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厉紫陌还在冥头苦思之时,夜已悄悄来临。
今夜月色呢喃,微风轻轻拂过草尖,唤醒沉睡的夜灵,盛时来临,蛐蛐儿们大张旗鼓的欢庆,此起彼伏。配合着田间渐现的蛙鸣,倒也似不错的催眠曲,催人如梦。
南宫漓在书房内,聆听着暗卫的回复,脸上的表情闪烁不定。
“你是说厉鹤年去了寻香阁的三楼?”
“是。”暗卫很是肯定。
南宫漓眯起了双眼,寻香阁三楼是皇族的专用地,他去那里是见谁。
“那所会之人可有打探?”
“因是白天,人多眼杂,而且属下也暗中察觉似有高手左右,便没有贸然惊扰。”
噢?高手围绕,这么神秘。
“但属下却通过另外的途径知悉哲王殿下回来了,不知……”暗卫又提及自己所得的消息,但很聪明的没有说下去,相信南宫漓的心里有底了。
二哥回来了,那么快,不知是不是六弟的原因,又或是其他的呢?南宫漓不敢肯定是哪一种,厉鹤年私会之人有可能是他,有可能不是,不能妄下定论,毕竟飞白没有亲眼确认,还是静观其变吧。
虽然自己是探得二哥的一些消息,但没有明露之前自己又怎可打草惊蛇,或许后面有转机也说不定。
“那继续监视,没有我的指示,切不可轻举妄动。”
“是。”暗卫隐身离去,仿佛天生就属于这黑夜。
南宫漓的眉头没有因为暗卫的离去松懈,反而更紧,难道二哥真想夺嫡,他不想往这方面想,可又不得不正视自己探查的一切。
南宫漓起身打开窗子,夜色迷人,宁静安详,他真的不敢想象这样美好的土地上战火四起,硝烟弥漫是何等的苍凉。不,如今的天下在三哥的统领下已然盛世太平,百姓的生活也是乐得其所,如果仅为了自己的私欲就要破坏这份安宁的话,那他决不允许,即使是自己的兄弟,他也不允许。为今只望六弟那边能有一些所得了。
咚咚咚……
轻微的叩门声响起,似乎怕惊扰主人般,力度很轻。
可南宫漓是练武之人,耳力敏锐,这微声自然不在话下。
“谁?”似是惊讶此时谁会来此。
“禀王爷,是老奴罗胜荣。”罗管家恭敬的自报家门,其实他也纠结着要不要来禀报,可念及王爷才是自己的主子,而且王爷也吩咐过,不来禀报似是不妥。万一此事对王爷颇有要性,那自己岂不是自讨苦吃。比较一番,便就过来了。
听闻是罗管家,南宫漓知晓他此时前来定是有要事。
“进来吧。”
罗管家闻言躬身进来,顺手把门关上,然后恭敬的候在一边,等候问话。
“罗管家可是有急事?”
“是。”罗管家上前进入烛火的光晕中,以便准确辨别南宫漓的方向。
“说。”没有回头,窗边的南宫漓背对着罗管家。
“禀王爷,老奴今日按照您的吩咐给漠园送去两个小丫鬟,王妃也甚是满意。”首先表明自己的得力,这是罗管家一贯的作风。
南宫漓似乎懒得回应般慵懒的走上来,坐靠在椅背上看着罗管家。
罗管家咽了口唾沫,他自是知晓自家主子的脾性的,便接着说出重点,“只是待老奴临走时,突有小厮给王妃送来书信。”
“噢?”南宫漓倒是来了兴趣,整个人前倾至书桌上,等待下文。
“后经老奴查探,原来是王妃的家信,门房的小厮探得老奴在漠园,也就直接给送过去了。”罗管家很是聪明,这样一说,给自己没有拦下书信找了合理的借口,既邀了功又去了错。
南宫漓倒是没在意这点,他在意的是上午厉鹤年刚会过密人,下午厉紫陌便收到家书,这似乎是个很不错的巧合啊。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习惯了南宫漓一贯的态度,罗管家躬身退下。
难道这厉紫陌跟他们之间也有关联,这么说,送她入府实则也是一种安排,初期望以柔弱博得怜爱,故百般刁难也忍气吞声,不是赎罪之心,而是计谋之意。索性自己未有分毫怜悯,长期以来丝毫不获,自觉不妥,故而上演自尽戏码,另辟它路,这样一来,厉紫陌的变化便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南宫漓不禁心中一叹,还真是煞费苦心啊。那此次修封家书,是不是也另有乾坤呢?
他现在倒是有点期待厉紫陌接下来的表现了,既然如此,自己可以将计就计,来个顺藤模瓜也何尝不可啊!
看看外面的天色,似乎是不早了,不知道厉紫陌歇息了没,不过,他还是乘着月色,去了漠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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