就笑起来了,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
“还要卖关子?你的脑子就那么值钱?比一年分给我的几十贯钱都重要么?”
“对,就是那么值钱,而且远远比几十贯要值钱的多!”
“大宋的赋税大多数是来自于商税,而我又有着无与伦比的经商的头脑,而我的思想,更能够影响到未来下一个君主的思想,从而可能带来的就是天下的思想的变革。就算一代不能,但是受这代帝王影响的下一代、下下一代呢?”
“你是说在大宋实现商业化?太高商业的地位?”
赵懿吃了一惊,很显然,她抓住了一些东西,但是又觉得不是很对!
“商业只是一种模式。而促进商业发展的却是一种思想,一种需要变革的思想,譬如我前面给你十二、十三弟说过的物理,那也会成为变革的思想中的一部分,而这些都会动摇现在的统治的根本!”
简有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嘻嘻笑了。
“悟性还不错,值得表扬!”
“作死啊!”
赵懿嗔视了简有之一眼,对他的非礼只是轻轻带过,很显然有更吸引她的东西,而忽视了简有之轻佻的举止。
“有那么容易被你改变么?”
赵懿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简有之。
“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没有那么重要!”
“呵呵,我只不过是个引子而已,你看看你家的十二弟就知道了,影响并不一定一开始就能够很多,或许有时候只需要一个最重要的人就行了,譬如以后的官家,就算不是以后的官家,现在的官家只怕也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响吧?”
“继续猜……”
赵懿的表情依然是似笑非笑的模样。
“你家十三弟能够到我的简家庄来,如果没有官家的首肯,他能过来吗?尽管是隐瞒了自己皇子的身份。”
“算你聪明!”
赵懿有些无奈,这厮确实很敏感,也很聪明。
“你看看,这就是我的重要性。”
简有之又开始得意的摇头晃脑起来。
“可以说不是我的重要性,而是我的思想和可以带来变革的学问的重要性。新的商业模式、新的科学知识,这一切一切都可以改变很多。也可以改变人的很多思维,当人们发觉这些学问的重要性之后,会不会有一天,这些学问最终会代替现在看来非常牢固,其实却正在腐朽的儒家的学问和思想呢?”
这个可能性很快被赵懿排除掉了,她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然后看着简有之带着很怜悯的神色。
“这就像是吃羊肉一样。”
简有之侃侃而谈。
“以前的吃法大家已经习惯了,认为羊肉就该这么吃,不管是煮的还是炒的,清淡的还是红烧的。但是你吃过了我做的烤羊肉之后,你还会觉得以前的吃法没有选择性吗?这个比喻可能不是很恰当,但是新的思想毕竟已经出现了,并且已经开始有人接受它了,而且这个人还不是普通人,而是未来的君主。所以……有些人就会恐慌起来……”
“你是说他们要杀你,并不是为了要断了我的经济来源,而是为了要消灭足以影响十三弟的思想?”
赵懿终于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是的,并不是你想不到,别人就想不到!毕竟,这个时代聪明人太多了,所以就活的不太安分!”
“你也是个聪明人!”
赵懿眨巴眨巴的对着简有之揶揄起来。
“对,所以我就要面对不安分的人和不安分的生活,这实在是太糟糕了。因为我并不想去影响谁,但是谁知道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那么……你的理想是什么?”
“一个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雨过天青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真是这么想的?可惜了这味儿了,怎么看你都是个不安分的人,连寡妇也敢招惹,想要学五柳先生?可惜你这色胚的心了!”
赵懿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很显然简有之装叉的诗给浪费了,可惜了张养浩这首好诗,时间不对,面对的人不对,所以成了个笑话。
“其实……我真实的想法就是,娶几个娇妻美妾,先来没事,偷偷寡妇,数数铜钱,至于要影响谁,我还真没想过!但是……它就那么发生了,你说我冤不冤?”
“呵呵,谁叫你一身懒惰脾性,偏生还有些稀奇古怪的学问是不是?怨不得谁,自作孽不可活!”
赵懿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反正这事与你赵家的关系老大了。你想想看,当今朝堂之上,谁最见不得官家或者未来的皇帝出现改变?甚至在今后有可能颠覆传统的儒学?”
“或许是吕夷简吧,晏殊也有可能……”
“这些猜测都对,因为反对的可能是整个朝堂。但是最可能下杀手的又是谁?谁有这般的眼光呢?”
“包黑子估计不会,晏殊没那么狠的心肠,当然也不能排除他。最有可能的便是吕夷简这老匹夫了,但是谁也不能肯定!这是笔糊涂账,只有等水落石出的时候,那么这个人才会浮出水面,或许是一群人、或许是整个天下的读书人!”
“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面去想?”
“呵呵,对,所以现在我一切都要保持低调,闷声发大财才是最重要的,今后你十三弟若是要来串门,最高告诉他,我已经出家修行,不理凡尘中事了。当然若是送些田产、官儿之类的,我还是会笑纳的!”
“扑哧!”
赵懿没忍住,笑了。眼睛不怀好意的对着简有之翻了翻。
“你既然是个出家人,为什么又要夜半时候敲寡妇的门?你就是出家了,也是个假秃驴,真色鬼!”
“呵呵,都道是,和尚是色中的恶鬼,寡妇乃是欲中的贪狼。你我碰在一起,自然也就是奸夫婬妇的勾当!”
“呸,我把你个不知廉耻的……”
寡妇被简有之说急了,趿拉着鞋子,就要上前撕扯简有之的嘴巴。
简有之连忙绕着桌子跑了两圈,看着寡妇趁着桌子喘气,笑嘻嘻的道:“我说个故事与你听一听!”
“不听!”
“不是说寡妇的,还是说和尚的!”
“爱说不说!”
“某地有位高僧,洁身苦行,德高望重,远近百里,人人都仰慕和敬佩他。临死前,因为他一生未近,抱憾没有见过女人的,辗转反侧,不能死去。徒弟们见他折腾得苦,决定出钱雇个妓女,让他见识见识。待到妓女月兑下裤子,高僧看了,恍然大悟道:‘喔,原来是和尼姑的一样的啊!’说完就断了气。”
“扑哧!”
寡妇又没忍住,一笑,又觉得不对,干脆就坐下来,眼睛也不看简有之一眼。故意的板着脸。
“还有说出家人的。”
寡妇不理他。
“一个字便是僧,两个字是和尚,三个字是鬼乐官,四个字色中饿鬼。”
“滚蛋!”
寡妇终于怒了,站起来的时候,衣襟带风,慌得简有之赶紧的告辞,领了三丫飞也似的朝着自己的庄子去了!
“这厮——”赵懿忍不住要骂,但忽然心里一动,自己这算不算是被这个家伙影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