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羽容顶着烈日回来了。
厉紫陌正斜躺在贵妃榻上小憩,听着动静,便睁开眼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
羽容抹了把顺着脸颊流下的细汗,回复道:“禀王妃,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送到了凰城有名的器乐坊去了。他们起先也是一愣,可重金之下自有勇者,坊里有位师傅答应一试。”
厉紫陌笑笑,羽容的答案预料之中,任谁都会奇怪的,毕竟小提琴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不过,厉紫陌心想,那些达官贵人乃至皇亲国戚,在听到小提琴那独特的音质时怕是更要惊叹了吧。
“好,那我们就静待师傅的好消息吧。”
突然,羽容有些神秘的朝着厉紫陌说道:“王妃,今天我在街上看到喜夫人的婢女采玉了。”
这本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厉紫陌听着也就随口一问:“是吗?她干什么呢?”
羽容上前,“她在善信堂抓药。”
这下厉紫陌倒有些好奇,抓药?难道田念喜病了?想着,厉紫陌脑中便现出那个单纯爱笑的身影。
“喜夫人有什么不妥吗?”
“不知道,当时遇到采玉,奴婢也是这么问来着,可是那采玉却支支吾吾,后来索性不理奴婢先走了。”
啊?这倒有些奇怪,厉紫陌不禁皱眉,看来真是田念喜有事了,她不禁有些担忧。
羽容见厉紫陌不语,又继续说道:“奴婢也着实好奇,就去那善信堂问下,一问才知道那采玉抓的原来是安胎药。”说完羽容不着痕迹的望了厉紫陌一眼。
安胎药?厉紫陌心里一惊,整个人都坐了起来。田念喜怀孕了?南宫漓的孩子?虽然知道这种局面迟早会出现,可当真出现时,心里还真不好受。
“王妃?”羽容不禁有些担心,暗怪自己不该告诉王妃这个消息。
“没事。”厉紫陌强颜欢笑,“喜夫人有喜那可是好事,应该高兴才是。”
手里端着水盆刚进屋的雪漫正巧就听到这么一句。
“啊?喜夫人有喜了吗?”
羽容连忙捂住雪漫那声高八阶的嘴,小声说道:“不要张扬,还没确认的事,要是惹来闲言可就不好了。”
雪漫会意的点点头,羽容这才松开。
“有什么事儿吗?”见雪漫突然端着水盆进来,厉紫陌不禁有些奇怪。
“哦哦哦。”雪漫连忙上前,“王妃您去看/看吧,奴婢正欲给花草撒些凉水,可不知怎的,竟有两株枯死了。”
厉紫陌闻言,也顾不得烈日,赶紧走了出去。
娇小的花圃中,两株血兰耷拉着脑袋倒在一旁,毫无生机。
厉紫陌瞧见,心疼的紧,小心的扶起血兰,见根支还有一些绿意,便吩咐着雪漫拿几个花盆,要将这血兰移植到自己的房中。
经过一番折腾,两株奄奄一息的血兰顺利的移植到了厉紫陌的房中,只是这能不能活,还有待考量。
雪漫很是自责,泪珠子扑扑的往下掉,像个犯错的孩子般不知所措,要知道那两株血兰可是价值不菲的。
“好了,没事,不要自责了,这是谁都不想的。”虽然心疼,可厉紫陌还不至于是那拿下人出气的主。
听着厉紫陌宽慰的话,雪漫方才止住哭声。
当一切都静下心来以后,方才被她有意忽略的心事又绕上心头。
田念喜怀孕了,厉紫陌在心里反复呢喃着。
羽容见厉紫陌愣神,知道她又是在想那事,便有意支开雪漫,“雪漫,刚才骄阳下一番折腾,赶紧弄些梅子汤过来让王妃消消渴。”
明知羽容这是在支开自己,雪漫的脸上几不可见的划过一丝不悦,可嘴里还是应承着跑了出去。
待雪漫走远,羽容来到厉紫陌的身边,“王妃可还是再为刚才的事费神?”
厉紫陌看着偌大的房间就只羽容一人,便也卸下心防,她轻轻的抱住羽容,“虽然我知道这是必不可免的事情,原也以为自己可以很大度的,可是不知怎么的,我的心还是有些痛。”
见厉紫陌抱住自己,羽容先是一惊,可继而听到厉紫陌的那些话语,心中的柔情不禁泛滥。她就像孩童般的抚着厉紫陌的发丝,轻声安慰:“难过就哭出来吧,就算身为王妃,也改变不了您是女人的事实啊!”
厉紫陌听了,不禁泪如雨下,她知道,羽容是理解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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